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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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雪玉已行走了有些时候,未免有些疲惫,突然,迎面一阵大风刮过,飞沙走石,雪玉用右臂挡住了双眼,“唰”得一声,一根长约一丈的石矛插入雪玉面前的沙石地下,
“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是谁?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些抢劫之事!”雪玉被那石矛逼退了两步,说道。
只见一辆圆顶马车徐徐而来,跳下一个尖嘴猴腮之相的人,身姿倒是矫健。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留下你的银子就行了。”
“呵,那可要问问我的刀了!”雪玉握住刀柄,欲抽出。
“小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此人见状接话道,不屑得摇了摇头,“你的刀还没开过鞘吧,今儿个爷心情不错,不想我的矛上开荤,识趣得就乖乖就范。”
说时迟,那时快,雪玉见如此被轻薄,右手立马抽出了她的金秀银刀,左脚一个剑步冲出欲刺向此人的左肩,“你可知我是谁,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厉害。”雪玉此刻内心虽然害怕,但依然硬着头皮发起了进攻。
“小丫头,既然你这么不听话,就别怪哥哥不客气了。”此人左肩向后一闪,右手掌一个侧击,雪玉左臂挡住,顿觉生疼如重石撞击一般,心想,此人内功深厚,若再接连三招,情况不容乐观。只见此人一跃而起,跳到雪玉身后,拔出了他插在地上的石矛,面目又多了一丝狡猾。雪玉见缝左手拔出了配在腰间的金秀金刀,左右手各执一刀,转身待发起再次攻击,见到此人手上又多了一件武器时,眉头不由得一紧,深咽了一口口水。
“哟呵,”此人认出了该刀,两眼一亮,这是月锈派独有的金秀双刀。
该刀是双剑鞘,上下各有一口,上鞘口是金色,下鞘口是银色,均为一尺厚,如小拇指第一指节的长度。贴近上鞘口的下方正面印有“王”字浮雕,该字书写方式中间一横偏上,背面有一小圆环,便于携带挂扣。贴近下鞘口的上方正面镶嵌着一块长形祖母绿宝石,宝石四周金边包裹,背面画有一株雪莲花,花苞饱满呈乳白色,下方叶片紧密贴合,翠绿团簇。众所周知,雪莲花是月锈山庄独有的名花,它的生长环境十分特别,需在零下几十度的天气下才能发芽开花,也只有月锈山庄所处的五台山才能满足这个要求。相传,这朵雪莲花是雪玉的曾祖母亲笔沾着桃花琼浆夜和青汁画上去的。剑鞘的中间部位略微向下凹陷便于握拿,凹陷部分印有银色波浪状旋转而上的螺纹。整个鞘身是灰色底,鞘身和刀柄的材料都是由紫檀木制而成,此种木在五台山并不多见,是雪玉的曾祖父殷断离亲自南下前往云南寻得。最后这刀身,更是来头不小,金秀金刀是月锈山庄名匠殷科子自铸而成,当年已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闻名刀匠,而金秀银刀,则是出自天下第一工匠鲁天志之手。鲁天志乃鲁班第109代后人,经他手铸造的刀剑,运握自然恰如行云流水,下刀利落堪比削铁如泥。雪玉的殷祖父爱刀如命,几近痴迷,因得知鲁天志是天下第一神匠,故亲自拜访讨教刀艺,两人相见如故,惺惺相惜,成好友,最终亲自铸了这把金秀银刀。
此人道,“原来是月锈派的人,相传此刀传女不传男,然而月锈派连续三代都是男子,只有之前刚去世不久的殷雄飞有个女儿。”
“没错,我就是那个女儿,殷雪玉。”雪玉骄傲的回答道。
“哈哈,看来今天走大运了,不仅能劫财,还能干一票。”
“你想干什么!”雪玉睁大了双眼,紧握双刀。
不及雪玉反应过来,此人便抡起他的石矛,单手一转比划出一个圆圈好似一个黑色圆盘,呼呼的转,随即用矛头侧面欲挫雪玉左腰,雪玉反手双刀交叉抵挡,长矛另一端欲挫雪玉右腰,雪玉反手金刀抵挡,此人见势将长矛再次击向了雪玉刚刚受伤的左臂,顿时雪上加霜,手一松,金刀落地,心想不妙,转身想拿起刀时,背后又捅了一击,雪玉倒地回头,饱满的额头上硕大的汗珠直往下流,
