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GL)豪迈仙生
在府中重伤,大少二少都到了。二少叫您点起四位少将军的全部人手,想法子让夫人活着出城。”
老将军一声厉呵:“话说清楚!”
这汉子立刻道:“大少说是夫妻反目。”管家一脸愤恨的盯着他,却因为脖颈上的剑逼紧而不敢说话。
章华一声呼哨,对停下的战阵运起内力大声道:“夫人临危,此时节正当我等效命。兄弟的人跟我来!”
声音传遍校场,萧杀之意顿生,军阵中的兵丁肃然片刻,齐声喝道:“唯将军之命是从!”这些人,恰好是他们弟兄四人在京城附近的全部人手,也是这最繁琐绝杀的军阵所需要的适中人手,一千二百人。
平日里召集这些人,少说也需要一个时辰,可如今却已经聚齐。这就是巧,这就是天意,方帝姬命不该绝。
管家还待说什么,章华一剑挥过,红光乍现,管家哇呀了一声,无头腔子中喷出血来,往后就倒。
章华轻轻推了老将军一把:“将军快走。此时万勿与你有关。”
老将军盯着他,神色凝重道:“大将保名主,俊鸟登高枝。你拼不过丞相,不如顺势投降。你有心乏术,无力回天,姓方的死后有灵不会怪你。”
“那是我娘。”说完这句话,章华拾起管家首级,让来报信的汉子把管家首级挂在他的白马德胜勾上,于高台上朗声道:“在救夫人出城之前,众位弟兄以现在编制不变,由我兄弟四人一同掌管。看顾着颈上头颅的,现在只管留在原地不动,出了此地临阵投敌者,杀无赦。不遵十七斩五十四禁令者,斩!”
“得令!”下面山呼海啸,应者如云。
“众兄弟听我号令。”章华美目慢扫,言辞稳重,心思急转:“飞龙旗骗取内城外城两座东门,拼死守住。夫人生死,最重在你们。”
“得令。”飞龙旗应命而去。这些人虽然不算都认识,但常年随着四位少将军训练,也算混个眼熟,训练的法子又相差不多,又有百夫长指挥,基本上配合得来。
“飞凤旗听令。”章华心里头有了法子,说起来也容易多了:“假作无事,请来与我和哥哥们交好的文臣武将家的子女们,以父亲有实权的为主、武功好的为主。骗他们来玩个刺激的。”
“得令!”飞凤旗应命而去。其中自有聪明人,知道了四少要用朝中重臣的子女威胁丞相不敢大肆追击。
“飞虎旗听令。尔等夺走两座东门的强弓硬弩,在城外埋伏接引我们。”
“得令!”
“飞豹旗听令。尔等在丞相府外埋伏。”
“得令!”
“隐军旗听令。”章华道:“尔等兵分两路,一路去太医院请来擅长治疗外伤和解毒的太医,顺便带齐所需的全部药材。另一路去通知我娘的人,各路都做好替换快马预备饭食、弓箭兵刃,找六个女人六辆名贵的马车。”
“飞彪旗,尔等任务最重,九死一生。我与尔等同去。尔等怕不怕!”
众人过去虽然尊重章华却不太信服,总觉得他是个小白脸,现在听他调度有方临危不乱,有些信服又有些热血沸腾,此时又能并肩作战,齐声高呼道:“死有何惧!”
章华大喜,道:“飞彪旗同我,攻入丞相府,抢出我娘。”
第四章()
金五娘是个眉如钟馗、目似乌珠、肤色黝黑的少年郎,只是比他两位哥哥多了些纨绔子弟的轻狂。他头戴金冠斜插红绒球,身穿大红色虎鹤团花公子袍,怀揣百宝囊,袖口露出一点雪白箭袖,腰系八宝玉带,足下鹿皮快靴。
左手手里头拎着马鞭在空中一甩,啪的一声。
他笑嘻嘻的像个德胜还家的地痞:“爷们儿都注意着点,老子好容易打劫来的东西,别他娘的弄坏了。哪怕磕破点皮儿,你们当兔子也还不起。”
一众鬓边斜插红绒球的汉子齐声呼喊,把二十只阴沉木的箱子小心翼翼的搬进库房里。
一旁有给他抬着宣花板斧的两个小厮闲来无事,低声聊天:“公子这一趟走的很值啊,这样的宝贝都弄来了,夫人看了一定开心。”
“公子干的是替天行道的事,可夫人从不沾剪径这一行,”
“不是的,夫人的老萱堂就是义匪。夫人见三公子做事做的这样体面,弟兄们又都全须全尾的,哪能不开心。”
“夫人娘家是义匪?难怪夫人行事霸道又公平,原来是聚义堂中人。”
“你这小厮不懂事,满嘴胡说!夫人受太后懿旨封为帝姬,哪能是聚义堂中人!至多是忠义堂罢了!”
