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双刀
出的轻声。
这鸡肉滑进肚子里后也没有安宁,好像就在肚子里跑似的,给两人的身体重新灌输充满了真气之力。
“这。。。这实在是太好吃了!”雪玉品味了半晌这美味的肉质,终于腾出了嘴巴说出了话。
“段叔,这是我吃过天底下最好吃的鸡!”二玲也直惊呼。
段叔见了两个丫头的样子,乐呵地直笑。
“哈哈哈,这个菜名叫果木烤鸡,是我制的一道菜。”段叔边比划着手边说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二章 鸡腿掉了()
“果木?难怪有股淡淡的木头香。”雪玉说道。
段叔说道,“这鸡肉的腹中可是塞了千年香炭木烤了两个时辰,再佐以橙汁浇在其上,最后用大锅闷两个时辰。这才出了这道果木烤鸡。”段叔笑呵呵地说着,对他的这道新菜式感到十分满意。
“我原本是留着中午给总镖头和镖夫人吃的。不想雪玉回来了。这么小一只鸡也不够大家伙分的,干脆就独独给你们俩得了。”段叔又接着说道。
“呀,看来我是沾了雪玉姐姐的光啦。”二玲捂着嘴,开玩笑说道。
“哪里的话。”雪玉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显得木讷了,后又说:“那一浪呢,要不要给他也留一点?”
“诶,不用管那小子,以后再给他做就是了。哈哈。”段叔豪迈地笑着,“你们先吃,我还有事。”说完,便离开了萧雅院。
雪玉和二玲两人在房间中啃着香喷喷的果木烤鸡,都差点忘了正经事。
“对了!雪玉姐姐,我们刚刚说到哪了?都被这鸡的味道给迷晕了,段叔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二玲感叹地说道。
“慢点吃慢点吃。我想想,刚才我们说到要去寻那块寒冰玉,得接近一个叫朱大福的人。”雪玉说道。
这下难办了,二玲听了后,放下了手中的鸡腿,沉默了一晌,脑袋瓜里不断地翻腾着,寻思着怎样去接近那个叫朱大福的人。
朱大福乃扬州城第一大盐商,不会经常固定出现在一个地方,所以要想知道他的踪迹,还是颇为困难的。所以得从他经常去的踪迹下手。他喜欢银子,这不用说,谁都知道。他喜欢盐?这兴许吧,毕竟是做盐的买卖,可是这对找到他的人也无用。他喜欢喝酒,嗯,这之前是听闻人说过,但是,酒楼酒庄此等此等地方,都是大男人出没的地,雪玉前去是一点也不方便,无从下手。这可怎么办?二玲似乎有些锤头丧气。
“没事,现在想不出法子,不代表以后想不出法子。”雪玉安静地说道,虽然心里担心着眉风的病情,但嘴上依旧安慰着自己要冷静。
这时,二玲看见门外有几个丫头走过,诶,对了,女人,朱大福还特别喜欢女人,听娘说,是个好色之徒,若有机会,必定会吃女子的豆腐。说道如云的地方,二玲想起了一个叫艺满楼的地方。
这艺满楼并非仅仅需要女子会吹拉弹唱,还要会武功。每年艺满楼都会举行一个斗艺大会,这个斗艺大会颇有看头。说它有看头是因为,平日里,姑娘们各个柔媚弹琴,从不耍刀弄枪,独独这斗艺大会,姑娘们会使出武功。故引得不少达官贵人,盘缠满腰的富商大贾前来助兴。
在斗艺大会开始前,艺满楼的老板娘会选出三名女子准备三种武功在台上表演,随后,那些贵人老板们则会派出手下的人上前比斗,不过,这比斗并非是与姑娘比,而是贵人老板们的手下各自相比,若是谁赢了,便可花一定银两与这才貌双全的姑娘一同吃顿晚宴。门面上,都说是只陪吃,可实际上,姑娘和贵人老板是共处一室的,关上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二玲的想法是,雪玉可以艺满楼,成为其中一名艺女,朱大福的手下的人武功那么厉害,定可以赢了,这样,雪玉就能接近朱大福了。
雪玉听了此番连连点头,觉得是个好法子。想也没有多想便答应了,恨不得马上就能入了那艺满楼。
正巧说完这事,一浪也来了。
“哇,什么东西,这么香!”一浪大步地跨进雪玉的屋子。
“哥,你怎么来啦,你不是休息么?”二玲说道。
“嘿嘿,这不是惦记你的雪玉姐姐。哇,这鸡是哪里来的,看着就很好吃啊。”一浪边说便从鸡肚子上撤下了一块带皮的肉一口吞进肚子里,完了止不住地夸赞,说道:“好吃好吃。”
“你也是来的巧,刚才段叔送过来的,不然可没有你的份。”二玲说道。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段叔也真是偏心啊,嘿嘿,有好吃的都不给我。”一浪说罢吮了吮手指,又捏下一块鸡翅膀,嘴里不忘问:“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呢?一脸的精神头。”
