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历史与登徒子
追风神丐瞠目叱道:“姓谢的,你说的什么话?!老夫看错你了!”
谢因钵嘴里一面絮叨个不休,一面悄悄对追风神丐连使眼色。
却不知她宁远公主是何等千伶百俐的人儿,早瞧在了眼里,咯咯笑道:“我说风前辈,姓谢的让你眼下先假意投降保住一众俘虏的小命,待日后再反回丐帮呢!要我说啊,这法子也不赖……咯咯咯,你不妨考虑考虑。”
四周天狼阁的人又是好一番讥笑。
追风神丐苦笑道:“谢兄弟,你太也小瞧天狼阁了,老夫可不想死后还留下骂名。”
谢因钵像只斗败的公鸡,默然无语。
宁远公主道:“那就怪不得我了,杀!”
丐帮俘虏身后一个黑衣人挥起长刀,正待一斩而下,猛听得脑后风声飒飒而响,他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颗小石子挟着难以想像的劲力打在了他左侧的脑门上,当即将他颅骨打穿……
这黑衣人一声也来不及哼,翻身栽倒在地上,白花花的脑浆自破洞处溢出,已然魂归西天。
场内众人不乏高手,闻得这枚小石子所蕴含的劲力之强,世所罕遇,莫不悚然动容。除开激斗未休的四人之外,所有人无不望向子玉藏身的岩石,宁远公主笑吟吟道:“哪位前辈高人大驾莅临?小女子属下不知何处惹恼了前辈,还请前辈现身明示。”她见这石子如此强横无匹,自然而然以为出自哪个当世绝顶高手之手,再也想不到是子玉扔出来的。
子玉隐身石后瞧了老半天,第一名乞丐被处决时,颇出他意料之外,一愣神间但见人头落地,救援已不及。待小妖女又令杀这人时,他再也忍无可忍,一时冲动竟将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手指发力,在身前岩石上扳下一小块石尖,略一动念,只觉体内灼流迅速涌至小臂,赫赫炎炎,整条手臂似乎在烈火中烘烤,振手射出石子,便硬生生将那黑衣人颅骨击破,将他自个儿也吓了一大跳。
这时数十双眼睛望将过来,他方始惊觉自己身上不着寸缕,窘得面红耳赤,缩在石后哪里敢抬头。心下又想:“坏了坏了,这下咱杀了天狼阁的人,他们必定不肯善罢干休,咱这几下子可打他们不过,这……这却该如何是好?”
天狼阁一众人等不闻应答,宁远公主身旁那黑衣老者欠身笑道:“殿下,容属下去将那鬼鬼祟祟之人揪出来!”语毕,见她未露制止之意,便提气戒备,一步步向子玉藏身之处走来。
石后子玉大急,情知该来的躲是躲不过的,灵机一动,粗声粗气道:“将丐帮的人统统放了!”
这黑衣老者五短身量,白发白须,面容清癯,满脸精悍之色,他一手按住腰间刀柄,脚下不停,打个哈哈道:“老夫乃天狼阁寒刀楼的副楼主‘长空烈刀’金素,阁下是何方高人,敢横出一手架我们的梁子?奉劝阁下早早出来陪个不是,谢过不知之罪。我们家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兴许念在你此前并不知晓我们的来头,饶过你这一遭,也未可知。”他这一番话一面威吓,一面又给对方留了台阶下,也是看在石后之人那石破天惊的一枚小石子份上,先入为主地认定他必是个绝顶高手,故此先存了个息事宁人的念头。若非如此,这人胆敢杀天狼阁的人,早该拖出来千刀万剐才是。
子玉一时也不知该当如何作答,先时一个九曲刀魔将他打得狼狈万状,险些性命不保,这时又来个什么副楼主,估计是那九曲刀魔的副手,不觉心下栗栗,先就怯了几分。
“天狼阁算什么东西?!哪容得你们在此张狂!”忽听一个冷冷的声音自甬道深处远远传来,异常突兀。
众人登时大哗,天狼阁多少年来纵横北国,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背地里咒骂天狼阁的人或者大有人在,但当面恁般辱骂天狼阁的言语,多年来从未听过。一时间群情激愤,连追风神丐与三喇嘛的拼斗也停了下来,黑衣人纷纷转过头去挥刀大骂,骂声里甚至还夹杂了不少唧哩咕噜的蒙语,甚嚣尘上。隐身石后的子玉顿时给晾在了一边。
子玉微微松了口气,听那个远远传来的声音清细而无比冷峭,让他油然想起隆冬腊月的漫天飞雪,足能听得人打心底里冒出寒气。单从嗓音听来,当是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
“嚷嚷什么!”那阴冷的声音遥遥传来,飘飘忽忽,又好似在每一个人耳边响起,“尔等听好了!此处乃‘隐龙门’圣地,擅入者死,岂容尔等俗物玷污!限尔等半个时辰之内离去,如若不然……哼哼哼,尔等好自为之!”
