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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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雪玉依样画葫芦地说道。
“嗯。乖了。先给你安排住房吧。艺女呢,一般都是两人住一间。让我想想你住哪儿。”三娘边想边呼着扇子,不一会心中就有了主意。
她带着雪玉来到了艺满楼的顶层,也就第三层。依三娘说的,这里住的都是住着身怀绝技,且貌若天仙的艺女,琴棋书画样样知晓,天文地理略知一二,即便刚进来的时候,只知道其中之一,三娘也会安排年龄较长的艺女带着刚进来的艺女去学弹琴或者下棋。
琴也分好几种,不单单只有一种,古琴,琵琶,二胡,扬琴,应有尽有,只要客人相看的,孟三娘都会托人进几架好琴给运送到艺满楼来。一开始,若没有人懂得,会另外请技师,专教姑娘们弹琴。这时候,即便所需费的银两不少,孟三娘在这是丝毫不带含糊地划账出去。
在艺满楼,客人分两种,一种是武客,一种是文客。武客,诸如会武功的打手、侠客、江湖中人,除了这些,富商大贾们也归于武客,就算他们自己不会武功,手底下是养了一匹会吃人的狼。这些武客,最爱看的便是弹琴跳舞,姑娘们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让人看得心头直痒,女子的娇媚之处全存于一颦一笑,千金买笑,对他们来说,值当。
另外一种便是文客,文客自然是不会武功,有一些书生,或者是对武功一窍不通的文官,便喜爱与这些女子下棋,哪怕这名女子的棋艺并不精湛,但只要艺女懂得一二,能说出哪里下的好,也能喜上眉梢。这个千金买了,同样值当。
再往上说,便是斗艺大会。斗艺大会上要求女子不仅仅能舞弄弦,也要会使得兵器。这样一来,能登上一年一次斗艺大会的艺女,便是少之又少。艺女的身子通常都较弱,也不懂得什么功夫,内功心法,更别说刷刀弄枪了。所以,如若登上台表演类似的刀剑功夫,便能引来不少看客。而不缺衣食的看客,也愿意出更多的银子,去与这些极品女子共饮晚宴。
三娘带着雪玉来到一间房前,推开门一看,里头坐着的一位姑娘正再拨弄她的琵琶。
雪玉定睛一看,这不正是方才帮助她的姑娘,木清扬。
“这间房里的其中一个姑娘不久前刚离开,所以空着,你就暂时住在这儿吧。”孟三娘说道,“清扬,要是雪玉有什么不懂的,你便教教她。清扬也在这有好些年了。”
木清扬听到有人推开门进来,便停下了手中活,答道:“好的,三娘,您放心。”
待三娘离开后,木清扬这才开口说道:“妹妹,你说我们这不是缘分是什么?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说,我能帮你的一定帮。“
雪玉见了颇为感动,认为是遇到了大恩人了,那寒冰玉似乎此时已在眼前,触手可及。
“若不是姐姐刚才出手相救,我们又怎能再见,多亏了姐姐了。”雪玉说道。
这时,木清扬将目光落在雪玉身边的佩刀上,她指着刀问:“这是什么?”
