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只做不爱 作者:二月榴(潇湘书院vip2012-12-27完结)
乔可遇一愣。
一股冷蔷薇的气息吸入鼻翼,身体本能的僵直,只因这体温;气味;都太过熟悉,熟悉的让她本能的排斥!
骤然抬眸,果然对上皇甫曜的眸子,只是那平时双眸含春的桃花眼,此时看来并不算愉悦。
“放开。”她声音已无刚才的温软,平添一股冰的冷硬。
皇甫曜心脏一突,为这话里的疏离,但他又岂是听从别人命令的主儿?
下一秒,他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臂,另一只胳膊锢住她的腰身,让她紧贴住自己。他的手臂几乎要折断她纤细羸弱的腰。举动,霸道而充满占有欲。
男人掌心温度隔着衣料熨烫着她的肌肤,那晚不愉快的记忆浮上心头,她的眸子变得越来越凉,全身都在僵硬。
皇甫曜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她在排斥自己?为了那晚的事还是眼前的男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胸臆间有种不知名的东西在蔓延,但并不陌生,犹如那晚失控前的感觉……所以并没有放开,手臂本能收的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似乎是想抓住些什么……。
乔可遇被她禁锢的全身生疼,再也安奈不住的激烈挣扎起来。
“皇甫总裁,请你先放开乔小姐好吗?”汪兵韬的突然插jin来,声音浑厚有力。
他难道看不到乔可遇对他这个举动有多烦感吗?
皇甫曜笑,眸子里却泛着一股冷狠:“汪少,麻烦你照顾小乔儿了,只是,本少的女人,本少不习惯假手于人。”
他这是在赶人了!
“谁是你的女人?皇甫曜,我们已经没有关糸了!”乔可遇突然叫起来。难道他忘了,几天是他告诉自己,不必再去瞰园。
皇甫曜的眼睛微眯,她这么急着撇清干什么?做给汪兵韬看的?才几天而已,他又没有说彻底放手,她就急着找下一任金主了吗?
眼眸越来越深沉,甚至隐隐的有着不小的风暴!很好!这个女人很好!隐隐磨牙!
“咳!你听到了?请放开她。”汪兵韬一副维护的姿态,看在皇甫曜眼里简直是挑衅。
“既然汪少喜欢看别人亲热,本少,也实在制止不了。”他笑,扬起的嘴唇薄得无情。
瞬间他板过她的肩,修长的两指牢牢的掐住她的下巴,丝毫不管太过重的力道,已经出现轻微的指印。手腕往上抬,嘴唇毫无预警地贴上来。
紧搂着她,他压抑地喘息。
乔可遇一手抵住他胸膛,用力的想推开他,左右摇摆的脑袋被他用另一只手固定住,舌撬开唇齿,滑了进去,半吻半啃,带着怒气,咬得她嘴唇生疼。
“皇甫曜!你不要太过分!”怒气席卷汪兵韬,第一次抛开斯文的皮面,一卷挥过去。
似乎早已经料到此举,皇甫曜抱着怀中的女人一个转身,他扑了个空!
