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双刀
雪玉感到更加吃惊,“天上走?”她先前从未做过这般事,何况是三更半夜,她显得有些胆怯。
一浪一眼就看出了雪玉的疑虑,说:“别害怕,咱们可以先探探路,接着再进行下一步。更何况,有我在呢。”
雪玉听了,在心里头吐了下舌头,从刀师傅家逃出来已经是幸运之事,若不是那地方有个窗户,指不定现在都没法子在这听他扯。
一浪后又补充说:“实在不行的话,雪玉,你就留下吧,我自己一个人去。”说话时停顿了一小下,并收起了笑容,可见,他是认真的在说这番话。
“那怎么行。”雪玉一听,马上接口说道,“要去一起去。”雪玉斩钉截铁的说着。这时候,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独自留守而感到害怕,还是因为有一丝丝的担心一浪,担心像他如此的一个好哥哥,在这大白天都可能见不到一个人的海佬镇上出了什么事。
说出发就出发,一浪带着雪玉再次来索二哈的家。他们先瞧了一眼大门口,那两个看门的人依旧在那点着灯瞪着眼地注视着四周。于是,他俩绕过了大门,来到园子的拐弯的一侧。
此时夜间黑灯瞎火,雪玉和一浪好不容易来到了离大汉远的墙头,一道一跃而起,跳上了墙头。话说至此,近几日雪玉和一浪常常使轻功,故他们的轻功驾驭之力倒是大有长进,原先需要运用三层真气内功,现在只需二层。只不过,雪玉提升的比一浪较为慢一些,总是比一浪迟上岸。
跃到了墙上,难题再次出现,摆到了雪玉和一浪两人的眼前。
这索二哈家的园子也不小,约有七间屋子。七间屋子,在海佬镇这个地方,已经可以称作为豪宅。况且,索二哈来的时日不久,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可想而知,当时索二哈费了多少人和银子。然而这些花出去的银子,可能后来就指望从老百姓的头上压榨出来了。
屋子太多,雪玉和一浪一时无法分辨是哪一间,遂只能一间一间的查看。雪玉只得赞成。
他们先跃到了最近的一间屋子上,一浪在前小步飞跑,雪玉紧跟其后,夜间,对于他们的脚上功夫要求更为高,不仅要飞得高,跳得远,还要下脚无声,不然随时可能惊动那些潜伏在园子的不知名大汉们。
一浪踏到了第一间屋子的上方中央,他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想伸手掀开房顶上的瓦片。
雪玉道:“小心。”
“嗯。”随后,一浪将手插进屋子上瓦片的缝隙,慢慢地将其抽开,虽然只有瓦片那么大的小孔可以看到下方,但也足以一浪一探究竟。他低头向里头一看,正巧是那日他们的遇到的大汉,只见没有活的那几个大汉在里头喝酒嬉笑怒骂。由于夜已深,许多人已经喝醉,开始不由自主地说起胡话来。
“来来来,你们说说,那个索二哈算个什么东西?”其中一人说。
“哈哈哈,就你,你什么东西也不是!”另一个人喝了一口酒,接道。
“放屁!老子比他身板好,武功比他厉害,他算个啥。”这个人边说还边打嗝。
“哈哈哈。”接话的人再次嘲笑道,“你身板有啥用?顶多让女人舒服。武功比他好有啥用,还不是给他卖命。”
“嗝。你当我不知道,有钱了不起吗?啊?你说他凭啥,就能有这么多的钱,而且,这镇子上谁不知道他戴着一头假发,呵呵。要不是有我们给他护着,怕早就是死了喂狗了。你说是不是,是不是?”酒后易吐真言,不该说的都说了。不过所幸,最后这些人也都喝醉了,压根就没听到后面的话,都在一旁七嘴八舌的破口大骂,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大汉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一浪见状,说道:“这索二哈应该没有想到,这些他用钱雇来的人,却没有一个真心归顺于他的。“真是可怜,一浪心想。随后,他原封不动地盖上瓦片带,并带着雪玉上到另外一件屋子上头。
