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窈窕庶女 作者:安凤(潇湘vip2013-02-25完结,女强,重生,种田)
“你怎么就知道德容就非你不嫁?”慕知柯冲着云重紫使眼色,希望她能缓和一下他们父子的气氛。
云重紫抿了抿嘴,全当没看到慕知柯的暗示,叩首回答:“德容愿意。”
“你……你们……”慕知柯咬了咬牙,“真是好得很啊。朕都替你们害臊,没见过谁请婚都逼到这份上的!”
“这是父皇逼我们这么做的,儿臣恳请父皇赐婚。”
慕君睿跟着云重紫一齐双手扶地,额头磕碰在地上,狠狠一响,让人心颤。
“真是男大不中留啊,也不怕别人笑话……”慕知柯揉了揉眉心,后背靠在椅子上,缓缓道:“小七啊,朕是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只是现在还不到好时机。你何时这么沉不住气,你这样如何让朕把皇位交到你手上。”
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猛地一颤,身子默默地又埋低了几分,谁也不再言语。
在皇室的棋局中,每个人都是一颗棋,而下棋的人只能是皇上,这个人可以玩弄别人的人生,也能获得自己想要的女人,但同时要拥有其他女人。
这些女人却未必有爱情。
这是上位者的权利,对面的皇者把这个权利已经明明白白地摊在慕君睿面前,让他自己选择。
※※※
经了这么一闹,皇上的身体渐渐不济起来,云重紫给他请脉,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她天天跟着慕知柯,比谁都能感受到他的体力不支。
云重紫便哪里也不去,几乎日日在南书房外,随时等着同传。
在南书房呆的久了,云重紫也知道了些前朝之事。
慕知柯在一年前先提拔了窦长水为大元史上最年轻的翰林院学士,并秘密指派他查沈丞相一家的贪墨案,之前身为兵部侍郎的祥哥儿,先检举了陈尚书为缘由,彻底揭发了这个贪墨大案。
丞相门下学子众多,包括吏部尚书,此次贪墨案牵涉甚广,这次大清洗后,几乎横扫了整个内阁。
云重紫想,这不仅是给窦长水机会,还为下任皇帝铺平了道路。
无论下任谁成为皇帝,都是好的开始,重组内阁,便全是自己的人了,而且窦长水必然是要进内阁的,只是现在前朝乱成一团,各种纷乱呐。
正想得有些出神,有人唤她,“郡主,皇上请您进去呢。”
“啊,不好意思刑公公。”云重紫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从暖阁中穿堂直接进了南书房。
在南书房久待,慕知柯亲自下旨,以后云重紫进出自由不必通传,他也知道云重紫是个知礼识趣的,除了上次突然和小七闹着赐婚外,平常都是本本分分的不让人操心。
云重紫进了南书房刚要下跪,就看到慕知秋招了招手,“你父亲来信了,过来看看。”
云重紫又起着小碎步上前接过信,一看果然是宝亲王的来信,她快速地读了一遍,心里默了默,不知道该怎么说。
慕知柯看了信面上有些疲惫,“你父亲是不会回来了……”
云重紫听出慕知柯话里的伤感,想着法子劝道:“不会的。父亲只是赌气,若是皇上现在下旨给我郡王赐婚,怎么可能不回来喝岳父酒。”
“你这臭丫头,怎么和小七学得一点也不矜持,张嘴闭嘴就说赐婚赐婚!”慕知柯没好气地瞪她,“你能不能有点长进,下次再提赐婚,朕可就恼了。”
云重紫抿了抿嘴角,勉强答应下来,“德容记下了。”
“瞧你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慕知柯哼了声,“你父亲会喝道你的喜酒的,只是……”
他的声音沉下来,“现在朕不想让他回来,这趟浑水还是不宜让他来搅合,他能平安顺遂地过一世就好。”
云重紫含糊的应了声,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她总觉得最近皇上最近说不出的古怪。
慕知柯缓了口气,突然问:“德容,你觉得朕的两个儿子谁更适合做皇上?”
