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双刀
“是邪教!”众人紧跟着齐声。
“交出药材!”
“回地府!”众人再次紧跟喊道。如此往复,待终于见到有人出来的时候,这人开口断开了原先的话语,说道:“哟呵,总算有人敢出来了。”
“你们是谁?怎在这青城医馆的门口撒野!”阿墨听着这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说的话,怒目圆睁,烈火中烧。
“呵呵呵,你连我们都不认识,还在这挡道。你爷爷我会走路的时候,你指不定还没到娘胎呢。”众人哄笑。
“你!”此时,阿墨的怒火已经从脚底心窜到了头顶心,只要别人碰到他,他立刻就能弹出去,给这说话无礼的人一顿火烧。
“好了小子,我们来这是有正事要办,把你们的掌门人叫出来。”
“哼,想见我们掌门人,先过了我这关再说!”未等那人开口,阿墨已经一个箭步上前,与之扭打起来。
与之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章 豺狼虎豹()
这时,该人已下马,他站在那群人的正中间,阿墨就如张着血盆大口的猛虎一般整个身子扑向此人,将他的双肩按在地上,双腿跪卧夹腰处,猛地举起右手欲向他的脸颊锤去,以解那羞辱之恨。这突如其来的蛮打让周围的人多少有些吃惊,也包括了阿墨身下这个人。若是蓄势待发的使个招数,兴许还能还手两击,但此时整个人都已经被扑倒,这个阿墨骨架子的分量也不轻,他丝毫没有办法起身。不过,起初这人的反应还算快,当阿墨的带着虎拳锤向他时,他已豁出了右掌来包住那袭来之手,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我说你小子,今个儿怕是活的不耐烦了。我让你叫出该叫的人,你到给我唱了出唬人戏。”
“哼,今天要让你知道,是谁活的不耐烦。”阿墨答道,手中的力又向下使了两分。
“哎哟喂,小子,大米没吃几年,说出来的话倒挺硬。”说罢,这人举起左手也想给阿墨来个偷袭,不料,这另一只手也是被阿墨牢牢地攥在手里。一个人的右手握着另一个人的右手不肯放,另一个人的左手握着另一个人的左手不肯放,两人来回拉锯着,双臂都在僵持地情况下比拼着力气,不停地颤抖,场面显得有些滑稽。阿墨满脸通红,鼓着腮帮子,心想着哪怕最终打不过这个看上去略比他年长的人,也要誓死磕到底。而躺在地上的这个人,被压地动弹不得却又无力回击的时候,忽然向周围站着人大叫一声:“哎我说你们是在一旁看戏呢?还不来帮忙!”这时,旁边这几个站着似木桩的人才上前来把阿墨给拖走,一个人拖不动,来两个。这三三两两地,这人好不容易站起身子,上来就是朝着阿墨脸上挥去一个拳头,阿墨的两个人手臂此时已被三三两两的人被拦住,压根来不及反击,只听“啊”的一声,这脸颊就好像馒头似地肿了起来,还带着点粉,嘴角也流下了两滴血。
而李眉风在阿墨自行出去后,便留在屋内给病人听诊,写着药方子,但是怎么写都写的不顺畅,心中好像总有麻团缠绕,搅得的人心慌。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置于笔架子上,提起褂子起身向门外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不出门便罢,一出门见到那人的脸,便觉大事不妙,眉头深锁,再看一眼身边的阿墨,只见衣衫不整、鼻青脸肿,他张目呵斥道:“林伍德!你在做什么!”
“呵呵呵,你们的掌门人还真是难找啊。又喊一个小兵小将出来应付?不过,还算不错,还知道我的大名。我说小兄弟,我好歹比你年长,怎着也得叫我一声林哥哥吧!”
只见李眉风还未应答便倏地不见人影,原来是使出了移形换影,只见他左右踩风,幻做白影,直向林伍德处飞去,周围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李眉风的人在哪儿,还不及反应过来,李眉风已带着阿墨回到方才的位置。阿墨在一旁愤愤地与其说:“师傅,方才这群人说我是邪教,还叫我们去见阎王!”
李眉风听罢,并未立即做声,虽然他亦对此举感到恼怒,但依旧冷静地回答道:“林伍德,你们黄坛派也是药王流之名门正派,何必要伤及我派的一名小小弟子?”
