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GL)豪迈仙生
,觉得味道一般,就再没去过。
有时候翟烟儿去取水泡茶,也有些人觉得用法术造水酿出来的酒味道不好,去打水酿酒。
方依土在澧泉宫门口驻足,叹了口气,摇着头就进去了。她不喜欢这里另有一个原因——老是记不住第一个字念什么,故而少来,以免出丑。空旷的大殿中,书呆鲲鹏就在那儿蹲在井边儿上,像个老农似的看水。
方依土大踏步走过去,叉着腰问道:“书呆,看什么呢?”话一出口,她就想笑。老鲲鹏号为‘妖师’,一说话得说‘妖师,看什么呢’,听起来起来真是威风,现在这书呆,怎么叫都好像在欺负人。
书呆鲲鹏一回头灿烂而单纯的一笑,真是花容月貌,满堂生辉。他又白皙,五官清秀文质彬彬,很好看的。
晃得方依土一眯眼,一挑眉,粗声粗气:“你把自己弄这么年轻想勾引谁?”
“老朽本来就这么年轻,只是在禁制里,法力渐渐流逝,所以容貌衰退。”书呆鲲鹏郁闷的掩面道:“主公要是觉得不好看、不正经,老朽现在就变老一点。”
方依土点点头,沉声熬:“你赶快变老,现在有许多仙女在府上做客,后儿是婚礼,到时候人来人往的保不齐谁就看上你了,仙女动了凡心,倒霉的可都是被看上的漂亮小子。书呆,你可记住了,天庭严禁私相授受,只许正正经经的议婚。你要是看上谁,与某说,主公我给你提亲去,成与不成暂且不说,总不会招致祸患。”
书呆鲲鹏恭恭敬敬的一躬及地,认真道:“老朽知道,多谢主公提醒。”
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个鹤发童颜、三缕白髯的老神仙,啧,好一副鹤立鸡群风骨神采。
方依土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扯了扯他的白胡子,嘿然一笑:“这下子你在翟娘面前走来走去的,某就放心了。弟兄们叫你老先生,也总算名副其实了。”她扶着井边儿往里看了几眼,问道:“你方才看什么呢?”
“澧泉,其形如井,本体是石也。欲取饮者,皆洗心志,跪而挹之,则泉出如飞,多少足用。若或污漫,则泉止焉。盖神明之尝志者也。”书呆颇为思念的说:“老朽还在祖父身边时,祖父带老朽来看过这泉。”
“哦,原来如此。往后你想来看的时候尽管来,想喝也尽管喝,反正喝不光。能有个东西思念家人也挺好的,哪像我,唉……”方依土怅然了一阵子,扶桑木送走之后,她连个寄托思念的东西都没有了。
这哀愁来得快去的也快,方依土一抹脸就收起了儿女情长,笑呵呵的把装着书舍的盒子还给他,:“陛下说不容你的是天道,容你的也是天道,只要你与天庭为敌天庭便不管你。”
“这位昊天上帝,比当年的妖帝宽仁许多。”
“那是当然!”方依土哈哈大笑:“若是当年的妖帝,又岂能轻而易举的度我成仙。说错了,若是当年的妖帝执掌三界,凡间岂得安宁。妖帝自然偏心妖族,陛下却一视同仁,放任自流。”
书呆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方依土道:“书呆,主公给你取个字号行不?老叫你书呆,好像欺负人。”
“单凭主公吩咐。”书呆心说你都自称主公了,我还能说不行么?
方依土又沉默了半个时辰,干干脆脆的把方才那句话揭过去:“原祠乍超忽,毕陇或绵微。终封三尺剑,长卷一戎衣。这是陛下前些年为我卜算命运的结果,你帮我解一解。”
书呆有点好笑的问:“老朽的字号呢?”他略了解些方依土的脾气,忍不住挤兑她一下。
方依土脸上红了红,她倒是真想了半天,就想起来类似于‘云中无影’‘万书’之类丢脸的词。于是粗暴的一挥手:“想不出来,就叫你军师好了。某得军师,如曹操得荀攸,刘备得孔明,叫你军师再恰当不过了。”
书呆一挑眉:“主公可知军师祭酒亦是主帅之师,君之师。形同副帅,坐为计谋。”
方依土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不过凭你的学识眼界,足以担此重任。”当然了,你一肚子的阵法,在道法上也用的出神入化,不以你为师岂不是浪费人才?我连点滴的清油都不舍得浪费,更何况这么大一个人才。
书呆啪的一声就跪下了,脸上兴奋的有点发红,双目闪闪发亮:“老朽绝不辜负主公重托。”
方依土吓了一跳,连忙双手相搀:“军师何必如此。”她心说,你又不是儒生,也这么忠君啊,真好,嘿嘿。
书呆兴奋的握了握拳,立刻提议道:“主公,老朽以为,主公坐拥澧泉,何不以此待客。”
方依土挠头:“这…有什么好处?”立刻就忘了这玩意叫啥!我怎么就记不住这个!
