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作者:安凤(潇湘vip2013-02-25完结,女强,重生,种田)
玩阴的还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和金国那个人一模一样。
云重紫见陈启明不说话,也不再与他多说客套话,起身告辞。
“那这事就麻烦陈院使去安排了。”
陈启明暗恨云重紫玩阴的,却让自己背黑锅,就在她一只脚跨出门槛的时候,想着自己给她做事,不能一点好处捞不到,怎么的也要恶心恶心他。
于是,陈启明突然道:“关王爷,哦不……如今已经是金国圣上让我向姑娘问好。”
不过是轻轻的一句问安,还真是恶心到云重紫了,让她一只脚跨在门外,一只脚在屋里,不进不退,心里很不是滋味。
云重紫撇了撇嘴,“我都这把岁数了,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永康城里不知道多少人骂我有病才嫁不出去,我还想着干脆就束发当姑子去算了,省得不相干的人惦记。”
她垂着头想了想,还是决定收回脚,让守在门外的芍药看着,往回走了几步,眯着眼看了阵陈启明,沉声道:“难为你对你家主子的一片忠心,只是在宫里还是注意些为好。”
“郡主是说?”陈启明不解。
云重紫的声音更沉了几分,“你难道就没想过,皇上为什么突然让我进宫诊脉?”
陈启明一愣,随即听到云重紫道:“他已经不信任你了。看在你主子的份上,我只劝你一句,给自己谋条后路,留着条命回去看你们主子,不要瞎折腾。”
云重紫这么一说,陈启明立即明白过来,冷汗从后背缓缓滑下,恭敬地向她行礼,“微臣省得,谢郡主提点。”
“你是聪明人,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云重紫不耐地摆摆手,“有些事做得不要太明显,那几个女医士就看陈院使的安排了。”
陈启明拱手,“是。”
云重紫淡淡地点了点头,与芍药两人一起回了古华斋,闲来无事,她只能看看书,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只是突然想到有些人一辈子在这一方天地里,活得真是憋屈。
芍药问:“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突然想起以前看过一本书。”
“医书吗?”
云重紫沉默地看着天没有回答,那本书是上一世所看,她虽记性好,但过了这么多年,又只看过一遍,有些事倒还真忘记的差不多。
那本书所记是关于大金之事,说圣武大帝为了在金国发展医术,在两国互通贸易后,让人在大元修习医术数年,后来回到金国发扬光大。记忆中那人好像就是姓陈,如果没猜错就是陈启明了。
陈启明的官至四品,在太医署也有些光景,想来这一步棋,关安哲早有所安排。
上一世,关安哲早早登基,这次略晚了些,但也没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云重紫感叹地闭上眼,关安哲的恐怖就在这里,他可以用十年,二十年去布一个局,只为了成为一个目的,谁人也无法撼动半分。
※※※
在宫里,云重紫三餐定时定量,除了每日给皇上去请平安脉,她啥事也没有,哪也不去,就是和慕红灿的书信也断了,连陈启明也不去见,以免落外人半点口舌。
只是听说云裳被安排到给太监看诊那日,云重紫多吃了两碗饭,芍药没少挤兑她:瞧你那点出息。
就连慕君睿去古华斋,云重紫也强烈要求避着点人。
云重紫道:“你当我在宫里逍遥?不定有多少人在暗处盯着我呢。”
慕君睿突然拎起剑就往外走,“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外面那几个人灭了。”
“喂喂。”云重紫连忙从身后抱住慕君睿,顺毛道:“随那些人监视去,如此便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对我动手,他们也不过是想知道皇上让我进宫的目的,你把他们给灭了,他们反而会起疑,照样每日来监视,反正你武功一等一的好,来这也不会有人发现,只是麻烦了些。”
慕君睿低头拍了拍腰上的手,“来见你就是翻山越岭我也不怕麻烦,就是委屈了你。”
这一日,有个婢女自称是皇后宫里的海棠,“皇后娘娘,请德容郡主去延禧宫一聚。”
云重紫和芍药互看了一眼,心道:终于还是来了。
