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豪杰
“我从来不叫人背过,师父你不叫徒弟我背就行了。”兰香微笑说。
“有其师必有其徒。终于学到师父的一点功夫了。”韦护爱调皮地说。
大家都笑了。
兰香笑了说:“不然这些天都是白学了。”
“我说了,家艳妹妹,要是你把我妹妹带坏了,我找你算账。”韦护爱开玩笑说。
“我当然是全部教她好的,她自己学坏就别怪我。”施家艳笑嘻嘻地说。
“施小姐,你教好的,我家小姐自然学好的,如何会学坏呢?”一个丫环笑着问。
“我只会教武功,武功有好坏吗?没有吧?只有文才才有好坏。她变坏是怪她自己不怪我。”施家艳嫣然一笑说。
“强词夺理。人常说,有其师就有其徒,师父就是徒弟的榜样。”韦护爱说,“走吧。”
“这样说,我不敢收这个徒弟了。让给姐姐了。”施家艳笑了说。
她们几个姐妹说说笑笑追随在兰夫人的轿子边。兰夫人还带着两个贴身丫环。一路上还是说说笑笑不停,两个丫环也感到好高兴。
她们听到过路的两个中年人说,昨夜有小偷到龙云飞家里偷东西,被龙云飞发现,双方打起来,龙云飞被小偷打断了腿,小偷也不要东西了,只说了一句:“我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韦护爱听了拦着他们问:“两个叔叔,不要胡说,龙云飞是不好惹的。”
“我们又不偷他的东西,又不惹他。我们也没有钱。他也不会和我们过不去的。”一个中年人说。
“你们听到小偷说给他一个教训吗?你们又不在场。如果话传到他的耳中,他还以为你们是那个小偷。所以话不能乱说。”韦护爱提醒他们说。
那两个人听了也感到有道理,急忙谢谢韦护爱的提醒,然后说:“本来是我邻居的一个人听到的,他在龙云飞家做事。”
“那你们也不能说,说了会害了你们的邻居。”韦护爱说。
“这位小姐年纪轻轻,蛮懂事的,想问题如此遥远。我们还比不上她。谢谢这位小姐!”一个中年人惊叹地说。目不转睛地看着韦护爱,韦护爱急忙转脸对着他。
“我姐姐的江湖经验是无比丰富的,一般人是不能和她比的。别看她年纪小,她却是一个闻名武林、魔鬼闻声丧胆的女侠。”兰香含笑说,然后她指着施家艳,“还有她,她姐妹俩曾让魔王苦苦求饶命过。她们看到魔王害怕和真诚求饶后就放了魔王。”
“好妹妹,不要多嘴了。走吧。”韦护爱说。她们就向前走了。
那两个中年人跟上问:“你们就是打得夏德文求饶的女侠了。是‘飘风玉女’和‘冰清玉女’吗?”
她们闻言大惊,他们也知道她俩的外号了。她们并没有懂得,她们已经闻名武林了。有好多人知道江湖上有两个少女和夏德文打斗过,一个叫“飘风玉女”,一个叫“冰清玉女”。陈追日称施家艳为“冰清玉洁”,江湖人却改称为“冰清玉女”。
“是呀!”赵春桃笑嘻嘻地说。那两个中年人发出赞叹不已的声音。跟着她们的后面走。她们回头说:“你们要干吗?”
他们惊愕地停下来,笑了:“听到你们的美称,非常羡慕!认识你们更让我们羡慕,不由自主地跟着走了。对不起。我们也是学武的人,不过只学了点皮毛。看到英雄情不自禁跟着走。对不起。”
她们听他们说话啰哩啰嗦的,不停地道歉,解释自己是崇拜她们而不是害她们的。她们也不看他们也不听他们了。那两个人也转身走了,然而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她们。
她们依旧一路上又说又笑。
兰夫人问:“护爱,我的好女儿,你就是江湖人人赞扬的‘飘风玉女’?施小姐就是‘冰清玉女’?”