“能涤心志,明天道,理丹田,助元婴,驱三尸虫。”
方依土吓了一跳:“这么厉害!”给这泉跪了,我守着它过了这么多年就喝过一次,真是暴殄天物!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拼全勤这时候和高考前感觉一样,度日如年tvt……
之前更新偷懒和忙别的事时候感觉好快……现在看一看账户再看看日期,感觉时间好慢……
总算把异类全都灭掉了!然后就要成婚了!成婚之后她出去玩两圈,就去打高天原。
这都是之前定好的,你们还记得吗?
还有,澧泉你们还记得吗?
第一零六章 婚礼(上)()
昏礼,即婚娶之礼。古时于黄昏举行;故称。
抢来的金银珠宝、奇珍异宝、布匹绸缎;分为三份;一份入库;一份用婚礼上;一份分给众弟兄。以及;我们自己酿酒、自己种粮食、自己畜牧、自己做饭。
婚礼从亲迎开始。咱们仙全庄三千里境地之内给翟娘建座别院待嫁。
对席的位置,男西女东;意以阴阳交会有渐。
礼赞是戴着通天冠的道泰陛下,执事是吕岳,傧相是军师鲲鹏,傧相是邓婵玉、周世宁等女仙。
婚礼一开始是醮子礼;新郎的父亲赐酒给新郎,然后再去迎接新娘。方依土的亲爹在她成仙之前就死了不少年,现在到哪儿去找,扒拉着亲属看了半天:黄帝和紫薇大帝地位最高,算下来自己也确实有他倆的血脉,但是地位太高了请不动。往下看,纣王,不吉利。瘟皇吕岳,这个……也不是很吉利。黄飞虎,打不过自己的不行!
方依土算了半天,叹了口气躺下来,和衣而卧闭目养神,她忽而为了张灯结彩红烛高挑的花费而心疼,忽而又觉得自己这样节俭翟娘心里或许会不高兴。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许久,也没能睡着。
齐天大圣忽然出现在她房里,问道:“方依土?睡了么?俺突然想起来,你答应给我的木妖遗骸呢?”
方依土暴怒道:“老子他娘的好歹也是女人!大圣!你不应该避讳一下方某的闺誉吗!明儿就是婚礼了!要是翟娘恰好过来看我,看到窗子上有两个人影,她该怎么想!”
齐天大圣摆摆手:“没点蜡烛,看不到。问你呢!”
方依土揉着脑袋想了半天,叹了口气:“大概是送人了。”
“送的谁?”
方依土翻了个白眼,从床上跳了下来,翻出一串牌子摘下来一个:“送的谁,某绝不会告诉大圣。这里是某攒的几件木妖遗骸,大圣您自去挑选,某就不奉陪了。”
齐天大圣嗤之以鼻道:“方依土,你当孙爷爷瞧得上那什么破木头么!不过是想起来你身上木妖的气息是什么,好心好意来告诉你一声,你别被那玩意害了性命。今日你身上木妖的气息淡多了,想必无事。”
方依土微微有些惊讶的挑眉,道:“大圣既然来了,待到婚礼之后再走吧。”
齐天大圣哼哼道:“俺老孙掏不起礼金。”
方依土扑过去勾住他肩膀,推着他往寝室外的小厅走,笑嘻嘻的说:“大圣千里迢迢的赶过来,方某怎么说也得请您吃杯酒啊。”说罢,她从一旁的百宝阁上拎下来一个黑陶镶金的坛子,拔下来白玉塞子,拿过两个茶杯来倒了两杯酒,酒香立刻就散了出来,又去屏风后拿出一个三层提盒,在桌子上摆开,把底托放到一旁。
她是直接拿提盒当果盒用的,一层是堆得满满登登的果仁,什么栗子榛子松子核桃杏仁白果,应有尽有。第二层是半盒蜜饯半盒云片糖、果仁酥、糖葱、糖瓜糖瓜子、并一摞用米纸包裹的糖画。第三层是炸的酥香的开口笑、小麻花、和合果子、螺丝酥、合意饼、豆沙糕、 鸳鸯卷。
提盒上施了保鲜不腐坏的符咒,一打开,甜香就散了出来。
齐天大圣和她喝了半宿的酒,临天明的时候把黑陶小坛子里存着的几瓮酒都喝光了,才散场。
方依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紧张,忍不住想去看看翟娘现在有多漂亮。她刚到门口要出去溜达溜达,就被看门两名校尉嬉皮笑脸的拦了回来:“主公,亲亲爱爱的方老大呦,您现在可不能出门。什么事儿都准备齐活了,迎宾的事儿有二爷张罗着呢,主公您就好好的在屋里呆着吧。”
“是啊主公,军师马上就来陪着您了,别着急。二爷叫小的告诉您,成婚可辛苦了,您好好歇着。”
方依土翻了个白眼,回屋去看自己的三套婚服,第一套婚服是迎亲,第二套是正礼,第三套是宴饮。侍女们早早的就给她换好了迎亲服,一套大红色的直裰。刚把衣服换好,军师鲲鹏就快步走到门口,轻轻敲门:“主公。”
“进来吧。”方依土对着镜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照了照:“外头怎么样了?”