金五娘阴着脸的拍了他俩一巴掌,拍的两人一个趔趄,他道:“天字号内库里头有块带血的聚义堂牌匾,就是沾了我外祖母断头血的寨子牌匾,你们俩要不要进去认认啊?说不准匾额日久有灵,把你们俩吸进去。”
两人又害怕又尴尬,左右乱看,其中一人指着远处黑烟道:“公子,那是什么?”
金五娘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脸色猛的一边,跳起来大吼:“球囊的!弟兄们抄家伙给我走!”
众人见那烟的颜色,也全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敢再耽搁说笑,放下手中的东西摸着腰间兵器,就随着他往外跑。
金五娘带着众人在院中狂奔,绕过几片竹林,那出府库院子的大门就在前方,半路上王乾派来报信的人从翻墙进来找三公子,看见了他,来人远远大吼道:“三少且住!二少叫您把府中三宝抢来。”
可金五娘的性子实在是太粗暴了,一心直奔着信烟所在的地方闷头狂奔,外加抬着宣花板斧的两名小厮吃力不过,脚步声如雷霆一般,那人所距离甚远又有无数杨柳竹林花草阻挡,竟然没听见远处那人的的吼声。
幸好他身旁有一人来是顺风耳,正是方帝姬担心他闷头莽撞发现不了周围敌情特意派去跟着他的。这人听见远处有人喊叫,又听出来人是二少所派,转身跑了过去:“弟兄,怎么回事?”
“老兄,夫人受重伤,二少叫三少抢来府中三宝。三少跑的太快了。”
顺风耳一指来路:“我等从府库中过来,再回去不会被人怀疑。你去追三少,我去替三少拿三宝。”
“老兄莫开玩笑。这颜色的信烟一起,府中处处戒严,库房中生怕有人乱中取利。莫说你是三少的人,就算是夫人的人没有印信也进不了府库。”
顺风耳晓得对方所言十分在理,只是耽搁了这些时间,要追三公子可未必追的上。
二少的手下亮了亮肩上一道血痕,扯着他往四少背影追去:“各院子间都有重兵把守,三少不会跑的太快。”二人运起陆地飞腾法,真个疾跑如飞。
二人赶到近前,金五娘正哇呀呀暴叫如雷,拎着宣花板斧指着院门守将:“老子是金五!吓了你的狗眼,还不放老子过去!戒严别人也就罢了,我再怎么说也是这儿半个少主人!”
院门守将一脸苦笑连连抱拳道:“三公子,少将军,遇见黑红蓝三色信烟全府戒严,许出不许入,这是夫人下的死命令。违命者有功不赏有过重罚!”
“放你娘的狗屁!这里是藏院,老子就是要出藏院!现在是你他娘的拦着老子!”
顺风耳连声大叫:“公子回来!小人与你有要事!公子快回来!此事关系重大耽误不得!”
金五娘一挥板斧,对身后众人道:“给老子冲!别死人。”他转回身道:“你小子叫老子干甚么!”