瞧瞧,这就是古怪所在,这种话哪能随便问旁人。
云重紫打起十二分警惕,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这是您的家事,也是朝政,德容不能妄论。”
“这里又没外人。更何况你都快成朕的儿媳了,算是半个家人。”
慕知柯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说来听听,你想让谁当皇帝?”
云重紫的眉头都要结成一根麻花了,这根本就是为难她嘛,让她怎么回答?
慕知柯也不急着催她回答,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云重紫见实在逃不过去,只能叹了口气,“其实谁当皇上都和我没关系,总归我嫁的人绝对不会是皇上。”
“哦?呵呵呵……”慕知柯大笑,“这答案倒是不错,可是……咳咳……”
许是咳的有些急了,皇上突然无力地瘫软在椅背上,一滩血从嘴中喷在胸前。
云重紫大惊,急忙上前诊脉,不知道是不是心中焦急的缘故,又摸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急出一脑门子的汗,正想去喊人,慕知柯一把拉住她,“不要惊动别人,朕没事,吐了口血反而好些了,你让刑公公进来,朕去歇息一下。”
------题外话------
可能过几天我会请假写结局了,因为你们也看到这一章了,皇上要shi了……
至于谁当皇帝,你们懂的,【耸眉毛~】
关于番外,我再说一遍,番外我会更新再下一部小说里,这样既是免费的,也为了欢迎大家去收藏我的新作。
文名想好了…哈哈哈哈……过几天有预告。
至于番外,你们想看谁的?
预告下,有夫妻篇,有云呈祥篇,有下一代篇
你们还想要谁的?
从现在开始一直截止到完结为止,我会根据民意写番外,没有要求俺就不写噜。
最后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第六章
南书房门外,云重紫站在廊下,面上一片沉冷。
时值初春,宫檐冬雪在暖阳下化成流水,沿着琉璃瓦滴滴答答地落下,扰得人更加心神不宁。
过了一个多时辰,芍药见云重紫还没回古华斋,找到南书房,本想等在最外面等着,却看到云重紫盯着水滴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冷若冰霜,让人不敢亲近。
芍药刚要上前,南书房里刑公公走出来,看到云重紫还没走,也欲言又止地走上前给她行礼,“郡主果然还在。”
云重紫点了点头,“公公,皇上他……”
“请郡主到偏殿说话。”刑公公一脸严肃地在前面引路,也不管云重紫答不答应。
芍药见两人一脸面无表情,也悄无声息地跟上前,却被云重紫拦住,“在外面等我。”
芍药很少看到云重紫这么严肃,什么也不问,乖乖地点头站在门外。
刑公公先嘱咐身边的小太监,任何人都不许去南书房打扰,然后让所有人都在外面候着,推开偏殿的门,先让云重紫进,才紧随其后。
刚把门关上,刑公公就跪倒在云重紫面前,一直强忍的哭意,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郡主,请您一定要想法子救救皇上的命。”
刑公公这么一跪,倒是把云重紫唬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他,“刑公公,有什么事先起来说,德容作为医者,定会全力以赴治病救人,更不要说是皇上。”
云重紫把刑公公扶起来,问道:“只是我出来后,皇上可有什么其他异常?”
刑公公哽咽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老奴伺候皇上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他病这么重,方才又咳了血,最近老奴还发现皇上的精神越发不济,他也不让我传太医,老奴就想问问郡主,皇上他到底是……”
他说到最后终是泣不成声。
云重紫蹙起眉间看他,“三娘才疏学浅,暂时还没查出病因,但以三娘所见……”
刑公公见她有所迟疑,急急问:“郡主但说无妨。”
方才在廊下站着的时候,云重紫就把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她不敢说尽得师父真传,但这几年治病救人,实在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吐血可以是许多原因,但这些原因在皇上身上没有一点符合。
云重紫想了又想,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原因了。
“德容有个不情之请。”云重紫顿了顿,“我想查一下皇上最近的饮食。”
“郡主是怀疑……”刑公公瞪大了眼睛,一是不敢往那个坏处去想,二是担心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是他的失职。
云重紫看出刑公公的迟疑,“我也只是怀疑,正因为我查不出其他原因,所以只能先从皇上的饮食着手。如果饮食正常,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如若不然……我们查出原因,反而能对症下药。”
刑公公呢立即回过神来,事到如今还是皇上的龙体为重,还不是追根到底的时候,连忙应道:“是是是,郡主说的对。”
“不,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云重紫想了想,“先把那些茶渣找来,若是没有,就把给皇上斟茶倒水的小太监喊来问问话。”
“是,老奴这就去办。”
刑公公出去查看,云重紫站在门口的芍药进来。
芍药见她面色苍白,担忧地上前握住她的手,“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饿不饿?”
