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后宫满了 作者:暗香影怡(潇湘vip2013-3-14完结)
片刻的功夫罢了,厚重的木门便被打开,兰倾阕俊美的容颜出现在白凤歌与绯色身前。
“小乖,你怎么来了?”兰倾阕似乎只见到了白凤歌,对着她轻轻一笑,完全将绯色无视。
“呆在屋子里干嘛呢?”白凤歌嘀咕着问道:“屋子里闷久了对身子不好。”
“呵呵。”兰倾阕轻笑,拉起她的柔荑,便领着她进屋:“来瞧瞧吧,虽然还未完成,但是已经差不多了,凭小乖的聪慧是能完全看明白的。”轻柔的嗓音很好听。
如若说绯色的嗓音如同陈年佳酿那般醇美诱人,墨容的嗓音如同一汪清泉那般不染纤尘从骨子里透出一种仙味儿,那兰倾阕的嗓音便如同一杯温暖的茶水淡雅甘美又让人回味无穷。
“什么东西?”白凤歌不解。
“呵呵,瞧了你便知道了。”将白凤歌的身子按在椅子上坐下,兰倾阕抬步走到书案之前,将平坦在桌面上的一张写满隽秀字迹的素笺纸拿起,走回白凤歌身边,将素笺纸递给她。
狐疑地瞅了瞅兰倾阕,白凤歌结果素笺纸。
呵呵,都说字迹能反应人的性格,还真有一定道理。
他的字迹隽秀却,笔锋温雅却不失力道。
瞅着素笺纸上的内容,白凤歌神色慢慢变得正经了起来,越看越认真……
片刻之后,白凤歌从素笺纸上移开视线,眸中还有未消散的欣赏之色。
“如何?”兰倾阕轻声问道,琥珀色的瞳眸中有一丝名为期待的色泽。
白凤歌心中一阵轻疼,站起身,伸手覆上兰倾阕的脸颊:“很好。只是……都说让你好好养身子么?怎么还在为这些琐事劳心费力?”
“呵呵。”兰倾阕温柔地拉下她的柔荑,将其包裹在温暖的大掌之中:“我的身子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了,不找些事情来做,总觉得时间过得慢。”
她现在很忙,他也不想去打扰她让她分心,可是一闲下来,便会忍不住去寻她想要看看她的脸……所以,为了不让自己去打扰她,他才决定找些事情来做。
白凤歌想对他笑,但却笑不出来,环住他的腰肢,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兰倾阕……我不想对你说谢谢也不想说对不起,所以我说……我……爱你。”
这几日以来,她用来陪他们的时间的确太少了。
绯色那妖孽总会一找准机会便黏在她身边,而墨容忙活在实验心脏移植的事情上,兰倾阕……
他一个人很孤寂吧。
他是现在最需要她花时间来陪的人,可是……
兰倾阕的身子一瞬僵直之后,铁臂用力 将她的娇躯环紧,虽不言语,但眸中的满足与愉悦却浓得让人忍不住嫉妒。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话比她说她爱他更能让他高兴?
曾经无数次,他在梦中使尽全身解数想要她开口说爱他,可最后却都换得她的绝然转身,任由他怎么唤怎么解释她也不肯为他停留一瞬……
可现在,梦中无法实现的奢望竟然在现实中实现了。
“喂!”绯色哀怨地看着两个紧紧相拥的有情人:“你们是不是把我无视得太久了些?”
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们完全就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当他是空气么?!
不!
他绝对不是空气!
至少……空气被无视了不能开口喊冤,而他可以!
“呵呵。”兰倾阕一愣之后,对绯色笑道:“抱歉。”话虽这样说,但那琥珀色的瞳眸之中却满是笑意,哪有半丝歉意的踪影?加之,他并没有半点要松开怀中佳人的打算。
白凤歌皱皱眉,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差点都忘了,她还要随瑾瑜和炫白出战。
“兰倾阕,我要随炫白他们出兵秋毫城,要离开几日……”白凤歌越说越小声。
“呵呵。”兰倾阕轻笑,将她从怀中松开:“好。”大掌放在她头上轻轻抚摸着:“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生病不要受伤。”
“嗯。”白凤歌点点头,然后抬眸看着他:“不许太劳累。”
“好。”
“要乖乖听墨容的话。”
“好。”
“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看到你长胖些。”
“……好。”
“不许……”
白凤歌还有话没说完,便被绯色酸溜溜地打断:“你们这样说下去,到天明都走不了,不是还要去和墨容知会一声么?”
