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双刀
头乌龟,实在让人耻笑。”
听到这话,雪玉显得有些激动。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章 细语听风()
“老王,你说的这些我也听说过,退出江湖后那殷雄飞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不久便家道中落。我也纳闷了,好端端的有钱不挣,却偏偏选择躲在那山头里。这不是自作孽么。”
“哈哈,说的是。”
听到这儿,雪玉已止不住心中的悲伤,其父刚离世不久,自己只身在外,还要听到父亲受人病诟,她不想听到这些,更不愿相信这些,父亲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光辉毫无瑕。她皱起眉头抿着嘴,眼眶不自觉泛红,将茶杯一把塞入一浪的怀里,二话不说的冲出门。“诶!你要去哪?”一浪在边追边着急问道,心里念叨着,今天不是个吉日,闻啥啥醉,听啥啥怼,随后突然单掌撞开拾客房木门,指着屋里的二人说道“管好你们的嘴,别在人背后碎嘴!”走之前作了一个拳头状,好似要开打。
“你你谁啊?”屋里的人也被吓了一跳。一浪没有理睬,跑去寻找雪玉,跳着下了楼梯,见着小二便问,“你见到雪玉了吗?”
“雪玉是谁?”
“哎就是刚刚和我一起来的姑娘。”
“哦哦!刚出门了,走的特快。”
一浪走出大门停下四处张望,一眼就看到一身白影的雪玉,正在往客栈不远处的红松林中走去。一浪大步流星追上雪玉,一把拉住她的手,“你要跑去哪?”
“不要跟着我。”
“不跟着你,我。。。我不放心啊。”
这时,雪玉突然转过身来,忍着红了的眼,杏眸直勾勾的看着一浪,提高嗓门道:“你说,那些是什么人?为何要这样诋毁我的爹爹!”
“就是啊,他们就是一群有眼无珠说瞎话的人。”
“有眼无珠就可说瞎话了?他们一点都不了解我的爹爹,为何就能那般胡扯?”
“不可说不可说!”
雪玉想拔出刀动武,一浪忙劝道,“是人就有一张嘴,你就别无名小卒而动气了。”
雪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然而心中的怒火依旧在燃烧。
“你常年在月锈山庄,有些世事你可能不知。乾隆皇帝刚与蒙古国打了场胜仗,虽说这鼓舞人心。但待兵力恢复后,势必有人来寻仇,或者再攻一座城池。对江湖百姓也有不小的影响,有的人他身无藏技,靠掠夺求生计安稳,习武本是强健体魄助于民,但亦有许多盗。你不谙世事,存于道要紧,其他事可日后再说,不必拘于此等空穴来风之闻。”
“为何我听着你是向着他们说话呢,你们当真不是一伙的?”
一浪听罢哈哈大笑,双手背于后,大摇大摆地向前走了两步,回头一望,向前扬了下下巴,说道,“走吧,天色已晚,休息饱了才有力气斗啊。”说罢便回过头去径自往前走。
雪玉虽眼中带泪,心中带火,双脚踌躇了一般,放下手中刀,还是随着一浪去了。
此时不远处,有个身形瘦高,手握紫刀柄的男子大步流星地同他们朝一个方向走去,不一会就赶上了雪玉。此人见到雪玉的一身白袍背影,不由得好奇得望了眼她的脸庞,心中一惊,心想,竟然有如此面容相似之人,柳叶眉,杏仁眼,像极了他的儿媳。他的儿子名司徒昧,而他自己便是峨眉派掌门人司徒度空,他回忆着,此前并未闻儿媳谈及是否另产有一女,但两人面容实在相似,其中必有蹊跷,若不是有要事在身,必定查个明白。想到这儿,他走过了雪玉和一浪两人,忍不住又回头望了雪玉一眼,但神情依旧,无肉的脸庞显得有些憔悴。谁知,这一撇都被一浪看在眼里。
司徒度空先到了客栈,坐下倒了一杯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此行一浪均注视在眼里,他安顿好雪玉上楼歇息,便一坐在了那桌。
“小兄弟,坐错桌了吧。”司徒度空开了口。
“不不,大叔,我就是想交个朋友。”一浪正对着此人。
“呵呵。”司徒度空干笑了两声,“朋友不需交,能挡我一剑,便是友。”