两人相对而立,四目在半空交锋。已经无关乎女人,只有争夺的输赢。
“堂堂皇甫总裁,应该不至于要勉强女人吧?”汪兵韬似乎也微微收回一点理智,但眸色却没有一丝退缩。
他是兵、是将,是从出生到军校,被熏陶和磨砺出来的,所以身上自有一股正气凛然。
相对起来,站在街头的皇甫曜,身上却更加高贵夺目。尤其是那闲适笑,魅惑丛生。
低眸,他看着被锢在身边的乔可遇问:“勉强?”这两字被他咬得极轻,却能让人听出讽刺:“那汪少一定没有见识过她在床上的风情。”
本来还在挣扎的乔可遇恍惚地听到这一句,动举骤然停止,直觉告诉她,皇甫曜接下来的话一定不会好听。
皇甫曜果然觉得仅仅只是这样,不足以舒解堵胸口的闷气,接着又补了一句:“一百万而已,很便宜。”
他是将她的不堪,就这样没有顾及的暴露在了人前,犹如将她结了疤的伤口,又生生的撕开,完全不曾顾及她的感受。
“皇甫曜,你混蛋。”她气极,扬手便朝着他的脸打下去。
“啪——”皮肉相撞的声响,在闹市里根本听不真切,却是凝聚了她所有的愤怒。
这时候的她还没有想到捊了虎须的恐惧,因为心被羞愤占满。她无法去想像对面汪兵韬的反应,更不敢想周围是不是有人被他这番话吸引,拿有色眼光盯着自己。
她只是委屈,委屈的想哭又哭不出来。她不明白皇甫曜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一定要揪着自己不放,拿羞辱自己为乐。
所以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只是想离开这里,本能的躲开这种屈辱的感觉。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急,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带着彻骨的寒意。眼前的氤氲让她辨不清方向,汽车的鸣笛喧嚣让整个世界混乱起来。
被打的楞了一秒的皇甫曜回神,加快脚步追上去。
“乔可遇,你给我站住,站住!”身后,那个恶魔还在步步紧逼,声音一次比一次更近。
在她要冲入马路时,胳膊被他一把攥住。他五指紧扣着她手臂,让她吃痛的回过神。然后看到皇甫曜的脸色铁青,眸子阴鸷地盯着她。眸底似乎隐隐地带着急切,不过太过细微,乔可遇不可能注意到。
乔可遇的发丝微乱地散在脸上,眼底还有未流出的泪。她知道她不该在他面前示弱,她应该有骨气一点,但是她眼里的湿润一时收不回。
不想被他看到,她疯了一样的推搡着他,拍打他的胸膛,而没有发现,他只是死死地拽着她。前面的十字路口是红灯,车流不息地穿越着。如果刚刚晚一步,她也许会被车撞到。
而她就算再打再闹,也终抵不过他一句轻飘飘的话:“乔可遇,你想让你妈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卖给我的吗?”
她楞住,看着脸色平静的皇甫曜,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的可怕,就在于他能不动声色地捏住别人的弱点,准确扼住别人的咽喉,直到置人于死地,还能笑得云淡风清,魅惑世人。
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让她此时哭都哭不出来。
“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皇甫曜知道她会听话,拽着她的手臂转身。
其实此时的他也很狼狈,半边脸还带着指印,风一刮感觉火辣辣的。但是这个帐可以慢慢算,现在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不被别人染指才是重要的。
比如此时紧跟过来的汪兵韬,他可能也被乔可遇刚才激烈的反应震住了,眼里带着急切。却在看到突然安静下来的乔可遇时,又面露不解。
他不知道皇甫曜对她说了什么,短短的时间内,她就安静了,乖乖待在皇甫曜的怀里。脸上灰败的没有一丝血色,好像连生机都没有。
“可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样的乔可遇竟让他的莫名泛起一丝心疼。
乔可遇闻言抬头,看到追来的汪兵韬,眼神怔怔的,恍惚间有种突然不知身处何地的错觉。因为她的脑子在皇甫曜提到乔妈妈时,出现了短暂的记忆空白。
锢在腰身的手臂收紧了一下,好像是皇甫曜的警告犹言在耳。
她低眸:“汪先生,我有事先走了。”
这点互动汪兵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乔可遇明明就是在受他威胁。
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他毅然挡在两人面前。其实此时的汪兵韬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他不想乔可遇就这样被带走。
他喜欢的东西,也不太习惯被人夺走,这种感觉简直遭透了!
