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GL)豪迈仙生






    温清颜脸上一红:“殿下,借我一匹马。”

    “不借。”张微扑过去抱住她,欢快的蹭了蹭脸:“清颜~我的就是你的,不用借。”

    温清颜只觉得一股酥麻的热气从相贴的脸儿上传到心里,心里甜甜的,笑了起来:“好。”

    张微顺嘴亲了她一口,舔舔嘴唇,香香甜甜的,松手放她走。

    温清颜回去换了一身红色的锦袍,是男装款式袍子,这样动手动脚的都比裙子方便。也是革带,革带上挂了一把镶嵌宝石的短剑,发髻拢在头顶上,用红绸裹覆,只用两根金簪挽住。

    她虽然才十三岁(虚岁),可是薄施脂粉淡扫蛾眉,也有几分妩媚之意。小胸脯微微鼓起,腰细细的,这锦袍飘飘扬扬,红衣衬的肌肤如玉,又染上了淡淡的红。美艳不可方物。

    十分钟之后,张微和温清颜手拉手从东宫步行到了御马监哪儿,侍卫们跟在殿下背后走着,他得意洋洋的一指:“这十匹矮一点的小马都是我的,你随便挑。”

    温清颜自幼喜欢红色,当下选了一匹胭脂马,旁边过来人牵出马来,上了马鞍、马蹬、马笼头。

    张微抚掌而笑:“我当初跳上这匹马,就是给你准备的。”红衣美少女骑在一匹火红色的马上,艳若牡丹。

    张微伸手摸了摸探头出来恢恢叫的黑马:“这是我的马,雪花。”这匹马通体乌黑,只有额头上有个白点,就被张微十分诗情画意的命名为雪花了——可怜的小家伙是个公马。

    东宫侍卫们为太子马首是瞻,当下十几个人簇拥着殿下和太子妃出了御马监,到了宫门口他们存放马匹的地方,各自上马,又带上烤串的签子调料等物。

    到了宫门外和伴读们汇合了,方玉方襄果然都带着几位英姿飒爽的大姐姐和几名看起来久经沙场的护院,李敬道柳文华则是带了家丁。

    先不去别的地方,去太傅家。

    王太傅才五十多岁,是个饱学鸿儒,每天也在家打打拳——家传的虎鹤双形拳,必须的学。穿了一身年轻时四处游学所穿的轻便布衣,准备了轻弓,坐在花厅里喝茶看书等太子来接。

    太子骑马到了太傅家门口,勒住缰绳:“去叫门。”说这话,他翻身下马。

    殿下一下马,别人也不敢在马上大刺刺的坐着,就一起翻身下马了。

    家丁开了门,去叫门的侍卫穿的是东宫专属的铠甲,让人一眼便知。那家丁连忙叩首:“殿下千岁。”

    张微把缰绳扔给侍卫,倒是被吓了一跳,平常一天到晚的也没有什么人给他磕头,都是拱手作礼。一摆手:“免礼。”

    他大步走进这件看起来干净整洁但简朴的宅院,只见影壁墙前后摆着数十盆花,丹桂、茉莉、佛手这类香气扑鼻的花,花池子里种着石榴树,旁边有一间屋子开着门,王太傅就在那儿看书。

    张微走过去,站在门外,恭敬客气的说:“太傅?太傅?”太傅穿着棉布衣衫,柔软贴合,半新不旧的家居装扮。

    王太傅这才从书中惊醒:“啊!殿下。”他似乎有些慌乱,手忙脚乱的把书收了起来。再看太子殿下,头戴玉冠,身穿锦袍,真是个华贵非常的公子哥。

    张微笑了笑,拱手:“学生来的不巧,打扰老师了。”他看见一个及其美艳妖娆的少女瞥了自己一眼,在花厅旁的屏风后一闪而过,媚眼如丝,十分勾人。

    他心生狐疑,试图道:“今日登门拜访,却忘了给师母带礼物,实在不该。”

    不是吧?这位王太傅据说人品很好啊,除了喜欢古籍之外没有爱好,不贪杯、不好色、不好财货、不爱交友、一天到晚做学问。怎么藏着这样的小美人?

    要不然就是他的女儿?歌妓?给我准备的?

    “不敢当不敢当。”王太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少女的方向:“内子生性腼腆,从不见外男。殿下是要去打猎吧,臣已经准备好了,殿下请。”

    张微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美艳妖娆的女子似乎有些痛苦,伏在桌子上,十分惹人可怜。他情不自禁的盯着她的侧身看了看,弱不胜衣的小肩膀,纤腰一束,还有小翘臀……和漂亮光滑的大尾巴!我擦嘞大尾巴!