王乾派来的人狂奔了这一路,又几次走错路打听金五娘所在的位置,幸好内力强劲才能在这偌大的府邸中折返这几个来回,他急的满头大汗,面带焦急恐惧道:“回三少,二少要您夺取震府三宝,救夫人性命。夫人是被老爷伤的。您小心。”
前文书未曾提过,金五娘父母双亡却天生神力,两膀有千斤之力,万夫不当之勇。他六七岁那年就能推着一头驴都拉不动的大石碾子满山乱跑,村中人都当他是妖孽,克死了父母,要杀之而求平安。丞相在各地奇闻中从一堆祥瑞中抽出这个孩子,心说娘子一定喜欢这样的小怪物,就叫人用一百斤枣泥糕一百斤红豆糕骗到京城,然后名列三公子。给起了五娘这么个弱气的名字,因为他小名五儿,方帝姬希望他能别这么粗心大意,能像女孩子一样细心仔细,又担心他这样的暴躁单纯和神力会像李元霸一样死得早,所以起了个女孩名儿克一克。
话不多言,金五娘带着人从回府库,劈开各种他知道在哪儿就是记不住怎么开的机关,毁掉各种明锁暗锁,拿了‘定神珠’‘药神遗世药’‘火浣布’三样东西,又瞧着药神所留的最后一瓶药这一屋子里都是各种成药,就让人拿了几个箱子进来,把‘续命’‘解毒’‘毒药’‘迷药’‘补血’‘止血’‘变声’‘易容’‘却疤’各种乱七八糟的成药,每种拿了一堆。他也说不准什么用得上,只是心想:娘平日里隔三差五的就唠叨几句让他做事细致点,我这次把啥都拿全,她看了一定高兴,夸我比王二细心。(王二,二公子王乾)
等他拿完了药,又看见兵器铠甲两库房,知道里头全都是些吹毛断发的刀兵、刀枪难入的铠甲,抢过斧子来劈碎了紫金连环锁,大声嚷道:“兵刃都拿走,待会大家分,铠甲挑不起眼的拿,能拿多少拿多少。”
能进丞相府中刀兵能有多少?不过是两箱子短刀匕首,几十把寒光凛冽稀世罕见的宝剑,几十把紫巍巍蓝瓦瓦霞光万道瑞彩千条的宝刀,还有一排排宝弓,其他的奇门兵器就更少了,只有几把,却很全。金五娘抢上前拿起唯一的一把斧头,鬼面混金熟铜斧,瞧着斧刃明晃晃耀人眼眸,摸摸斧柄,果然寒气森森煞气腾腾,挥了两下,又趁手又轻便,只轻轻一碰,削豆腐般把石桌削成两半,这斧头简直就是给他量身打造的一般。金五娘哈哈大笑:“快动手!”
在土匪作风的金五娘带领下,他手下这帮土匪们风卷残云般把两个屋子洗劫一空,人人都是怀里揣着、腰上系着、身上带着、靴子里别着、手里拎着,在不影响打斗躲闪的前提下尽量多拿。
都知道如今情势不妙,却人人兴奋个个争先,不肯露出一点贪生怕死的摸样。
金五娘拿了新斧子,也舍不得旧斧子。干脆一手一个,身后带着一群塞的像蒙古人一样的弟兄,还抬着几个箱子,又到了守将面前,这回不再废话。
金五娘拿斧刃一迎守将的长枪,混铁枪立刻断为两节。
“金五!你手里的,啊!这是府库中的珍藏,前朝瑞王的兵刃啊!你怎么配……”他剩下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金五娘反手一挥,斧背像个竹竿似的把他挑起来扔到树梢上,就像个女孩子挑起手帕一样容易。
闲话少叙,不多时金五娘一路一马当先见谁挑谁,没见血就让所有守将纷纷躲闪,带着一群藏了不少东西的人跑过两从院落,打散了百余好手,到了狼烟近前。
远远传来他吼声如雷:“娘!我是五儿!娘你在哪儿呢?”
王乾在石室中听见他的吼声震得墙壁微动,连忙跑出来大吼:“老三别喊!娘昏倒了!东西都……都拿来了。”他看见一手一斧,怀里踹的像怀孕的金五娘和他身后这一串浑身都是东西的弟兄,就知道什么都拿来了。
金五娘跑到近前,丢下两把斧子扑到王乾怀里,扑的他运足内力还往后退了三步。金五娘从怀里掏出一个白布包:“火浣布定神珠还有药神药,都在这。娘呢?娘呢?”
王乾道:“在清凉宫里,你拿这些东西进去让哥哥给娘包扎伤口。”然后他就被冲进去的金五娘推到一旁,勉强站稳,指着金五娘身后这帮土匪们,道:“你们把东西弄结实了,跑的时候若掉了不许捡。把拿不了的给别人。”
王乾转身进了石室,看见陈良把拿稀世珍宝般的药粉洒在她虽然经过包扎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上,火浣布包住伤口,又等了片刻,没再见血渗过白布,陈良和王乾这才都松了口气。
金五娘傻傻的看着地上一滩血,红着眼圈:“娘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哥哥,二哥,你们说话啊!”
陈良瘫坐在地上,顾不得什么仪态,用雪白的锦袍给自己擦汗:“含住定神珠就绝不会死。可能会留下旧伤,能活下来就行。”
金五娘连忙道:“娘活着就行!咱们往后怎么办?”
“等十娘。”
第五章()
金五娘连忙道:“娘活着就行!咱们往后怎么办?”
“等十娘。”王乾一屁股坐地上,道:“三弟你盯着外头,还是去把你的斧头拿进来吧。”
等着金五娘抱着两把斧头和一捆宝刀、三对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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