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爱 作者:糖栗(起点2013-10-22完结)





立即吩咐下人做事。其实,这个钱夫人不是梁伊的正妻,而是当初梁伊的通房大丫鬟,后来靠一些手断才做上了妾。
  大夫从房里走出,梁锡立即走上前问:“李大夫,我爹怎样?”李大夫向里看了一眼,小声地说:“公子,请接一步说话。”梁锡攒着眉,带着李大夫来到外间,“李大夫,有什么您不防直说。”李大夫看了看四周的人,梁锡明白他的意思,就对那些下人说:“你们都下去,没有我的命令,都别进来。”“是,少爷!”当房里只剩下他们时,李大夫才靠在梁锡的耳边小声地说:“梁老爷得的不是病,他是中了蛊毒,至于是什么蛊毒,老夫就不知道了,公子最好留意一下接近梁老爷身边的人,捉到了下蛊的人或许能解。”梁锡惊讶得睁圆了双眼,他立即说:“李大夫,你放心,这个我自然会留意的,我爹中了蛊,是不是会让那个人控制。”李大夫有些为难,“要是说这个,老夫真的不知道!”他紧皱着眉,明明知道李大夫不会医,却依然问:“李大夫,这个你会医吗?”李大夫爱莫能助地摇了摇头。
  送走了李大夫,梁锡坐在床头,看着脸色青白的梁伊,低头叹气。

