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系列之烽火大唐
“拓跋姑娘,三位仁兄,你们暂且动手,这事有蹊跷,我们暂时罢斗,先察个明白再说啊。”
拓跋贞喝道:
“这是我们亲眼所见,哪有什么蹊跷,你想为他开罪也不用这般侮辱我们的眼睛。”说话间,手上招式又加快了许多,高凤麟不去还击,只依仗高明的轻功将四人的进攻都一一闪避了过去。
张宣也是心急如焚,刚才那一下却是是高凤麟打的,这个是怎么都逃脱不了的,可是,这个结果却非常的不合常理。见四人疯一样追着高凤麟打,便也上前去,意图将他们分开来。
刚刚加入进去,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张宣瞥眼望去,尽然是一群与他们同样服饰的弟子围了上来,领头的一个青年喊道:
“师妹,是你吗,这是什么情况?师傅?师傅,你怎么了?师妹,师傅怎么了?”
拓跋贞道:
“他们杀了师傅!”
高凤麟心叫冤枉,自己怎么可能会杀了他们的师傅?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但是别人可不这么想,一听说有人杀了他们师傅,赶来的三十多个人全部一窝蜂的拔剑围了过来。
张宣暗叫不好,这次插翅也难飞了,只得苦苦支撑。那三十多个人围了过来,张宣与高凤麟二人忙展开轻功逃到别处去,可是拓跋贞实在与他的这些师兄的武功不是一个路子,高明的多,始终缠着高凤麟让他脱不开身,高凤麟又不愿意下杀手还击,被拓跋贞追着满大街逃窜。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三十人围攻过来后,不知从哪边角落,又围了几十个人过来,这下当真是将高凤麟与张宣二人围的水泄不通。
二人对拓跋贞无恶意,又见来了这么多,最终还是被他们给擒住了。拓跋贞押着他们来到他们师傅尸首前,向当中一人说道:
“师兄,就是他杀的师傅。”
这人是秀书坊大弟子曾长卿,他的父亲就是刚刚被高凤麟所杀的曾权。听到拓跋贞说此人就是他的杀父仇人,怒气攻心,大骂一声直娘贼,拔剑便要刺高凤麟。
“住手!”
张宣叱喝一声,曾长卿顿了一下,问道:
“你还有何话要说?”
张宣道:
“你们的师傅不是他杀的,凶手另有其人。”
拓跋贞道:
“刚才我明明看见他与我师傅对了一掌,我师傅这才被击倒在地,难道还有假?”
张宣道:
“没错,令师的确与他对了一掌,但是当时他倒地之后并未马上断气,我记得你们和我们后来都在一起的时候,令师还盘膝而坐,打算运功疗伤的,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这当中一定还有蹊跷,你们千万不要错杀好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啊。”
拓跋贞冷道:
“你现在为了为他开罪,当然什么话都说的出口,这是我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曾长卿喝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杀了你为我父亲报仇。”
剑抬至空中,忽然又传来一个声音:
“这位少侠请住手。”
这声音好生熟悉,众人闻声瞧去,却是陈金发站在人群之外,高凤麟忙呼道:“师叔!”
站在陈金发身边的还有一人,却是他秀书坊的弟子,那人脖子旁边被架了一把横刀,自然便是平青云。
第三十二回 阴差阳错(三)()
张宣楞了一下,
“细作?什么细作?”
“我只是猜测,或许是安禄山的,或许是圣门的,或许是拜火教的。跟我为难的,就这几方面的人。”
“他们的人为什么要到秀书坊来当细作,这里有什么他们想图的东西?”
高凤麟摇了摇头,秀书坊这门派他耳闻也不是很多,以前只是从陈金发的口中听他提到过,至于门派到底如何,却又说不出道理来。
张宣又问道:
“你说陈前辈和青云三天之内能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高凤麟道:
“按照我们的推测,这人应该就是藏在秀书坊内,你叫师叔和平小将军怎么查?”
