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系列之烽火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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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指腹为婚(五)()
张晓板着”听他这么说,张晓更是气了,喝道:
“我派人去李冲、马方、周文清和其他几人的家中去找你,他们说下午的时候你就从城东竹亭离开了,后来就一直没见着你人,你哪里来的跟李冲、马方等人讨论文章,胡说八道,说,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张宣见自己的谎言一下自就被父亲戳穿了,好生慌张,他从未见父亲如此大的火气,小心问道:
“父亲找我有何要事?”他既没回答张晓的问话,而是转而反问其父何故找他,张晓火气还自没有降下来,怒道:
“你整日就知道在外面与那些狐朋狗友喝酒,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正行?”
张宣见父亲似乎是动了真气,唯唯诺诺的说道:
“孩儿知错了,以后再不敢这么晚回来了,请父亲责罚。”他虽不惧父亲严厉,但却也极有孝心,见父亲如此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自己迟迟不肯回家的缘故?不管怎么样,先跟父亲认个错,总是好的。
张晓见儿子如此态度认错,心下便去了三分火气,大声喘了两口气,又去了两分火气,缓了缓道:
“其实,我与母亲倒没什么,只是叫别人等这么久的时间,却是不应该,毫无礼数。”
张宣差异道:
“别人?咱们家来客人了?”
张晓点了点头,说道:
“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提过我与你吕家叔父指腹为婚的事情么,今日书成侄儿路过蒲州城,到咱们家来做客来了,想叫你回来见见人家兄长,可你……你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张宣一听又是与自己的婚事有关,是以对吕家的人没有多大的好感,撅着嘴道:
“什么兄长不兄长的,都十几年没见过了,谁还记得谁啊?”
听儿子又这般胡说八道,张晓神情瞬间就变的严肃了许多,说道:
“你不是号称学富五车么,怎地书中没有教你敬重长辈么?”
张宣顿时哑口无言,张晓继续说道:
“虽说十几年没有见过了,但是人家路过蒲州,也不忘来咱们家看望一番,足以看出人家的心意了。再说,人家书成还特地说想要见见你,瞧瞧你这未来妹夫。”
张宣顿感厌烦,说道:
“什么妹夫啊,我这不还没成亲么。”
张晓瞧张宣一脸的反感,兴中又是生出一股气来,喝道:
“以后不许你再胡说,这门亲事我是与你吕叔父亲当年口定下的,改变不了的,如果背信弃义,弃当年的约定不顾,那我张家以后还有何颜面在这蒲州城立足。书成只在蒲州逗留两日,后天便就要启程回咸阳了,这两天你哪都不准去,我已经命人备下了聘礼,后天你就与书成一起上咸阳提亲去。”
“提亲?”张宣愕然道。
“没错,正好书成今日过来了,你就随他一同上咸阳。”
“我不去!”张宣撇着个头,丢下一句话。
这事张晓对儿子一再忍让,如今人家都找到门来了,叫他一张老脸往哪搁,张晓就从座上起身来,说道:
“由不得你,这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说罢从外面唤来两个仆人,说道:
“你们把门锁起来,在这把少爷给我看好了,不许离开半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擅自把门打开,听见没有。”
