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道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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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这一类酒馆的人,或多或少有点势力,平日里都有人看着场子,应付几个酒鬼那是绰绰有余,一听说有人闹事,当即就拿上家伙冲了出来,人还真的不少,黑压压一片,粗略看去起码有三十几个人,皆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那些喝酒的客人也不怕事大,举着酒杯在一旁看热闹,这种事太常见了,总有几个不长脑子,酒喝多了就爱闹事,然后被人打到血肉模糊抬出去为止。
这种酒馆公侯贵族看不上,富家子弟也不爱来,属于中等偏下的水准,来这喝酒的大多小富即安,说句难听的,就算当场打死了,也无所谓,把尸体找个地方一埋,谁都找不到。
“我只问一遍,昨天下午陪我喝酒的那个女人她住在哪?”
奎尹一眼就看出来面前这个衣着光鲜却中年秃顶的男子正是这家酒馆的主人,他也懒得废话,这群不入流的打手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想吓唬他奎尹,起码再多个五十倍,得来一支军队才行。
中年秃顶一口气喝完了酒杯中的红酒,打了个酒嗝,眯缝着眼睛打量着奎尹好一会,像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随即对着身边这群打手道“注意点,别弄得到处都是。”
说完这番话他转身离开了,这种事太常见了,估计又是被陪酒女骗了钱或是偷了钱,他知道那些陪酒女都是些什么人,想在他的酒馆做生意,知根知底才能互惠互利,就像现在,她们偷了钱没关系,他会出面摆平的。
“要动手是吧,来!”
奎尹伸了个懒腰,活动了活动筋骨,冲着面前这群人招了招手,眼里满是轻蔑和挑衅。
“大家给我上,宰了他!”
“找死!”
这下子彻底激怒了这群打手,平日里还没见谁敢这么狂妄,这人喝酒喝疯了吧,原本想着打个残废就扔出去得了,免得脏了地方,尸体也不好处理,可现在看来,这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抄起家伙一拥而上,有的拿酒瓶,有的拿匕首,有的干脆搬起了凳子,拿什么都有,活脱脱的市井混混斗殴,这冲上去的气势倒是很足,一副要把奎尹当场打死的错觉,然而这种错觉在奎尹出手的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打斗,他们连奎尹的衣角都碰不到,就已经被满脸鲜血的倒在了地上,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地上已经躺了二十多个人。
“灵灵武士,他是高阶灵武士!”
其中一名打手不禁朝后退了三步,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了,他站的比较靠后,原本以为根本不可能有自己出手的机会,这人死定了,哪知道晃眼的功夫,却是自己的这些兄弟生死不知的躺了一地。
第186章 神权王权·虚灵石篇()
“看什么看,打架没见过吗?还是说你们也想和我动动手?我数到三,全都滚出我的视线范围,一二”
奎尹心情很不好,面色阴沉的吓人,再看他身前这一地半死不活的打手,还没数道三,这群人酒钱都没付就一溜烟的全跑了。
“没说你。”
奎尹一把拽住了那个准备偷偷溜走的中年秃顶男人,他长得本就高大,站在酒馆老板面前比他足足高出小半个身子,双目圆睁,凶神恶煞的模样。
“别别打我,有话好说,那个陪酒女偷了你多少钱,我赔给你,我全都赔给你。”
酒馆老板面色惨白,站在奎尹面前,被他想拎小鸡一样给拎了起来,双脚悬空,衣服紧紧勒着满身的肥肉,他盯着奎尹青筋毕露的胳膊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惹了这么个凶神。
奎尹挑了挑眉毛,什么都没有说,左手握拳高高举起。
“您是说芸雀吧,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酒馆老板急中生智喊道。
“你想起什么了?”
奎尹的拳头完全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他反倒觉得奇怪,这些陪酒女的名字大多不是真名,特别是像芸雀这种打定主要要偷你钱的,名字肯定是临时取得,自己没有说过芸雀的外貌特征,仅凭一个假名他怎么就知道自己说的是谁?