以前他与她分离的时候,她有哪次这样千叮咛万嘱咐过?
啧,真是偏心呢!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这个没良心的丫头!
“小乖,去吧。”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嗯。”深深地看了一眼兰倾阕之后,白凤歌转身。
或许,现在可以选择放下一切,同他们一起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
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短时间的安逸之后等待她和他们的将是不可知的未来。
因为只要匈国与翱龙国的战事一结束,无论胜的是哪一方,都不会让他们有安身之所。
所以,现在即便是艰苦也要走下去。
胜者为王败者寇,只有胜了才有主宰一切的资格……
墨容聚精会神,右手持笔在宣纸上书写,时而皱眉时而停顿……
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将全部心力都放在研究心脏移植上面,将每天的进度都记载下来,以便日后整理归纳。
全副心力都放在整理新的发现与突破之上,连身后何时多了两个人都没有发觉。
不知过了多久,墨容搁下手中笔,转过头:“怎么来了?”
她的气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刚才神念一松,便发现了。
“是来告诉你,我要出去一趟的。”白凤歌笑容浅浅道。
“……”墨容垂下眸,从怀中拿出一只黑色瓷瓶递给白凤歌:“出门在外,带上以防万一。”知道她定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呆着,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
白凤歌接过瓷瓶,瓶身上的红色标签上写着金创药三字。
飘逸的字迹是出自他之手。
瓷瓶入手,还带着他的体温,从手心暖入她心窝。
“嗯。”白凤歌点点头:“绯色会与我同去,不要担心。”即便他没说出来,但是他黑眸中的担忧她却能一眼便瞧出来。
闻言,墨容黑眸一黯,旋即隐匿了,转过头,淡淡地道:“哦。”
绯色绯色绯色!
那一次的事情他还没有释怀呢,这番她又提绯色。
见墨容闹别扭,白凤歌心中叹了一口气,看向绯色:“出去等我可好?”
“嗯。”绯色点点头。
墨容这些天的不乐意,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看似一副清冷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模样,但醋劲儿却是最大的!
一面在心中暗叹人不可貌相,绯色一面慵懒地走出屋子。
处理好家事,她才能安心地处理其他事情。
他虽然平日喜欢唯恐天下不乱,但正事当前,他知道孰轻孰重。
屋内只余白凤歌同墨容。
白凤歌走到绯色身旁,做到书案上,星眸放在绯色的俊脸上。
啧,美男就是美男,侧面看起来也那么赏心悦目。
片刻之后,墨容转过头:“看我作甚?”
“呵呵,因为你好看啊。”白凤歌轻笑这调戏道。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墨容片刻的怔愣之后,俊脸上浮现出一朵难以察觉的淡淡红云,但还是冷冷地道:“绯色怕是比我好看吧?”
闻言,白凤歌垂下眼眸:“容,告诉我你这些天在闹什么别扭……分别在即,我不想因为烦恼你的事情而在战场上分心。”
这些天他每次见到她都冷冰冰的,就如同他们还没有交心那会儿,对她爱理不理的。
这么明显的态度,她又怎会看不出他在闹别扭?
原本是想等他自己说的,但眼下就要出征秋毫,所以她决定问。
“……”墨容撇开视线,不情愿地开口道:“那日,你明明说要收拾绯色的……可我等了那么久,你非但没有收拾他反而还将他留在房中……”
别的时候或许他不会往心里去,但是那一夜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加之,后来他一直等着她来解释,可她就是不来……
“呃……”白凤歌一愣,旋即明白了那日是哪日,是他们第一次巫山云雨那日:“呵呵,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白凤歌忍俊不禁。
果然是醋坛子。
瞧见白凤歌如此表情,墨容目光瞬间凌厉起来:“瞧你这模样,是觉得那是小事?”居然笑?
她居然还敢笑?!
