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历史与登徒子
子玉含着她白皙圆润的小耳垂呵了口热气,笑道:“宝贝儿,别装了,这招本公子从小用到大€€€€老爹一打我我就装死!嘿嘿,你在我面前耍这等小花招,那不是班门弄斧么!给我好生坐着,待先生我给你好好上一课,就叫阴阳合籍双修三十六式,担保带你进入一个你从未想像过的天地。日后只怕你巴巴地管我叫亲哥哥,我赶你都赶不走哩!”他自顾自淫笑连连。
说了半天,见她没有丝毫反应,子玉有些诧异,“她不会以为装模作样一番便能蒙混过关吧?那她就未免太天真了,把咱想得也忒善良了!”抬起头来,发现她的面色惨白如纸,没半分血色,还隐隐现出黑气,双眸紧闭,满是痛楚难当之状,气息急促,嘴唇泛青,额头晶莹的汗珠颗颗滚落下来。
子玉有些吃惊,探手摸了摸她脑门,只觉烫得跟火炭一样。他清楚这北国公主古灵精怪得紧,诡诈百出,花花肠子恐怕一点不会比他自己少,又学了一身旁门左道的机巧伎俩,天知道她是不是见机不妙,便暗运某种邪门秘法装晕诈他。
子玉推了推她,道:“喂,喂,喂,你怎么样?这种小花招对本公子没用,你再装,信不信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就地‘正法’了?!”
子玉一瞥眼间,猛见她左肩头被毒蝙蝠咬伤之处渗出墨黑色的血液,他这才大惊失色,心知不妙,她演技再好也决计不能让伤口流出黑血,怪只怪他自身被毒蝙蝠咬了两下后并无任何不适,便也没放在心上,这时方想起那些天狼阁的好手被咬之后尚且咬牙苦撑,而她功力为人禁锢后抵抗力弱,便更形不济。无怪乎后来抱着她东奔西跑时她不反抗,还美滋滋的以为她为自己英雄风姿所倾倒,所以就乖了下来,原来却是因为受伤后气力更虚,已再无力推拒他。
他一念及此,吓得手足无措,满腔欲望抛了九霄云外,“喂喂喂!你没事吧,你不能死啊!你别吓我……”说时,一手连连拍打她脸蛋,要将她神志唤回,生怕她这一觉睡过去便再也醒不来了。
她晃晃悠悠抬起头,昏昏沉沉的将醒未醒,惺忪着眼睛呆呆瞟了子玉一眼,嗔道:“不要,小淫贼!走开!”
子玉喜道:“好了好了,你醒了就好,千万别再睡!张老头的避毒丹没有效用,你毒发作了,快告诉我你身上有没有带得解毒药物?”言罢,也不待她回答,便探手进她怀中乱掏乱摸。
“不要!!坏蛋,淫贼!”她想推开他,但手举到一半即便软软垂下。
子玉将她怀中之物一古脑儿全取了出来,摆放在地上,都是些火折子碎金银之类的物事,此外另有好几个小瓷瓶。子玉依稀想起适才众人一发觉蝙蝠有毒,她便在两蒙面女的掩护下服了两粒药丸,似乎是个天青色小瓷瓶,他便拿起这个小瓶在她眼下连晃,急道:“看清楚了,这个是不是解毒药?快说!”
宁远公主勉强点了点头。
子玉立时将小瓷瓶倒转,药丸尽数倒在手掌心,凑至她嘴前,道:“来来,多吃几粒,管他有效没效!兴许你福大命大,就稀里糊涂逃过了这一劫,也未可知!”
宁远公主娇躯止不住的颤抖,尽力含着吞下三粒,便转脸过一边,道:“不能多吃,多吃中毒!”
