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双刀
和林伍德这等有浑厚内力的人相敌。
“看来还有几分能耐。”林伍德狡黠地笑道,他倏地收回掌力,小丰身子向前倾去差一点摔倒在地。只见林伍德张开手臂从腰间抽出那条六重锏高举在空中。
不好,李眉风心想。
小丰见到那六重锏,不由得后退两步,此时脸色嘴唇都已发白,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林伍德乘胜追击,那六重锏又发出了熟悉的铜色之光,他使着长锏向地上一拍,毒蛇般的锐利之气朝小丰扑面而去。
“小心!”李眉风在一旁喊道。
小丰退步而闪,所幸躲过了这一击。可这林伍德却没有罢手的意思,他将那六重锏一收手,卷成了三角形的形状。
天,他这是要做什么,小丰面对着攻势如山的场景,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哈哈,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这六重锏的厉害。”说罢,他左手推掌,助右手将这已成三角形状的六重锏向小丰甩去,那变了形的六重锏好似长了眼睛向小丰身侧飞去,约飞了九尺又一折,在小丰身后又飞了九尺,再一折,这六重锏有飞至方才的出手不远处的位置,如是又是画了一圈才掉落在地,只见这锏飞过的位置,已留下了铜色飞烟。众人定眼一瞧,是一个形似三角的烟圈。
小丰被困在其中,她惊地伸手去推着铜色飞烟,不料却被这飞烟所伤,手中留下了鲜红的烧痕,她握着手腕,只觉生疼,随后抬头望向林伍德,满眼是对林伍德的恐慌。此时,林伍德向前半蹲下身子,左右手一起上举后,互相缠绕转圈,将真气在这旋转而出的气柱之中,铜色越显越亮,就如火烧正旺的炼炉,接着他抬眼,目光聚向小丰,“轰”地一下将这手火光张开,这光沿着方才的三角飞速喷去,犹如两条张嘴的火龙互相交错而翔。
“小丰!”这时,一旁的阿墨早已满腔怒火,想要冲上前去护住小丰。还不及阿墨起身,一把金刀飞过阿墨的眼前,“咻”地刺破了那三角阵头,小丰周围的红色火光这才散灭,金刀一把插在了雪玉对面的土地里。
好一个阴火三纲阵,一旁前来观战头戴双簪的女子认出了这招式,她是峨眉派的水姑,在京城听闻消息,便也来一同观战,这个林伍德,可不简单,她默念道。
“林伍德!你胜局已定,何必再出这手。”雪玉愤愤地上前,怒目圆睁立于林伍德跟前。
“呵,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这锏一出,便收不住了。再说了,这比武场上,岂有谦让之理,看到了,也让人笑话。哈哈哈。”林伍德得意之色在脸上毫无保留,他身后的弟子也在一旁耻笑那败下阵来的小丰,“那药,这一遭,咱们黄坛派是拿定了。”
“师兄的阴火三纲阵果然厉害。”黄伯真在一旁附和道,“这青城派,怕是没有人能敌得过您了。”
“哈哈,那是。”林伍德显然很满意这一场的结果。
雪玉和阿墨扶着已受伤坐地的小丰下场。雪玉一手拔出插在地里的金刀,紧握在手,向那林伍德说道:“这一局,黄坛派胜,下一局该由青城派首先派人出战。”
“任你们派谁出战,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哈哈哈。”林伍德一阵狂笑。
“下一局,我来。”眉风开口说道。
“那你上吧。”林伍德听罢,侧面对一旁的黄伯真说道,“别给我们派丢面子。”
第二局开战,两人对峙而立。眉风缓缓张开两腿,原先温柔的眼中也射出一阵杀气,他推出右手,示意开战,但却迟迟不出手。那黄伯真一焦急,便双手握剑朝李眉风攻去。
“呀!”黄伯真横冲直撞挥剑而去。眉风手无寸铁,见到他外强中干的腕部,右手轻轻一推便躲过一剑。黄伯另起一剑从上而下,却又早早地被眉风发觉反握在手,拉向自己身子后,又猛地一松手,黄伯真被捏的手腕有些生疼。
“没吃饱饭吗?不要磨磨唧唧地,快打!”林伍德见到黄伯真这疲软之事,在一旁干着急。
“是。“黄伯真应声道,随后立即挥剑而去,他手拿长剑左右开弓垂直刺向李眉风,犹如黄蜂般蜇人。众所周知,黄蜂蜇人虽毒,但丧了其性命,黄伯真使的这套剑法便是如此,出剑时过于运用蛮力,却不以真气辅之,若这剑法使上一盏茶的功夫,这出剑人力气就要丧尽,到最后怕是剑也提不起来了。