一浪心想,口气倒不小,他不服气得左脚击司徒度空下盘左腿,扑了个空,右脚连击右腿,依旧扑空。他加快了起脚的速度,击双膝,均扑空。司徒度空均察觉并向后收腿,最后一击时伸直了右腿,看似轻点了一浪的膝盖。一浪有些恼火,眉头紧皱,而司徒度空依旧喝了口茶,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随后道“有话屋外说。”不等一浪应答,他便走到屋外。
“你是什么人?”一浪紧随其后,问道。
“也许你并不关心我究竟是何人。小兄弟,也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一浪听罢此话,越发觉得不信,他举起大刀,在空中“唰唰”比划着形似汉字“六”,这时空中留下灰色青光的汉字“六”,青光未散,向前紧逼。
“少侠,好内功。”话音未落,一浪挥舞着大刀书写形似汉字“七”,此时留下银色青光,直直向司徒度空逼去,他终于抬起手中的剑,置于胸前挡了一刀。紧接而来的是“九字”银色金光,四周尘土扬起,迷了司徒度空的双眼,他忙不迭后退三步,脚与地板的滑擦发出沉重的“沙沙”的声响,随后左手臂挡住那金九字的银色金撇。不过,他始终还未拔出剑,又接着称赞了一句“好身手。”
“少废话,出剑。”
“刚刚出的这招名为赤啸天刀,想必你就是马腾镖局家的少镖师,胡一浪吧。”
“算你有眼。”
“但是,这刀法依旧还未到火候,字形不稳,金光不亮,还需再多练几年。”这时他又向后退了一步。
“呵。”一浪听罢,心想着,我的武功高低岂要你来多嘴,怒气冲冲得只想再挥出几刀,“你可认识刚才那名白衣女子?”
哦,原来问的是这事,司徒度空心里有了数,回答:“我想,少镖师多虑了。”
“别人兴许看不出,我走过数百镖,见过的人以万计。你望她的神情异样,必有隐情。”
“哈哈,小兄弟年纪尚浅,口气不小。你我初次相见,萍水相逢,你不觉得这样有些太咄咄逼人了。”
“呵,只要有半点对雪玉的不利,我丝毫不会放过。”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章 似梦非梦()
“哈哈,没想到小兄弟手握铁刀,却也是位性情中人。不过,遇人要让三分礼。该说的都说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说罢向后一跃而起跳上身旁的七叶树,单脚稳妥的站立于一枝丫上,再向后一跃,人即消逝无踪,只抖落两三片叶子。一浪见罢,心中感慨,此人轻功甚佳,若真发起来力来,定敌不过,可惜的是未问及姓名,只能后会有期了。
一浪回到客栈,见到小二便问:“刚刚那拿紫刀柄的人,你可曾见过?”
小二将擦桌布向肩膀上一搭,思量了会,答道:“有,我记得,今日来过。”
“哦?他常来吗?”
“不,不常来,我只这见过一回。”店里的这个小二,只要是他招呼过的,他都记得面孔,只要他知道的,都记得身份,只要是贵客,都记得会点什么,介于这一点,老板娘贾姨很是喜欢。
“行。”一浪凑近小二的右耳,“要是下回你再见到他,帮我打听打听他的来历。”
小二点了点头,捂着嘴回答:“没问题,包我身上。”
接着,一浪回到雪玉房中。雪玉问道:“你上哪去了?”
“嘿,办了点事。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居然如此轻佻。我姥姥说过,花言巧语的男人不能信。”
“哈,你姥姥怎能如此说罢。我胡一浪对天发誓,绝无半句虚言。”说罢,他走到向下开的木窗边,用长木棍在支在窗沿中间。此时,天色已晚,明月可见,繁星点点,他说,“来,你过来看看。”
雪玉迟疑地走到了窗边,一浪指向远处,说道:“你可看见远处有火光的地方?”雪玉顺着方向远眺,约十里开外,确有忽闪忽现的火光出现。
“那是什么地方?”
“是一间驿站,每个驿站都会设置一个小烽火台,中间插着一个火把。”
“为何要插着火把?”
“告诉行路人那里是驿站,可落脚歇息,但驿站非一般人能进出。”
“如何不一般呢?”