    这时候藏在衣服里的银项圈上挂着的符咒,一点点热了起来,热的像是要燃烧。

    我……特么的难怪你喜欢讲神鬼妖狐的故事,你家里有一个妖精!这是狐狸尾巴吗?

    你那不是故事,你那是小美人的家事吧?

    王太傅挡在张微看的方向,挡在那个有尾巴的妖娆少女前——那是妖精啊!他窘迫而担忧的瞥了一眼身后,轻轻把殿下往外推,还是那么温和而一脸正气:“殿下,能否去书房叙话?”

    张微一手按在金刀柄上,一边努力想再看一眼确定一下,惊讶的都快结巴了:“那个,是啥?”

第157章 郊外奇遇() 
“内子是食素修善的山中精灵。”王太傅好听又巧妙的说:“她特别漂亮,咳咳咳,臣的意思是说,内子容貌俏丽迷人,所以从来不见外人。刚刚露出破绽,是因为殿下身上带着娘娘所画的符咒吧?我携内子刚来秦国的时候,内子被娘娘召见过……”

    这话的意思是……师母就是那个娇滴滴的大尾巴妖精?我娘知道她是妖精?我擦太傅您五十多岁了,有个娇滴滴的妖精藏在家里,居然还姿态优雅面容光洁如玉,您体格够好的!

    张微暗中握拳,我要跟我娘学修道!

    这事就暂且略过不提了,当前人多嘴杂,张微虽然好奇与太傅的家事,也不希望被别人听去只言片语,到时候要是传扬开来,对谁都不利。

    等回来之后,先去问问娘,明天上课的时候屏退左右再细问。

    于是就带着诡异的微笑,虚扶太傅:“走,打猎去。”

    行到城外,一行人出了城,太子殿下和未来的太子妃被围在中央,方襄请示道:“殿下,咱们去哪儿打猎?”

    张微真的被问住了,他没出过城,真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打猎。不耻下问:“诸位,我这是第一次打猎,还是第一次出城,去哪儿更合适?”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十几个地方。

    张微羞愧的表示:虽然背了好久的地图,但不知道都城附近的小地方,好丢脸的感觉。

    他淡定的坐在马背上,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去打猎的地方不能太远,来回最多一个时辰,若不然晚上来不及回城,孤王在陛下和娘娘面前不好解释。得适合跑马,不能距离村庄太近,以免惊扰百姓。”

    温清颜温柔似水的看着张微,暗暗骄傲,殿下真是细心!

    李敬道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他们说的地方都不合适,去东郊!那地方极好,有一座小山,山上野味极多,山鸡、鹌鹑、野兔满地都是,紧挨着官道有酒庄,可以直接料理猎物。”

    众人都道好,一个侍卫小声说:“殿下,东郊的确是公子哥儿们狩猎的首选之地,只是有两处不好,一是地上有很多兔子洞,容易崴伤马脚,二是,听说东郊最近有豹子出没,恐怕不安全。”

    张微淡淡一笑:“东宫两队侍卫护卫着孤,纵然孤弓马不娴熟,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侍卫们想了想也是,殿下平常也练武,不至于惊慌失措。我们平时苦苦操练,基本上除了站岗之外没什么事,今天要是打一只豹子回去,还挺有面子呢。

    旁边方四姑娘恭敬的问:“殿下,臣女敢问殿下,您对那豹子是志在必得吗?”

    张微只是微微一笑,不失风度又不会太端着:“方姐姐,既然是出来涉猎玩耍,大家各凭本事。谁得手了,便归谁。”

    温清颜温婉的笑了:“殿下既然这么说,我也想试试身手如何。”

    张微笑嘻嘻的说:“清颜姐姐的身手如何,孤是最清楚的,比孤好得多呢。”

    五位方姑娘中,有一位大排行三十二娘的姑娘略阴郁了一些,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男式圆领袍,发式也梳成男子模样。

    说笑了几句,众人鞭鞭打马,一行数十人顺着官道,直奔东郊而去。

    一路上张微看什么都新鲜,黄土努实的官道,官道两旁的树林、草房、瓦房,篱笆墙中的小狗,嫩绿枝头上的麻雀、乌鸦,漫天遍地的蜻蜓,路旁的百姓看着鲜衣怒马的公子小姐们惊呆的样子。

    队形是这样的,前头有两个东宫侍卫骑马跑在十几米前权作开路,后面另外十六个侍卫把殿下和太子妃、太傅围在中间,四个伴读和姑娘们在自家家丁护院的保护下跟在队伍之后。

    这就叫尊卑有序,侍卫们要保护殿下也容易的多。

    拐过一个弯,前头惊现路障。不仅有柴火堆封路,还有些家丁奴仆手执兵刃拦路。

    前头开路的侍卫勒住丝缰,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问:“什么人敢在官道设障?”