雪玉低头一看,答道:“啊,这是我的刀,叫锦月双刀。”雪玉笑着答道。
“你会武功?”木清扬有些诧异。
“不错,我会武功。雪玉自幼习武,这把刀在雪玉尚小时,我的爹爹便将它交与了我。”说罢,雪玉拿起刀放在自己的眼前。这些日子,一路奔波,过得匆匆忙忙,已许久未好好擦拭它。
这名女子竟然会武功,难不成想做下周的斗艺女?这斗艺女的总共只能上台三人,而我好不容易练了一年的短刀,就准备在今年的斗艺大会上一展身手,可不能让这丫头破坏我的计划。
“能让我看看吗?”木清扬怀里揣着她的小九九,伸出手来问道。
“可以呀。”雪玉想也没有多想,便将刀递给了木清扬。
木清扬接过刀,握住刀柄便想拔出。
“小心。”雪玉忙出手制止,却被木清扬已经拔出刀的手给甩到了一边,差一点就要刺到雪玉的手上。
这时,木清扬两眼却直勾勾地看着刀,闪着银光的金秀银刀发出如寒冬般凌冽的刀剑之光。她有些羡慕,确切地说,是有些嫉妒。没想到,雪玉这看似温婉的女子,会不少本事。
过了半晌,才回过头来,不似之前的关切,而是随口说道:“不好意思妹妹,你这把刀太漂亮了,姐姐我从未见过此物。你没事吧?“
而雪与则慢了半拍,一点也没有觉察到木清扬的变化。
“我没事姐姐。”雪玉答道。金秀银刀极少出剑鞘,在一刀不得相敌的危难之时,才会被拔出,所以,其中所蕴含的剑气厚重凝厚,若只是普通的刺向人皮,也十分伤骨。
木清扬不以为然地将金秀金刀插入剑鞘,似乎对这把刀一点也乎,她将刀递还给雪玉,说道:“来,姐姐给你讲讲,初到艺满楼,你应该做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九章 楼兰小谈()
虽说艺满楼只是个客人取乐之地,但是也弥漫着不见血的刀光剑影。楼里的明争暗斗丝毫不亚于紫禁城内的嫔妃们的争宠。不同的是,她们不是争宠于一个男人,而是很多男人,只要愿意买她们的艺,便足以。幸好不是单单只取悦一个男人,若只有一个男人,孟三娘怕也是搞不定这些姑娘。
孟三娘自己估摸过,艺满楼只有这么大一块地方,招再多的姑娘也是没地方住,所以她将艺满楼里姑娘的人头捏在两百左右,多了便将每个月入账最少的姑娘给退了去。
不过孟三娘非无情无义之人,若这姑娘被退了,孟三娘还会给抵上半年的保命钱,每个月约二十两姑娘不至于饿死,可以再找个好些的下家。
若人少了,孟三娘则会自己上街走走瞧瞧,相着合适的人了再给她介绍艺满楼。不过,这种情况出现不多,因为艺满楼多的是姑娘想挤破头进,怕是求也求不来。
在艺满楼里,姑娘间抢客人的事屡见不见,一般来说,姑娘们都是自己解决,若你这次抢了我的客人,那下次定会找机会把抢走客人的人头给抢回来。这抢的方式也是层出不穷,只有想不出,没有做不到。
诸如姑娘们会买通客人身边的奴才,通过奴才来让客人的耳根子软下来,随后给出主子一意见,哪哪个姑娘好,通常来说,艺女对这些客人来说如衣服,不过是图个乐子,没有特别喜欢哪个姑娘一说,所以,若主子的奴才在主子耳边那么美言几句,主子便极有可能转变主意,去听另外一个姑娘的曲子,看另外一个姑娘的舞。
就买通身边人而言,已经算是寻常的方式。更有甚者,会做出一些伤人之事。不久前,其中一位秋儿姑娘受多位客人喜爱,她样貌闭花羞月,弹得一首好琴,说起话来柔柔媚媚,男人见少了世面的,定要失了七分魂魄,故指明点她的人特别多,但是呢,姑娘人就那么一个,她分身乏术,于是便定了个准时间,给那几个爷专门表演。可就在上台的前几分钟,姑娘身子感到有些不适。
她上台前突然干呕了起来,她被人在茶水里下了药,呕吐不止,吐到整个人都站不起身子直发抖,她只得躺在床上休息。这时候,孟三娘只得出面与那些客人说明缘由,这位姑娘因为身体不适下一个姑娘给接替上。此时,秋儿才反应过来是谁害的她,那时候,即便她气不打一出来,也只得先咽在肚子中,她深知即便说了出来,也未必有人信,兴许还要被人坑害。
对于这些状况,三娘并非不知情,可是,就她的底线来说,只要不弄出人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过去了。毕竟,她是老板娘,艺满楼有生意便是好事。若真要三娘出面了,如果用小恩小慧摆不平,那只得用最后一个杀手锏,离开艺满楼,这话一出口,便无人再有异议。
“雪玉,作为姐姐,要告诉你的是,想要在艺满楼立足脚跟并非易事。我在这里五年了,已将这儿的人情冷暖看的一清二楚。你要想呆在这超过一天,你就得记牢我说的话。”木清扬看似一脸认真地对雪玉说道。
“雪玉恳请姐姐教诲。”雪玉紧接着答道。
“那就是一个字,练。”木清扬伸出一个尖尖的手指头,放在雪玉的鼻尖前,雪玉看着这根贴的如此近的手指头,差点成了斗鸡眼。