第二十章 渐变(三)
更新时间2012…6…12 23:04:05  字数:3138

 梁伊的眼角微微的跳动了一下,坐在床头的梁锡看见后,激动地摇晃着他的手臂,“爹,您醒醒,是孩儿的错,孩儿不应该逆您的意思,只要您醒过来,我什么也听您的。”泪,随着他无力的双手垂下,他无声的低泣渐渐变成痛哭。突然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抚上了他的头,他猛然抬起头,只见梁伊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梁锡激动地跪在床前,准备说话,但梁伊缓缓地摇头,阻止了他的动作。梁锡警惕地瞄了一眼四周,再看向梁伊时,梁伊已经把一些药粉吞下,很快,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在床上翻滚,他因疼痛而挣扎的样子狰狞恐怖,梁锡看见他这副模样也吓到了,但他立即反映过来,勉强控制颤抖的手探向梁伊,发现他还有一丝气息,立即扑向他的身上,哭道:“爹,你不要死…来人,快叫大夫…”听到叫声的下人立即跑进来,但看见梁伊的样子都吓得愣站原地,梁锡见后立即骂道:“愣着干嘛!还不去叫大夫。”一些人回过神就往外跑。
  李大夫把完脉摇了摇头对梁锡说:“公子,你还是准备好梁老爷的身后事吧!”“告诉我,我爹是因为什么而死的?”梁锡听到他父亲的死,红着眼喘着气,就像伤心至极的猛兽一样,暴走在崩溃的边缘。“公子,节哀顺变啊!梁老爷是服砒霜自杀的。”这句话让他眼中的愤怒渐渐减少,悲伤慢慢变浓。他跪在床前,哭着为梁伊整理遗容,一边小声地喃喃自语。突然,梁锡发现他的右手是紧紧地握住,他试着扳开,从他扳开的缝隙,不难看见他握着的是一团纸,梁锡小心翼翼地拿出纸团,缓缓张开,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周公吐哺,天下归心。阿瞒得司马,却不服之用之。
  梁锡看后眉头紧皱,这张纸上写的,是几个月前,他们讨论一些前人的诗词,有感而发。写在首诗词下面的,他想不明白,梁伊为何死也要握着,难道是有什么要告诉自己,却又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想了想,把那团纸塞进自己的嘴里,续而痛哭流涕地为梁伊操办身后事。
  夜里,只留下一些专门守灵的孝子和护院看守,其他人都去休息了。梁锡才偷偷地来到梁伊的书房,找出那次他们研究的诗集,又偷偷地潜回房,他在心里冷笑,这也算自己的家吗?
  回去的途中,他经过钱夫人的后院,见里面的灯还亮着,就小心地把自己的身躯躲进窗下,慢慢前进。梁锡不经意听到,里面不时传出一男一女的喘息,立即青筋暴跳,他想立即进去把这对狗男女杀了。但当他听到他们的对话时停住了,“晖…唔…想不到那老家伙这么早死,那盅毒不就浪费了吗?”“呵呵…那盅毒不会浪费的,只是可惜了,还得不到那丫头。”“晖,你看上了言雪那个狐狸精啊?怎么想尽办法也要把她弄到手?你不要人家了是不是?”那个叫晖的人威胁性的声音响起,“小乖乖,不是你能管的事,你最好不要去管,可不要哪天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那样我会很心疼的。”“是…是。”梁锡听到这,总算明白了他爹的盅毒是谁下的了,但他也不会傻到现在就跑进去,那样做只会打草惊蛇,而且从他们的话中不难听出,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他爹就是知道了什么,才轻生而保全自己的性命,所以现在他更加不可以在这里丢了小命。他缓缓地爬离这里,回到自己房里,他拿出怀里那本诗集,打开那天他爹写了字的那页,发现那页纸完好无缺,只是上面是字有些不同,总觉得好像是墨的颜色深了不少。
  梁锡端着那本书研究了很久都没有看出什么,父亲写了字的那页,是东汉末年,曹操所写的《短歌行》,这词中可以看出曹操那种求贤若渴,广纳人才,以冀成其大业的心情。可惜他得到了司马懿,却不能让他真正地为自己效力,最后让司马家代己而立,这或许就是曹操讽刺的败笔。当时梁锡和他爹谈及到这些,都为此感到唏嘘不已,他爹还写下了这两句以表感概。现在看来,这里面也没有什么秘密,但爹为什么要紧握着这张纸不放?梁锡满怀疑问地坐在书桌前,他想了很久,久到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梁锡紧皱着眉,显然他睡得极不安稳。突然一阵风吹进来,惊醒了他,他立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状,才缓缓呼出口气。
  透过月光,书上有几个字显得有些不同,仿佛像萤火虫那样,隐约发出虚弱的光。梁锡很快就注意到,他马上拿起笔,把这些字记录下来,他看着这些无论怎样也不能连成句的字,沉思了很久。天微微泛白时,他才无奈地摇头,他重新拿起那本书,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它烧了,看着它完全烧成盔才去梳洗。
  这天,他父亲生前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了,梁锡都一一接待过。但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些人中,连萧景轩也来了,看见他穿着一身的素衣,梁锡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他的妹子就是因为这样的人而死的,虽然这个妹妹是钱夫人所生,而且这件事萧景轩自己没有参与,也没有可以怪罪于他的地方,但他就是看他不顺眼,不过他依然迎了上去。
  由于习俗的关系,女眷都在后院,言雪无奈地由杜凝香扶着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更不知道死的人是谁。走进后院,钱夫人接住,她和言雪寒酸时,一双眼睛不住地打量着她。言雪看进眼里,表面扮作不知,钱夫人见他年轻貌美,心里不免有些妒忌,于是酸酸地说:“言夫人如此绝色,想必床上的功夫更是了不起吧!”言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常说古代的人含蓄吗?怎么我没有看出来啊?还是说,这含蓄和我认为的相差甚远…“我想,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吧!更何况,现在也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还是说,钱夫人没了丈夫,伤心得只想讨论这个?”一句话说得她脸色变了几次,她尴尬得咳了声,“我也只是听老爷提起过,才这样说的。如果言夫人不是心里有鬼…会这样说吗?”钱夫人说到这故意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一眼言雪,再哼了声调转头。言雪见她分明是找渣,也不顾虑什么了,冷声说:“钱夫人的意思,是我和你家老爷有染咯!呵呵…也对,像你这样不施脂粉,就不敢见人的老乾婆,我是男人也会出去偷。而且看你这欲求不满的样子,我想梁老爷的事,与你脱不了关系吧!把自己的脸当染色坊来开,也难为你会找这样的借口来污蔑我!不过长得丑,也不是你的错。但长得丑还要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说到最后,言雪用力拂了下衣袖,“既然钱夫人这么不见待,那言雪只好先告迟了!昭儿,凝香我们走。”转身领着冯昭儿和杜凝香走了。钱夫人在身后,想留,又觉得没面子。不留,又怕得罪萧府。进退两难之际,言雪已经走出了院门,她只好愤然地骂上几句,在别人面前争回一些颜面。
  言雪刚转过院门,一个冒失的丫鬟迎面跑来,撞了一下言雪的肩,说了两声对不起了就跑了进后院,冯昭儿和杜凝香不平地骂了几句,就围在言雪身边问长问短,言雪无奈地笑了笑说:“我没有事,走吧!我不想再碰见这里的人了。”两人扶着言雪离开这里,临走时,言雪疑惑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她握了握手里那团纸,这是刚刚那个人塞给她的,她皱了皱眉,从那个人的身型,她可以肯定那绝对是男人,不过她猜不出,为什么他要塞那团纸给自己。自己在这个时代没有认识过什么人,按理说,更不会有什么相好吧!看来只有知道纸团上写的是什么才能下结论了。言雪怀着满腹疑问离开了,在她的身影消失了,院门的那侧,刚刚撞到言雪的丫鬟走了出来,他望着言雪的背影暧昧地笑着。
  言雪回到房里,随便吩咐了些事情给冯昭儿她们去做。然后拿出那团纸展开,发现上面写的居然是草书,言雪有种无语的感觉,倒不是她不会看,只是每次看到那种疯狂的文字,她都得用上不少脑细胞去研究,尤其是眼前这种狂草。
  虽然言雪只是弄懂了百分之八十五的内容,但她依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写这些给自己。想了一会儿,言雪只能无奈地放弃,总不能把它拿给萧景轩吧!虽然这是个不错的提意,但在没有完全弄懂对方的用意时,她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它的存在。
  把那张纸收好后,言雪打开窗,无奈地看着被萧景轩换掉的人,这些人的身手她测试过,无一不是身手极好的打手。说好听些,言雪现在就好像重点保护对象,难听的,说是软禁也就是这样了。言雪叹息一声,“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仿佛是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告诉谁…
  