“一切安排妥当。主公不必心急。”军师上下打量主公,笑道:“主公穿惯了墨绿色,朝服又是银白,今日换做红衣真是气象更新。越发的英俊潇洒,嗯,真豪杰。”确实,今日方依土剑眉舒展,一双明亮而爽朗的眼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喜色,薄唇微微抿着,却忍不住笑意,消瘦而饱经沧桑的脸色,也因为这一身红衣变得缓和了。
她现在很俊,十分俊朗。
方依土拉着军师一通闲聊,终于把午时耗过去了,方依土跳起来道:“走走走,随我去迎亲!”
军师连忙道:“主公!醮子礼不能忘!”
方依土望天翻了个白眼:“醮子礼做不了啊。我都不知道我爹轮回多少次,现在在给谁当爹。”
“二爷已经安排妥当了,您只管去祠堂行礼就是。”
方依土只好先去祠堂,索性祠堂距离她的寝室也不远,只走了半刻钟就到了。她站在祠堂外驻足叹息,心说扶桑木如果不是那牌匾,那牌匾如果不是扶桑木,该有多好。哎。
刚进门,就看到父母亲的画像。画的栩栩如生,简直就要从画中走出来一样。父亲还是童年时的农夫打扮,头戴斗笠肩扛锄头,身穿半臂,裤腿儿挽到膝盖上,腰间别着一把斧头一把匕首,锄头上挂着一串儿野鸡野兔。
母亲则是一身大红色短褐,满头黑发用大红丝绢拢住,斜插了两只笔头金簪,腰系杏黄丝绦,膝横金背砍山刀,脚下踩着一个捆成团儿的人。大刺刺的坐在虎皮交椅上,背后排列着十八般兵器,手里把玩着令旗令箭,目视前方,嘴角一丝傲气十足的笑。
方依土微微低头,半响才抬起头,画的实在是太好了,北路十二郡绿林瓢把子的父亲,镇黄河西北八十一路瓢把子的母亲,简直都活了。她的父母初相见,是为了一争高下,而后却情浓意蜜分不出高下了,最终一同赴死。
画像下是供桌,摆着香烛。供桌前是主竹席,蒲团旁边是瘟皇吕岳和礼赞道泰。一旁的矮几上摆着壶杯。
道泰默默的走到方依土右侧,赞曰:“行醮子礼。”说罢,他去取盏斟酒,示意方依土面向南就席,方依土依言站上席子,立于西侧,面向南(大门)。
屋中的分为沉静而肃穆,跟她进来的傧相军师去拿了跪垫铺在方依土面前,道泰双手把酒盏递给方依土,她双手接过酒盏,缓缓向南跪下。饮了一小口酒,把酒盏抵还给道泰,起身向他作揖。
方依土刚一起身,军师就把跪垫转向正对着大门的画像,方依土再跪,道泰又倒了一盏酒,递给瘟皇。
礼赞道泰曰:“跪。”方依土依言而跪。
瘟皇吕岳代替方父,低声祝告道:“愿你与天同寿,与日月同辉,似鸾凤呈祥。”
方依土沉声道:“是,儿遵命。”
吕岳微微点头。
礼赞道泰曰:“俯伏。”方依土向父母画像而拜。
礼赞道泰曰:“兴,平身。”
方依土起身。礼赞同傧相一左一右,虚扶着方依土,从大门的左边出门。
到了翟烟儿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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