“练?”雪玉更加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不错,正是这一个字,练。早上练,晚上练,吃饭的时候练,睡觉的时候也练。直到你的琴艺呀,如同和身子合为一体,扬收手音律,收手余音绕梁,而三日不绝。”木清扬这番话一出雪玉张大了嘴巴。
“吃饭睡觉也得练?这听上去与练武功如出一辙,可好像比习武更加难呢。难道,我每日需要抱琴而眠?”雪玉问道。
“别管抱不抱琴,你先练上三个时辰再说。”木清扬淡淡地回答道。随后转身从她的床下拿出一把琵琶,“这是原来的妹妹留下的,你就先拿着用用吧,练手罢了,不需多好的琴。”
就这样,雪玉一脸懵地接过这琴,还不及再次询问,木清扬便转身离开,关门而去。雪玉只身坐在屋子里,仔细地看了下这把琴,用手拨弄了两下琴弦。
音色断断续续且不连贯,就像掉了串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散落在地。连琴弦都松了,这是有多久没有弹奏了。眼见这琴面上也已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一个指头上去,便是深深的印记。雪玉是转了一下琵琶头处连着弦的纽,给拉紧了后,用手拨弄了一下琴弦,看看是否音准了,再准备开弹。想起过往,已是十年多前,姥姥教她的,平日除了习武,便会偶尔弹奏一曲,再长大一些,似乎少了些弹琴的兴致,故手也生疏了不少。
木清扬关上门后,没走几步路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秋儿,她本想打个招呼就离开,不料秋儿却主动开口,她说:“听童童说来了个新艺女,在哪儿呢?”
“在屋里呢。“木清扬搪塞道。
“那正好,还不快引见一下。又多了一个姐妹,好事呀。”秋儿说道。
“哎,这丫头呀,琴艺差劲,正在里头练琴呢谁都不许打扰她。”木清扬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
“这样呀,那好吧。这新人可真有些意思。”秋儿说罢,便离开了。
过了三天,孟三娘忽然想起好些日子没有见着雪玉了,她见到木清扬便问她:“这些日子,殷雪玉过得如何?”孟三娘知道雪玉只是那场斗艺大会而来,故没有给她安排的场子,但木清扬却以为这是她的计谋成功而感到沾沾自喜。
“挺好的挺好的,她在这住的惯也吃的惯,天天在房里练琴。“木清扬回答道。
“这么乖,你一会让后厨给她送点吃的去。”
三娘这回怎待她这么好了,木清扬心生疑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章 大会在即()
“是,三娘。”木清扬面无表情地口中应着,心里头却像长了杂草一样,疑虑直往外冒。不过,她还是应允着,到了后厨去给了话。
还没等木清扬回房,这小点心便送了过来。
“咚咚。”一阵敲门声。
“是谁?”雪玉只身一人在屋里头,这三天,除了弹琴还是弹琴,她想着一定要把琴练好了,回头给孟三娘露一手,好好表现一番,这样,她才有机会上五天之后的斗艺大会。所以,对这突入起来的敲门声,听着就像是突然闯进的硬汉,扰乱了她的节奏。
“后厨来着,这些日子见雪玉姑娘辛勤,故三娘命我送些吃的过来呢。”门外的人回答道。
“那您进来吧。”雪玉说道。
于是,后厨的人推门而进,雪玉见到他手上拿着一个小碟子,上面装着切成块的东西。后厨的人见雪玉一脸疑惑,便走进了些,将小盘子递到雪玉的跟前,笑笑对她说:“这是桂花糖藕。”
“桂花糖藕?”雪玉听了好不吃惊,放下了手中的琴。这桂花糖藕在北方是少见的点心,一般多见于南方。
香藕出于荷花塘,藕节现于荷花底。那带着草帽的农家人儿一到夏季,便撩起裤管,踩着泥塘,到枝叶最为茂盛的和荷花下,摸出结实的藕段,一堆堆地摞起来,放在盛藕的小船上。
藕,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物。即便出了满是泥泞的泥塘,用潺潺流动的清水冲洗那么两下后,却能干净如皂。只是,不知这些在艺满楼中处了久的姑娘,是否也能像这莲藕一般,走出大门,自会留的一身清白。
桂花糖藕是雪玉爱吃的小点心之一。这小小的藕孔中塞满了白花花的已浸泡半日的糯米,随后两头用竹签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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