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作者:安凤(潇湘vip2013-02-25完结,女强,重生,种田)
”夫人这话我可就不赞同了。“
云重紫抿了抿嘴,”我可不是什么扫把星,真正的灾星是别人,还是夫人你一手调教出来的。“
沈怡琳肮脏的手一把拍在桌子上,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唔,其实也没什么。“云重紫迎着她恶毒的目光看过去,”只是上次你让云裳给云金钰传话,两人说话的时候,她应该是不小心拿错了有毒的梳子,给云金钰梳头,让她中毒,又不小心把太子给害了……“
沈怡琳眼里透着茫然。
”没听懂?“云重紫轻笑,”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太子薨了,你的宝贝女儿陪葬了。“
”放屁!不可能!“沈怡琳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骗我!“
”我就是敢诅咒云金钰,也不能拿太子的开玩笑吧?“
云重紫笑着起身,”话我是说完了,信不信由你吧,昨天侯爷第一次中风是因为云金钰的死,二次中风是因为他知道云金钰是云裳害的,不过算起来这一切还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吗?“
沈怡琳见云重紫要走,一把拉住她,”云重紫!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什么叫是我害了她!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若不是你来了,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我要杀了你!“
云重紫一巴掌扇过去,下手又快又狠,直接把沈怡琳扇倒在地。
”到了这个时候你都想不明白,你活着还干什么,云金钰摊上你这么个母亲,真是她的悲哀。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吧,不过我到是劝夫人一句,新的侯府夫人虽然不会害你,但你害了云裳的生母,人家未必会放过你,你好自为之吧。“
”不,不,不……阿钰不会死,我的阿钰,我的阿钰,啊……“
云重紫走出房门,还能听见屋里的哀嚎,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悲伤。
这是一个母亲丧子的难过,哀天恸地。
庆元二十八年元月,太子夫妇薨,云侧妃陪葬,二月威信候丧女悲伤过度中风,皇上下令抄斩二皇子,罪名违逆,三月时,赵红玉传来消息,沈怡琳疯了。
刚开年,云重紫宫里宫外,医馆王府忙里忙外,连生辰都忘了。
这一年,云重紫十六岁了。
☆、第一章
两年后,庆元二十九年腊月,这年冬天比往常寒冷许多。
连着下了三天的雪,芍药推门而入,带进来不少冰霜,费了半天力气才把厚厚的布帘掩盖住门缝上,她冷得发抖,屋里的人却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天塌下来都无法撼动她的心神。
芍药站在原地看着云重紫伏在案上,一会儿研磨药粉,一会儿调配药丸,根本没发现自己。
这两年,除了去千金堂外,云重紫剩余的时间都猫在后院的药房里,连新宅子都很少回,不少人还以为那宅子自己才是主子。
她无奈地摇摇头,心道:三娘钻研那个假死药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刚走到云重紫背后,忍不住咳了一声,“三娘,你又没吃午饭!”
轻轻的一声问候,让全神贯注的云重紫起了个激灵,吃惊地看着芍药:“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这好在是我,万一是小贼,看你怎么办!”芍药忍不住戳了戳云重紫。
云重紫委屈地揉了揉额头,这外人知道的她是主子,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丫鬟咧。
她笑嘻嘻地咧着嘴,“这果然是成了亲的人,说话都是小妇人的感觉了。不过你就是信不过我,也该信得过你的夫君吧,正所谓强将底下无弱兵,他培养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
刚刚大婚没多久的芍药对云重紫这个小无赖颇为头疼,但担心她的身子不得不多说几句。
“不许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吃午饭?”
“唔?什么时辰了?”
“已经未时了。”
云重紫自知没理,端起手边的冷面,刚要往嘴里放,就被芍药拦住,“都已经凉了,好在我知道你一定不乖,从家里拿了几个饼子。你这样总是不按时吃饭,身子会垮的。”
“我下次一定改,一定改。”
不提还好,这么一说,云重紫还真觉得饿了,拿过手边的饼就开始啃。
芍药见她卖乖的样子,抽了抽嘴角,把怀里的信拿出来,“你这话我已经听了不下二十遍了。”
“唔?”云重紫嘴里塞着饼,说话含糊不清道:“这次是谁来的信?”