“你方才看见什么了?”雪玉定住身子后问一浪。
“没什么,一些无聊的东西。”一浪简约的回答道,接着再次准备掀开第二间屋子的瓦片。
这看来是个杂货间,里头尽是些草垛和锄头,木棍和水桶。一浪摇了摇头,刚想放下手中的瓦片,谁知有人走了进来。
这深更半夜的,没事来杂货这做什么。一浪又靠近瓦片窗口看了看,进来的是一男一女,那男子他人的,是最初领他们进屋的人,这女的,见那一身打扮,应是个丫鬟,面容姣好。
“哎哊,我的小宝贝,可想死你了。”这领门人此时露出了豺狼之色,他一把搂住丫鬟的小蛮腰,对着她的脸蛋止不住地亲,从脸到脖子,再从脖子到嘴唇,嘴唇到鼻尖。可丫鬟面对这些却是一副柔柔弱弱地样子,一边推不开他,一边又不敢大声说话:“您别这样。”
”哎哊,别装了,咱们又不是第一次,难道你不想我吗?”领门人说话的生声变得急促,呼吸变重,后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丫鬟的胸部,使劲抓了下。
一浪看到这些,不自觉地面红耳燥,两眼发直。雪玉见一浪看了这么久都不出声,还以为是找对了,问道:“怎么样,是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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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海佬镇说 十()
“不是不是。”一浪立马抬起了头回答说。
“那是什么?看的这么津津有味,也让我瞅瞅。”雪玉见状,凑上脑袋,也想上前看看。刚想凑上去,却被胡一浪一把抓住手臂。
“别,别看。”一浪此时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看?“雪玉问道,越发感到好奇。
“咳,不是咱们要找的。换一间屋子吧。”一浪努力让自己脸色看上去镇定,幸好天黑,发红的耳后根藏在夜色中并看不到。
真奇怪,雪玉心里念叨着。一浪乘着雪玉不注意,立马把瓦片给盖上。随后,他们跳到了第三个屋子的顶上。
这一间屋子,比其他的看上去都要大。他们借着月光,沿着屋顶小步行走。一浪估计了一下卧榻所在位置,便像方才一样将房顶上的瓦片揭开,约揭开两片之后便能看到里头的景象,屋子里头似乎有着微弱的光芒。
一浪还没见到里头是什么,两人耳边就听到了如雷声般的鼾声,一浪大喜,对雪玉说:“看来这下咱们找对了。”
原本还担心屋子里面会一片漆黑,谁知这索二哈竟是贪生怕黑之人,睡了觉还要在床头边上亮着盏灯,真是天助我们也。
随后一浪注视着这索二哈睡塌的周围,床边一双鞋,床头是那亮着的薄纱灯笼,而灯笼的旁边,正是一浪要寻找的东西,假发。
果然不出胡一浪所料,索二哈每日要将假发取下,不然压着他的癞痢头可不好受。而这假发在一浪看来如同他的心头肉,若将其拿走,兴许可以谈一谈。
“雪玉,你看那灯的旁边是什么。”一浪说道。
“我瞧瞧。”雪玉听罢,将头凑过瓦片孔,看到了那一束架在细细长长杆子上的假发,乍一看有些恕?br />
“你说的可是那假发?”雪玉问。
“没错。”一浪边说边掏着衣兜。
“你在掏什么东西?”雪玉问。只见胡一浪从衣兜里摸出一根黑绳,绳的一端是一个块长形铁器。
“这铁器是何物?”雪玉不得其解。
随后,胡一浪在长形铁器的两侧一按,便从中翘出一个钩子一般的形状。
雪玉捂住嘴,惊讶地说:“你要用这东西去偷假发吗?”
