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其收降纳叛,转眼扩展至数十万之众,不可收拾的局面,而中原各地府兵久无战事,弛废以久,不但兵员不足,连骑射教席也多有缺额,少数及时起兵抗击者,也因为兵微将寡,只是杯水车薪,转眼覆灭,个别极少数城守纵抵抗一时,也因孤立无援,独木难支。最终还是难逃滚滚铁蹄。而各卫精兵不是被李杨两位宰相搞的损失惨重,就是因为战事连同边军大军陈于吐番边境,来不及回师,任安氏短短时间席卷半壁江山。而无力讨伐,又先后失两京,待各路大军回师勤王,安氏已占据大半北方,坐拥兵甲数十万,呈坐大之势,实难以抗衡。自从杨国忠主政以来,朝政败坏,军职估价可售,底下军吏更是舞弊成风,亏空克扣冒领军饷者比比皆是,而对外战争频繁,偏偏又瞒报军情,屡战屡败,硬是弄成大捷,征讨契丹、奚等部屡遭败绩,讨南昭先后搭进去二十几万唐军,远征西域萨各罗斯一役高仙芝全军尽没,丢了整个安西八镇,对吐蕃求和不准,强令哥舒翰攻拔石堡,损兵折将死伤无数,连边军数位大将伤重不治,还再次引发与吐番的全面战争,不得不大军陈于边境,安氏所部皆是久战边庭的精锐之师,又独揽中原最大三镇的军权,待安禄山起兵,朝廷各卫不是元气大伤,就是和多数边军远在唐吐边境,一时难以赶回,以至于朝廷一时无力讨伐,坐看叛军坐大,本想借潼关天险拒守一阵,但南军五府三卫在杨氏手上败的差不多,勉强从禁卫北衙六军中抽了六万,凑齐八万交哥舒翰后屡挫犯敌,形势一度好转,却又为杨国忠所忌,强令出战,终把长安最后一道屏障也断送了。于是无兵可守无将可用的老皇帝只有跑路。
第八章 背景(三)
弃守长安的前因后果,本来北衙六军十万众加上南军五府三卫以及关中地区州县戍军至少有兵甲三十万以上,别说守,就是出兵也绰绰有余,但实际情况是,南军二十万长从宿卫纩骑大部分是一年三番轮役,平时执役的只有三分之一,而关中久无战事,在杨李两大宰相人内,军中舞弊成风,亏空吃缺,贪墨军资者盛行,而稍微善战的士卒被抽调走,在对南沼三次天宝战争中前仆后继死伤殆尽,其缺额也成了吃空饷的机会,而不予增补,导致现在许多建制还没有恢复过来。北军监制倒是完好,但在英王宛和高仙芝的组建讨逆大军带走了神武两军,哥舒翰为了筹齐抗击叛军的潼关十几万守军把剩余南北军连同各州府县的地方守备军都调走了,只留先京城维持治安的少量军队,而南军里许多人充名额混兵粮吃还可以,一听打战早全跑光了。以至于潼关失守后,若大的长安城只剩下七千羽林军和二千宿卫可用,相对数十万叛军,力量悬殊任你再怎么城坚墙高也手不住,再加上逃亡路上又跑了不少,才落到今天这个窘境,经过我的一路收编,又凑万多人。
这时代的主力步军主要构成是槊兵和刀牌手,前者配备步槊(带斜刺的枪)、矛、钺、戬、戟等长攻兵器,后者配备大小各式盾牌和刀、斧、宽剑、锤、钩等短战武器,穿的主要是金属和皮革揉制的镶嵌甲。骑兵穿的主要是前后接合的两铛铠。配备身杆稍短有握槽,尾带可以倒插地上的短刺的马槊(也就是所谓的枪骑兵)针对游牧民族正面具有强大的冲击力,但回转和机动性稍逊于短兵快射游牧骑兵。在边军中还有类似游牧骑兵配备由蕃兵和义从组成的胡骑营,以及流放犯组成的泅营。唐代的士兵没有什么严格的兵种区别,除骑兵外所受的训练,基本上都可以通用。作战能力平均。差别的只是武器配备的不同而已,因此也没有单一配备部队,就是以弓弩手为主的射生营也会配备上150名的槊兵和刀牌手组合大队,作为近身的掩护。而屯骑和越骑组合中也会搭配少许高机动性的胡骑充当斥候和警戒。
第九章 旅途(一)