“小丫头,你的师傅没有教过你,不要轻易留下后背吗?”此人边说那黑臭的脸庞凑近了雪玉。此时的雪玉已手无缚鸡之力。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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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狭路相逢()
就在雪玉紧闭双眼,惊慌失措,不知何以应对时,只听“哎哟”一声,那人发出了一声疼痛的叫声“是谁?”边揉着脸边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
“邹单耳,好久不见啊!”说话的是个身高六丈的男儿,一手插着腰,一手把玩着手里的石子,那浓眉下的大眼珠黑白分,满眼鄙夷得望着邹单耳说道。
“居然是你!”邹单耳一看,向他打石子镖的人竟是马腾镖局的胡一浪,昔日的同门师弟。当年马腾镖局还不叫马腾镖局,称马帮,胡一浪也仍只是个孩子,至于马帮为何改名,一浪也不得而知。邹单耳是略长一浪的同门师兄,不知从何日起,常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如府内常丢了镖师们用于练功的刀剑,再或者仓库新进货的丝绸锦缎总会消失一两匹,马腾总镖头胡练达发现后与其谈过此事,如果是缺银子花,大可说出困难,邹单耳连说是,结果好了一两日,却又再犯。一年前,因一口气偷盗了厨房的五把菜刀厨子们无刀可下,无菜可炊,全镖局上下就这么饿了一顿,胡练达的面子也挂不住了,邹单耳是他八岁时收进来的,一浪也曾与他一起比武练剑,最后也只能对他说,你这病,我是治不了了,你走吧。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呵,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的刀还架过你的脖子呢!”
邹单耳想起了与这小师弟的昔日练剑往事,不愿再说话,低头欲抓雪玉身上的盘缠包,被一浪又一个石子镖击中手腕,“啊——”邹单耳右手腕被击中了要脉,“你小子,可别坏我好事。”他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咬着牙不自觉的说道。
这时,胡一浪身旁同行的镖师曲瑛上前拉了下一浪,摇了摇头,示意莫打斗的太狠,点到即止。
“但是你欺负这么一个美丽的姑娘,我可就不能不管了。”一浪跳上前,握住邹单耳刚受伤的手腕“呼”得顺时针转了一个圈,又无间断迅速逆时针转了一个圈,邹单耳憋得满脸通红,另一只手拿起长矛使劲推了一把一浪,这才挣脱,吐出一句,“呃,算我倒霉!”说罢跳回马车,“走!”沧浪而逃。
见况,一浪唇色朱红,唇线清晰,唇形饱满的嘴角一歪,邪魅一笑,心里想到,嘿,赢了。这才回头望了望早已瘫坐在地的雪玉,用手肘碰了下雪玉的肩膀,说道,“嘿,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雪玉心里有一丝提防,他们怎么会认识,还故意放走了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说罢,吞了下口水,故作镇定的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用惊魂未定的杏眸直视着一浪,双手作揖,说:“告辞。”便欲离开。
“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姑娘只身在外很危险。”一浪没有立即起身,应声说道。
雪玉顿了顿,不理睬,向前走。
一浪闻没有停下的脚步声,又起身转问,“嘿,敢问姑娘大名?”
雪玉停了停,应声道:“我已经谢过你了。”随后向前走。
一浪听罢,先是立马跃到曲瑛前,挑了下他的乌黑浓眉,说:“瑛姐,我还有点事,你们就先回去吧。”
“一浪,这不好吧,总镖头那里不好交代。”曲瑛立马拉住想往前走的一浪。
“没事没事,要是我爹问起来,就说我路见不平,行,大,义去了。”说罢,单手唱戏似的举起,两指指向正在离去的雪玉,脸上不自觉得流露出微笑。
“这。。。。。。”
“哎瑛姐,拜托你啦,回头我自会和我爹说清楚,就麻烦你先担待一下啦。”还没等曲瑛话说完,一浪就抢先把话说完,跳上了他的小黑马,“吁——”,双腿一夹,“咯噔咯噔”地亟不可待去追随雪玉了。曲瑛是马腾镖局里的女镖师,在镖局里已做了有十多年,女镖师中算是武艺高强,视一浪如弟弟。
胡一浪骑着黑马,不一会就追上了雪玉,他驾着马儿,与雪玉并排前行,“我乃马腾镖局的少镖师,胡一浪。你呢?”