“小兄弟啊,误会误会,并非我们要伤你的小小兄弟。我们只不过想帮他松松筋骨罢了。”林伍德说罢,旁人也一同咬着哄笑道。
“你。。。师傅,别拦着我我再去揍这个家伙。”阿墨在一旁又沉不住气地喊道,刚想卖出步子又被眉风拉了回来。
“既然松完筋骨了,我处也没有地方可以招待,不送。”李眉风总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阿墨倒在一旁着急了,满脑袋只想着方才的那些话语,而眉风意这些表面的功夫。
“慢着!”林伍德的声音放低拉长,喊住了正想往屋里走去的李眉风。“今日来本是想让你们的掌门人叫出来。”
“你找他有何贵干?”李眉风侧目转身,问道。
“交出当年的药王争霸战之物,王不留行。”林伍德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好似这失去之物原本就是其门派下之物。
李眉风听罢,冷笑一声;“这药王争霸战当年是青城派赢得,获取王不留行乃实至名归,又何来交出一说?”
“哎哟喂,我说小兄弟,当年谁不知青城派凭借的是邪魔歪道才能赢得此战。你觉得,你们青城派该有此样东西?”
“林伍德,你莫口出狂言。”听闻此话,李眉风亦要毛发怒张,瞪目竖耳了。
话说至此,不得不提及药王争霸战乃五年前青城派、黄坛派、东阿派、铜川派、藏波派,这五大药王流门派于艮园的交锋之战。此战受艮园主人胥宗良之邀,其曰有一味名贵药材藏于园中,乃其十分珍视之物,想寻得有缘人好生待它。一般的王不留行,可制药的时辰即两个时辰,过了两个时辰就与一般的草药无异,药性全失去。而胥宗良手中的这味王不留行,则大不相同,一来花开不败,二来药性长存,乃绝佳治刀伤之物。这东西虽好,获取之法自然也是不易。众所周知,艮园主人胥宗良乃好石之人,故园中置有许多形状特异的奇峰异石,不仅排布讲究,且藏有机关暗器,其中的名草也不下百种,自然含毒草,当年唯有活着从园南进,至园南出的人,方可再以武一比高下,最终获得此物。其争夺激烈可见一斑,但即便有着丧失性命的可能,依然有不少人趋之若鹜。也是那一年,李眉风见过他的爹一次,因为也是那一次,他的爹李子备替青城派出战,最终赢得了王不留行。
“小兄弟,该说的我都说了。若再如此不肯交出东西来,也别怪兄长我无情了。”林伍德说道,他虽生的五官端正,肤白柔嫩,可此时看起来,却是如此面目可憎,馋如虎豹。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章 蟒蛇出洞()
说罢,林伍德收起那方才满嘴胡话,面部狰狞的脸,他扬起裤脚,伸出左足画地为圈,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条形似曲蛇的六重锏,在空中横向一挥,扫出一阵铜色的光晕,李眉风和阿墨都不由得划地向后退了一步。随后林伍德又来一出立身旋转,那六重锏也与之在空中盘旋画圈,那形如铜蛇般的长锏亦在空中游走,宛若吃人的五步蛇,窸窸窣窣,不停滑动,锏头如有目,直盯人的脖子,口中含着铁腥味的毒液,伺机咬下。
林伍德身子在如陀螺般旋转的同时,脚底也如踩同着火轮般向李眉风移来,眉风见势,立刻伸手将身边的阿墨推向一旁,以保他免受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杀气,随后马上汇气于手,使出右掌,以抵这扑面而来的邪风,整个人也顺势向后一跃,飞入前院中。林伍德见势,步步紧逼,他定眼看着李眉风在前方,又将六重锏在地上重重地一锤,只听长锏与地面发出一声响亮地“锵”击,瞬间,四周铜光漫起,犹如蛇钻泥浆,欲趁人不备时,来个暗中偷袭。李眉风单脚跃起立于前院,脚底却稳如树根,定身后,也犹如一阵狂风,立身而旋,那白色大褂随之扬起人看不清他的掌置于何处,只听“噌”地一声,一道红光汇于李眉风的掌心,一射而出,向那林伍德的明晃晃的铜光撞去,两阵充满戾气的光束互相都被对方击的粉碎,散落于地,消失于这石板地上。李眉风再次摒气凝神,气沉丹田,他将内力于另一只宽厚有力,指节匀称的手掌,忽地推向林伍德那方,这一推使了用处,林伍德浑身一抖,右腿耷拉地向后屈了一步,那手中的长锏也变得疲软无力。