言罢,空中金芒一闪,一件暗器破空射来,于虚空中划出几道绚烂的轨迹,飘摇无方,也不明射向何处,直如活物一般。
众人惊呼声方起,就见紫影一闪处,宁远公主左手迎着暗器来势一划而过,拇中二指虚扣如拈兰花,右手玉指翩然夹出,轻轻巧巧便将暗器收入手中。
甬道深处的声音“咦”了声,道:“分花拂柳手!你是魔教的人……”顿了一顿,又厉声道:“不论是什么人,若不速速离去,杀无赦!!”言罢,再无声息。
宁远公主一摆手,止住一些想向那个方向追赶的黑衣人,举起接在手中的暗器,细细端详。
这是支长约一寸半的黄金小剑,金光映着火光闪闪夺目,剑身雕镂有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长长的身子盘曲在剑身上,龙头朝下,龙嘴张处便是一截剑尖……宁远公主讶然道:“金龙令!”她听说过当年隐龙门行走江湖的信物,便是这么小小一枚雕龙金剑€€€€江湖人称‘金龙令’。
“一点不错,殿下。”黑衣老者金素失惊道:“属下年少时曾有幸见过一回金龙令,正是这般模样,丝毫不差。难道说……隐龙门还有人活在人世?”望着甬道深处,皱眉沉思。
宁远公主冷笑道:“真的金龙令又如何?哼!江湖传言,当年隐龙门于一夜之间突然销声匿迹,想来这金龙令有几枚散落于江湖之中又何足为奇,难道身怀金龙令之人就都是隐龙门的人了?还是说,这小小一枚金剑就将你们这些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震住了?”说时,冷厉的目光自周围黑衣人身上一一扫过,叫扫到的人无不垂头顿首,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喘。
她忽又展颜扑哧一笑,对身旁几位身着盔甲的蒙军将领道:“各位将军,你们看……”
一言未了,便在此时异变突起,示弱多时的追风神丐突然暴起发难,迅捷无伦地闪过三喇嘛,人影连闪,“砰砰”两声,圈外两名黑衣人被震飞,他身影化作一缕青烟,拼尽全力向甬道深处逃去。
众黑衣人如梦方醒,十余人不待吩咐便挥刀追杀了下去。
宁远公主心中一动,笑道:“你们全去追,不必管我,务必将老化子拿住。”
“这……”老者金素面上大有难色,瞟了子玉这方向一眼,那意思是说此处还有敌人呢,他们要是都走了,单留公主独自一人在这儿妥当吗?
“怎么,”宁远公主脸色一沉,低叱道:“你们胆敢抗命不成?”
“遵命,殿下。”他们不敢再行多言,金素着两黑衣人将手里的火把插在泥地上,便躬身而退。
一大堆人相继离去,转眼间就剩了宁远公主一人,十多支火把迅即去远,地上只得一双火把,这一带随之大暗。
待众人去远,她蓦然回首,秋波一转,朝子玉藏身的岩石嫣然一笑,道:“你这小东西弄什么玄虚呢,还不出来!咯咯咯……这回看你往哪逃?这回看还有谁人来救你?”说着,款款移步,娉娉婷婷地走来,仪态万千。
石后一丝不挂的子玉一听就蒙了,也不知她是不是当真认出了自己,现下只有拖得一时是一时,憋着嗓子,怪声怪气道:“你这女娃子是什么人?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老朽却不认得你。”
她当即像听到什么极度滑稽的事情一般,笑得犹似花枝乱颤,“还装呢你,先时你说一句放了丐帮的人,我便认出你了。你……你不就是我看中的小奴隶王子玉么,咯咯,你还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子玉见她笑靥如花,娇媚娇俏,当真称得上是艳如桃李,娇若春花;身姿纤柔曼妙,袅袅如风扶嫩柳,轻盈若不胜其衣。腹下猛地又是一股邪火窜了起来,脑中渐渐生出个疯狂的念头,此念一起,浑身躁动越发不可收拾,眼睁睁望着她渐行渐近,心下大急,两手捂住越来越不安分的下体,叫道:“你、你、你别过来!你、你、你别逼我喔!”