“我在给雪玉姐姐出主意呢,不是说要拿寒冰玉去救眉风,要拿寒冰玉就必须要接近朱大福,要接近朱大福就得乔装成艺女,这样,不就解决了?我是不是很聪明啊哥?”二玲一脸兴奋地望着他哥,以为会得到夸赞呢,谁知是一张板的比木头还臭的脸向她怒吼。
“不行!”他一下把鸡腿甩在地上,“这是什么馊主意,雪玉哪能去那种地方。”
“一浪,二玲也是好心,况且,去了就去了啊,听着是个好主意啊,能拿到寒冰玉呢。”雪玉接话道。
“我。。。我是好心出主意,娘凶我,你也凶我。”二玲觉着有些委屈。
“艺满楼,里面尽是些胡子拉碴,没安好心的大爷,你让雪玉一个黄花大闺女到这种地方去,不等于送羊入虎口么?”一浪被二玲的主意惹的发张嘴吐火般。
二玲见状,一眼不发地转过身子,不行就不行,犯得着这么凶我么,赌气似的不说话。
“我说,一浪。”雪玉过了半晌接起话来,说:“我要去,这必须去,眉风于我有恩,便是舍命相救,也是在所不辞。况且,现在看来二玲说的是唯一的法子了。”同时,雪玉用坚毅的眼神望着一浪,里头看不到一丝动摇。
可一浪还是有点坚持的,他似乎发现自己无法说服雪玉,口中只能言道;“不许去。”说罢,便气呼呼地跑出屋子了。
雪玉望着一浪离去的背影,这个男子,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便对她那般好,除了她已经逝去的父亲之外,对她最好的男子,便是胡一浪了。对此,她深深地感激,只是,在她认为是要做的事情,即便再多恩情在心头,也无法阻止她想要做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三章 美酒来了()
一浪离开后来到侧院,挥刀砍了几个盆栽,却也不能解开心中的烦闷。雪玉,这个初次相见就让他挂上心头的女子,这般倔强,即使他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有多么不愿意她去那种地方,却也不愿意为他放弃,越想,一浪这胸口越发堵得慌,不行,我得找人喝酒聊聊去。
说到喝酒,一浪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段叔。从小一浪就与段叔特别亲,一浪心里有什么事都喜欢找段叔,不论是开心的,亦或是不快的事。
“段叔,在吗?”一浪来到了后厨,推开门问道。随后向里头一张望,便看到段叔坐在里头磨刀子,“夸嚓夸嚓“,那刀子在磨刀石上划过,发出了刺耳的生音,惹得一浪心里更加烦闷了。
“一浪啊,怎么想起找我来了?我这会在磨刀,这不是快开饭了,切几个菜,发现刀不太好使了,便磨一磨。哎,你还别说,我这刀啊,多少年都没有要磨了,今天发现有些钝了。”段叔边说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刀钝了,磨了便是。”一浪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呵,这刀和人一样,也会变老啊。只是,这刀钝了,磨磨就好。可人老了呢,可就回不去了呀。”段叔感叹道,用手摸了摸这刀锋。
“哪会,段叔的身子骨这么好,怎么会老了。”在一浪的眼中,段叔始终是比他爹还要亲,还要尊重的长辈。段叔力气大,做菜好吃,会抓蚂蚱,在一浪年幼的心中,简直就是英雄,英雄怎么会老。
“呵呵呵,你这小子。说吧,今天有什么事?”段叔虽口中在自己念叨着,但是一眼便看出了一浪有心事在身,小孩子,喜怒哀乐全然在脸上,那是想看不到都不行。
“哎。”一浪叹了口气,一地坐在地上,与段叔并排坐着。
段叔从下往上白着眼睛看了眼一浪,不禁又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一浪的膝盖,说道:“等着。”随后便走到后厨的角落中,蹲下捣鼓了一会,手中举着一壶红纸盖的酒来。
“来来来,有酒,有老头子我。就差真心话了。”段叔说笑着,便将就摆在一浪的面前,起身又去拿了两个黄瓷碗下来。
“哇,段叔,就你最懂我了,这又是藏了什么好酒?”一浪问道,这酒香,起码藏了好几十年。
“呵呵呵,这可是我的私藏宝贝酒,一般人,我不让他喝,就你小子,我给喝。”段叔边说边不忘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酒分别倒入两个碗中,随后递给了胡一浪,言道:“这是女儿红,为解女儿事。”
“段叔,你又开玩笑了。”胡一浪说罢,便将递过来的一碗酒给一口气喝了下去,完了,眼睛像刚睡醒似地眨巴眨巴,嘴里不自觉地“啊”了一声,“好酒啊好酒!口有余甘,回味无穷!”