眉风避开这些冒失地剑头,蓄势待发。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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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断头亭宴 三()
黄伯真手握长剑直直向李眉风正中心刺来,李眉风一个闪躲靠左跳开,他跳开的同时真气于掌中,看准黄伯真砍下剑后犹豫不决的片刻,将已汇真气的掌心推向了他的右臂,那掌心之气犹如一个滚烫的火球飞去,当黄伯真发觉后回头时,一切已晚,他“啊”地惊叫一声,用手捂着被灼伤的手臂连连后退,没站稳的身体摇摇欲坠,他将剑反手插入地中,提防地睁着两眼盯着李眉,生怕他再次出掌。
“你在那畏畏缩缩什么呢!”一旁的观战的林伍德看着干着急,嘴里不由得说了一句,“真是没用的东西。”
黄伯真听闻此话,低头抿嘴,心想着,硬抗也要上啊,不然回去定没有法子交代,定会被林伍德数落。只见他又直起身子,挥起长剑,使出那黄真剑法,左右开弓,触弦即发的阵势已出,但是奈何他的下盘的步子和手中之力,已无法将那黄真剑法全力使出。那使出的剑头如无头苍蝇一般,看不准要去吃的身子部位,剑刃亦无光闪动,逐渐暗淡。李眉风见势就是一个侧身,躲过袭来的剑气,他又一个右掌推出,另一股似火球般的掌心之气击在黄伯真的腕处。
黄伯真每攻一剑,便被李眉风化过一剑,到最后,李眉风还未使出全部少阳拳的掌心之力,黄伯真已满头大汗,单膝跪地,垂丧着头直喘着气。众人见这般,都在一旁唏嘘不已。李眉风却好似未费吹灰之力,静站一旁,用那冷峻的双眼看着蜷身在地的黄伯真。
“这一局,想必我不用多说了吧。青城派胜。”雪玉打开嗓门提高音调说道,
“哼。”黄伯真垂头丧气地起身,回到了黄坛派的队伍中去。那林伍德板着个脸,就像个鞋拔子似的,见到那颓丧归来的黄伯就是一句:“没用的东西。”也许黄伯真对这般的鄙夷早已习惯,他只是揉揉方才受伤之处,便低头不再说话。他总是像个傀儡一样,悉听与林伍德,林伍德说东,他不敢朝西,林伍德说南,他不敢向北走去,满脑子只是想着,林伍德怎么开心,自己便是怎么做,总想要得到他的称赞,却不知为何要这样做。
下一战即将开始,李眉风也不知对方会派出谁来出战,他目光扫视了黄坛派的那波人,发现藏着一命容貌娇艳的女子,丰厚的红唇,和一对含情脉脉的碧波双眸。
“这一战,阿墨上。”李眉风在一旁说道。
“好,师傅。”阿墨一脸赴沙场的阵势,现在各胜一局,这是最关键的一局,阿墨感到自己背负着沉甸甸的担子,若输了,青城派便输了,师傅便输了,连那好不容易得来的王不留行,已要转交与他人,可是这等物岂能交给林伍德那样的人,丝毫没有宽仁之心,交给他,只怕是祸害。想到这阿墨双拳我的更紧了。
“林伍德,第三站,你们派谁?”雪玉见他林伍德迟迟不发声,在一旁催促道。
他听罢,低眼思忖了片刻,向身后那名方才眉风扫视到的女子说道:“叶山菁,你来。”
“好的,师兄。”叶山菁听罢便应答道,她在一群黄坛派的弟子身后,后缓缓挪出人墙,没想到,不仅面貌姣好,身段亦是凹凸有致,即使是素色衣着,也没能藏住那丰腴的上身,那腰间系着的褐色腰带,将她的细腰凸显的曲线玲珑。她手拿缠绕成圈的红色麻绳,走到阿墨的跟前。
阿墨见到此女子的容貌,喉结不自觉上滑,长得虽好看,可别掉以轻心,与往常不同,阿墨此时异常冷静,少了急躁,多了沉静。
“小兄弟,可要手下留情哟。”叶山菁用绵里藏针,聂聂细细地声音说道。
“比武场上,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出招吧,姑娘。”阿墨回答得如同一根直直的木头,丝毫没有拐弯,这可让叶山菁有点哭笑不得。
“哼,可真是没趣。”这几个字从叶山菁的丰唇中吐出来,更多了几分迷迭香的摄人之味,虽然阿墨对此不为所动,但她是黄坛派中众多弟子的倾慕对象。这时,其中一个弟子突然晕厥,身旁人赶紧扶着,只见这晕厥之人鼻中流下了点儿鲜血。“嗨,又一个没用的东西。”林伍德回头一看,挥挥手,并不想看到这等丢人现眼的景象。
叶山菁“唰”地甩出了她的长绳,双手横握住置于她的双眼前。此时,阿墨已开始汇集真气于上身之中,两手掌松开欲先握白气之力与手心之中。只见那长绳“呼”地向阿墨伸来,如伸出的长爪子般欲缠绕住他的小腿。