一浪龇着牙邪邪一笑,说:“看我的。”随后,他便小心翼翼地将钩子一点一点地放下去。
随着索二哈如死猪一般的鼾声起伏,铁钩子也慢慢地接近假发。这时,鼾声突然停止了一下,雪玉和一浪一惊,该不会是索二哈醒了吧,钩子也被吓住停止了不动。只听床“嘎吱”一声,索二哈翻了个身向里睡去,雪玉和一浪这才松了一口气。
钩子越来越接近钩子,雪玉睁大着眼睛来回看着钩子和索二哈,生怕有什么动静发生。
“看好喽。”胡一浪说道。他手紧拽着黑绳,见那假发已经勾上了钩子,便即刻一收手,两只手地收回绳子,两三下便将钩子上的假发给收了回来。远看就像一只长尾巴老鼠。一浪将假发拿在手中,雪玉扇了扇鼻子,这假发上还残有一股汗臭。
“这些好办咯。”一浪得意的说道,“咱们下去。”
“可是他不是已经睡着了?”雪玉疑惑地说道。
“一会儿,估计就睡不着了。”随后一浪再将瓦片多挪走了几片,两人先后跳下地。这索二哈,屋里从天而俩人却一点都不知道。
“咳咳。”一浪清清了嗓子。
索二哈这才猛地一惊,睁大了眼睛,忽地一个转身,见到雪玉和一浪二人立马从床上跳起,赤脚站在地上,手臂打着颤儿,怒声说道:“你。。。你们,又是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索二哈那还粘着眼屎的眼睛看着雪玉和一浪,很不得把他们两个给吃了似的。
一浪还没回答呢,索二哈只觉一阵冷风吹过,他抬头看了看天,“啊”地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他放下目光,又看着一浪,以及他手上拿着的假发,再次“啊”了一声,只不过,这一次,显得有些疲软,他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伸手向去拿一浪手上的东西,但很快又将又收了回来。
“你,你们想干什么?把我的东西给放下!“索二哈怒喝道。
“嘿,这东西放这,不就是让人来拿的。”一浪得意地举起了假发在空中挥着。
索二哈气急败坏,没有了假发他似乎没穿衣服,他摇晃着身子走向前,想把那假发给拿过来,口中念道:“还给我,快还给我。”但是就索二哈伸手,怎抢得到人高马大的一浪手中之物。
“别着急,索老板,咱们慢慢来,想要回这东西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们几个条件。”一浪的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地逼向索二哈说道。
“什。。。什么条件?”
“我问你,海佬镇的水源,可是你说要收取银子的?”胡一浪问。
“是我。”索尔哈轻声回答。雪玉在一旁听了很是气愤,上前言道:“你可知海佬镇的百姓,因为水太贵,都吃不上饭,饿的饿,死的死。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雪玉的一只手紧握着剑,恨不得给这索二哈一顿教训。一浪此时制止了她,说道:
“很好,索老板,你想要回这假发可以,那就必须让海佬镇的水源恢复往常,不准再收取银子。“
“啊?”索二哈听后,脸色大变,他现在是左右为难,若不再收费,这可是断了他的一大财路,这可比割他的的肉还疼。
“嗯?”一浪提高音调,问道。
可是索二哈心里自然也是一定要把他的假发给拿回来,这可是他的面子。
“若你不同意,不仅这假发不会给你,我还会告诉镇子上的人,你索二哈,戴的是假发,而且压根就没有头发!”一浪坚定地说。
这下可戳到了索二哈的痛处,他连连说道:“别别,少侠,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只见胡一浪顺势将大刀指着假发,“所以,您,到底是应,还是不应?”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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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海佬镇说 十一()
索二哈一看胡一浪这弄刀摆斧的架势,赶忙走向前去,一不留神噗通一下,双膝跪于胡一浪的面前,两手颤抖地对着他带有点哭腔似地说道:“别别,少侠。”他咽了下口水,差点没被呛着。
“嗯?!”胡一浪怒睁双眼,瞪着索二哈他口中的回答。
“我。。。“索二哈只先脱口出一个字,脸上的眉毛和眼睛似乎皱成了一团,嘴角耷拉着向下,心里十万个不愿意答应一浪的条件,但是比起那些靠水源得到的银子,对他来说,那一头假发更为,“我答应还不行么!行!我答应。”
“此话可当真?”一浪收束起眼神,向索二哈的目光迎上去,想扒出他真正的心思。
“当,当真。”
一浪将头别过去,嘴中又说道:“你的话,我也不敢信。这样吧,你拿纸笔写下,照我说的写。画押。”一浪不容分说地命令道。
“你!”索二哈听了有些恼怒,吹胡子瞪眼地想扒了胡一浪的皮,可奈何也只能先心里想想,还是先将头发拿回来最要紧,“好好。”
说罢,索二哈便来到书桌前,拿起笔准备在宣纸上写下,一浪口中是这样说道的,
“我索二哈,自今日起,宣布取消水源收费令。若有反复,则。。。”说道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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