“都什么时辰了?”
“早就过了午时了。”芍药略略埋怨,“你吃饭再不定时,早早会饿坏身子。”
云重紫苍白地笑笑,“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你还是去给我倒点茶来吧,是有些渴了。”
芍药不赞同地摇头,“空腹哪能喝茶水,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吧,多少要吃点。”
云重紫无力地挥手,芍药虽不放心她,但还是沉默地出去了。
又过了个把时辰,刑公公还没回来,芍药先端了碗粥上前,“先垫垫肚子,我瞧着你还要忙一阵子。”
云重紫也没拒绝,囫囵吞枣地吃了一大碗,正用水漱口,刑公公一脸惊慌地从外面闯进来。
芍药乖觉地端着碗退了出去,刑公公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郡主,平时给皇上伺候茶水的小太监……”
“如何?”云重紫察觉出不对劲来。
刑公公咬牙切齿地回答:“他死了。”
“死了?”
云重紫也震惊地站起来,这事里事外果然都透着蹊跷,哪有就那么巧合的事,居然就死了。
刑公公也气得直哼哼,“老奴去找人查,但茶渣根本就是每日清理,只得去拿那太监问话,谁知下面的人找了一圈,却发现根本不当值,然后问了许多人才知道,那奴才早上不知是怎么的就掉进池塘里淹死了。”
“还真是蹊跷。他是怎么掉池塘里的?”云重紫皱眉问。
“听他同屋的太监说,他前几天病了,去太医院找医士看病,说他得了顽症活不久了,有可能是轻生。”
云重紫挑了挑眉,觉得不可思议,“什么顽症能让一个人起了轻生的念头。”
她站起来在原地走了走,猛地转过身问:“刑公公认为此事可信吗?”
刑公公回答:“我派人去他的屋子里搜查了一番,确实有几张药方,其他的就查不出别的异样了,他的东西都收拾的妥妥当当,连月俸都在。”
一个轻生的人还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再离世?
云重紫又问:“他可还有什么亲人?”
“好像是有,但他不是京城人士,现如今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
如此一来,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更确切的说,也许她的推断是错误的。
云重紫无声地抿了抿嘴,好似突然松了口气,扶起刑公公来,“公公快起来,许是真就这么巧合。人要是得了重病,是会有轻生的念头的。我们不该把事情往坏处想,容我在回去翻翻医书,看看皇上到底为何染病,我毕竟学医尚浅,等下午的时候,劳烦公公请陈……”
她突然想到陈启明是关安哲的人,若是被他知道皇帝身染重病,消息必然会传出去,到时候那可是对大元不利。
云重紫想到这点,换了个人名,“还是我去请太医院的资历深的御医过来,我们正好一起商量下对策,只是这事皇上既然说不外传,就麻烦公公处理此事了。”
刑公公行礼,“老奴省得,请郡主放心,皇上的身子就请郡主多多上心。”
两个人合计了一番分头行事,云重紫只喝了一碗粥,也顾不得再填饱肚子,领着芍药径直去了太医院。
云重紫先找了资质深的御医去南书房,只说她身子今日不爽利去给皇上请个平安脉,其他的并未多说。
陈启明奇怪云重紫的突然造访,心里觉得讶异,便主动请缨去南书房,却被云重紫叫住。
“陈院使,我还有事和你相商。”
云重紫让先让陈启明把几个太医去后宫诊治的花名册拿来看,随意地翻了几页,边看边问:“不知道我那妹子今日在太医院表现如何?”
“她的医术还真是不错,看来在国子监磨砺了几年,倒也算有所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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