张宣道:
“在客栈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我们四人四间房,你我两间房相连,他们两人的房间离的就比较远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
高凤麟道:
“就是不知道这秀书坊弟子有多少,刚才来了那么多人,我没有发现之前在客栈里的那个人,如果我们能将他们门中的所有弟子都找来一一指认,说不定能有些眉目。”
“可是他们会相信我们吗?”张宣道。
“很明显,他们不相信。”
两人同时摇头,这下子可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第二日除了早些时候有人给他们两个送了点吃的东西,就没有人管他们了,倒是门口多了四人守卫,一来以防他们跑了,二来两人要是有个什么解手三急也有人照应。
就这样,三人在秀书坊呆了三天,但是第三天的时候,门中却没有人来提他们,依旧将他们晾在房中,二人都是被绑了手脚,搞得这几天难受之极。
奇怪的是门口守卫的他们的四人不知为何在第三日上午的时候被叫走了,然后就一直没有音讯了。
直到下午的时候依旧没有一个人前来,外面也一点动静都没有。平常没事的时候还有人从门外走过,这会安静的有点不正常,二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子俊,我怎么有股不好的感觉!”
“嗯,我也有点,按理说这三天也到了,就算他们不来管我们,陈前辈和青云也该来找咱们了,这一天都快过去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你可别乌鸦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张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高凤麟当即闭嘴,直到天黑,见还没有人来,高凤麟说道:
“不行,我看八成是出事了,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才是。”
“怎么出去,我们两个绑的跟个粽子似的,动都动不了。”
高凤麟嘿的一声笑,道: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你看那里。”张宣朝高凤麟眼神望去的方向看过去,见一个好大的青瓷花瓶摆在几上。只见高凤麟想尽了办法将身子站了起来,一蹦一跳的来到了花瓶边,身体倾斜着将那花瓶给撞倒了,然后说道:
“子俊,你快滚过来,看看能不能捡起一个碎片来。”
这话张宣听在耳边真是怪怪的,不过情况特殊,也就照他所说滚了过去,拾起来一块碎片将手边的绳子给割断了,然后将这几天绑的他们异常难受的绳子全部解了下来。
“快快快,快给我解开。”高凤麟叫唤着。
两人解绑之后,从未感到如此的舒畅,这几天绑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趁解绑之后赶紧活动一下筋骨,这才畅快了许多。
房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不过这事难不到高凤麟,当即运气,将房门打出个一个洞来,两人破门而出。
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引来任何一个人,二人肯定这秀书坊内肯定出了什么事,便一路寻到外边去。
囚禁他们的房间乃是秀书坊内最里面的一个小间,此时天色已黑,院中更无灯火,二人七转八绕都没有找到出路,终于在绕了半刻中之后看到前方有微微的烛火,两人寻着火光找了过去。
然而另二人没有想到的是,火光处应该是秀书坊的正式的厅堂,外面看起来甚是气派,可是门口却守了不少的人。
这就奇怪了,既然有人了,怎么里面那么阴森恐怖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所有的人都聚齐在这里来了,高凤麟心里是这么想的,其实他想对了,这里却是聚集了秀书坊内的所有老少。
两人为了不让人发现,从后面的隔窗溜了进去,慢慢来到前厅,却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只见大厅之内捆绑着好几十人,只怕秀书坊内所有的弟子都在这里了,这其中居然也包括拓跋贞和曾长卿,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再往角落望去,居然看见了平青云躺在那边,而陈金发却不见了踪影,平青云手脚都被束缚着,身上伤痕累累,看来是经过一阵激烈的打斗。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许多持着刀剑的非秀书坊人站在一旁,正在看守着他们。大厅外头站着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人身高比别人高出不少,青色长袍,正背对着大厅内,高凤麟瞧不见他的模样,但是显然此人是这些的头目。
此时厅内鸦雀无声,那头目像是在等待什么,气氛显的极为诡异,安静的可怕。
高凤麟和张宣两人从后堂探出脑袋来,盯着曾长卿和拓跋贞看,希望他们能看到自己,但是两人一直都是垂着头,平青云在拐角处,更是看不到两人藏身的阴暗处。
过了一会,有人从外面进来,在那青袍之人耳边低声轻语了几句,那青袍人摆了摆手势,示意其下去,转身来到厅内,高凤麟这才瞧清楚那人的模样,老实说,此人相貌极其普通,小鼻小眼,国字脸,四十来岁,厚嘴唇,右脸颊上有颗黑痣。一脸的严肃,朝里面走了进来。
高凤麟不识得此人,与张宣对望了一眼,二人自是都不识,只听那人对曾长卿说道:
“曾少门主,你脾气倔大家都知道,这令旗不接我们也早就料到了,可是你看看,天色已经黑了,你当真弃你秀书坊上下四十余口的性命不顾吗?”