张晓一向待人平易近人,就算是家中仆人下人都和颜悦色,修养极好,今日不知道是生了什么事,叫主人家一反常态,两个仆人的心都各自悬着。张晓出了房门,二人就将门从外面锁了起来,二人分立大门两旁,看样子是要将张宣看的死死的。
张宣平常虽叛逆任性,但见父亲貌似真的动了怒气,心里面也是悬着的,见自己被锁在门里,又被人看的死死的,好生焦急。
他焦急的不是自己的自由,而是这样一来,自己若真被强制送到咸阳提亲,那么恐怕就再也见到那位姑娘了,心里面好生可惜,总需想个法子逃出去再说。
现在房门被锁着,出是出不去了,张宣索性先睡了再说,今天一整天下来,早就困乏了,走到床榻边,倒下就睡。待到清晨时候,鸡鸣之声将张宣唤醒了,他起床出去瞧了瞧外面,见门外依然有人把守,眼咕噜直转,想来使个什么计,叫他们将门打开。
门外那二人,一人叫朱全,一人叫朱同,是兄弟两个,此刻正蹲靠着房门打瞌睡,忽地,听见从房间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二人猛的就醒过来了,跟着就听见一个喊道:
“你是什么人?”声音正是张宣所出来的。另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回答说:
“要你命的人。”说完大叫一声,似是扑向张宣那边去,张宣大叫“救命”,跟着房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杯瓷桌椅摔碎的声音,张宣兀自不停的叫着救命。朱全朱同二人一听情况不妙,吓的不轻,也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朱同拽了拽朱全,叫他把房门打开,看看里面到底生了什么情况。只听见里面声音越来越大,张宣的求救声也更大了,那朱全一时不知所措,便听了朱同的话,取出钥匙,将房门打开了。
二人同时跨入房内,刚踏进去一步,脚下便就被一根绳索给绊住了,重重的摔在地上,张宣趁机又在两人后脑重重敲了一记闷棍,两人当即晕了过去,他收拾了一些细软和碎银子,偷偷出了府门,心想这亲事是决计不能去提的,索性偷跑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这会天刚亮,张宣小心翼翼的出了门,便一路往城外走去,他昨日在中条山上遇见了那位姑娘,心想今日会不会能在那儿遇到她呢,便满怀欣喜的往中条山赶去。还是在昨天那个地方,张宣从上午一直等到午牌时分,都不见有人来,又一直等到了下午,见天色不早了,那位姑娘定是不会出现了,心中好生失望。
眼见天色将馄阎菔遣荒芑厝チ耍胂牖鼓苡惺裁慈丝梢匀ネ侗嫉摹B承氖伦畔铝松剑热徊荒鼙鄙希蔷湍舷拢谏较赂浇囊桓鲂≌蛲端抟凰蕖A偎埃判运伎甲鸥萌ネ蔚兀磕谟兄ㄖǖ氖蠼猩鋈幌肫鹨蝗死矗匝宰杂锏溃?br />
“诶!我怎地将叔父忘了,叔父待我如师如父,教我读书,授我武艺,他现在正在谯郡辖内的真源县当县令,不如就去找他老人家。”
张宣幼时,最怕鼠耗,经常被老鼠吓的一病不起,他的叔父为了让他克服这个弱点,便下田捉了几只老鼠,将其扒皮洗干净,掏了内脏,当着他的面将老鼠烤来吃,至那以后,张宣看见老鼠便就不再害怕了,这一切的功劳,自然都是归他叔父所有。是以张宣一看到老鼠,便就想起了这位叔父大人,决定明日一早,就启程去真源县,去看望许久未见的叔父。
第八回 指腹为婚(六)()
第二日早间,张宣在镇中买了行至中午时分,行至风陵渡附近时,听见后面马蹄声嘚嘚响,有两骑快马赶来,回头望去,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与他吟诗作对的粉面公子。那公子与随行的小僮一人一骑朝这边赶来,瞧方向也是奔向风陵渡,大老远的张宣就向他二人伸手招呼,那公子也瞧见了张宣,夹了两下马肚子,催马加快,待到张宣身边时,勒住马缰,向张宣抱拳示意,张宣问道: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不知公子哪里去啊?”