近两年不见,唐婉柔憔悴不少,身上不再像以往那般艳丽的打扮,只一身素锦宫装,金黄色的翠烟衫,裙角上绣着淡雅的兰花,头发梳芙蓉髻,斜簪着一支金镶玉凤凰展翅步摇,缀下细细的串珠流苏,面色苍白,但依旧富贵逼人。
“参加皇后娘娘。”
看着跪在脚边的女子,皇后抬手赐座,“德容,快起来吧。”
云重紫低头谢过,坐在宫人搬来的杌子上。
“怎么许久也不来宫里。”
“是德容有失礼数,只是千金堂事宜繁多,请皇后娘娘见谅。”
云重紫说着又跪在地上。
唐婉柔笑亲自上前扶起来,“好了好了,本宫也不是真的埋怨你。我知道你忙,又不喜宫中约束,本宫也不强你。”
“谢皇后娘娘体恤。”
“这次皇上的病……”唐婉柔故意顿住,让对面的人接话。
云重紫敛眉回答:“并没有大碍,请皇后娘娘勿要担心”
唐婉柔听她这么说,却没有心宽,面露担忧,“你不必瞒我了,皇上的身子我自是清楚,这里没有外人,我只想听你一句实话。”
云重紫目光沉沉地想了想,如实告知,“皇上是有些顽疾,但只要好好调养,就会好起来。”
唐婉柔叹了口气,“有你在,本宫自然放心,只是要拘着你在宫中多住一些时日了。”
“是,德容一定不辜负娘娘众望。”
唐婉柔拉着云重紫的手拍了拍,“本宫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宝亲王走之前见过本宫一次,他视你和祥哥儿为己出,离开前特地托付本宫,让我好好照顾你们,他还去过鲁国公府,他的心思我明白,心心念的是你和小七的婚事,还有祥哥儿的终身大事。”
云重紫想接话,可是努了努嘴,话到嘴边又觉得索然无味,和皇后娘娘争辩,简直是自不量力,于是她只得乖乖地听着。
“祥哥儿确实是极好的,本宫相信,无论谁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本宫要是与宝亲王做亲家,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早在前几年,本宫就已经给安然谋划了婚事,所以只能委屈祥哥儿了。不过我给宝亲王说过,本宫一定会给祥哥儿安排一门好婚事的。”
云重紫心中微冷,漠然道:“祥哥儿的婚事实不敢劳娘娘操心,我母亲说,祥哥儿年纪大了,婚事由着他自己做主去。无论富贵贫穷,只要是他自己想要的就是。不然我们给他乱点鸳鸯谱,但并非他所要,少不得要记恨我们呐。”
“呵呵。”唐婉柔冷笑了两声,“我就说你母亲有过人之处,不然宝亲王也不会爱慕了这么多年。她生于民间,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只是无论是京城权贵,还是皇家中人,无论男女,从出生就要背负家族的重任,有时未出生就早早注定了婚事,这就是命。”
云重紫抬头看向唐婉柔,想对她说:那未必是唐安然想要的,何况有要用这种束缚去拘着她,让她一辈子不开心。
唐婉柔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目光森冷起来,“比如安然,她身为鲁国公家的嫡子嫡孙,又有我这么个皇后姑姑,就已经注定了她是要嫁给皇家的,这样才能永葆世家的长久不衰。”
云重紫在心中深深叹息,唐婉柔这么说,已然是点破了这层窗户纸,她何尝不知这个道理,正是知道,才会更加怜惜唐安肉,她也是重活一世才悟出这个道理,一切富贵荣华都是过水云烟,不如活得恣意妄为。
“我知道安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她以为有些事是不想不要就能拒绝的吗?这份荣耀天下人多少人趋之若鹜,击破了脑袋都得不到,她有什么权利说个不字?若是连这份尊贵都不想要,还有什么权利得到别的东西。凡事有得必有失,既然想得到其他心中所想,必然有所放弃。”
唐婉柔的声音铿锵有力,云重紫听得深深折服。
她不是赞同了唐婉柔的观点,只是有些道理她明明知道,却还是执意去反抗,想去改变宿命。
云重紫想,其实唐婉柔的话里同样透露着她自己的悲哀。
云重紫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唐婉柔笑了笑,“好了,别这么拘谨,本宫知道你心疼安然,她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何尝不心疼她。不过看你们俩亲如姐妹,本宫倒是觉得极好的,要是小七能得皇上高看,继承大统,有朝一日,你们姐妹俩共侍一夫,相互扶持,那倒是一件乐事。”
云重紫面色一白,起身行礼,“皇后娘娘放心,德容必然不会卷入后宫纷争。”