曾长卿冷哼一声,头歪到另一边去,并未作答。那人脸颊抽搐了一下,喝道:
“好,我看你能犟到什么时候。”当即袍袖一甩,出了门去。
第三十二回 阴差阳错(四)()
曾长卿头这么一歪,正好瞧到内堂的阴暗处,发现有两个人,眉头一皱,光线虽不明亮,但是也能看清是高凤麟和张宣二人。
高凤麟连忙打了个手势,叫他不要吱声,曾长卿瞪大了双眼,心跳不断加快,好似看到了救星,微微的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鲁莽,他们手里可是握着几人条人命。
过了一会,又有人进来在那青袍人耳边低语了几句,他又摆了摆手,抬头望了一眼天色,转头进到里面来,对这曾长卿说道:
“少门主,您这脾气当真是倔的不得了啊,你秀书坊五十多条人命当真就比不上一张纸吗?”
高凤麟心道:“果然是有目的而来,一张纸?那是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曾长卿突然开口说话了:
“哼,为了一张纸,你还真是下足了血本啊。”
曾长卿这一开口,倒是令那人挺意外的,说道:
“哟呵,曾少门主,您终于肯开口说话啦?那么你说说,这张纸,现在在哪啊?”
曾长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伯泰,你在江湖上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也是个卑鄙无耻下流不仁不义不孝之徒。”
曾长卿这么辱骂他,伯泰也不生气,道:
“都说曾少门主是个俊杰,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看来这江湖上的人是个个都瞎了眼啊,你当真是一点都不识时务。”
“呛啷”一声,伯泰从旁边一人的手中夺过一把刀来,朝自己左手边的一名秀书坊弟子肚子捅了进去。
这一幕实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中刀的弟子一声惨叫,曾长卿大呼起来,不停的咒骂伯泰。
高凤麟和张宣二人差点抑制不住自己要出面来,却被曾长卿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
这时秀书坊中的其他弟子也跟着大叫起来,对伯泰不住的谩骂。可是伯泰依旧面无神色,对曾长卿说道:
“我得提醒你一下,曾少门主,戌时已经到,你再不说出来,每隔半个时辰我就杀你两名弟子,我看你们秀书坊的人到底是不是都是像你这样的硬骨头。”
说道将刀刃指着另一名弟子,曾长卿此刻恨不得将伯泰挫骨扬灰,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心狠手辣,骂道:
“伯泰,有本事你就将我杀了。”
伯泰冷哼一声:
“杀你?那还不容易,不过我不会让你就那么轻易的死掉。”
拓跋贞骂道:
“伯泰老匹夫,有本事就和我一对一打一场,背后暗算人算什么男人,欺负手无寸铁之人不怕将来传出去让人笑话吗?”
伯泰笑道:
“拓跋姑娘,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不过我也是奇了怪了,你说曾权那个老东西怎么能调教出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徒弟来,小小年纪,武功就已经这么厉害了,假以时日,岂不是要问鼎这天下宗师的宝座了。你告诉我,你真正的师傅是谁,或许我一高兴,还能放一你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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