“呃,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白凤歌无辜地看着墨容:“我以为,你早就有心理准备会面临那样的情况……”她身边不止他一人,滚床单这种事儿……很容易发生这种情况的。
“我是有心理准备。”墨容点点头,定定的看着白凤歌:“但是那日的意义不同……那是我们的初夜!你可知那夜对我来说有多特别?可你却把我撵走……”说道这里,再也不愿多言,墨容垂下眼眸不在说话。
“……”白凤歌神色一深,看向墨容:“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从桌上跳下来,将墨容抱进怀中:“可是,那夜我与绯色并未做什么,他只是帮我上药……”话刚出口,白凤歌便意识到说错话了,立即闭嘴。
可闭嘴已经晚了。
墨容抬起头,俊眉微蹙:“上药?你怎么了?”她受伤了?可是,他与她欢爱之时并未看到她身上有伤口啊……
“呃,这个……”想了想,白凤歌决定直言:“男人激动起来的时候,力道总是不容易控制的。”
“我伤了你?”墨容起身,握住白凤歌的香肩:“那你为何不说?”黑眸中浮现出一丝丝自责之色。
他怎么就伤了她?!
真该死!
“那有什么好说的?”白凤歌糯糯道:“而且,我很开心呢。”说着,双臂环住墨容的脖颈:“我们家墨容啊,青涩和莽撞都是我的,呵呵。”
那也算不上什么伤,顶多算是爱的痕迹!
闻言,墨容俊脸上浮现出一丝羞赧,转移话题:“你不是要出战么?不去准备?”
“呵呵……”看出他的意图,白凤歌轻笑:“除了把你搞定其他的都准备好了。”星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墨容:“告诉我,你还生气么?”
“……不气了。”
“真的?”
“真的!”
“呵呵,那便好。”说着,松开环在他脖颈上的手:“那我便可以安心了。”对墨容浅浅一笑,然互欲转身。
手腕被墨容的大掌捉住。
“?”不解地看向墨容。
“定要毫发无伤的回来,知道么?”墨容认真地道。
“嗯。”白凤歌点头:“回来再补偿你一个初夜。”说完,在墨容羞恼的表情下心情大好地向门口走去。
次夜。
白凤歌、绯色、公仪瑾瑜还有罂粟营的六千余名士兵终于到达秋毫城五十里外的郊野。
月明星稀的天空,在这旷野之上更显浩瀚。
营寨安扎好之后,已经接近深夜。
白凤歌坐在主营帐之中,与公仪瑾瑜秉烛商议战术。
经过一番探讨之后,决定明日一早便突袭强攻。
这番探讨之后,白凤歌心中对公仪瑾瑜由欣赏转为佩服。
公仪瑾瑜在战将方面的天赋实在让人瞠目结舌!
如若不是她很清楚地知道公仪瑾瑜是一个由屠夫转为战将的野路子,她定然会以为此人乃是自小熟读兵法长大的!
他的许多见解让她都耳目一新。
虽然她算不上是熟读兵法,但前世看军事频道也看得不少。
公仪瑾瑜此人,若是再成长些时日,与龙钰冷唯分庭抗礼也是有可能的!
两人这一探讨,便从深夜时分探讨到黎明降临。
一整晚没有合眼,但两人脸上却不见半分困色。
特别是公仪瑾瑜,清澈的眼眸中非但不见困色,眸底反而跳跃着名为兴奋的光芒。
“庄主,瑾瑜下去准备准备便可出击。”公仪瑾瑜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白凤歌轻声道。
“嗯,去吧。”白凤歌颔首。
公仪瑾瑜前脚一走,绯色便上前将白凤歌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头顶上:“累么?”
“我还好。”白凤歌放软身子靠在他怀中:“你呢?”她与公仪瑾瑜聊了接近半夜,他亦在旁边陪了半夜。
“不累。”绯色摇摇头:“我去打水来,梳洗一下吧。”
“嗯。”
……
秋毫城。
须髯如戟的壮汉站在城墙之上:“何方鼠辈胆敢犯我秋毫?”洪亮的嗓音极其富有穿透力。
六千大军中央,公仪瑾瑜骑在战马之上,抬眸瞥了一眼那须髯如戟的壮汉,直接视其为空气。
举起手中的勺子,放在唇边。
一声尖锐的哨声如同划破苍穹的高亢鹰唳。
六千大军闻声而动,抬着云梯直冲城墙。
城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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