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只做不爱 作者:二月榴(潇湘书院vip2012-12-27完结)
说不下去。
“不要说了,不要说,那些都过去了。”皇甫曜抱着她,心一阵阵地泛疼。
乔可遇缓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又说:“但是我妈却崩溃了,陶绍明又不允许我们离开他,我妈晚上趁我们睡觉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自杀的。陶绍明突然回来,看到满满一浴缸的血。”可想而知,乔妈妈当时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小乔儿,不要说,不要说……”他吻着她的脸,她的唇,如果可以,他想要替她抹去那些哀伤。
乔可遇眼中带着湿意,却没有停下嘴里的话:“你知道我妈带我们离开的时候,说得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她说我不求你们将来荣华富贵,不求你们将来有多有出息,只求你们能清清白白的做个女人,不要让人戳着自己脊梁骨骂。”
她看着他,两个人离得那样近,睫毛的眨动几乎可以扫到对方的脸颊。他看到她眼里泛起清冷的光,他隐约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他的手改抓住她的手臂,保证,说:“我们会结婚。”他会给她名份,他不会让她受委屈。
但乔可遇却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泛着清冷的光,就那样定定地瞅着。
她不需要言语,就已经告诉他答案。
晚了,现在不是结婚,不让人戳脊梁骨的问题。而是他们中间横着一条人命,而且是她妈妈的人命。
尽管这不能算是皇甫曜的错,但是事实已经造成。她的妈妈因他而死,她不再可能与皇甫曜在一起,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乔可遇慢慢退出他怀抱,眼中那抹痛色,不知是因为乔妈妈逝去,还是因为两人今天这样的结果。
皇甫曜早就该料到,但是他不甘心,他抓着她手臂的手在收紧,眸底带着抹赤红,问:“那孩子呢?”
他们之间不止是乔妈妈的问题,还有孩子,还有一个没出世的宝宝,她到底知不知道?
乔可遇垂下眼帘,她穿的宽松,其实腹部已经微秃隆起,今天甚至已经感觉到了胎动。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生下来交给你抚养。”嗓子干痛的厉害,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皇甫曜却在冷笑:“你就不怕他背上私生子的骂名了吗?”
乔可遇眼色一震,她怕,她怎么不怕?但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如果与他在一起,她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她没有脸面见自己的妈妈。
别过头,她说:“我相信你不会亏待他的。”
皇甫曜的双手抓着她的手臂,指尖狠狠嵌进她的肩胛里:“乔可遇,你可真狠!”
对他,对自己的宝宝都够狠。
乔可遇看到他眼里的阴鸷,那种恨不得撕了自己的愤恨,她说:“放我走吧。”她实在没有办法面对他。
皇甫曜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凝聚,分不清是急又痛,狠力将她摔回床上,咆哮:“乔可遇,你要离开我,休想。”
那一刻,他又恢复成从前的那个乖戾跋扈的皇甫大少。
☆、104 逃跑未遂
皇甫曜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凝聚,分不清是急是痛,狠力将她甩回床上,咆哮:“乔可遇,你要离开我,休想。”
那一刻,他又恢复成从前的那个乖戾跋扈的皇甫大少。
乔可遇的手肘撑在床面上,尽管这下力道不小,但终究没有伤到自己。她侧过头看向皇甫曜,披散的长发如同栗色的缎子遮着侧面,但犹可以看到他的额际的青筋鼓动,似在极力隐忍着怒意。
她也知道,他不会这样轻易放了自己。但是她已经心力交瘁,没有力气再与他争辩。
“我妈已经过世了,你还想怎么样?”语调并不高扬,但是却透着浓浓的哀伤。
跟着他,她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那不是我的错。”他抓着她的手臂,声音微扬,甚至带着一丝尖利,脸上蕴含着怒意。
乔可遇眼里蓄着泪水,唇角的笑溢满苦涩。不是他的错?是吧,他这个人以前就是那般的嚣张的,多难听的话从嘴里说出来,他都不曾在意对别人的伤害有多大。
她都已经习惯了,但是自己的妈妈不会习惯,没有一个母亲能听到那样侮辱自己女儿的话,还能保持冷静。
“你明知道,那些都是说给绑架的人听的。”他揪着她的领子,想要将她摇醒。
说句不客气的话,是她自己的母亲蠢,才会相信那些话,自己害死了自己,难道就因为这样她就离开自己?
