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唐重生李世民 作者:寻香帅
,恰是吐蕃人的中军,将前后二军从中间生生的撕裂开来。混乱更加的彻底。
夜战之中,一队人打着火把,朝西北方向疾行。黑夜之中看得十分有明显,就如同一条火龙一般。李世民一边厮杀一边冷静地思忖:这边混战厮杀,那队人却朝西北急撤……莫非,那边有着极为重要的东西?…粮草辎重?!
“传令,向西北方向猛冲!”李世民飞快的下令道,“不必恋战。也不许管身后身边的任何情况只向西北奔杀!”
军令下达,他嘶声一怒吼,挺枪跃马朝西北方向杀去。这一口气吸下去,反而感觉胸口沉闷不堪,身上也有些软绵绵的。他抖擞了一下精神。奋起十成地力量,拼命冲杀起来。要不是他这副身体天赋异秉。换作是前世的李世民,也难以保持现在这样的骁勇。飞龙骑将士们地战斗力,也被打了个折扣。但好在黑夜奇袭占了很大的便宜,被冲击的吐蕃军寨一片混乱,偶尔有些吐蕃士兵勉强对抗,也纷纷惨毙在了飞龙骑将士的刀枪之下。
李世民心中清楚:这是一场,不能拖得太久的战斗。飞龙骑将士,毕竟无法与天公对抗,抗不过高原上的恶劣环境。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烧掉敌人粮草,然后撤退!否则,就算是大唐最精锐的铁骑,今天在这里全军覆没了也极有可能!
黑夜之中突然降临地飞龙骑,宛如天兵天将,将吐蕃人吓了个魂不附体。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这一撮唐军是从哪里杀过来的!
李世民率领着飞龙骑,目的十分明确的朝西北突进。吐蕃人的兵马也好似回过了神来,迅速有组织地朝中间剿杀。可毕竟是黑夜之中遭到突袭,准备不足的吐蕃人无法传达统一地军令,组织上仍然十分的混乱。常常是一自己人一阵乱冲乱撞,将自己的阵形撞得稀乱。
李世民带着飞龙骑冲在最前,全然不顾身旁和身后的任何情况,只管向前。居高临下的往下看去,二三十里长的吐蕃营寨里,数条火龙慌乱的向中间地带挤冲。当中一条黑龙在暗夜之中急速向西北突进,那些火龙挤冲过来齐齐扑空,然后又尾随在黑龙之后,一起向西北冲杀。
李世民紧咬牙关,几乎都不回头去看。他清楚,自己的身后,也不知道有多少吐蕃人在死命的追杀。每一刻,每一个人都在与死神赛跑!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前方出现了一大批火把,一队兵马严阵以待等在那里论世勒提刀跃马出现在阵前,大声喝道:“哪里来的无名小卒,竟敢偷袭本将营寨?!”
李世民听不太懂吐蕃语,一旁的徐战大声回喝道:“尔等小将,快来送死!”说罢,从李世民身边快马加鞭,猛冲上前!
“徐舍人,是你这个叛徒!”论世勒大怒,雷声巨吼道,“快来送死!”说罢。拍马上前,带着身后的一队兵卒就冲杀上来。
徐战也是勃然大怒,挺枪就冲了上去。当空一声砰然巨响,二人的刀枪交手了一回合。论世勒勒马回来不屑的大笑道:“我曾听闻军中夸说,徐舍人武艺如何精妙不凡。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来吧,本将送你这个叛徒上黄泉!”他心中不禁有些释然:原来是徐舍人这个不怕死的来夜袭了,不过如此而已!
徐战大喝一声。翻马再战论世勒。大批的吐蕃兵马迎头冲了过来,李世民也无心理会论世勒这个匹夫,任由徐战带着一批人与他厮斗去了。自己却和独孤凡率领一部份将士,继续朝西北突击。
正在与徐战大砍大杀的论世勒,看到唐军大半地人马仍然继续向西北突击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暗忖道:怪了,我都挡住了他们的主将,唐军怎么还朝那边突击?看来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冲着粮草来的!
想到此处,论世勒连连大吼数声猛然挥刀砍出。将徐战逼退了几分,大喝道:“徐舍人,你想干什么?!”
徐战咬牙切齿:“杀你!”说罢。根本不容论世勒喘息,挺枪就杀了过来。他身后的飞龙骑将士们,何尝不明白徐战的意图。他就是要死战拖住论世勒分散吐蕃人的注意力,为汉王争取时间!