作为近卫必须长期伴随皇驾,不过我很快就发现这也不是个好当的差事,常侍帝侧,自然少不了对应老皇帝的对出身来历的询问,偏偏这位老先生年纪虽大,但毕竟是一代盛君见识无数,精明并不好蒙混过去。还好我还记了一些古代地名,我绞尽脑汁编了一套从小随商队在西域长大,所学师从某个无名老人,近年才归中土的鬼话,好在我因为学业的关系,对这个时代的风貌有所了解,在实在编不下还可以报出一些来顶一阵,再加上我度撰一些当时的西域风俗民情,偶尔问起我的过去,我所幸我还记得一些古代西域的事情,套在身上亦真亦假的应付过去,至于我的言行习惯与他们的差异,也以自小成长的环境不同,也就容易说的过去,至于来历,我的说辞是我自小由无名老人随商队展转于西域各地,所学都是出自这一位不肯具名的老先生教授,直近年才恩师亡故才承命回到中原,(见许多小说里的烂套路)半年多前被抓差从军守卫潼关,成了哥舒元帅的部下。老皇帝信了多少那不得而知了。反正是没有再过问了。期间虽然是在逃难皇帝身边要学的东西还是不少。包括学会把头发留长,然后象其他弱冠之年的人一样在头上结起来,各种朝礼官数等等,至少可以免的和这个时代的人差别太大,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更大的麻烦还在或头,那些拖儿带女的大臣宗室足足有几千号人,老弱妇孺一大堆,带着他们根本走不快,每天只能行进不到三十里,遇敌接战来累赘不说,还跟惊惶的鸭子一样乱跑成一片,不仅影响士气还尽扯自己人的后腿。可是偏偏这位皇帝偏偏突然良心大发,爱惜臣下,下令一个都不能少,能动的就不能丢下不管,害我有时一天内要挡好几次追兵,累计下来死伤虽然少但累计也是相当可观的负担。虽然现在口粮尚不成问题,而经过兵变后那些大老爷也老实了许多,但还是整天还是麻烦不断,动不动就以年老多病为由哼哼叽叽,嫌七嫌八,要求这要求那。烦不胜烦,有时也同情起陈玄礼来,恨不得再发动一场兵变,把这些碍手碍脚家伙都宰了清净。而那些拼凑起来的来自不同系统军兵,也是个麻烦,随着外敌的危险缓解开始闹出摩擦来。害的我要到处弹压树立权威。还有那些女眷因逃的太匆忙没带多少行装,天气炎热,那些薄薄的露肩束胸夏衫长裙根本挡不住里面的春光,在加上奔波之累,汗津津把玲珑曼妙的身材明显更加沟划出来,更是要命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有犯罪的冲动,不得不要预防一些把持不住的家伙去骚扰那些女眷。可谓是麻烦不断(皇帝常常找我伴驾的一个重要原因居然是对我那日做的诸如羊羹玉黍浓粥之类手艺念念不忘,指定我去做菜,后来我把手艺传给上膳监的家伙才免了这麻烦差事。)正好需要拌驾我有了借口,于是常常把队伍整编,粮草配给这些烦心事全推给韦韬那小子全权负责,谁叫他老爹韦见素刚补了死鬼杨国忠的缺,副相左仆射转正升授中书令同平章事,他自己也老往某位家有女初长成的老大夫那里问候的太勤,就当给他创造机会吧,几天下来我看他愁的脸都绿了,也故做不知。实在摆不平的,再由我出头的时候,还可以拉上他老爹韦右相下水,相信也没什么摆不平的。因此常常可以看见,悠闲的长官和愁苦脸的部下鲜明的反差。
然而我伴皇驾也闲不住,另一个小麻烦又来了,说是伴驾,其实的主要时间被那个小丫头公主缠上了,还有连那一对杨氏的小家伙不知道谁教的整天象小尾巴一样形影不离跟在我后面,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丫头公主自从被我带回来后,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兴趣,象牛皮糖一样顽强粘上我,怎么都甩不走,我知道带了这一堆小家伙走到那里都被人指指点点肯定不是好事,但那个矮矮胖胖的高力士说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在加害杨氏后人,是杨太真的意思。还义正严词的说难道还要请皇帝下旨吗,就把我的满腹牢骚给堵了回去,我对大奸臣杨氏一家没什么好感,但觉的小孩却没有罪过,不能不理。不是没有横下心凶神恶刹想赶走了事,最后却是好象弄的过火的我在哭的一塌糊涂的眼泪攻势中手足无措乖乖投降,无奈兼职起保姆起来。
第十章 两个人的战争