唐婉柔眼睛一眯,低声怒斥:“可是你已经进来了。”
云重紫不慌不忙地跪下,“请娘娘做主,我从小出生乡野,做事没个分寸,实在不适合宫中生活,到时候连自己都保不住,又如何帮助安然。”
“你有这保护安然的心思,就已经让本宫欣慰了。以后你在宫中,本宫自然会护你万全。本宫不图你感恩戴德,但你只需要记住,安然是一心待你,本宫希望你多多照看她些,毕竟我不能护着她一辈子。”
云重紫跪在地上拜叩:“德容省得,请娘娘放心。”
出了延禧宫,云重紫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重重的深吸一口气,只觉有一块石头种种压在心口,如何也得不到舒缓。
跟在云重紫身后的芍药擎着伞,悄然无声地走到她身后,“三娘,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既然出来了,就慢些走走,反正已经下雨,园子里应该没什么人的。”
诚如云重紫所言,园子里不见任何宫婢,倒也落得清闲,两人肩并肩往御花园走,一场春雨浇落无数树桠残花,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只是路经一座亭子,有人独坐在雨帘中,执棋落子,“这么大的雨,德容郡主过来稍作片刻吧。”
------题外话------
上班的有木有?
还有三天了哇?
☆、第四章
八角亭里,坐着个身穿碌哪凶樱雷谟昴恢校路鹨环畴盗说乃皇悄巧籼鹄慈萌司醯貌荒汀?br /> 云重紫想,若是换个人在亭子里,她会有个好心情去应付,可却是那人,她早知道就不玩什么雨中漫步了。
她福了福身子,“五皇子安好,这雨着实太大,我还是先回去……”
话没说完,亭子里的慕君歌就打断她,“既然这么大的雨,何必急着回去,在这歇一歇,岂不是更好。”
云重紫无奈,也不好真的拂了他的面子,这大雨天里还能遇到这么个倒霉的人,怕是慕君歌是有意在这等着他的,若不是和他说几句,少不得以后还会找自己麻烦。
总归一句话,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前头皇后刚找自己说完话,这人就找上门来了,消息到挺灵通的。
云重紫只得让芍药在雨中稍等自己片刻,再三保证只说两句话,立马走人。
她冲芍药使眼色,那意思是说:你当我愿意和这倒霉孩子呆一块,说一句话都能折寿好几年呢。
芍药撇撇嘴,也没说什么,擎着伞把云重紫送到亭子里面,然后到了长廊边上躲雨去了,反正她又不傻,何苦在雨里淋着。
她呆得这处离着云重紫也不远,两人说什么话,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芍药抖了抖雨伞上的水,就听到亭子里的一男一女互相见完礼,说起话来。
如今的慕君歌和初见时早就不同,那个胆怯木讷的少年,如今已经成长为雄鹰,只等着有朝一日能振翅高飞。
眼前霸气外露的男子,才是真正的慕君歌,他穿着黑底玄纹,头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束起,浑身散发着凌厉薄凉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好在云重紫早就知道他是如此,也没什么可惧怕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慕君歌正左右手博弈,先左手落下一子,问:“知道为什么我把你弄到宫里来吗?”
像是早就知道慕君歌有此一问,云重紫不加思索地回答:“不知道。”
云重紫故作不知,又本分地说道:“既然皇上身子略有不适,让我进宫来伺候,三娘身为医者,自当做好分内之事即可。至于其他的什么事,三娘愚钝,也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有雄才伟略的男子在,五皇子实在不必客气来询问无才的三娘。”
慕君歌的右手拿起一子,顿住,哈哈大笑起来,“三娘子,你实在太轻看了自己。”
他把手中的棋子扔进盒子里,“反正雨大,不如你我之间对弈一局如何?”
云重紫透过雨帘看向芍药,虽然瞧不见她的表情,但她却能察觉出芍药的不耐,轻轻抿了抿嘴,说:“我不会。”
“呵呵。”慕君歌冷笑,“三娘子何必藏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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