这一批唐军士兵,也抱定了必死地决心,与论世勒所率的人马死战起来。从后面赶杀而来的吐蕃人越来越多,徐战等人明显陷入了包围圈。可他们誓死不退,像激流中的一颗顽石。死死挺在那里。
这时候,李世民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默念:“徐战,保重……”
“杀!”李世民嘶声怒吼,眼睛中几乎就要迸出血来。青骓马也奋然发出了一声长嘶跳跃起来。载着他向前方阻挡的吐蕃杂兵冲腾杀去。
哧啦一声响,一柄吐蕃人地长刀掠过了李世民的肩头。将那一块兽头披肩甲都生生的削了下来。不幸中的万幸,居然没有伤及皮肉。李世民愤然的大喝一声,横挺一枪将那人胸间穿透,然后迅速回枪回扫一枪,将逼到身前地几个杂兵扫荡开去。独孤凡显然有些不适应骑马拼杀,这时索性跳下了马来,就在李世民的马匹四周游弋。有了这个绝顶高手从旁协助,李世民顿时大感轻松。一柄枪挥洒得更加自如,所到之处再也无人敢挡。
这一拨飞龙骑在李世民的率领之下,急冲突进,深入到了吐蕃大军营寨地腹地深处。终于,在踩着一条血路推进了二里多路以后,前方出现了连绵一片的大毡帐。
“吐蕃人的粮草上,烧光它们!”李世民奋然大喝,率先冲了上去。他扯下自己身后残破的战袍披风,拿出腰间的一包引火之物包起。然后夺过了火把点燃,奋力扔到了毡帐中。飞龙骑的将士们,也开始四处劫掠火把,有的干脆用火把将吐蕃死卒点燃,推进了毡帐中。
熊熊的大火在黑夜之中冲天飞起,吐蕃人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李世民率领着人,四面八方的朝粮草堆中冲去,到处放火。很快,滔天的火势烧红了一方天际,吐蕃人一阵鬼哭狼号。
论世勒见到火光,几乎吓得屁滚尿流,大声惊呼道:“救火!快救火!”说罢还要拍马跃出战圈,朝那一方奔去。
徐战沉声大喝的赶上,奋力刺出数枪将他挡住:“匹夫休走,来与某决一死战!”
“去死!”论世勒大怒,连连劈出数刀,直逼徐战的命门。徐战不退反进,誓死也要将他缠住。顿时间,二人各自发出惨叫,徐战肩头中刀,深可见骨;论世勒被一枪挑中大腿,枪头都差点拔不出来,鲜血迸溅。
伤与血,让两个男人越发地大怒不堪,纷纷沉声怒吼的又嘶杀到了一起。与此同时,和徐战一起垫后地唐军将士们,也将所有的余威都发挥了出来,誓与吐蕃人同归于尽。
二三十万石粮草,装载在三百多个毡帐里。李世民等人一面厮杀,一面奋力点火。火势逐渐蔓延,将这一方毡帐全都烧着了。吐蕃人四面八方的赶过来,仓皇的救火。李世民趁乱又是一阵冲杀,枪下又添数条亡魂。同时,他自己身上又多了几处新伤。
偶尔间歇间,他举目朝西南方向眺望。那里,正有三四千飞龙骑将士,在用他们的生命做最后的搏斗。
“徐战!”……李世民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眼看着火势渐大,来救火的吐蕃人也越来越多。李世民狠咬牙,大声道:“撤退!飞龙骑,跟我来!”
战阵之中,徐战最后一次递出长枪,狠狠扎在了论世勒的脖下胸口间。然后他猛一瞪眼,口吐鲜血的大声笑道:“匹夫,不过如此!”
论世勒怒眼圆瞪,极不甘心的咯咯叫了几声,翻然落马眼皮颤抖的看着那一方火光,露出了一抹笑来,喃喃道:“殿下,我……们,来世再见了!”