“告诉你,你是不是就能别再跟着我?”雪玉有些忐忑,没有立即回头,轻声嘀咕道。
“不跟不跟。”一浪忙接话。
“月锈派,殷雪玉。”说罢,雪玉停下来,灵动的双眼望向一浪,“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要赶我走啊,我是会走,但没说现在嘛。”
“你!你耍赖!”雪玉举起锦月双刀指向一浪说道。
“别生气别生气,原来是大名鼎鼎月锈派的大小姐,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呐。”
雪玉“哼”了一声,自顾往前走。
“你看,我们互相名字都交换过了,可否再方便告知我,你这是要去哪呢?”
“我可不会再上当了。对不起,无可奉告。”
“殷雪玉,刚刚我可救了你的命,你还怕我会害你嘛?”
雪玉仍不语。
“呐,我本来是要回京城,正巧路上碰到了你遇到袭击,我胡一浪最见不得有人欺负可爱的姑娘。看你形单影只,也不知你要去哪里。”一浪边说边把马儿驾到了雪玉的面前,阻止了雪玉的去路,“你应该还有很多路要走,所以,小黑先给你留着咯。”说罢就跳下了马儿,一浪魁梧,跳下来只比马儿头低几寸,他轻抚了下马脖子上的鬃毛。
“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马儿与我同年同日生,自打我出生起便跟随我,别看他年纪有些大,依然健壮得很。”马儿似乎听懂了一浪在夸奖他,眨巴了下眼睛,龇了下大牙,高兴得跳起了前蹄。雪玉见状,也心生欢喜,想着,这果真是匹有灵性的好马。
一浪逮住机会,一下抓住雪玉的纤手,把缰绳塞进雪玉的手心,“拿好,上路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雪玉一甩她的长辫,娴熟地踏上马蹬,跨上马背,手拉马缰,转向时回头望了一浪一眼,这时太阳正斜下西行,雪玉甩起的长马尾在阳光的照射下如鱼跃动,那似笑非笑的面容如梦如幻,扬起的披风浮动如浪,那一刻,时间似乎定格了,一浪感到自己的心脏的似乎要爆炸,竟呆呆望着说不出话来,等到回过神来,雪玉已经骑着马儿远去,在原地候了许久,心中有那么一丝的失落。
雪玉骑走的时候,心想,还是赶路要紧,就顾不了这么多了,那个叫胡一浪的可真是个傻瓜蛋。但骑着骑着,没等雪玉收绳,马儿自己放慢了脚步,心念,一浪可是好小伙子,给我吃鲜的草,我小黑那是出了名的挑食,姑娘,你也想想。
好歹是救了我一命,雪玉心里一紧,收绳转身而驰。
“胡一浪!”雪玉沿着原路返回,看到一浪百无聊赖得嘴上叼着长尾野草,把玩着随地捡的石头。“还不快过来。”
一浪喜出望外,答道,“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嘻嘻。”
“不是我要回来,是你的小黑要回来。”
“呵,长得这么温柔,嘴巴却这么硬。”说罢,一浪拍拍马,作势想跳上马背。心里觉着这姑娘有点儿可爱。
“诶,你干什么呢?”
“上马啊。”一浪一本正经得回答道。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了?”
“不行就是不行。”雪玉又举起锦月双刀好似威胁。
见势,一浪只能无奈的说道“那好吧,咱走咱走。”说罢,一浪挠了挠头,牵着缰绳,领着小黑和雪玉慢慢朝着前方踏去。
前方他们的是什么,无人知晓。
然而,这一切都被雪玉的二师叔殷雄策派出的线人看在眼里。殷雄策想知道雪玉这一遭如此着急得出远门到底是为的什么,若没有理由,他也想不明白为何要将掌门人的位置交付于殷雄鹤那个蠢货,于是派了线人去跟踪雪玉的去向,并一再叮嘱不要让雪玉发现。线人也是月锈派的弟子,殷雄策的心腹,轻功了得,眼神敏锐,隔着三里都能望见树枝丫上鸟儿的毛色,一直在暗中观察雪玉。见两人远去后,线人从袖子中拿出一支细巧的毛笔,在嘴里捻了捻,在携带的小纸上写下了一个“商”字,由于依赖于毛笔残留的颜色,写出来有些淡,但是也能看的清楚。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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