“那里,只有官府的人能进去,那儿还有专门的马厩,供应极好的稻草。”
“难道一点进去的办法都没有吗?”
“能进门的人都得出示朝廷令牌。”一浪语顿,“但是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我是风流倜傥,绝顶聪明的胡、一、浪呢。”他丰厚的嘴唇抿起,显得有些可爱。
“呵呵,我读的书中曾见过一种人,常常夸赞吹嘘自己,可像你这般迷恋自身的活人,我是第一此见到。”
“那你可得感谢我了。”
“为何还要谢你!”
“让你见多识广呀。”
“你。。。”
还未等雪玉的话说完,一浪又忙接上,“嘻嘻,玉儿,时候已不早,你先歇息,我就在捌房,如有什么事可直接来屋子找我。”边说边走向房门准备离开。
雪玉好气又无奈的回答:“知道了。”随后一浪关门而出,正在雪玉转身时,一浪又探出头来,说道:“一会我让小二再端些夜宵上来,免得你晚上饿了。”这才真的离开。雪玉心里觉得这些场景有些熟悉,想了一会,记起来了,是奶妈。在月锈山庄的时候,奶妈总会细心照料着她,生怕饿了,累了。这才出来一日,不禁就有些想念,可是她不敢让自己太过于沉溺回忆,因为她知道自己背着家父的遗愿,必须要坚持下去。
没过多久,小二敲了门进来送了一碟桂花糕,白色剔透的桂花糕上能看到黄色小花瓣,雪玉坐在放着桂花糕的茶几边,呆呆的趴着望。
“雪玉,雪玉?”是谁,是谁在叫的我名字,雪玉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
“是为父啊。”这是雪玉的眼前出现了殷雄飞慈祥的笑容,高大的身影,一面慢慢朝她走来,边走边“哈哈”的笑着。
“爹爹,爹爹你来了,爹爹你别走。”雪玉想要往前走,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伸出一只手,拼命向前想抓住父亲。
“我的雪玉长大了,别怕。爹爹有事,留不下来了。”面容含笑依旧,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不要不要!”雪玉猛地惊醒,眼前是一浪的面容。
“玉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雪玉环顾四周,推开窗子,天空晴朗湛蓝,已是辰时,“没事,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说罢皱着眉头,用中指揉了揉额头边,“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嘿,我敲了半天门没人响应,还以为你出事了,就撞门进来了。“
“不,我只是腿有些麻。”说罢轻咳了两声,面容有些苍白。
“腿麻?伴有咳嗽,不会是中毒了吧?”一浪连忙用手背触雪玉的额头。
“什么?会是中了什么毒?”雪玉惊讶地问。
“嗨,少镖师,您就甭担心啦。”这时小二肩上搭着毛巾,手里端着盘子大步走了进来,“您看小姐的床铺一动没动,趴着睡了一夜,腿能不麻吗?再看这窗子,一宿开着,估摸着是着凉了喂。”
“嘿!有理有理。”一浪恍然大悟地应声道。
“这是贾姨吩咐我端上来给二位的早茶,两位慢用。”小二说完便离开了客房。
一浪和雪玉两人呼啦呼啦得吃完了端来的阳春面,除此之外,另有配菜酱瓜一份,一笼玉米小馒头和一碟卤汁凤爪。吃完后歇息了一会,便下楼往进京城走。本想与老板娘贾姨打个招呼,不料小二告知贾姨出门去了,两人只得作罢,并嘱咐小二转达谢意。在客栈门口,马儿已备好,一浪右手牵缰绳,雪玉站在一浪左手边,两人前行。
行走了约一个时辰,雪玉看见一里处有一座城楼,可眺望到一排红色旗子沿着城墙插着,随风晃动,“那里面就是京城吗?”
“对,那儿就是京城,你看。”一浪指向远方的城门,“那边就是永定门,通往城里的入口。”
“太好了。”雪玉感到很高兴,到了天子脚下,兴许就找到关于七彩琉璃珠的线索,“那咱们快些走吧。”
“好嘞,小黑,加度,你的雪玉姐姐等不及喽。”一浪拍了下马背说道,“对了,以后叫我一浪就行,否则。。。显得生疏。”随后又露出他的整齐大白牙,眼里尽是春光。
一座城墙两面景,一头杂草野地,另一头茶楼集市。接近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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