生冷的铁枪抽回,徐战大叫一声,翻落下马……
按照徐战事先告知的路线,李世民率领着身后的飞龙骑,快速撤退。与此同时,徐战所率的那一支人马,在吐蕃人的层层包围圈中,怒吼、厮杀。
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一匹匹战马,拖着空落落的马鞍,惊慌的四下奔腾。
滔天的大火,越烧越烈。
李世民等人的心魂,与鄂陵湖的湖水,一起悸荡。
主将阵亡,大火突起,吐蕃大营寨里越发的混乱。一批前来追击的吐蕃人追赶了一阵后,也有些心慌的回撤去救火了。
烈马奔腾,恍然回首。熊熊的烈火之中……
李世民仿佛看到,无数唐军的英魂,正在翩然飞天……
第一卷 浴火 第239章 绝境
三天以后,维州城头。
武元衡背剪着手站在玄门关上,眉头深锁。
已经过去六七天了,前方还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传来。马勋与异牟寻按照之前的部署,提兵推进到了离叠州城一百多里的地方止步,偶尔做些骚扰。而吐蕃人也像是识破了唐军意图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理睬和动作,只是闭门不出。
最让他挂心的,是汉王亲率的那一支飞龙骑。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他们是生是死?一万人走险道孤军深入敌人突袭,这本就是舍命一赌的打法。他们全都只带了几天的干粮,在高原上就算能打胜仗,也要被活活的折磨……
武元衡轻叹了一口气,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时,城下来了快马使者,看来应该是马勋派回来的。武元衡急忙亲自下城问消息。让他失望的是,依旧没有什么令人惊喜的回报。马勋只是按例每天派个斥候回报前军状况,一切与平常无异。汉王,仍然没有消息。
野诗良辅和高固带着人在玄门关和城中巡逻,这时也一起围了过来。听闻没有汉王消息,各自眉头不展。也就是在这时,南门军士回报,说朱雀关那里,皇帝使者要进城来。
武元衡眉头一皱:窦文场,他不是去了成都吗,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知道了维州了出兵的事情来问罪了?若大的军事行动,他要知道倒也并不太意外……
“有请。”武元衡暂时也不想和窦文场将关系闹得太僵,只得先请他进来再说。到时候再见招拆招了。
窦文场似乎是知道汉王并不在城中,这时变得底气十足趾高气扬了。他大摇大摆了进了城,直接找到武元衡咆哮道:“武长史,汉王殿下呢?”
武元衡脸色波澜不惊,平声静气道:“汉王有军务繁忙,此时不方便见你。”
窦文场冷哼一声:“好了。你别蒙我了!我早就听到了消息,说汉王点起数万大军,北伐叠州去了!”
武元衡微微一笑,盯着窦文场说道:“既然知道,窦大人又何必再问?”
“你!……”窦文场像被噎住了一样,一时说不出话来。他闷哼了几声说道:“我就是知道了,才来过问的!汉王明明接到了皇帝圣旨。令他送回俘虏马匹,与吐蕃和盟罢兵。他为何还要一意孤行兴起干戈?如此有悖圣意之举,本官身为朝廷委派的观察使,总该有权过问吧?”
“是有。”武元衡也不急不忙,徐徐说道。“那窦大人就在维州等着。等殿下回来了,亲口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吧。汉王的事情,我们这些做臣下的也未必就全然清楚。所以,也不敢乱言。”
“武元衡,你这分明就是巧言推搪!”窦文场有些恼怒的喝叫道。“汉王出征,将守城的大事交给你。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地详情?我劝你早早将事情给我说清楚,容本官回报皇帝陛下。或许能讨得皇帝宽恕,从轻发落。如若事情演变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到时候你百死莫赎!”
武元衡眼中闪过一道少有的寒光,脸色却是依旧不变,徐徐说道:“照窦大人这么说,汉王似乎已经是戴罪之人了?敢问窦大人,你有何权利、又是依据什么律法,给汉王殿下定的罪?”
武元衡此言一出。站在一旁的野诗良辅、高固和一群将士都齐齐一哼,朝前迈了一步。
窦文场吓得浑身一弹,惊慌道:“你、你们干什么?你们要造反?!”
“哼!”武元衡冷哼一声,“边关军情,瞬息万变。汉王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远道而来不熟悉这里的情况,更兼不懂军事。凭什么就信口雌黄地污蔑汉王是在违逆圣旨?我数十万将士死守边关达数月之久。历经血战力保西川不失。你不明就理横加指责,岂不是要让数十万将士寒心、让全西川的百姓寒心?!”
窦文场额角一阵冷汗流了下来,武元衡这顶帽子可就扣得有点大了。明明是自己抓住了李谊的小鞭子,却反被武元衡趁势反咬了一口,他心里可就真的憋屈上了。
窦文场又急又恨的结巴了一阵,大声说道:“本官只知道忠于皇帝,唯皇命是从。圣旨摆在这里,汉王擅自出兵就是抗旨不遵!武长史,你废话少说,速速传令到前方,让汉王将所有兵马都调回来。在造成大祸之前,一切还有挽回地余地。如果因为汉王的一己之私而坏了两国邦交,到时候……就算他是皇子,也吃罪不起!”
“放你娘的狗屁!”野诗良辅按捺不住,怒气腾腾的跳脚就骂了起来,“汉王要是想着一己之私,哪里还有他皇帝四平八稳的坐在龙庭?你们这群白眼狼,有种上上战场看看,咱们地将士是怎么浴血厮杀的!你们这群撮鸟,只知道躲在家里吃香喝辣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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