这时,在一旁围观的一名黄坛派弟子黄伯真见此阵势,上前一步而来,他拔出手中握着的长剑,欲帮助他的师兄林伍德一同打败李眉风,心想着,即便到时候没有十成把握讨回药材,回头也好邀个功。如此迟缓才出头的人,虽年纪尚轻,唇的上方却留着两撇小胡子,显得老成了不少。他右手握着自己手中的黄柄长剑置于左手虎口,同时口中自顾自地嘀咕,他大步前迈,直直刺向李眉风毫无防备的腰下。眉风见状,张嘴一惊,迅速一个转身躲开,不料身后站着一位前来看热闹的白胡子老翁,只听“诶哟”一身,只见那老翁手捂着被剑刺伤而鲜血直流的手臂,一坐在地上,双腿弯曲着,身子骨前后摇摆,面部挤作一团,直呼疼,眉风见状,说道:“不好。”随后,又赶紧向屋内喊了一声:“小丰!“
“来了,师兄!”小丰闻风而出,见到坐在地上的老翁,转脸花容失色地问道:“天啊,这是怎么了?!”随后上前,赶紧蹲下搀扶住老翁。
“你把老伯送进里屋去包扎,叮嘱里面的病人一个都不要出来。”李眉风用沉稳而冷静地声音吩咐道,目光中多了几分寒俊。
“好。”苏小丰听话地照做,即便心有惶恐,也立即起身将老翁搀扶进屋。
此时,黄伯真与林伍德二人欲乘胜追击,二人正要发力时,一个人影跃于他们的眼前,只见此人手握骨刀,立于两方之间,气势磅礴的霸气,呼之欲出。
“两位小兄弟,是何事要如此大打出手啊。不妨说与我听听。”说话的人正是胡练达,他边说边反手将骨刀尖戳于地上。
林伍德和黄伯真见状,立身收起了攻势。林伍德满脸狐疑地问道:“你是何人?”
“呵,在下乃马腾镖局总镖头,胡练达。”
“哦。。。。原来是镖师。”林伍德听闻此话,多了份心眼,想着镖局中人,还是少惹为妙,抢回草药这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幸会幸会。胡总镖头是来看病吗?”
这时,雪玉也已到场,她方才在屋外见到黄坛派的人想在阿墨身后偷袭放剑,正巧被雪玉撞着,二话不说,一掌就被她给劈晕了。阿墨这才转过身来,雪玉问道:“你没事吧?“
“啊,多谢姑娘!”阿墨眼中好似闪了泪光,激动不已,这不仅是捡回一条命,更是他第一次被一位姑娘所救。如此场景,是阿墨不曾想到过的,他觉着这位姑娘有些眼熟,说道:“这位姑娘,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没错,不久之前我晕倒了,被送到青城医馆来,你的师傅救过我。”
“我与我的夫人近来身子都有些不适,故前来远近闻名的青城医馆把把脉,看看病。”胡练达回答道。
“远近闻名,能有我们黄坛派闻名吗?!”林伍德说这话的时候,好似从鼻孔里崩出来似的,污了耳朵,只见他接着说:“这位镖爷,你们来看病,与我们无关,我们来办事,更与你们无关。地方这么大,您这是一定要站在我的前边吗?”
“呵,小兄弟说笑。在下只是路过,闻到刀光之味,便随之而来。”
“镖爷,我只是来拿回我们应得的东西。”林伍德说这话时眉头紧锁,手中拽拉着六重锏,心想着怎么就遇到一个爱管闲事的老东西,想进也不是,想退也不是。
“呵,是不是应得,在下不知。不过见你刚刚的身手矫捷,气势如虹,想必也是为武功了得的豪杰壮士。”
哼,虽是老东西,眼力到不差,林伍德暗自忖着,嘴里说道:“镖师爷就是镖师爷,见多识广。”边说着,眼睛却飘向了别处。
“那小兄弟,在下有个建议,听听否?”
“镖师爷有何建议,说说。”
“今日我出门时,看了眼黄历,并非黄道吉日,忌动兵。既然小兄弟和李大夫都是习武之人,不如挑个好日子再一决高下。”
只见林伍德咂了咂嘴巴,想了片刻,将手中长锏插回腰间,抬头对着李眉风说道:“行吧。十日之后午时,断头坡见。”他双手十指交叉,撂下此话。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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