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双刀
“我没事。”雪玉边摇摇头,边对一浪笑着说,“你看,我把灯花给带来了,眉风的气色好多了!”
一浪此时走向前去,看看眉风的伤口,相比之前,已经愈合了大半,不愧是传说中的,有如此妙用,他对着李眉风点点头,又转过头去,问雪玉:“那朱大福,没对你怎么样吧?”
“什么?什么朱大福?”李眉风疑惑地问。
雪玉赶紧制止一浪他不要说出来,雪玉并不想让眉风担心,也不愿意让眉风知道自己去了烟花之地,她在乎眉风对她的看法,一言一行,方面的看法。
“没,没什么。眉风,你的伤口才刚刚好,切勿胡思乱想,好好养病。”雪玉回答。
二玲见到李大夫的伤好了大半,也心生欢喜,她觉得周围的人有些多,一扭头,便看到了和婉公主,把她吓的不轻,这身打扮,不是公主吗?
“见过公主。”二玲忙说。
“你们呀,一个个都不把和婉公主放在眼里。”翠儿在一旁讽刺道。
“翠儿,别这么说,大家也是为李大夫的安危着想,可见李大夫在这京城,多么受人爱戴,我的病看起来呀,也更加放的心了。”和婉公主温和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从来不会表现地太夸张,不似二玲这般调皮。
“啊,见过公主。”胡一浪这才木讷地转身拜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三章 老友叙旧()
今天这青城医馆,可真是好不热闹。
“李大夫医术高明,获得众人的好评,紧张也是应该的。”和婉公主在一旁温柔地说道。
公主就是公主,不仅说起话来有条不紊,举头投足亦是落落大方,看上去心胸亦是宽广,这样的公主,怎能让人讨厌的起来呢。
翠儿砸吧了下舌头,不再多言。
“翠儿,我们走吧。”和婉公主笑笑说道,看到李眉风大夫伤势已有所好转,她也可以放心地离开了。和婉公主的皮极白,白的能看到里头的血管,所以,如果她的脸庞上有一丝异常,便可察觉的一清二楚。所以现在,可以看到她的脸颊上有些许的红晕,就像桃色花瓣掉落在她的脸上,通透地如同少女一般。
“是,公主。”完毕,翠儿便领着公主出了李眉风的房间。走之前,她对人都给予了注目礼。
和婉公主走后,雪玉将她路上的大部分经过都告诉了李眉风,并告知他在梅花坞的时候,是胡一浪携同一起的,但是对艺满楼发生的事情,却只字未提。眉风听了雪玉的话,深感到这位女子对他的用心,而他,也早已在第一眼见到雪玉时,有所动情。
眉风伸出了他纤长的手,放到了雪玉那抓着他被子角的手上,先是轻轻放在上面,紧接着,握紧了一些。
这个举动被在场人都看在了眼里,小丰的眼珠子快要掉了出来,二玲抿了抿嘴巴,一浪更不是滋味。
只有阿墨,呆头呆脑地什么也没有察觉。
“谢谢。”眉风冷峻的眼睛看着雪玉说道。
“小事,小事。多亏了一浪,在梅花坞鼎力帮助。”雪玉不好意思的说道。
一浪听了,点点头,便再无其他多言。
即便在病的时候,眉风的心里,依旧惦记着天下苍生,那些受伤的苍生。他抬起头,询问阿墨近日城内是否有发生一些其他什么事。
阿墨回答,说起奇怪的事,确实有,今日民间发生众多人离奇死亡的事件。
“死亡?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不与我说?”眉风听了,身子又起高了些。
“师傅,你病成这样,我哪敢与你说。”阿墨两手放在裤裆的前面,无奈地说道。