“是是,你说怎样就怎样。”子玉把药丸倒回瓷瓶,见她肩头伤口处兀自流溢着黑色血丝,心头一痛,苦于不通医道,也不知该当如何是好。猛然转念间,“嗤”的一声,撕开她左肩头伤处周围的一块布料。
宁远公主羞忿已极,“别,别……我要杀了你!……呜呜呜,求你……求你不要……”
子玉叫道:“别动!我要将你伤口处的毒血吸出来!”言罢,嗤嗤裂帛声里,三下五除二把她肩头伤处周围衣料清除掉,现出一片白嫩嫩的肌肤,及指甲大一块触目惊心的黑色伤口。
子玉忍住心头嫌恶,张开大嘴,一口含上伤口,尽力吸吮一口血液,扭头转向一旁吐掉,再吸,再吐……其间与她肌肤相亲,并无一丝绮念。
宁远公主愣愣看着他的所做所为,启唇欲言又止,苍白的脸颊不期然浮现一抹酡红,病态恹恹中异常艳丽凄美,令人望之心碎。
子玉直吸到第七口上,方见黑血已尽,新流出的全是鲜红血液,他甫自松了口气,在自己身上扯下几条布帛,给她伤口小心翼翼包扎好。心道:“我只能做到这一步,剩下的,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回首向她强颜笑道:“成了,没事了,不出几天你就能康复如初。算你今儿撞大运,碰上了咱这医国圣手,哈哈。”
“冷,冷……”宁远公主两瓣原本鲜艳的菱唇血色尽失,哆哆嗦嗦开合不住,娇躯直打冷战,颤巍巍好似秋风中那一叶颤颤的飘萍,随时便要枯萎凋落。
子玉胸口涌上无限怜惜之情,两臂张开将她紧紧搂进怀中,头偎依在她脸上,轻轻道:“不冷,不冷,哥哥在这里,哥哥不会离开你的!你一定得坚持住,你要死了,我怎么办……”话刚出口便觉不对,收都收不住,反手“啪”的抽了自个儿一巴掌,“呸呸呸!什么死呀活的,乌鸦嘴,真他妈晦气,我说什么呢我!”顿了一顿,又道:“咱就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敞明了说好了:咱救你只是为了拯救全城百姓的性命,你要是好过来了(他又抽自己一巴掌,改口道:“你铁定会好!’)……你好了之后可不能不认这帐啊,做人要有良心不是!”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见她一声不响,也不知听见没有,
第三卷 武林尘析碎风痕 第八十五章
地底无日月,辰光流逝泯踪迹。
子玉困乏已极,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忽然听得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道:“一个、两个、三个……百个、千个、万个……咕咕,万万个飞耗子,一个赛一个的丑,一个赛一个的蠢,整天只知道捕食睡觉、睡觉捕食,人话也不晓得说,万万个加起来也及不上我老人家一个!唉,本鸟真是孤独啊!本鸟长翅膀,飞耗子也长翅膀,怎么相差就这么大呢!咕咕咕……”
子玉当即惊醒,此一声音相当独特,他立时便分辨出是那只鹦鹉前辈在说话,这一喜当真非同小可,不啻于绝处逢生,未睁眼便大叫开来:“琦琦!琦琦!是你么?”下意识地联想到:既然鹦鹉来了,琦灵小妹妹自然也来了,既然琦灵能进得来石室,自也必有出路。
他这一大声嚷嚷,顿时把怀中宁远公主也惊醒过来,她饱睡一觉,病势已大见好转,瞪着一双妙目茫然打量,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子玉睁开眼,左顾右盼,却并未看见想像中的琦灵小妹妹,他为之愕然,一时也分不清是当真听到了老鹦鹉的声音,还是睡梦中的幻觉。耳中忽闻一串扑腾扑腾翅膀扇风之声,一只五彩绚烂的鹦鹉飞到面前……
原来这老鹦鹉进房间时,并未注意到抱在墙角安歇的两人,它兀自在讥嘲飞耗子蝙蝠大发感慨的当儿,忽听有人大叫开来,也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看清壁下的人影,飞到两人面前,立时便认出了子玉,怪笑道:“哎呀,原来是你这小子!你小子怎么会在此地……是了,是了,你在那一大群天狼阁的人当中。咕咕,不坏,不坏,你竟然还能活着,命数真硬!老女鬼老而不死,神通广大,可称得当世第一人,我老人家还从没见过能在她手底下逃生之人,你算是第一个!我老人家都有点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子玉绝境中忽遇故鸟,大喜过望,爬起来笑道:“鸟前辈你是怎么进来的?原来那凶神恶煞般的姑道就是您老口中一直说起的老女鬼……”言及此处,猛然惊觉鹦鹉颈项上系的丝线不见了,思及琦灵小妹妹是绝不会放掉它的,难道说她已遇不测……他念甫及止,一阵颤栗闪电般流过全身,胸口气息一窒,如同挨了一记闷棍,“琦琦怎么样了?!”他关心则乱,气急败坏呼道,跳起来伸手便去抓半空中的鹦鹉。
鹦鹉霍然加速,灵活万分的左闪右避,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眩目的轨迹,连连从子玉手中逃脱,怪笑道:“你是说那乳臭未干、黄毛未褪的小丫头片子啊!昨晚你走后,蒙古人杀进城来,一早把她剁成肉酱了!咕咕咕……她竟敢将我老人家当宠物,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她活该遭此报应。”
“你胡说,琦琦不会有事的!”子玉又惊又怕,不住提醒自己它是在信口瞎诌。他施展轻功,腾身飞跃,五指箕张,要将它捉到手里逼它说出真话来。
鹦鹉好整以暇,翩翩飞舞,很是悠闲惬意的样子,笑道:“你这傻小子少白废力气,你差得远了!我老人家是什么鸟,活了几千几百岁,早也通灵了。放眼当今天下,能捉到我的也就老女鬼一人而已……呃,那乳臭未干、黄毛未褪的小丫头片子也能凑合凑合,真不知她一点点年纪怎么练的!”
