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只做不爱 作者:二月榴(潇湘书院vip2012-12-27完结)
在她眼里,此时的皇甫曜是疯了,只有疯了才会这么没有理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可是皇甫曜,堂堂S市的皇甫大少,他居然会说出让她指证自己是杀人犯这样的话来?
但是皇甫曜却看着她笑,眼睛里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看着她,却在向自己的手下发号施令:“给我扔。”他在证明,他没有开玩笑。
那些人已经将陶家母女的大半个身子推出窗外,两人吓得尖叫。
“不,不可以——”乔可遇吼,心都快跳出来。
尽管她也恨陶瑶母女,但是现在是法制社会,纵使他们再有权有势,杀人也是犯法的。而且由他们亲自动手,她始终接受不了。
“那你是要原谅她们?”他问她。
乔可遇沉默,她无法原谅。但是这样的报复方式,她始终接受不了。
“还是无法原谅是不是?那就让她们死。”皇甫曜说,已经是示意那些人继续动手。
乔可遇想过去阻止那些人,皇甫曜却拽着她,提醒:“乔可遇,她们可都是你的仇人。”
乔可遇也推着他说:“可是你也不能草芥人命,杀人是犯法的。”
这话听在皇甫曜耳朵里,意思却不一样。果然,她对从小欺侮她们母女的陶家人都可以原谅,却始终对自己苛刻。
心不由发凉,冷着声音命令:“扔。”
那一声扔在乔可遇的耳边回响,仿佛带着余音一遍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开启的窗户边,寒风习习地吹过来。
“不,不要啊,可遇,看在你爸的份上,看在瑶瑶身上流着和你一样的血,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陶母脚已经离地,手死死地抓着窗户,脸色吓得煞白,掉着眼泪求饶。
“乔可遇,你这个野种,有本事你就真的叫他们扔我下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做鬼也咒你不得好死——”陶瑶半个身子镂空跌出去,脚悬空着,叫骂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传过来,被寒风呛得直咳。
那些人听命行事,似乎真的天不怕死不怕,听到要杀人的命令眼睛都没眨过,将人一点点往。
皇甫曜站在她的面前,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看不出丝毫动摇。
他这是在逼她!要么释怀,要么就一起毁灭,但是他不懂,这不是打开心结的方式。
“我原谅,我原谅还不行吗?”她看到那个抓着陶母脚的一只手松开,她身子却极速地掉落下去——最终她受不了自己的心理防线,崩溃地大吼。
她受不了,她是真受不了。她怕皇甫曜真的把陶家母女扔下去,她尽管恨她们,但是做不到眼睁睁地看他杀人。
抓着陶母的人听到她的吼叫,已经快速地捞回陶母,她人已经吓理昏厥下去。那个抓着陶母的人,后背也出了一层冷汗。
皇甫曜却不肯放过她,他抓着她发抖的身子,逼着她看向自己问:“那你原不原谅我?”
乔可遇低着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会点头,只要他别干违法的事。亲眼看到杀人,她真的受不了,她承受不住。
“那好,你保证永远不离开我。”
☆、106 因为我爱你,乔可遇!
106因为我爱你,乔可遇!
“那好,你保证永远不离开我。”他得寸进尽,这才是他的目的。
乔可遇闻言身子微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一股无力地感袭上心头。皇甫曜果然还是皇甫曜,他从来都没有变过,选择的从来也都是这种解决方式!
“皇甫曜,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答应?”不管是陶家母女还是他,哪个人值得她付出自己的自由,付出自己的后半生的幸福与希望?