“我们这一片喜欢偷钱的不在少数,但很多偷一笔就收手,那段时间也不出来接客,会躲上好一阵子,除非把这笔钱用完了,主要也是怕被人查清身份遭到报复,但唯独有一个女人,她是个惯犯,不怕死的那一种,而且喜欢给人下药,今天偷完,明天换个地方接着偷,也不知道钱花在哪了,好几次有仇家找她,如果不是被我打发走了,她早就被人抓住给打死了,您说的芸雀十有八九就是她了。”酒馆老板像是看出来奎尹在想些什么,急忙解释道。
“她住在哪?本名叫什么?”
既然有了线索,奎尹也懒得与这群人纠缠,被偷的钱倒是无所谓,可关键是他的戒指和剑,这两样东西打死也不能丢。
“这个我我不太清楚,你觉得像她这种人,住在哪会告诉别人吗?真要这样她早就死了,至于本名更是无从谈起,连同您告诉我的这个,她的名字已经不计其数了。”
话说到这,酒馆老板的冷汗又下来了,眼见奎尹的面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原本放下的左手再一次举起,他急忙补充道“不过我派人跟踪过她,您知道的,我只是个开酒馆的,不得不防一手,生怕她在我这得罪什么惹不起的权贵具体住在哪我真的不清楚,但肯定离着不远,我的人跟她到修女街就跟丢了,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就住在那块地方。”
“修女街?”
奎尹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不清楚修女街在哪,但修女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宗教的女性教徒,这一类人别说到酒馆接客偷钱了,就连结婚都不被允许,绝财,绝色,绝意,她们已经将生命彻底献给自己所侍奉的神。
“听您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可能不太清楚,这修女街原本的确是宗教修女居住的街区,不过那已经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现在那地方妓女比修女要多的多。”酒馆老板唏嘘不已的说道。
奎尹也不傻,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为什么,在叶北登位以前,北叶国的神权和王权完全是平齐的地位,换句话说,教宗和国王的权利是一样大的,可问题在于,不是所有国王都像旭阳国的国王一样,甘愿沦为教会的走卒,一旦当他们意识到,教会的势力太过庞大,甚至会对王权产生威胁时,便会断然采取措施抗衡,乃至诉诸武力。
这种情况在各个国家都有发生,神权和王权的关系一直都是此消彼长,处于激烈的争斗,争斗尖锐且复杂,旷日持久,他们南玉国也是如此,甚至有的国家因此而分裂,一方主张神权至上,一方主张王权至上,形成二者对垒的局。
王权对教会的支持与合作无非是利用,世俗的君主会利用教职的任命权,鬻卖神职,将其封给忠心的下属和家族,或是利用各种手段把教区占为己有,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这通常会造成教会财产大量流失,声望和威望下降。
教会要摆脱世俗政治的控制,教宗认为自己是教会世界的精神领袖,理应控制和指导世俗的君王,以开除教籍和褫夺教权为武器,操纵世俗政权,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就好比旭阳国,圣教趁着先王离世,国王年幼之时,颁布了教宗敕令,非常明确的阐述了教宗的地位和权利,比如‘唯有教宗一人可以任免主教’;‘唯有教宗一人有权制定法典’;‘所有君主应亲吻教宗的脚’;‘教宗有权废黜君王’甚至宣布‘圣教从未犯过错,也永远不会犯错’;‘教宗永不受审判’等等。
这正是造成旭阳国神权高于王权的根源所在。
但如果这个君主是叶北呢?
