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GL)豪迈仙生
翟娘却起身,走到门口掀道:“你行容匆忙,莫非有什么急事么?”
陈良见有人不便说话,只得打了几个手势,意为:“阿爷命,你,去蹲守,母亲。佛祖,大敌。”
翟娘这时候便真的急了,方才女仙们说话她还能认为一群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吓担心,可是既然是吕岳专门传消息过来,说的又这样清楚,必然是认真的。喝道:“来人!命二公子三公子来见我!点齐兵马,校场等候!”
她吩咐了跟随自己的小校,见二人领命而去。急回身,对众位仙子抱歉的欠身,仪态万方的笑道:“众位仙子所言不虚,妾身足感盛情,这便去借侯爷。待到接了止归回来,我二人再摆宴感谢众位仙子。”
众仙子连忙道:“方夫人太客气了,此乃我等本分。”目送陈良远去。
花开三朵,各表三枝……
方依土自从三言两语把康太尉挤兑的‘试试去寻我家兄长’之后,就百无聊赖的坐在军帐里喝茶。可她又不爱喝茶,只好把帐子里的一切摆设、饰物并桌椅板凳的材质工艺一寸寸的扫视过去,最终还是无聊到想数头发。
却看到腰上挂着的荷包,这荷包上是满绣,正面绣的是三十三层天上凌霄宝殿,背面绣的是瑶池风景。乃是天庭朝服之中,唯一一件需要自己动手的东西,因为里面装的是腰牌。
其实说是腰牌,不是腰牌,虽然一切的形状款式用途都是腰牌,质地却是特等灵玉,正经名字叫做天箓。天箓上画了一个复杂的符箓,其中写着‘忠孝侯’‘方依土’两行六个字。
方依土看着这荷包,面露沉静,剑眉微微皱,眼角却带出几分温柔来。
心说烟儿是何等贤惠人,在寨子里最擅长储备物资和赚钱,在战场上管得好军需卖的了战俘,在京城里一应的礼节来往结实她负责,上天之后除了在给我绣荷包的时候闲了些日子,然后就是代管三千兵马,之后是修建仙全庄。真是难为她了,这般辛苦。
烟儿那份心意,方某懂得,也甚是感激。只是不明白,这诸多兄弟中都是义气相投或是利益所趋,大家一样是生死相托付的好兄弟,怎么烟儿的义气就能变了爱慕。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她把我当成男人来爱慕,又为什么不肯让我把身体变成男人?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方依土脸色一整,将装有仙箓的荷包依原样放在身侧,端然正座,闭目养神。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想起来,在古代义子要不要改姓?古代干爹义子啥的好像很认真,基本上等同于过继,不改姓好像不像话。后来想了想,方陈良,方王乾,方金五听起来也不是很难听,就这样解释吧……平常怎么叫都行,加上方姓是正经称呼,这样就解释过去了,汗。
查了一下,唐末晋王李克用选择武士如李嗣源、李嗣昭、李存孝等为养子(义儿),任为将校,组成的部队号称“义儿军”。李存孝就是改姓的。
…………
我是让翟娘成功的‘万里救夫’还是干脆让方依土心智坚定‘不被洗脑’?感觉前者更有助于感情,后者家中主角霸气指数……
第六十五章 灵山()
二郎真君在军营中也不穿甲胄;宽宽松松的一身杏黄色道袍;头上束着逍遥巾,身旁又几人簇拥着他。
帐门口早有人挑起门帘;真君进了军帐;见一中年女人一身天庭朝服打扮;端坐在那儿颇有些威严;往脸上看;她并不甚美又面带凶相;往身上看;身量高大,大手大脚腰板挺直;一看就是身份不低的练武之人。
方依土也睁开眼睛瞧着他;见为首的是个比想象中更年轻的男子;容貌俊美,气质狂傲,身形矫健,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似有些好奇。
方依土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的眼睛看过去,身姿微动,一股战意散发出来。