“呵呵呵,这酒也喝了,到底是什么事你来找我这老头子呢?”段叔问道。
“段叔,你知道我和雪玉这番出行是什么,到了梅花坞,见到那梅花坞坞主,竟不肯直接将灯花给我们。”一浪开口说道。
“那要如何才肯将灯花给你们呢?”段叔耐心地听着,耐心地问道。
“梅花坞坞主名蔷梅子,她有个死去的姐姐,需要一个叫寒冰玉的东西才能让她姐姐的尸体不腐,可那寒冰玉偏偏在朱大福的身上。”一浪回答道。
“你慢慢说,别着急。”段叔好声地接话道。
“在朱大福身上也就罢了,二玲那丫头竟提出了馊主意雪玉进艺满楼乔装成艺女,接近那朱大福,把寒冰玉给拿过来。”一浪说话不带喘地回答道。
“哈哈哈,那不是个很好的主意么?二玲这丫头的鬼点子可真不少。”段叔说完,又笑了两下。
“段叔,你还笑,我急都急死了,艺满楼,雪玉怎么能去哪种地方。再说了,你也知道朱大福是贪财好色之徒,除此之外,身边还有不少打手,若雪玉被发现使了小动作,到时候怕是又要被劫色,又要送命啊!”说到这,一浪倏地站起了身子。
“原来是这等事。”段叔想了一下,笑了笑言道,“不过是小事。雪玉真是个有胆魄的姑娘啊,敢只身前往艺满楼。别担心,艺满楼的老板娘我熟识,回头我与她说下,好好待雪玉便是。”
“啊?真的吗?莫非是您的老相。。。”一浪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段叔给打断,他说:“老朋友罢啦。”
“你等我一下。”段叔像是想起了什么事,起身走出房门外,不一会,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个东西,是个镶着金边的红色锦囊,“这个你拿着,交给雪玉她在危机的时候打开。”
“这是什么东西?”一浪接过这锦囊,疑惑地问。
“你让她拿着便是。”段叔信心十足地说道。
“多谢段叔!”此时,胡一浪已是喜笑颜开。
这时,段叔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一浪的背,问答:“近日,你和你爹如何?”段叔心里明白,也许谁都看的出来,一浪和胡练达父子两相处并不和睦,常常是大眼瞪小眼,鼻孔对鼻孔,都犟地和头牛一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一浪一听提到他的爹,就一脸的不情愿。
段叔又笑呵呵地说着:“我与你爹认识几十年了,了解他,也知道他对的用心,为你是好是坏,都明白地很。”
“段叔,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别帮他说话了。够烦的了。”一浪没好气地说。
“诶,哪能这样说。这些日子,我见你总与雪玉呆在一起,不错,雪玉是个好姑娘,值得好好待她。但是,你爹娘年事已高,若孩儿仍像三岁男儿那般调皮又不知冷暖,任谁都会心寒呀。”段叔以温和的口气与一浪说道。
一浪低下了头,沉默了半晌,口中回答:“知道了。”
“哈哈,好好,知道就好。嗨,我,还有你爹娘,谁不是从你这个年纪走过来的,都会有偶尔犯糊涂的时候,若真是有什么说的不对,你就当没听见。”段叔补充说道。
“嗯,我明白了段叔。”
第二天,雪玉一早在马厩里給马喂草,心里想起昨天一浪的模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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