血腥的镇压,屠戮,所谓的平定内乱有很大程度上也是在平定北叶国的教会分子,这造成了在北叶国神权几乎没有任何与王权对抗的资本,非常没落,但叶北没有彻底根除教会,他要做的只是将其牢牢握在手中,不允许出现任何反对的声音,如此他们才有存在的价值。
“修女街在哪?带我过去。”奎尹沉声道。
“可是好好好,你别动手,我带你过去,不过她到底住在哪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真找不到也别怪我头上。”酒馆老板刚想推托,却见奎尹眼睛一瞪,整个人都焉了。
“废什么话,带路。”
酒馆离修女街并不远,仅仅相隔三百米不到,走不了几步路就到修女街,细密的雨顺着屋瓦连成一线,成了这条狭窄街道唯一的声音。
凹凸不平的地面,低矮的房屋,空气中还飘散着难以言喻的气味,街边的路灯也大多昏暗无光,比起贫民窟相去无多,教会在北风城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
然而就是这种破旧狭窄的街道的尽头耸立着一座破旧的教堂,高耸入云的尖顶,老旧发黑的台阶,它本该庄严肃穆,但在雨夜中却显得阴森诡谲,让人不禁怀疑这根本不是什么教堂,而是闹鬼的鬼屋。
当当当
钟声响起,悠远而肃穆,像是来自苍穹,为这破旧肮脏的修女街镀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这地方拆了个遍,这些房屋是后来重建的,唯独这座教堂没有拆,一直保留到了现在,它每晚午夜十二点都会敲钟,听说还有几个老修女在里面住着,每天忏悔,祷告,也不知道图什么。”酒馆老板说道。
“图什么?别人有信仰,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只知道财色。”
奎尹鄙夷的瞥了一眼酒馆老板,他没有半点自觉,明明自己也是个没有信仰,只知道财色的人,否则也不会被人下药,连剑都被偷了。
“一家一家找肯定不现实,您不妨去教堂内找人问问,应该有人在守夜那个,这天也怪冷的,这伞我就送您了,酒钱和房钱也不要了,权当给您赔罪,要不我就先回去了。”酒馆老板试探性的问道。
北风城本就地处极北冰原,这大半夜的,还下着雨,冷风一吹,哪怕穿的再多,身子依旧抖的停都停不下来,他实在难以想象,奎尹穿的这么单薄,是怎么做到面色如常的,难道说灵武士连正常的冷热都感觉不到?
“想回去可以,但话我说在前头,她偷了我很重要的东西,要是这人我找不到,你绝对跑不了。”奎尹冷声道。
“我明白,如果您真的找不到她人,只要她敢回酒馆,我就把她抓起来,不管她偷了您什么重要东西,保证一件不落的给您要回来。”酒馆老板连连应声,这该死的地方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街道只剩下了奎尹一人,明明雨声不绝,寒风凛冽,但这种寂静感让人说不出的心慌,两旁低矮的房屋没有一点亮光,如同陈列的棺木,死寂无声。
正如酒馆老板所说,一家家敲门去找是不可能的,况且已经午夜十二点了,现在唯一的选择就只有去这座教堂,看看是否有人守夜,如果芸雀真的住在修女街,说不定她也曾去过教堂,虽然名字是假的,但面容,发色,瞳色肯定是真的,这点把握奎尹还是有的。
打定主意,奎尹直奔教堂而去,虽然看着阴森,但害怕是不可能的,他可是上过战场,睡过死人堆的。
啪嗒啪嗒
这条路的确是很破烂,奎尹走到一半鞋子就彻底被积水给弄湿了,双脚冷的像是针扎一样,灵武士当然不可能感受不到冷暖,只是这点冷暖还不足以让其动容。
面前是一扇足有三人高的铜门,其上雕刻的图案绝大多数已经被彻底磨平看不清原貌,它紧紧的关闭着,仿佛在回绝一切外来者。
第187章 虚灵石篇()
奎尹用手抚摸着铜门上的雕刻,冰冷且粗糙的触感,也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了,他虽然没有什么信仰,但对这些古老的宗教一直心怀敬畏,毕竟他就是在教会长大的。
砰砰砰。
奎尹轻轻敲了敲门,沉闷的声音转眼就被雨声所覆盖了,许久无人应声,正当奎尹犹豫着要不要喊一声的时候,左侧那被铁网包覆的窗户口传来了脚步声。
她穿着黑色的衣袍,白色披肩,头上也系着黑白相间的布,但不同于酒馆老板所说的老修女,她很年轻,湛蓝的眼眸,莫约二十多岁,长得非常清秀,她打开了窗户,透过铁网的缝隙注视着奎尹。
“有什么事吗?”修女轻声问道。
“呃是有点事,我想打听个人,能让我进去说吗?我向诸神发誓,绝对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
奎尹显得有些拘谨,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种亵渎,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和陪酒女去调情,不仅仅是自惭形秽,更是让他想起了一些不愿意记起的往事。
修女沉默了片刻,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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