真君轻‘咦’了一声,看着她那双比旁人更锐利更冰冷的眼睛,微微调动法力,用威严压了回去。方依土眼中战意更胜,丝毫不见畏惧,却是跃跃欲试,却又想起他刚经历了什么事,有些后悔自己在此时挑衅。
真君道:“尊驾便是凌霄殿天使么?”新上天的仙人,却是个有性格的人。
方依土微微点头,起身道:“想来您是二郎真君。方某久慕真君英名,今日一见,更胜闻名。”
真君微微颔首:“正是。”他却也不谦虚,心道,外头传言又如何说的尽吾的手段。却又觉得就这么大刺刺的认下不太好,勉强给圣旨个面子:“客气了,既然天使是来传旨的,不必多言,摆香案。”
“且慢。”方依土从怀里拿出旨意来,展开来自己看了一遍,微微一笑,似乎略带一点无奈和悲戚,目光沉了沉。
她心说,既然知道桃山是真君之母殒身所化,是二郎真君最看重的东西,又知道大圣吃了桃山上的许多桃子,怎么还能想着劝他放下。这种事谁放得下!动了我娘的埋骨处,我不也得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否则怎当人子。
凌霄殿要息事宁人,是为了三界着想,是大公无私,陛下娘娘不徇私情何等英明。可丧母这种痛苦,方某无论何时何地听见了都感同身受。这旨意写的尽是大道理,这通篇劝他释然的话,我怎么读的出口。别的啥事都好说,就这件事,我说不出口。
真君见了她那种掺杂着悲戚的笑容,立刻就懂了旨意中的意思,也懂了她的想法。
方依土将旨意一合,直接递给二郎神,爽快的说:“方某不晓得天庭上传旨的规矩,还请二郎爷指点。”
真君给了她一个‘你居然这么识相’的眼神,接过来看了两眼,脸上更显冰冷。随手把旨意扔进康太尉怀里,却对方依土道:“方侯在人间位极人臣,连怎样传旨都不懂?”
这样就对了,你也有面子,我也不用太伤了凌霄殿的面子,你要敢逼我摆香案接旨,我就能把圣旨扔你脸上连着你带圣旨一起扔出去。便是凌霄殿宣召我都不理,区区一个天使又算什么,不仗势狂傲最好。
况且……蕊宫拟旨时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什么叫逝者已逝切莫固执,我若杀了金母,看你固执不固执!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混账!我娘本就是你们害死的,你们自然盼着我别在乎她,免得你们日夜不宁。
方依土笑道:“皇帝与我私交甚好,平日里旨意都是直接递给某的,何须摆香案。”
真君听了此言,微微点头:“天使请坐。”与方依土分宾主落座。
方依土故作不知:“方某本听说齐天大圣与真君关系甚好,一贯兄弟相称,究竟为了甚等要事惹得真君动怒?”
“孙猴子本也随着众兄弟叫吾一声大哥,只是,他偷吃了桃山上的桃子。”说到最后,他有些黯然。一方面是为了好朋友,另一方面是为了母亲化身的……桃子。
因为知道他是个猴子所以母亲祭礼的时候从不叫他参加,就怕他忍不住偷嘴,没想到还是……
“这其中有何原委?方某初来乍到,尚有许多事不明,请真君赐教。”
“桃山,是萱堂损身之地,以被吾施法从中原挪至海上,莫说是凡人,纵是仙人亦不能见。桃山上花果并存,千年不落,是萱堂一片丹心所化。”真君本来语气柔和,面带思念,然后咬牙道:“那泼猴与蟠桃盛会上未偷蟠桃,竟敢来吾桃山之上,吃的半座山上干干净净,真真气杀吾也。此仇与杀母无异,岂能因为蕊宫三言两语而开释之!”
方依土心里却有些不解,那孙悟空能怕的躲起来?
“方某听得人言,那齐天大圣最是狂妄无忌,对着凌霄殿也甚是无礼,怎的在真君面前如此畏首畏尾?纵然他当年败与真君手下,依他性情,亦不该这般躲躲藏藏。”
真君冷笑道:“你当是那泼猴要躲?泼猴若是那般不堪的货色,吾岂能与他交友?”
他含怒瞪了眼灵鹫峰,恨声道:“还不是那西天如来多管闲事,拿住了那泼猴,叫吾寻仇不得,叫那泼猴无法迎战。”
方依土一脸震惊。想来也应该是这样的,孙悟空不是胆小怕事的主儿,一直都觉得躲到西天来不像他能干出来的事,原来是被如来抓来的!