“不管有没有病,都可告诉我,只要我一天在这医馆呆着,就有救人的事要做。”说到这里,眉风不禁咳嗽了两声。
“你小心,阿墨也是你好。”雪玉忙搀扶着李眉风,说道。
“再说了,您也不是捕快,告诉你,人都死了,也来不及呀。”阿墨接着说道。
“来不及?怎么叫来不及?来不及了,可以去查。快快扶我起来,我要去查。”说罢,眉风便想起身穿衣服。
不料,一只手臂挡在李眉风的眼前,“不可。你的病才刚好,不可以这样胡乱走动。”
是啊,是啊,二玲,小丰都在一旁附和道,皆不愿意眉风冒着生命危险去查那死亡的原由。
可实际上,眉风并乎,他的心里,装的满满的是天下苍生,是一条条的人命,他不与世争,淡泊名利,只想用自己的两只手去拯救更多的苍生。他之所习武,也是保全自己的安危,如果不会一招半式的武功,恐怕早已命丧他人之剑下,那林伍德的偷袭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眉风执意地要下床,阿墨着急地向学雪玉使了个眼色,雪玉开口说:“你要去,可以,再过个几日吧。你不把你自己的身子当回事,阿墨,小丰,你看,还有那和婉公主,都比你还着急。”
眉风沉默了半晌。
“那好吧。”眉风这才妥协。
艺满楼。
自从斗艺大会结束,朱大福将孟三娘推了一把,孟三娘的心情便坏了半截。
她想起了段叔写给的她的那封信。
就在她一个人在房里时,她将塞在胸前的信纸给抽了出来,再次展开,从头到尾,细细通读了一遍。
其实,这信纸上的,就只是告诉孟三娘,有个叫殷雪玉的小丫头,要来艺满楼办件事,望三娘多加照顾,其他的也没有细说。
三娘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便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一行字能看出十行字的意思来。
末了,段叔提及想见孟三娘一面,叙叙旧,如果可以,便在空中放个哨给他。
三娘心觉此次发生的事,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于是决定赴约,将这是事情弄个明白,并且给段叔,也就是间接给雪玉一些警告。
三娘跑到了院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冲天哨。
这小哨子,只要在前端放一些红色粉末,在后端轻轻拉一下小绳子,便可向空中划出一道红光异鸣。
孟三娘在这小竹筒后端轻轻一扯,“啾——”,如冲天炮一般的极速光芒极速闪现。
这道光芒穿过了艺满楼上方的天空,穿过了京城最大的巷子,穿到了马腾镖局的那端。
段叔在马腾镖局的院子里走着,抬头一望便知,心想,终究肯见我了。段叔自发出信之后,思念了孟三娘几日,但迟迟未见信放出,本已放弃,今日终于盼来。
段叔将厨房刀磨的锋利,用抹布擦去了刀上残余的水渍后放在炉灶的一边。又舀了一瓢水向自己的脸上手上冲洗了一番,正了正衣襟,遂出门会见孟三娘。
他们俩碰面之地正是断头亭。
段叔先到了,他坐在断头亭里,摩拳擦掌着,三娘,确实好久不见。
不一会,一个身形妖娆的女子走了过来。不错,正是那孟三娘。
三娘的面容越发清晰,印在了段叔的眼眸子里,即便是年纪大了,还是那么风韵犹存。
“段叔,别来无恙啊。”孟三娘走上断头亭,停下脚步,摇着扇子,对段叔说道。
“无恙,无恙。三娘,你可真是一点没变啊。”
“怎么没变?”