“我过来又怎么样?我逼你又怎么样?莫非你还能吃了人家不成?”她乐坏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不住咯咯娇笑。那神气就如同戏耍耗子的猫,更妙的是她爪下这无路可逃的耗子还神气得不得了,时不时张牙舞爪放狂言威胁她。这……这……这简直太……太刺激了!!
子玉见她已走到了近前,体内欲火愈炽,一阵头晕目眩,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了,结结巴巴叫道:“你再过来……再过来,我我……我……”
“咯咯,你怎么样?”
“我……我怕把你吓着!……”
第三卷 武林尘析碎风痕 第七十五章
宁远公主毫无疑问不会信这个邪,吓着她?笑话!就算子玉小子突然长出第三只眼睛来都吓她不着!
她身形一闪,已自岩石侧面晃过,眼前出现的却是她作梦也想不到的情景……
但见子玉全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弓着腰两手捂住下体,冲她尴尬一笑,道:“既然你一定要看,那就看吧!咱今儿豁出去了……”
她看得呆了呆,突然间反应过来,刷的一下面红过耳,下意识便背过身去,狠狠啐了口,羞忿欲绝,芳心怦怦剧跳如小鹿乱撞……猛觉背心一麻,竟已叫子玉点中了穴道,全身再也动弹不得。
身后响起一阵肆无忌惮的暴笑声,“哇哈哈哈哈……堂堂大元公主,今日也中了本公子的美男计!哇哈哈哈哈……你这小娘皮也有今天……”
她险些晕倒,一口气回不过来,只气得两眼阵阵发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小子居然用这等龌龊下流的手段暗算她€€€€她自然不知道子玉并不是有意脱光衣服,而是实在没衣可穿。
“哈哈,你这小娘皮不是很狂啊!欺侮本公子时可曾想到有今日之祸……嘿嘿嘿,真真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乐得合不拢嘴,纵情大笑,好不快意。
宁远公主惊醒过来,失惊连叫:“救命啊!救命啊……”
“你叫哇叫哇!哈哈……你越叫我越兴奋!”身后的子玉哈哈大笑,“本公子的色相又岂是白白牺牲的,嘿!”他说着说着,在她身后老实不客气伸手去解她腰带。
她一颗芳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儿,颤声道:“小、小淫贼……你、你要怎样?”
后面子玉忍俊不禁,哑然失笑道:“我刚刚警告过你的喔,你不邪呢怪谁?眼下再问是不是太晚了点儿?嘻嘻!”凑头到她耳畔,只觉一股少女特有的幽香直冲脑门,禁不住一阵意乱情迷,心痒难搔,对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呵了口热气,吃吃笑道:“你说呢?我的小美人儿!”手指一抽,便将她腰间银丝绦带抽去,两手伸到她两肩领口,开始剥她衣衫……
“小淫贼!死淫贼!我、我要杀了你!要将你碎尸万段……”她吓坏了,只急得要哭出来……甫一想到这个“哭”字,哪里还忍得住,立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一颗颗滚落。她再聪慧又如何,武功再高超又如何,出身再高贵又如何,遇到这种事,也万万不能气定神闲,淡然处之,像世间一切未嫁少女一样,羞忿交加,伤心欲绝,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给子玉剥去了外衣便不见再有举动,对于紧闭双目等待下一步侵犯的她来说,显得分外漫长,只听身后一阵衣物€€€€€€€€之声,她起先以为他在脱衣服,再一想:“不对呀,他身一件衣服也没穿来着。”她内心深处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有了一线转机。
忽然子玉“哇”的一声跳到她面前,她吓坏了,还没看清人影,便尖叫一声紧紧阖上了美眸,如同一只饱受惊吓的大白兔。
子玉好生没趣,他此刻把自她身上剥下的外衣系在了腰间身上,本想让她欣赏一下的,谁晓得这么不经吓。
宁远公主的衣衫他是无论如何也穿不下的,比划了半天,索性将薄薄的绸缎打个对折贴在胯前,展开两条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