“如来只当泼猴是自家门徒,存心护他周全,吾带兵围困花果山时,孙悟空本要迎战。吾亦与他约定了时日,却不料如来在背后下黑手,使法器收了孙悟空,带回了西天。”
真君道:“故而,吾围困西天,静待如来放他出来。若是不放,吾便杀将进去,救孙悟空出来,在将事情清算。”
方依土探手入怀,又拿出一份圣旨:“还有一份旨意是给大圣的,听说那位大圣一向喜欢与人孤拐上着几棒子做见面礼,某本想自己虽粗壮,恐怕也禁不住,现在才知道他打不着某。这一份旨意如何送达,还请您教我。”
真君却又收回等着灵鹫峰的眼睛,看着方依土,道:“方侯为什么凡事都问吾?”
方依土诚恳的说:“桃山是令慈所化,孙大圣在这漫天仙人中也只服您一人,叫您一声大哥,这本就是真君的家事。天帝陛下金母娘娘不知齐天大圣被如来佛祖困住,只以为真君将他逼入西天躲避。陛下念及你二位各占一方天地,又都是身具**力的得道真仙,唯恐打斗起来伤及凡夫俗子及众多仙家,故而干预。”
我把陛下和娘娘的用意告诉你,连着怎么回绝旨意的话都隐晦的说出来了,也算尽我所能了。
我也不能说你做得对,围困西天会造成三界不稳,这方面来说陛下是极英明的,我也不能说你做得不对,母恩最重,换成我也得这么做。
“你大概见不着他,吾派人求见如来,如来只说将猴子压在后山闭关自省,不可见人。”真君嗤笑道:“你若见到他,别指望那猴子能摆香案接旨,他要是把圣旨撕了你就当没看见,金母不会说什么。那泼猴法力如何,方侯亲身领教过。”
吾却想起来了,那泼猴是曾对吾说过,有个女仙刀法不错,性格也还好,只是他未曾说名姓,我想大概是你吧。来传旨的时候还想着挑战我,倒是个武痴。
方依土面露惭愧的笑了笑:“自然是方某功夫浅薄,此时尚胜不过大圣。日后真君若得空闲,方某愿登门求教,还请真君不吝赐教。”呃,还是忍不住。
真君不置可否:“天使自当尽忠职守,速去西天传旨,方称了金母的心意。”
有什么私事都无妨,就是别穿着这身朝服和我说话,看着就烦。凌霄殿最讨厌!
方依土也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其实吧,是换了个时候她能不要脸的缠着人家直到答应‘赐教’为止,但想想现在真君正被‘母亲留下的遗骸被人吃了’的悲伤笼罩着,方依土感同身受的站起来,客气了两句,离开了。
一旁自然有人送她穿过兵阵,进到包围圈内去灵鹫峰,路上低声道:“方侯海涵,想来三公主说过,杨小圣听调不听宣,多亏您没要求摆香案接旨,兄长一向不接旨,拿过来看看都算客气了。上次巨灵神前来传旨赐下蟠桃,兄长收了蟠桃,那巨灵神强要兄长谢恩,兄长直把圣旨往他脸上摔去。”
方依土不介意的笑了笑:“方某一路行来,见巴蜀山川俊秀,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别有一般洒脱自在。方某一路行来,只见人心向善,虔诚敬神,二郎爷善能教化百姓,方某敬佩的很。”
“呵呵。方侯上了灵鹫峰,切莫驾云,若不然会有许多麻烦。”
方依土看了看漫山遍野的金刚、罗汉,觉得这人说的有道理。
只好按落云头,从半山腰开始一步步往上爬。
路遇无数金刚、罗汉、和尚、头陀、菩萨、佛祖,一个个都很娴静的在树林、木石上或静坐或谈经论道。
这一切都很安静,很宁静,很平和,就好像世界上人和人之间不存在纷争和战斗一样。
一些打扮怪异的人坐在玛瑙树上弹拨着乐器,声音清脆而平和,随着风声消融在空气中。
蓝天,白云,大树,小溪,绿草,古木,一切都那么美,若有似无的香气飘荡着。
方依土的心忽然平静下来,似乎所有的喜怒哀乐忧全都消退了,心里沉甸甸的疲惫也荡然无存。
“施主,你很累么?”方依土听到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霍然回头,一个胖乎乎胖的很可爱的白嫩和尚双手合十,对她一礼。这和尚不仅肌肤白嫩如玉,就连那一双手,也胜似女子的美丽,穿着一身棕色僧袍,更显白美。
方依土鬼使神差的微微点头。
“施主为什么累?既然累了,为什么又不肯休息?”
方依土垂眸片刻,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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