第二十一章 渐变(四)
更新时间2012…6…13 19:58:29  字数:3416

 夜,乌云密布,圆月在云间若隐若现。梁锡处理好他爹的后事,伤心地坐在后院的凉亭中,他手里拿着那张纸,看着上面的字,他再一次感到无力。他口里喃喃地说着:“言,非,梅,谋,亲,有,要,钱,捉,皆女子。爹,你到想要告诉孩儿什么?”他沉思的时候,一个十一、二的小孩来到他面前,他举着手里一沓纸向梁锡说:“锡表哥,来陪我玩好不好?”梁锡见想下去也是徒然,就笑着对他的小表弟说:“让我看看,你这个小鬼又弄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来捉弄表哥啊?”小孩听了,立即把嘴巴嘟长表示抗议,然后把那沓纸藏到身后,梁锡看着他孩子气的举动,无奈地笑了笑,用手指点了下他的小鼻头,“小鬼头,拿出来吧!要不,我可要回房了。”小孩听见,立即急了,“表哥,不要回房,我拿出来。”说着便把藏在身后的东西,献宝似的递到他跟前。他疑惑地接过,一张接一张看着,“这又是唱哪出戏啊?怎么上面只写一个字?”小孩见他没有看懂,就得意地炫耀说:“表哥,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可是想出来的拼字玩法,你看(指着其中一个字)这个‘人’字。”见梁锡点头才接着说:“拿出来,然后是‘上’字,再有就是‘船’字和‘的’字。”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梁锡见他一副‘你不问,我就不继续说’的样子,好笑地摇了摇头,配合地说:“然后要怎样啊?”他听了,露出一副‘儒子可教’的表情,让梁锡更哭笑不得的是,他居然好轻咳了声,用长辈说教的语气说:“这就间单了,我们可以将‘船’字放在‘上’字后面,然后就是‘的’字,最后就是‘人’字。这样连起来,就成了…”“‘上船的人’”梁锡摆出一种无聊的表情,“不止这样,还可以排成‘船上的人’‘人上的船’是不是?这个我很早就知道了。”哪知道他听了,反而摇着头说:“当然不止是这样啦!”他拿过梁锡手里那沓纸,从里面又抽了几张出来,排在桌上,看了一下说:“你读一下看看。”梁锡照着他放顺序的读:“‘爹爹牵着我,和你去市集’”他调了一下不同的字之间的距离说:“表哥,你再读一下看看。”梁锡细念,“‘爹爹牵着我和你,去集市。’”突然依稀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但容不得他细想,他的小表弟就邀功似的说:“字没有变,但这句话的意思却会因字的位置不同而不一样。既然如此,那么只要读的时候分开的地方不同,这句话的意思也会不一样。如果两种办法加起来用,那么就这几个字就会有更多的意思了。我们分别拿出一些字,看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