那公子道:
“闲来无事,欲往东都一游。”
张宣一听,他此去真源县与洛阳相同方向,正好与他二人结伴而行,旅途之中也不至寂寞,连忙说道:
“我与公子真是有缘份啊,我这番去谯郡,正好与公子顺路,不如结个伴同行如何。”
那公子迟疑了半会,见张宣就一个人,放下了戒心,说道:
“如此甚好。”
三人驱马南下,不一会就到了风陵渡,这风陵渡处在黄河东转的拐角处,是山河东、河南和关中三地的交通要塞,自古就是黄河上最大的渡口,来往人流船只,不计其数,从风陵渡乘船顺流而下,两日便可到达洛阳。三人刚到风陵渡,就听见从渡口出传来打斗声,张宣与那公子面面相觑,不知道生何事,探马上前,却见河岸边上有人在打斗。
放眼望去,那打斗的两伙人中,一方有十数人之多,个个身宽体健,青面獠牙的模样,让人看一眼就能理解凶神恶煞是什么意思,而另一方,却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男子青衫长衣,五官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此时正一人力战对面无人夹攻,那男子身后站着一个少女,瞧模样不过十**岁,面容姣好,体态优美,双手紧紧握着袖口,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那男子,显得尤为焦虑和担心。
那男子以一敌五,丝毫不落下风,对面那五人,两人使剑,两人使刀,还有一人使的是长枪,使剑的那两人是一高一矮的两个瘦子,使刀的是两个胖汉子,张宣瞧这刀剑四人,招式中,剑中有刀,刀中有剑,时常不按常理出招,使剑的那两人往往用上刀法中的扫、劈、拨、削、斩等法门,那使双刀的也是同样用上剑法中的点、刺、挑、撩等手法,刀剑招式起道而行,平颇为难应对。
张宣瞧着这两路刀法剑法,对旁边那公子说道:
“你二人使的是河北陈家堡的正反刀剑之术,刀使剑招,剑用刀法,四人一阵,假如遇到这四人,最是难缠了。”
那公子瞧了瞧张宣,奇怪道:
“我只道你只会喝酒吟诗,想不到对武学也这般造诣。”
张宣道:
“我叔父自小就传我武艺,并跟我讲了天下诸般门派武功的路数,是以这正反刀剑之术,我一眼就能认出。”
那公子又问:
“想必另叔父也是个纵横天下的英雄豪杰吧。”
张宣听他如此夸赞自己叔父,心下甚是得意,说道:
“没错,我叔父文韬武略,当真是天纵奇材,只可惜我连他的一点皮毛都没有学到。”
那公子道:
“不知另叔父今在何处啊?”
张宣道:
“实不相瞒,在下这次正是要去看望我叔父,我们有好些年没有见了。”
那公子言道:
“那有机会,我也想去拜访一下令师叔,瞻仰一下他的雄风。”
张宣道:
“如此甚好,有机会我定会为你引荐。”说完又朝着前面打斗地方看了去,只对话见,双方又过了几招,侧头跟那公子说:
“对面这位厉害的紧啊,不出三招,那五人必败。”
那公子“啊”了一声,说道:
“那人真的有那么厉害么,你不是说对面那几个人很里厉害的么?”
张宣回过头瞧了瞧那公子一眼,说道:
“看来你不懂武功啊,对面那位公子,武功可厉害着呢,刚才他只不过是在五人中间游走穿插,瞧清楚几人的招数路子,一旦识破对方的破绽,败敌不过一招之间的事。”
果然,张宣正自说着,前面那青衫男子大吼一声,右指戳出,捏出剑诀,身形在五人当中来回,那使刀剑的四人下一招还未使出来,便被对方先制人,将招式堵死,他们变招不及,都中了对方一脚,飞出圈外。只有那使长枪的,功夫较其他四人高出一截,他见那青衫男子手捏剑诀,下一步定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制服,他早有防备,趁对面青衣男子出脚之时,长枪收回握紧在胸前,使出一招“临溪观鱼”,这一招乃是枪法之中防御最高明的一个打法,名曰“弹反技”,手握枪尾,将长枪尖头着地,置于右脚斜方位伸出两步之远,只要对方在自己的中门之间,不管他如何出招,都能将招式反弹给对方。
那青衫男子将那四人料理之后来攻长枪,但见他枪头着地,握住枪尾,俨然自己用这根长枪,摆出一套阵法来,脚踏乾坤,枪抵北斗之位,阵法之严实,可谓密不透风,那青衫男人虽一会半会没瞧出这其中的精妙所在,但是也察觉到这当中定有蹊跷,没有贸然上前去。
突然张宣想起一人来,说道:
“此人是燕赵枪客丁不凡。”
旁边公子问道:
“丁不凡是人?”
张宣道:
“丁不凡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江湖上有一句话,说他一杆长枪扫漠北,一壶浊酒浪天涯,你瞧他腰间不正是挂着个酒葫芦么?”
那公子道:
“那依你之言,这个丁不凡能胜那青衣男子了?”
张宣道:
“不然,你瞧丁不凡只守不攻,虽守住中门不失,但是这个需要非常扎实的马步,马步虽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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