绳子如刚出水的游鱼般灵活跃动,这让阿墨觉得有些不好对付,只得全凭脚下之力游离那伸来的长绳,他不停的跃身而起,弹跳于绳间,长绳想向哪儿咬他,他便向别处躲去。叶山菁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便转念向阿墨的上身攻去,她瞄准了阿墨的右手臂,旋转着她的身子边拉回她的长绳,紧接着一个定身,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出长绳,向阿墨的手臂缠去。叶山菁本信心满满地以为可以集中阿墨的要害,不料阿墨早有准备,他方才汇气于上身之中的真气已攀升至脑袋,此时是他掌中力最足之时。只见他一个睁目眼神抓住了那伸来的长绳,两手掌心合并,将绳攥于手心之中,随后右手抓住绳尖,猛力转圈回收,那绕于手臂的长绳好似螺纹状。叶山菁被那长绳牵引了去,一个踉跄滑步向前。
“阿墨的天目掌使得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会气凝神于头部,身中之力汇于掌。已达五分功力。”李眉风赞许道,可谁知,下一秒随之而来的却是他的肩膀鲜血直流,他中了毒镖暗器,脸色有些发白,只觉有头晕目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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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断头亭宴 四()
“林伍德,你无耻!竟使暗器。”雪玉见着李眉风受暗器之伤的肩膀鲜血潺潺直流,浅蓝色的透纱染上了鲜红的晕记,她一把抽出金秀金刀,将那刀尖指向林伍德怒声喝道。
原来,方才林伍德见叶山菁与阿墨不相上下,胜负难分,故想引开旁人的注目,他趁那李眉风和众人都在观战时,措手不及地从袖管中甩出一镖,那镖好似长了眼的飞虫,毫无偏差地刺向李眉风,在他的右肩上划开一道肉口子。虽然旁人未看到此举,雪玉的目光未一直在二人身上,她时不时扫视四周,将林伍德刚刚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阿墨和小丰都急忙上前在两旁护着李眉风,阿墨利落地从下褂上撕下一片长形布衣,嘴咬着布的一头,布的另一头用手拿着,将那长布绷直,随后绕在李眉风的身上给他止血。
“我?我可什么都没做。”林伍德翻目白眼,丝毫不承认他的行径,此刻,他的面容及时再端庄秀气,也显得肮脏无比,他又回过头问周围众人:“你有见到我使暗器吗?你们有谁哪只眼睛见到我使了暗器?”
那些黄坛派的众弟子均连连摇头。
“小丫头,你这样无凭无据的,血口喷人可不好哦。哈哈哈。”林伍德一阵狂笑。
“那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受伤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雪玉举着她的刀,向前挪了一寸。
“谁知道呢,指不定你们青城派又做了什么与人结下梁子的事,与我们何干,我们又怎会知晓呢。”林伍德矢口否认,一脸得意。
“你!”雪玉初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辈,心有怒气难灭,虽自知敌不过林伍德,但已准备迈出步子用手中的刀让林伍德的嘴给封上。
就在雪玉要出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诶,今天怎么如此热闹?”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转向说话之人,是一名头戴黑色四合帽,唇上方留着两撇黑胡子,下巴亦蓄着长长三寸的黑胡子,额头上印着一条清晰可见的横纹,此人便是黄坛派掌门人,白道长。
林伍德一见,顿时收起方才那般得意的脸色,向白道长作揖,低头小声说道:“师傅,您怎么来了?”说起白道长,虽名为作为黄坛派的掌门人,却常年云游四海,半年若能回去三次,已属较多。此次出现,着实让林伍德着实有些意外,说是意外,更多的是惶恐。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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