“堂堂汪少,难道想因为争风吃醋,明天上J市的头版头条吗?”闹市已经拉起了警界线,记者第一时间到场,他们身处的地方离那边还是很近。
他皇甫曜的花边新闻太多,多得自己都懒得理会。但是汪兵韬不同,他特意了解过,这位少校大人这次休假结束后,会很快参加升职考核,档案里容不得半丝瑕疵。
“皇甫曜,在J市并不是只有你能一手遮天。”汪兵韬的眸色冷而沉静,给人感觉并不是单纯的撂下狠话。
皇甫曜心头微微震了一下,这话韩少玮也说过,但是他不放在眼里,只因为说话的人没有份量。
心里虽有顾及,却并没有松开手,不甘示弱地回击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说完不再看他,搂着乔可遇要离开。
汪兵韬还想拦,但还是手臂被人扯住:“汪少。”
回头看到是一张刚毅的脸,是父亲的亲卫。有些意外他会这时候、这个地点找到自己,但是现在不是纠缠的时候,他着急的回过头去找乔可遇。
他们已经过了十字路口。信号灯交替,再追已经来不及。神色中流露出不甘,看着不远处有架桥可以绕过去,甩开这人便跑。
那个女子,应该很不想跟着皇甫曜走……
乔可遇似乎感觉到街对面的些微躁动,回眸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发现说什么。也许那一刻心里是有希冀的,希冀真的有人能带自己脱离皇甫曜,无关是谁。
“给我回过头来,难道还在依依不舍?”皇甫曜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带着一贯的霸道,似乎带隐隐带着怒意。
乔可遇唇角泛起冷笑。
皇甫曜很不喜欢她这种表情,动作粗暴地将她塞到了车子里。
乔可遇正想坐好,他的身子已经压上来,座位顺势被压下去,副驾驶的门也随之哐地一下被关上。
“皇甫曜,你想干什么?”他身上侵略的气息太强,让她禁不住尖叫。
他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即便是在昏暗中,那眼神就像两个黑幽幽的洞。让人觉得,现在他恨不得捂死她,让她就这样窒息而亡。
谁也没见过这样的皇甫曜,以往他也残忍,但仍可以表现闲适优雅,冷静沉着,此时是将阴暗完全暴露出来。
恐惧,袭上乔可遇的心头,她挣扎,拼命地挣扎,就像缺水的鱼对着生命的渴望,最后却只感觉到胸口闷痛,痛得几欲昏厥。
空气越来越少,意识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真的会死在他手里时,他却骤然收回了手。
她却好像已经晕了,动也没有动,呼吸微弱。停车场的路灯透窗而来,凌乱的长发掩盖住她大部分脸颊,却显得愈加她惨白。
皇甫曜掐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一下一下地将空气渡给她。
半晌,乔可遇阖着的眼皮下,眸子缓慢的转动。皇甫曜绷紧的脸色终于放松一点,他起身打开窗子,自己绕到驾驶座将车顶架起。
微凉的风扑面而来,空气流通。
乔可遇很快转醒过来,看到皇甫曜正对着后视镜察看侧脸,那是她打的,其实不算重。
“你是第一个敢跟我动手的女人。”他叙述,却不知道目的为何?
乔可遇不想问,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的她,已经心力交瘁。再惨,还能惨过现在?
“皇甫曜,你不是用不着我了吗?”她只想确认,他说话到底算不算话?
后视镜中的皇甫曜目光一敛,沉默。
那天,他晚上抽了很多的烟,他闹不准自己的失控是为了什么?他讨厌那样的自己,讨厌看到她要死要活的样子,觉得倒足胃口。
但是这会儿见她倒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又觉得刺眼,很刺眼。他还没放手的女人,怎么允许别人觊觎?
空间很静,静得只有他昏暗中阴晦不明的脸,还有她微微、缓慢的喘息,因为刚刚缓过来,还在一点点舒缓胸口的窒息的闷痛。
“乔可遇,晚上回来吧。”半晌,车厢里传出他的声音。
终究,是有那么份不舍。但习惯了掌控,不需要解释理由,只是告诉她决定。
来去,原都由不得她。
“皇甫曜,你不可以!”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她激动地叫。
几天前宣布的结束,虽然毫无预兆,却给了她新的希望。才短短几天而已,他怎么能说收回便收回?
“我可以!”他已经恢复往常的模样,没心没肺的笑,回答里带着绝对的强势。
乔可遇争辩的话还含在嘴里,却发现突然说不出来,说出来也是徒劳。
他根本不会懂,他当初草率的决定和现在淡淡的一句话,分界的是她的天堂与地狱。单单只是不想见到她偎在别的男人怀里这个念想,于她毁的是什么?当然,他从来都不会在意。
苦笑,眼里溢出无限的悲凄,却不再有泪。这个男人,总是能这般让无力。他站在高处,随便动动手指,便能让她天翻地覆。
车子的引擎发动,开出停车场,驶入霓虹绚烂的街道,是去往瞰园的方向。
“我要回家。”她猛然回神,着急地拍打着车窗。
“别闹,我说了要你回去。”不可置认,才短短几天而已,似乎此刻已经开始想念她的味道。
“不!”斩钉截铁的拒绝,在接触到男人冷下来的神色之后,猛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强硬的资本。便软了语气:“我妈还在等我呢?她会担心的?”
“和那个姓汪的在一起时,怎么不怕你妈担心?”说到底,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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