兰香笑了说:“娘,是呀!”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娘知道?有一次,我去你们外婆家,听你外婆家人也赞扬过‘飘风玉女’和‘冰清玉女’。他们还问我知不知道这两个英雄的女侠。我说,不知道,没听说过。你舅舅说,你家这么有世面,你如何不知道呢?我说,我真不知道。我平时都不太出门,如何知道江湖事。想不到是我可爱的女儿。你们要小心呀。夏德武是可怕的魔王,从来没有人敢惹他。好孩子,我真为你们担心啊。”兰夫人说。她忽然非常担心韦护爱和施家艳,她们太年轻了,不懂事。她越想越害怕孩子们被夏德文害了。夏德文兄弟是人间的大害虫,但没有人能制服他们。韦乐侠夫妇生前,夏德文兄弟在他们夫妇面前屁都不敢放。韦乐侠夫妇死后,他们兄弟就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没人敢奈何他们。于是,兰夫人不停地叮咛韦护爱几个姐妹,以后做事要小心,千万不可去惹怒魔王,惹怒魔王,那是最可怕的事。魔王想要谁的命,几乎没有谁能逃脱的。
兰夫人说:“虽然夏大侠兄弟天不怕、地不怕,但他们对我们家人却很尊敬,对你们爹娘都像对待哥嫂一样。这也奇怪。”
“没有什么奇怪的,他们可能得了爹的好处。不然他那样尊敬爹。他们不会是无缘无故地尊敬一个人的。”兰香说。
韦护爱等几个少女也感到很有道理。不然无恶不作的魔王如何尊敬一个不会武功的员外,他们还恨不得马上把员外的家业全部抢走。乡亲们认为兰家豪家大业大,夏德文兄弟认为他可能朝廷有亲戚,一旦动了他,朝廷会动兵来消灭他们。他们虽然恶毒,也不敢和朝廷作对。兰香告诉韦护爱,她们家没有亲戚在朝廷。韦护爱提醒兰香,不能让外人知道。也许夏家兄弟真担心她们家朝廷有人而不敢对她们家有非分之想。
韦护爱心里想,夏德文兄弟不除是不行的,他们活在人间太可怕了。
她们走进青山镇,韦护爱详细地观察着青山镇,因为她想开酒楼或客栈。她看到余娜娜等姐妹们开的酒楼十分红火。她知道生活需要柴米油盐,经商是最好的选择。以前她想,有一天和自己亲爱的男人隐居到山村里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现在她忽然改变了想法,希望余娜娜的支持,他们兄弟姐妹一起来开酒楼、客栈、结婚生子,生活过得更加幸福。从此以后,她走过哪个镇,她都想了解这个镇。现在她最希望的还是先找到赵天剑,她心中最爱的人,开酒楼客栈的事一定和他商量。然后拉兰香一起开酒楼客栈,兰香已经和她像同胞姐妹一样了,她来向爹娘借资金来开酒楼客栈,比较容易,等到有利润后就还钱。虽然兰家豪夫妇把她当作亲生的女儿一样看待,每次到兰府,他们都是要给几十,一百两银子,韦护爱都是不要,开玩笑说:“爹娘先帮女儿存着,等女儿需要了再来要。”
兰夫人总是笑了说:“好!那娘先帮你存着,别忘记来取哦!你爹娘不在了。我和家豪就是你的爹娘。没有你爹娘也没有家豪的今天,也没有我的今天。”
韦护爱笑了说:“我知道,不过我爹娘对你们有恩,而你们却对我有恩。我永远记住爹娘的恩。”
“傻孩子,你已经是我和家豪的女儿了。父母关心孩子是责任,不是恩。你千万身上没有钱了也不敢问,不把我们当作你的爹娘,那样我和家豪永远感到内疚,感到没脸见人,更愧对于你已经过世的爹娘。”兰夫人说。
韦护爱说,她明白,一定做他们一个好女儿,不会辜负他们的期望。
走到迎客店前,听到有人在店里吵架,店门口站着一个乞丐嘴巴说了一句:“坐山观虎斗,不亦乐乎?”
同时,店里马上挤出许多人。
韦护爱姐妹听了都是笑了,仔细一看那乞丐,原来是向民欢。她们急忙向前打招呼。施家艳笑了说:“叔叔看什么,给你乐着?”