    家丁里有个穿的略好一些的胡子男,大刺刺的坐在旁边的树墩上,一条腿横在另一条腿上,歪这头:“你们是什么人,敢管老子的事?”

    东宫的侍卫都被吓着了:“你这厮不认得我身上的甲胄吗?”

    东宫侍卫的甲胄与众不同,穿的虽然是宫内侍卫的服色,但宫内侍卫铠甲上的丝绦、帽上的缨子都是黑色的,而东宫侍卫的束铠甲丝绦是红色的,头盔上的缨子也是红色的。

    十几米的距离,太子等人很快就到了近前。

    胡子家丁倨傲的哼了一声,看了看这两个侍卫背后影影层层的相同服色的一群人,又轻蔑的哼了一声:“我实话告诉你,朝廷上下三省六部,甭管什么人,到了这儿也得绕路。这是方家的地盘。”

    张微脸上并不太好看,他脸上稍微难看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似笑非笑的回头对方玉、方襄、方四娘方昂(已婚,二十一)、方十九娘方璋(十八岁)、方二十三娘方琳(十八岁)、方二十五娘方文(十七岁)、方三十二娘方璃(十六岁),等招了招手。

    他们立刻就过来了。方璋武功不好,又被马蹄声遮盖了耳力,还有些不明就里,可其他人都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

    温清颜和王太傅分别位于左右两边,都一起皱起眉头。

    前头的侍卫不甘示弱,冷笑一声:“方家?方家又如何!没有军机要务,尔等竟胆敢拦路?”

    别人说不上话,可方玉方襄还是小声说:“殿下,这是旁支家的下人仗势欺人,容我去管教”

    张微轻轻摆手:“不急。”他透过挡在前面的侍卫之间的缝隙,冷眼看着。

    胡子家丁倨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管这么多闲事,我告诉你,方家公子封山打猎,拦着你不让你过去是为你好,你要硬闯我也不拦你,可你要是惊扰了猎物,嘿嘿,公子脾气不好,一箭射瞎你的眼睛,别怪我没提醒你。”

    方玉方襄脸上臊的要命,方家姑娘们还想装一装,也勉强忍着。

    方璃脸上阴的要滴水,催马上前,一鞭子把胡子家丁抽倒在地。阴测测的喝骂:“放你娘的屁!”

    张微忍不住笑了,歪头轻声说:“这位是?”

    方襄小声说:“我家旁支的堂姐,单名一个璃,按大排行是三十二娘,今年十六岁,总听别人说她性子不好,不过每年大比没有敌得过她的女人,依我看她挺好的,就是性子冲,还不爱说话。”

    方文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辩解道:“璃妹向来嫉恶如仇,最见不得仗势欺人的事,下人因而总是非议她。璃妹虽然下手狠了些,却总是占理的。”

    张微忽然想起了一些事,诡异的微笑:“哦,很好。”

    方璃把短马鞭交于左手,右手袖子里又滑出一根乌黑油亮的丈余长鞭,劈头盖脸的把胡子家丁打的一身渔网形伤痕,又密又纵横交错。

    王太傅轻声问:“殿下觉得,这位方姑娘很好吗?”

    张微淡淡一笑,并不答话,转头看方玉方襄:“行了,孤王看热闹看够了,你们去处理一下。”

    正好这时候林子里有几个穿着华服手挽弓箭的青年纵马奔来,口中呼喝:“住手,什么人敢打我家奴?”“放肆!”

    一边叫嚷着,一边还威慑性的搭箭拉弓,指着方璃,大概也指着方璃背后不远的张微、温清颜、王太傅等人。

    东宫侍卫们几乎都是一身绝技,阿宁是殿下贴身近卫,不光是给殿下铺床叠被收拾屋子和出入随行,还有别的本事。他看着对方几人手里的弓箭几乎算是指着自己身后的殿下了,反手抽出四只箭,在手里捏的稳稳当当,一枝箭搭在弓弦上,咻~

    随即不需要再取羽箭,手里的几只箭依次射出。

    李敬道和柳文华家里不涉及其中,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