乔可遇看着他,她相信他关于那些录音的话,因为他没有撒谎的必要,这些话自己从前也听得太多。可是……
“可是我妈死了。”这才是重点。
她接受不了!
不管乔妈妈是因为录音死的,还是因为脑癌死的,他那段话都是导火线,这件都跟他沾染上了关糸,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所以她没有原谅他,更没有办法原谅她自己。
皇甫曜抓着她领子的手也在微微地发抖,因为乔可遇说的对,乔妈妈如果不是听到了那段录音,她绝不会死,虽然他并不认为这是他的错。
“方志恒已经死了,你是不是想要陶家母女给你妈陪葬?”他问,脸上的线条锋利而冷峻。
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色,仿佛她只要点头,他杀人放火都会去做。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有人来背,那他就去找出那个人。
乔可遇看着他眸底的那点赤红,带着非要留下自己的执念与坚持。除了他,仿佛这个世界都任由她处置。但是有什么用,她最不想面对的还是他。
而他只是偏执地牵怒别人,却不肯面对自己。
“皇甫曜,你能杀了你自己吗?”她问。
真是狠。
这句话如同刀子,直接捅进了皇甫曜的心脏里。
“你就那么恨我?”恨不得他死?
乔可遇看着他,想起第一次酒醉在瞰园里醒来,想到油艇上他将自己扔给那些男人,想到她手攥着韩少琛送的链子被他强暴,想到她自己逃跑,被他抓时那些屈辱的对待。
她恨,恨得浑身的血液冰冷凝固。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因为用力而颤抖。
可是妈妈生病时,他也曾经握着自己的手,替她安排好一切。丁瑞要掐死自己时,他也紧张过,那种抱着她用力的心跳声,似乎还敲击着耳膜。
他曾经牵着自己的手,说我们一起逃吧。自己被绑架的时候,他也曾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过自己。她犹记得那个温暖的怀抱,压低着声音对自己说,找机会让她逃掉,不用管自己。
她没有忘记,那时候他的背上还抵着一把枪,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他也曾经孩子气地将枕在她的腿上,轻吻着她的肚皮说:“宝贝儿,爹地爱你!”
她咬着唇,没有办法再想下去,因为发现恨,原来也很难。
“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她抱着脑袋崩溃地喊。
正因为无法完全做到恨,所以更不知道怎么面对。
“我放过你,你又何曾放过我?”他攥着她的胳膊,这声音透着些许无力。
如果可以,他真想对她狠一次。如同对待曾经的那些女人一样,将她扔得远远的,远离自己的视线,永远不会想起。
偏偏的他的手就粘在她的胳膊上,不想放开,永远不想,只想拥她入怀,直接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再也不会分开。
事实上他已经那么做了,将她紧紧地拥进自己的怀里,感觉这一刻的真实。但是乔可遇却反应激烈,用力地挣脱。
“不要,不要!”她推搡,她捶打,抗拒着他的靠近,每一根神经都在散发着排斥的讯息。
皇甫曜的脸色阴郁,将她强压在床上。
她疯了似的拳打脚踢,脚踹在他的肩上。皇甫曜也怒了,痛恨盖过了理智,伸出手掌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
乔可遇反而不动了,她抬目看着覆在自己上方的,皇甫曜的容颜,那样的眼神恨不得撕了自己。这才是他,是真正的皇甫曜。
但是她迎上他的眸子是无惧的,在送姐姐走时,她就已经决定,一定要挣脱这个男人。
“皇甫曜,你有本事就真的掐死我。”她真的在不怕死的激怒他。
皇甫曜死死地瞪地着她,死死地瞪着,手一点点地收紧。他也是真恨不得杀死她,只有她死了,自己的心才不会这么痛,自己才不会这么失控。
“大少,你做什么呢?乔小姐还怀着孩子呢!”兰嫂惊骇地叫,着急地扑过来。
旧楼里的隔音很差,兰嫂在厨房里听到争吵,本来只是不放心的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了皇甫曜掐住乔可遇的这一幕。
皇甫曜闻言,手猛然顿住,然后慢慢松开了她。
乔可遇被掐得差点窒息,呼吸猛然顺畅,反而被呛得趴在床上一阵咳嗽。
“大少,乔小姐你们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多少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啊。”兰嫂站在那里劝,已经忘了尊卑。
这两个人都太疯狂,作孽奥!