“轿子里的人是谁?”向民欢问。
“什么事,孩子们?”兰夫人在轿子里问。
“没事,娘。”兰香回答,然后对向民欢说,“是我娘。”
“叫轿夫把她抬远点,这里危险。”向民欢急说。
轿夫听了,也急忙把兰夫人抬走远远的,然后放下轿子,两个丫环对兰夫人说:“夫人,几位小姐都是还没有来,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她们。”
兰夫人也走出轿子来问,怎么回事。丫环说,不知道。韦护爱向兰夫人摇手,叫她不要过来。
好多人拼命地往店外挤出。韦护爱姐妹只让路给别人出来。而向民欢靠在门边看着店里争吵。里面的人基本上出来以后,韦护爱姐妹也到店里看了,只见一个将近二十几岁的青年人指着正在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的青年人说:“你快叫店小二去叫家人把二十万两银子还给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她们看躺在地上的青年是龙云飞的长子龙群。他正是要向兰香求婚的那个青年。
龙群哭泣地说:“我家也没有二十万两银子了。我家昨夜被盗,我爹又重伤了,可能残废了。你自己看哪里有银子就自己拿吧。我好痛好痛呀。”
“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是来讨债,不是来抢劫,我如何会自己拿呢?”那青年人说。
“我不认识你,也从来不欠你的债,我爹也没欠过谁二十万这么多的债。你明明就是抢劫,还装不是抢劫?”龙群一把涕一把泪地哭泣说。
“你不但欠了我二十万,还差点欠了我一条人命。十天前是不是有一对青年男女在你店里吃饭,你要把那个少女抢到手,被那个青年人阻拦,你爹来帮忙把那个青年打得一个手臂骨折了。那个青年人拼命地保护那个少女逃命?”那青年人说。
“你如何知道?”龙群惊问,不停地叫,“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你只是双腿骨折而已。还不会死。”那青年人说,“我告诉你,你和你爹打的那个人就是我弟弟,那个少女就是我弟弟未来的老婆。你父子无恶不作,惹到我的头上来。我好久没有惹事,你们反惹起我来。要是我弟弟保护不了那个少女逃跑。也许今天,不!现在你已经不会说话了。我要你全家人的命。”
“大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你原谅我一次吧。小的以后也不敢了。”龙群哭泣地乞求着说。
“你父子欠我的债至少也先还我五万两以上吧。我辛辛苦苦从很远的地方跑来,路上饭都是不想吃。你们自己明白就是了。”那青年人说。
“店小二和管家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小心我要了你们的命。”龙群边叫痛苦边说。
“少爷,我们来了。才得四万两银子,也是全部的银子了。”管家回来说。
“快给那个大侠。大侠请饶命吧。以后有了再还你吧。”龙群乞求着,他心里非常害怕,害怕那个青年人把他杀了。
“那也行。你现在好受点了吧,不痛苦了吧。你伤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像你现在这样好受,好舒服。我也让你感受到这样的舒服多么好啊!”那青年说。好像十分认真的样子。
龙群只是叫痛苦,叫饶命,说以后他再也不伤别人了。
韦护爱等姐妹都是笑了。
施家艳嘻嘻地笑说:“那个英雄真会折磨恶徒。这小魔鬼可能第一次被人整过。”
那青年拿了银子说:“那我走了,其他账目以后再算吧。”
“大侠慢走!”龙群见他说走了,心里有多么的高兴,能送走他是多么令人兴奋。他心想,你还想再来算账,到时叫我两个舅舅来,把你打得粉身碎骨。你还不知道我舅舅是谁呢?
“什么,还不想让我走?”那青年回头看着龙群说。
“不!不!大侠请吧。”龙群急忙地说,他恨不能把那青年打得粉身碎骨,恨不能把他赶走快点,恨不得他快点消失。
那青年听了,说:“什么,还想请我?”
龙群无语,只是默默地看着那青年,不敢说话,只怕越说对自己越不利。韦护爱等人嘻嘻哈哈地笑了,同时鼓掌。
那青年人看了她们,走出店外,韦护爱等姐妹也跟着走,那青年人走了十几米,回头看着韦护爱等人开玩笑说:“几位小姐看上我手中的东西,还是看上我的人?”
“你说呢?”韦护爱笑了说。
“我想是看上我的人了。”那青年笑了说。
“自满者,失败也。”韦护爱笑了说。
向民欢笑了说:“得了这么多银子,连乞丐我也不请吃一餐,谁看上你的人了。我只看重你手中的银子。”
“向叔叔,请吧。你以为晚辈真的那么小气吗?”那青年人笑了说。
“你说他是谁?你认识他?”施家艳看了那青年指了向民欢说。
“我如何不认识他呢?只怕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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