子玉气力悠长,空中扑击一次比一次迅猛,好似不捉到鹦鹉誓不罢休一样。
室内空间极其有限,饶是鹦鹉再灵动也禁不住有些害怕,生恐一不留神叫这失去理智的男人逮着,一口把自己连皮带骨活生生吞了,忙道:“慢来,慢来!本鸟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就把你唬成这样。其实琦灵小女娃好好的,一点事儿没有。”
子玉劲头一泄,停了下来,道:“此话当真?”
鹦鹉落到石桌上,将五彩翅膀在背上小心翼翼收叠好,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既然不相信本鸟那还问个什么劲儿……不过呢,我老人家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自不会跟你这小娃子一般儿见识。实话与你说好了,昨晚你不声不响不见了之后,没过一会蒙古人偷袭全城大乱,这时有一个乡野村姑装束的小女娃出现要带琦灵走,琦灵一见却热乎乎喊她‘云姊姊’,二话不说便跟她走……”
子玉心中一动:“是魅云!”
只听鹦鹉续道:“姓穆的小女娃不乐意了,跟村姑小女娃动起手来……后来姓穆的小女娃输了半招,又见琦灵一心一意要随村姑小女娃去,劝也劝不通,也只得由得她们去了。我老人家早趁乱溜之乎也,咕咕。”
子玉听它这一番话说来入情入理,已然信了一大半,心头为之大宽,心神略定,忽见身旁递过一条粉红色丝绫汗巾,便随手接过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擦着擦着鼻端嗅到一丝丝的脂粉香味,方觉不对劲儿,一怔间转头望去,却见身旁宁远公主一脸温柔地望着自己。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醒来后心境不知不觉中似乎有了点微妙的转变,一见子玉又惊又急,满头大汗淋漓,芳心怜惜之情大盛,竟不由自主地自怀中掏出一条汗巾给他。
这时见子玉疑惑望来,顿时惊醒过来,羞窘得面红过耳,手足无措,慌慌张张退开几步,“你、你想怎样?天杀的小淫贼!”
子玉一脸的莫名其妙,望望她,又望望手中的汗巾,再又望望她……一时间难以接受眼前现实,嘀咕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别是趁机对本公子下毒吧!”言罢,当真两指挟着汗巾在鼻下闻了闻,只觉一股旖旎甜香直入心脾,其间还有夹杂着幽幽的女儿家体香,他猛地浑身一阵燥热,嗤嗤坏笑道:“好香,好香!”两颗眼珠子对她浑身上下乱瞟。
宁远公主又恨又羞,平日里的英雌强悍作风在他面前总是一滴不剩,摊开玉手,怒道:“汗巾还我!”
子玉耸耸肩,把汗巾施施然往怀里一塞,哂笑道:“你什么时候见本公子还过美貌姑娘赠送的定情信物?”
“什么定情信物!!你……你这个……你这个无赖!”宁远公主粉脸赤红如火,她还从未见过这么赖皮赖脸的人,今日才大开眼界。
鹦鹉在两人之间来回扑腾腾飞了几圈,忽然怪叫道:“哎呀!好你个臭小子,才一天的工夫,又被你骗到一个小妹妹!好本事呀好本事!”
子玉讪讪一笑,念及自身处境,问道:“鸟前辈您是怎么进来的,这房间里有没有出路?”
鹦鹉便飞到连着墙壁的石门门轴处,上下仔细看了一阵,道:“你完了,你再也出不去了,你们两个都完蛋了!你们活到头了,好好在这石室里等死吧!”
子玉心中一寒,沉吟一回,笑道:“我们原本是必死无疑的,可天幸碰上了鸟前辈您,您老乃世间第一通灵神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又生性慈悲,想必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们两个小娃娃困死此地吧!”
鹦鹉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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