皇甫曜看着乔可遇因为咳嗽抖动的双肩,面色仍然冷峻,眸色幽深,让人看不出情绪。半晌才将目光移开,抬步便外走。
乔可遇咳得鼻涕眼泪全淌出来,最后将脸埋在床单里,不久抽泣声从里面传出来。
她这样闹是在逼他,也是在逼自己。
皇甫曜又何尝不懂……
她的母亲过世,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情。这样的结果,他这几天并不是没有想过,毕竟他们之间如果单用感情维糸实在薄弱,因为她的心从不在自己身上。
尽管这点他并不想承认,但他更不习惯自欺欺人。可是就算这样,他仍然不愿意放手,更不会允许她离开自己。
任何理由,都不行!
兰嫂去洗手间拧了条毛巾给乔可遇,里面哭泣才渐渐弱下来。等到她又拿着毛巾出来,迎头看到皇甫曜伫立在那里的身影。
乔家的客厅很小,只有几平米,又挤满了茶几、沙发等陈旧的家具,他颀长的身影站在那里,更显得突兀,与这里那般格格不入,看上去有些寂寥。
“大少?”兰嫂迟疑地唤着他。
皇甫曜回神,微侧了侧头说:“好好照顾她。”便抬步走向门口,推开门,关上。
过堂的风凌厉地吹过来,室里室外已经是两个世界。
站在楼下,望着二楼的阳台,心里想如果暂时不见面,也许会好一点儿好吧?
这样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也许就会平稳下来,不如再拖一拖。
那天之后,皇甫曜倒是真的没有来,也许偶尔“路过”也只是在楼下抽会儿烟,然后驱车离去。
兰嫂已经完全住在了乔家,忙里忙外的照顾乔可遇,方婶偶尔来窜门子,并不了解情况,再加上兰嫂有意误导,只以为乔可遇与皇甫曜闹别扭。
乔妈妈不在了,她作为长辈总想劝几句。见乔可遇不说话,自己也不太了解情况,也就慢慢地不提。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皇甫曜没有再出现,她知道兰嫂一直都有偷偷向他报备自己的情况,只当不知。
皇甫曜知道乔可遇不怎么出门,脸上的笑容也不多,但是心态还算平和。不想吵架,更不想看到她决绝的眼神,所以他就一直这样拖着。
“乔小姐,方婶叫我去买菜。早饭做好搁桌上了,你趁热吃。”
冬天的早晨,总是没有人愿意早起。何况乔可遇的身子已经显形,人也变得懒惰起来,这近一周几乎天天10点左右才起床,兰嫂已经习惯了。
“好。”她含糊地应了一声,蒙头继续睡。
照顾她这些日子,兰嫂已经慢慢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宠溺地摇了摇头,已经换装完毕,提着菜篮子便出去了。
防盗门关上的声音响过很久,乔可遇才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房子虽然老旧,供暖设施还算齐全,所以并不太冷。她披了件羽绒外套出去,在家里转了一圈确定没人,才折回卧室里。
拉开衣柜找了妈妈一件较宽松的羽绒服,颜色是枣红的,不但色调暗,而且显老。然后返回自己房里换了衣服,才将这件羽绒服套上,带着人造绒毛的帽子将头发全塞进去,脸上又带了防寒的口罩,将脸完全遮住。
因为衣服宽松并看不出身形,这身打扮与外面那些大妈也没有什么区别。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身份证,护照和存款、卡和手机统统塞进包里。
看了看表,知道兰嫂不会这么快回来。在客厅里又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深吸了口气,推门离开。
也许是好久不出门了,下了楼,迎面而来的先让她打了寒颤。四周看了看,心里有些紧张,就连肚子里的宝宝都捣乱,在她的肚子里踢了一下。
乔可遇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这几天胎动越来越明显。如果这是离开皇甫曜唯一的方法,她现在只能这样尝试。
低着头,匆匆穿过社区,路边正好转过停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