皇甫曜盯着她眼睛,明明看到里面的决绝,却仍然固执:“你不答应,那我们就一起毁灭。”他脸上的线条那般鬼斧神凿般的锋利,没有半分退让或迟疑。
“你这个疯子。”她怒骂,也是第一次觉得他这个人竟然是这样的偏执。
“那你就当我疯好了。”他也觉得自己快疯了,快要被这种想要靠近,而又无法靠近的距离感逼疯了,他们仿佛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里。
乔可遇却觉得已经跟他说不通,挣脱他嵌制住自己的手,不再陪他胡闹,转身便要往外走。
他却挡在门口,看着她说:“我说了,要你来当目击证人。”他将这个机会送到她的面前,看她到底会不会心软,会不会亲手将他送进监狱里去。
乔可遇闻言怒极攻心,扬起手中的包一下子砸到了他的脸上:“皇甫曜,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
吼到后面时声音已经消匿下去,她躬着身子慢慢地蹲下去,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最后头埋在臂弯里已经泣不成声。
她已经很累很累,撑到身心疲惫,满目伤痕,他为什么还要这样逼她?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皇甫曜也不躲不避,就这样生生挨了她那一下子,皮包的边缘划过俊美的脸颊,在上面留下一道血痕。他却不觉得痛,那双眸子里只有乔可遇缩在那里,无助到快要崩溃的身影。
皇甫曜慢慢蹲下身子去,抓着她的手臂,问:“到底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乔可遇仰头,眼里蓄满的泪水被分割成一块块的细碎的光,映着皇甫曜的容颜。他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潭,眼底深埋的情感如此狂狷地攫住她。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她却摇头不敢深想下去。
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睛,摇着头后退,她不懂,她也不想懂!
但是皇甫曜却不想她逃避下去,也不想自己逃避,他抓着她的手臂,让她面对自己,吼:“因为我爱你!乔可遇,我爱你!”
是的,因为爱,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留住她。因为爱,所以迟迟割舍不下。因为爱,才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即便互相折磨,也也舍不得放手。
是他傻,一直以为不懂为何嫉妒,只是一味的伤害,以至于到了今天幡然醒悟时,已经无力挽回。
乔可遇整个人却呆住了,她眼睛圆瞪,盯着他的眸底映着不可置信。她一直以为他控制自己,只是因为霸道惯了,都是他的大少爷脾气作怪。即便后来的变得耐心与包容,也不过是因为有了宝宝。
就像自己一样,琛哥哥不在了,她没有情感依托。那时候却发现有了宝宝,即便他的到来是个意外,即便他不是爱情的结晶,但是因为孕育在自己的身体里,所以她总是因为心存不舍而犹豫不绝。
然后妈妈回来了,她不想看到妈妈失望的眼神,所以她找到了留下宝宝的借口。即便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中意的,她也想将就下去。
但是这些,从来都与感情无关。
她一直以为是这样的,她也以为皇甫曜对自己好,囚困着自己也都是基于宝宝的原因。他要这个宝宝,所以一切都在为宝宝考虑。
但是他现在居然说爱。
他是谁?
他是S市堂堂的皇甫大少,皇甫集团的决策人,风流成性,玩女人出了名的皇甫曜。可是现在他居然抓着她的手臂,告诉她,他爱她。
他居然爱她!
乔可遇自己一定听错了,不然便是上天与自己开得玩笑。真的很荒唐、很可笑,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可是她却又笑不出来,唇扯动了下,眼里的泪就掉了下来,落在唇瓣上,又咸又涩的感觉晕染进口腔。
皇甫曜看着她伤痛的眸子,唇一点点凑上去,慢慢吻上她的眼睛,她脸上的泪,她的唇……
他也是不甘的,不甘承认爱上她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倔强的,自私的,只会让他生气,让他愤怒,不懂得讨好自己,又心里完全没有自己的女人。
但是他就是爱了,所以才会每每失控,自己又有什么办法?所以爱了便是爱了,他不喜欢的女人都可以绑在自己身边,何况是喜欢的。
“小乔儿,不要离开我。”他的唇触碰着她的唇,这话说得甚至带着一丝隐隐的乞求味道。
乔可遇却如梦初醒,垂着眼睛睁开,撞进带着狂狷情感的眸子里,还是猛然推开他:“不,不,你怎么可能爱上我?”