后来我才渐渐知道这位丁点大的小丫头公主居然不是个等闲之辈,陆陆续续在太监那里听说过她过去的一些“光荣事迹”,(她虽然名为公主,却是太子李亨早逝的妃子所出,自幼因为被玄宗皇帝喜爱而留身边长大,深受那两位的喜欢,又天资聪颖,古灵精怪的很,才智过人,(虽然我不怎么觉的)常在宫中搞出轰动一时让人苦笑不得的事来,比如八岁就异想天开用仙鹤来放风筝,结果挂到正阳门朱雀大街的旗杆上,差点没把拼命挣扎南沼上贡的珍禽黑颈鹤给拖死,成为当时长安的头号新闻,又如心血来潮想看看御苑里的珍禽异兽喝了酒是什么样子,结果酒性大发的大象啊什么的动物,破栏狂奔,追的宫女太监四散奔逃,惊的正在骊山温泉老皇帝还以为宫中发生兵变,差点没下诏勤王,到最后出动了足足数千羽林军才平息了骚乱,那些到处乱撒的动物排泄物,让御苑整整臭了好几天才清理干净;还有她养了一只叫乖乖的小老虎当宠物,结果有天乖乖不乖,窜出内廷,跑到宫的学坊里。虽然年纪很小,还是吓那帮的皇子皇孙喊爹叫娘的做鸟兽散,惊的正在上课的那位大儒口吐白沫当场中风,连他那位一向低调的太子老爹,也不得不专辟出一位修养特别好,脸皮特别老的别驾的职缺专事负责应付上门投诉和善后。居然连李林浦、杨国忠这两个大奸臣也领教过她的厉害,仗着那老皇帝和贵妃对他的宠爱,偏偏气的牙痒痒的却无可奈何。有一次杨国忠实在受不了告到玄宗那里,老皇帝还没表态,反而被杨太真好一阵数落,什么身为一国之相气量狭小,居然跟一个小孩计较云云,从此以后许多宦场老手,老奸巨猾的权臣更是看见这位小姑奶奶了就头大如斗,偏偏她有很有手段,让二老言听计从,疼爱的不得了。据说李亨能被立为太子其中还有她的因素在里面,(还有一种说法是她是她老爹的挡箭牌,挡下了许多攻击太子的火力。)甚至朝野有把她比做太平公主第二的传闻。太子府上下更是无人敢管,除父亲李亨外其他兄长也要让她三分,也正因为这样,许多大臣显宦家年龄相仿的子弟那怕被她整的七荤八素也要想办法赖在她身边,以求一朝垂青,得近天颜,一步登天的仕途捷径,其中最得力的,最有机会的就是死鬼国舅杨国忠幼子杨喧。她是个女孩子偏偏又很喜欢快意恩仇的游侠诗,特别是李白的诗做,常常突发奇想效仿做些“侠义之举”倒霉的自然是那些显宦子弟了)
但在此之前我很快也领教了她的厉害,哄我的部下当马骑不过是小儿科,在驴尾巴上吊石头发狂的到处乱踢人,偷偷学我做菜玩把军官的锅里乱加东西,害他们上吐下泻倒了几天的胃,还有炊具莫名其妙的起火,糟蹋我们的晚饭,把方圆百步内的人溅了一身汤也就罢了,居然不知死活,怎么弄的夜半着起火来把我们的运粮牲口惊散了大半,害的我们以为有夜袭,闹烘烘折腾了一夜,还有几个大臣在慌乱中被吓出病来。更糟糕的是那杨雨儿不知道怎么也被惊马掼到河里去溺个半死,抢上来已手脚冰凉,没了气息,而那些御医因为逃难匆忙,什么针石药具没有带在身边,怎么摆弄也不见反应,只能跺脚干着急,嘀咕:“怕是没救了”还是我看那位看护她的那群美女快哭出来了,才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特别是那群美女见了唧唧喳喳脸白了又红),趴到她胸前听出还有微弱心跳,又是人工呼吸又是全套的急救按压,嘴巴和手都累酸了,总算让她痛痛快快咳了几口水,回过气来,抱住我的袖子抽泣起来。大家才松了口气。
然后我想起大学四年,最多只捏过女孩子的小手,学了游泳也是为了守在游泳池希望有日能够有机会英雄就美顺便一亲芳泽,不想把初吻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了一个古代的小丫头,顿时痛心棘手,怒火中烧,老子才不管你公主还是公猪,气汹汹的一把拉过来不及逃跑的罪魁祸首,不顾吓得面无人色的宫女太监,拦腰按在漆盖上,对小屁股就是一顿好打的她号啕大哭涕涕的跑了,在众人目瞪口呆神情错乱担心惊讶敬佩复杂的目光中,每抽一下还不停的大放厥词 “臭丫头,叫你不学好,尝尝我的手炒白肉”。而且显然没有冒犯皇族的自觉,根本无若其事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本以为她会就此消失,但搁两天她却一点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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