“还是。。。还是这般漂亮。”段叔笑笑说,与往常的豪迈之笑不同。
三娘听了也是笑笑,但是三娘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东西已经变了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章 不祥之兆()
“你也没怎变。”三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今日,你怎么肯见我了。“段叔问,其实,这说问,也不是问,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只不过,想在三娘的嘴中,听见更加明确的答复。
“我今日来,不是来与你叙旧的。”孟三娘说着,转过身子,摇了摇扇子。
“此话怎讲?”段叔问。
“你给我的信中,只告知我要照顾雪玉,却不告诉我,所谓何事。”三娘说着,有些怪嗔之意。
“时间尚赶,未能说明实情,便将书信寄给你,是我的疏忽,你大可以责怪我。”段叔略有歉意地回答。
“所以,雪玉姑娘来我艺满楼是何目的,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哦?“三娘紧紧相逼。
“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三娘。”段叔连忙接话,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讲述了一番。
“听着倒像是实话。既然如此,我也好心劝你,还有那个姑娘多长个心眼吧,朱大福已经在查雪玉了。”三娘见段叔道出事情原委,故站在了昔日老友的位置,也给予了一些中肯的建议。如果段叔没有将这些告诉她,三娘兴许就闭口不言了。
“多谢。”段叔谢过。
三娘听了这话,头也没有回地就想走了。
“三娘!”段叔欲喊住三娘的脚步声。
“还有事吗?”三娘侧过脸,从侧面,段叔可以看见三娘不老而艳丽的面容。
段叔未再言语,三娘一甩袖子,扬长而去,也不拉住我,真是薄情。
两位昔日老友的相聚就这般结束了,没有那般温存,多了几分冷峻,岁月便是这般无情,在你我的心间,无意中划下一条刀痕。
段叔看着三娘离去的背影,一声叹息,这样的结局,也算是不错吧。
素日,在胡一浪的面前,段叔就像是一位仁父,只知炊事,不知其他。但其实在一浪还没有出生以前,段叔却是一位手拿大刀的屠夫。
屠夫杀人不见血,随着胡练达闯荡江湖,挡我者死,砍杀无数,那时候的马腾镖局尚不叫马腾镖局,名马帮。曾与南红帮、黑鸠帮,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多少人听及马帮的名字是闻风丧胆。
马帮当年是比南红帮、黑鸠帮还要残忍的帮派,他们拿人性命,替人洗钱,而段叔正是马帮的杀手之一。
三娘认识他的时候,是打手,三娘离开他的时候,也是打手。
后来马帮见江湖局势已渐渐明朗,若马帮以恶毒的形象出现,必然引起江湖上的混乱与动荡。
所以在某一天,胡练达被一个人叫去了喝茶,喝完茶回来之后,胡练达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清了清嗓子,命令马帮的人聚集在一起召开会议,参加完会议的人除了胡练达本人,还有段叔,吹伯,他的夫人江尔姝。
他们四个人在一间小屋子里关了三天三夜,最后出来这么一个结论。
马帮从今天开始不复存在,并改名为马腾镖局。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闹得城里是沸沸扬扬。
什么?马帮竟然要解散了。黑鸠帮的帮主鹰老王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大吃一惊,这整的是什么幺蛾子?如果马帮变成了正统镖局,这商帮之流更加没有地位了。究竟是谁出了这个主意?鹰老王一直没有想明白。
后来,的人都不再提及马帮一词,似乎这个帮派都曾出现过。就连黑鸠帮的鹰老王和南红帮的郭启开,也均未谈及此事。
他们并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他们不知道支撑马帮背后的主使是谁。
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商流的几个帮派都保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境地。遇到彼此帮派的兄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了此时,似乎有些事情,已经到了纸包不住火的地步。
话说朱大福的那一边,苟太已经打听了若干关于雪玉的消息。
苟太谄媚的走向前,向朱大福禀报。
“朱老板,之前那位姑娘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苟太回答。
此时,朱大福正一边喝着刚熬好的猪脚汤,边回答:“说。”这猪脚汤,被熬得发白,朱大福喝的心满意足,汤汁都沾到了脸上,他伸出舌头舔了嘴唇周围一圈,美味。后又用手摸着他的大金戒指。
有钱且吝啬,这是朱大福的真实写照。
“那个姑娘名殷雪玉,是月锈山庄月锈派的掌门人之女,确切地说,是过去过去的掌门人之女,因为她的父亲殷雄飞,已经死了。”苟太回答道。
“月锈派?那个月锈派不是剑侠流之名门?怎么会去艺满楼呢?”朱大福心生疑虑,眉头皱起,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别看他的满脸横肉全是油,关键时候,还是有脑袋瓜子的。
“是,小的也觉得奇怪。”苟太回答。
“呵呵,有意思,我定要弄个明白,你去,命人帮我把那殷雪玉给抓来,我来亲自问个明白。”朱大福边手边用两根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擦去了嘴边肥腻的油渍。
“遵命。”苟太答。他嘴里回答,心中却再犯嘀咕,这种事还需放在心上,浪费心力。
眉风在滴了几滴灯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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