他们之间的关糸已经够混乱了,所以她下意识地拒绝接受!不相信他那些关于爱的话语,拒绝再听,再看。
因为排斥他,几乎已经成为她的下意识反应。
“为什么不可以?”他看着她逃避,手抓着她的肩,手掌用力的要捏碎她似的。
乔可遇吃痛地抬起眸子,迎入他眼里露出的情感,那样坚定,似乎从不迟疑。
可是她的大脑却很乱,她想到初识时莫名其妙的**,想到他的逼迫,想到他说让韩少琛死不得安宁,想到他抱着自己时,贴在耳边有力的心跳,想到寒夜中那个为她遮风挡雨的温暖怀抱,想到他唇着自己的肚子皮说:宝贝儿,爹地爱你。然后是妈妈滚下楼梯的画面……
许多影像在恍恍惚惚地晃来晃去,几乎要挤爆她的脑子。腹部也传来不适,如针扎似的疼,让她蹙眉,手下意识地抚上去。
“哈哈,真没想到,堂堂的皇甫大少居然爱上一个野种。皇甫曜,她是野种,她和她妈一样都是贱女人,你爱居然爱她,那你比他们更贱。”陶瑶张狂的笑声穿透室内的凝结,那嘲笑一字一句地针对皇甫曜。
他有权有钱又怎么样?他是S市所有女性肖想的对象,梦中情人又怎么样?到头来居然栽到一个野种手里,还是个不肯接受他的野种。
她觉得痛快,很痛快!
逮着陶瑶母女的两人还站在窗边,一时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神,还在楞楞地看着皇甫曜。
他们跟随皇甫曜多年,干得可以说都是最见不得人的事,所以看到的几乎都是皇甫曜最阴暗、狠绝的一面,谁又何曾想到,他也有如此情深、爱殇的一面。
尤其是抓着陶瑶的那人,听到陶瑶的咒骂才回过神来。
“皇甫曜,乔可遇,我不怕死,你们不要我好过,我就拉你们的孩子给我陪葬。”此时的陶瑶接近疯狂,牵制她的人没想到她还会反抗,醒过神来时她已经脱离他的牵制。
窗户离他们蹲坐的地上并不远,转眼陶瑶的扑过来。
未及反应,皇甫曜只直觉地放开乔可遇,伸腿扫过去。陶瑶的脚下遇到阻力,身子失衡地跌下去,头直接磕到了地上。
同时乔可遇下意识地避开罩过来的阴影,终究没有被陶瑶砸中,可是用劲过猛,只觉得肚子一阵痉挛。她捂住肚子,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
“啊——”陶母看到女儿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大叫着便要冲过来,却被逮住自己的人按住。
“小乔儿。”皇甫曜则看到乔可遇趴在地上不动,紧张地叫着她上前扶起她,看到她捂着肚子,脸色煞白,疼得额际已经渗出准汗。
“小乔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一向那些冷静的、残暴的、或腹黑的面具全部卸除,留下的只有一脸惶恐与紧张。
乔可遇已经痛得说不出话,只吃力地发出几个字:“宝宝…医院……”
她虽然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是她知道是宝宝出了问题。
皇甫曜这才恍然回神,抱起她便往跑。
客厅的人看到皇甫曜从房间里跑出来,还没弄清什么情况,他便已经狂奔了出去。
皇甫曜将乔可遇安置在副驾驶座上,然后发动引擎,一路疾驰,也不管是红灯还是绿灯,照闯不误,弄得路面交通一度瘫痪,幸而他们还是并没有再出现别的意外。
车子吱地的一声停在医院大楼前,此时的乔可遇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已经痛得不能言语,接近失去意识。
“小乔儿,撑着点,宝宝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皇甫曜说着将她从车上抱下来,这些话也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自己,急步便往急诊室里跑。
路过大厅时,身着迷彩服的汪兵韬正从电梯下来,身上沾了几块还未干涸的血迹。但他并没有受伤,只是送训练受伤的同事过来。
不经意的侧眸,正从皇甫曜的臂弯中,看到乔可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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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周末,亲爱滴们懂的,不解释,遁~
☆、107 你要囚禁我?
路过大厅时,身着迷彩服的汪兵韬正从电梯上下来,身上沾了几块还未干涸的血迹。但他并没有受伤,只是送训练受伤的同事过来。
不经意的侧眸,正从皇甫曜的臂弯中看到乔可遇的脸。她虽然穿着颜色老旧的羽绒服,头发披散,但是那张清丽的小脸,他一眼便可确定是乔可遇的,神色不由骤变。
抬头看到抱着她的人正是皇甫曜,面向自己的侧脸上带着一道血痕。心里的预感更加不好,抬步便要跟着皇甫曜慌乱的脚步跟过去。
“汪兵韬。”有人叫着他的名字,同时手臂被人抓住,他侧目看到其它的同伴的脸,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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