“说来也巧,好几个人。”
“都念来听听。”
“你先吃完再说。”
云重紫点点头,看着铺在桌子上的几封信中,连几个月没消息的母亲的消息,急忙把嘴里的东西咽进肚,憋得满脸通红。
“慢点慢点。”
芍药抚了抚她的后背,“现在知道急了,以后你再不吃饭,就不给你看信。”
云重紫干笑了两声,把宝亲王的信抽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笑道:“宝亲王说今年不回来过年了,他和母亲带着到了东海之城,在海边住下来了。”
芍药羡慕道:“从去年宝亲王带夫人出门到现在,一直在外面游山玩水,真是逍遥地羡煞旁人。”
“你要是羡慕,下次让阿甲也带你去。”
“我们去,你可怎么办?还不得饿死!”
云重紫满头黑线,自动跳过这个话题,又道:“无论他们在哪,只要开心就好,反正京城也闲来无事。”
说到这个,芍药赞同地点点头,“自从云致远中风,沈怡琳疯了,解决了威信候府那些恶人,这两年确实消停不少。”
“咱们能把威信候府整治,也有天家的功劳。”云重紫抿了抿嘴,“先是康乐候府后继无人,然后是威信候府凋零,其实这一切都是皇上所乐见的。”
“可是皇上前阵子已经下旨,让鹏哥儿正是袭承威信候府的爵位了。”芍药不解其中缘故。
云重紫无声地冷笑,“可是他没有功名在身,只有个爵位罢了,无法建功立业,他的子嗣未必能袭承爵位。”
“说的也是。”
芍药摆摆手,“怎么说起这么无趣的事,快来看祥哥儿的信。他升了官,忙得连看咱们的时间都没了,只能书信往来。”
她拿起手边的信笺,打开读起来:“三娘,事情已办妥,吏部尚书秋后处斩。”
这是好事,云重紫的眉头反而皱起来,芍药奇怪地问:“这吏部尚书是?”
“就是上一世要辱我的那个男人。”
芍药张大了嘴巴,恨恨道:“这个贱男人早该死了,只是怎么是祥哥儿办的?”
“我这么个睚眦必报之人,自然不会忘了他,虽然那时顾耀中是始作俑者,但如果不是他起了色心要辱我,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他那样的人这一世不必枉死,但也必然是作奸犯科之人,所以我让祥哥儿去查了查,没想到他还真是贪墨了不少钱财。”
“倒是让祥哥儿记了个大功,怪不得皇上越发重用他。”
云重紫摇摇头,“未必是好事。”
“怎么?”芍药对朝廷的事一窍不通,不过很愿意听云重紫说一说。
云重紫道:“这几年,先是三皇子被贬,太子薨逝,二皇子被斩,这皇子中只剩下五皇子和七郡王,如今朝上的支持者就分为两派,一如当年太子和二皇子一样,可是郡王对皇位没兴趣,下任君主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可现在祥哥儿作为朝中新贵,不仅是宝亲王的义子,还与郡王交好,如果顺遂必然会得到下任君王的重任,但以慕君歌那样的为人,祥哥儿太拔尖,我看未必是件好事。”
“那可如何是好?”芍药皱眉,“本以为解决了威信候府的事,就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了。”
云重紫揉了揉眉头,“这也是当初皇上不给我和慕君睿赐婚的原因,他应该是早就料到了无论是谁做皇帝,必然会出现这样的局面,一旦我和七郡王成婚,以祥哥儿,宝亲王,还有他三个人之力,那可是整个儿大元的兵权,任谁都会忌惮的。”
“可是三娘,翻过年你就十八了,我知道你重活一世不在乎名声这身外物,但外面传的也太难听了。”
“说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云重紫不在乎地耸肩,“人活着要自恣意些,相比名声而言我,我更在乎钱。”
“瞧你那见钱眼开那样,也不知道郡王怎么看上你了。”
“那你得去问他,嘿嘿。”
芍药被逗得笑起来,“我知道你不在乎,反正你躲在药方里研究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看病人,连饭都不记得吃。外人想和你说个话,都要传信。”
“还有什么信?”云重紫看她。
芍药边翻信,边嘀咕句,“我总觉得你的名声穿得那么恶劣,和云裳那臭丫头分不开。”
“她又闹腾什么了?”
芍药拆信的手顿住,“你是不知道,这臭丫头从国子监结业拔得头筹,现在又没人管着她,和那些名门闺秀处得可好了,我怀疑是她在到处传你的坏话。”
“那干脆找人把她的嘴巴缝上算了!”
“好主意,就这么决定。”
云重紫翻了翻白眼,结果她手中的信打开,结果一看正是赵红玉送来的,说的还真是云裳的事。
“说什么了?”芍药问。
“赵红玉说,云裳如今十五了,该定亲了,家门都快被求亲的人踩破了,想让我拿主意。”
“她这个庶女也终于翻身了,天天跟在老夫人面前尽孝,又去巴结赵红玉,好在赵红玉只拿你当贴心的,什么事都请你做主。”
“我才懒得去过问这事,云裳有她自己的造化,她和名门闺秀交好,无非是想给自己谋个好婆家。”
芍药不赞同地摇头,“未必,听说芍药已经参加了宫里女医官的考试。”
“咦?”云重紫眨眼,“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跟我说?”
“之前就跟你说过几次了,是你根本没放在心上。”
云重紫大叹,“哎呀呀,那真是不幸,让我错过机会了。”
芍药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想当女医官,听说就是今天考试呐。”
“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芍药撇嘴,“来不及咯。”
云重紫把新研制出的药丸放在手里,“那真是不幸,我还打算参加呢。”
“你是想参加?还是想破坏芍药想上位的计划?”
“嘿嘿,芍药姐姐就是聪颖。”
云重紫把药丸的盒子给芍药,“拿去吧,总不能让芍药这么嚣张下去,不然我这京城名医的脸面往哪里放,不过这事也被太张扬,万一我被选进宫里,可有的麻烦。”
“我省得。”芍药点点头,又道:“不过说起来这芍药还真是厚颜无耻到一定地步,先替二皇子害死了太子,不仅云金钰陪葬,连二皇子也被皇上处斩了,结果她这个罪魁祸首啥事没有,反而混得风生水起,成了京城的女贵呢。”
“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如今出落得美貌大方,当然是想做人上人了。”
“可是进宫做女官又能落什么好处?”芍药歪着头,“你不是说她想给自己谋个好婆家,要是进宫当女医官可就没办法嫁人了。”
云重紫撇撇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而且谁说进宫当女医官就不能谋好婆家了?”
“啊?她想嫁给老皇帝?”芍药捂嘴,自觉失言。
黑暗中的阿甲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他这个媳妇就是个快人快语的。
云重紫笑道:“也未必,不过我总觉得是有些蹊跷。算了算了,我还有别的事烦忧,谁乐意去管她死活。”
“你烦忧什么?”芍药指着桌子上一大堆药,“假死药还没研究好?”
“快了,只是还差一味药,慕红灿都不好意思催我了,我自觉没脸。”云重紫捂脸。
“呵呵。”芍药干笑,“大元第一女医士也有无可奈何的事,真应该让你的那些病患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乐的很。”
“不止如此,其实我是在担心安然。”
“唐安然?她怎么了?”芍药一问随即明白,“唔,她生辰日子小,不过也十七了,你怎么还不去鲁国公府给祥哥儿求亲?”
“这事别说是我,就是宝亲王都亲自去了几回,都被挡回来了,皇后不答应,他们也没办法。”
“唐婉柔什么意思?”
云重紫斜睨她,“皇后的意思其实也是他们家的意思,这唐家必然还要出一位皇后的,太子死了,那还有下一任太子的,如果慕君睿成了皇上,她都可以把唐婉柔嫁给他。”
“胡闹嘛这不是。”芍药气极地拍了一把桌子,“先不说你和唐安然是极好的朋友,怎么能夺人所爱,就是她已经和祥哥儿……”
“哎,祥哥儿那边也不好过。”云重紫摆弄手边的瓶瓶罐罐,“所以我想着多弄几颗,干脆给安然和祥哥儿……”
“你是想……”芍药顿了顿。
云重紫勾起嘴角笑道:“你懂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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