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系列之烽火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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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皇甫廉狼狈下马,达穆离蔑笑道:

    “怎么样小子,见识到爷爷的手段了吧。”

    皇甫廉冷哼一声,将长枪斜向地面,说道:

    “雕虫小技,看枪。”(。)

第二十回 大破吐蕃(四)() 
话音甫毕,皇甫廉拎着长枪冲上前去,踏出三步后举起枪来,达穆离也是沙场老将了,凝立不动,缓缓将长戟倒转过来,也一步一步迎了上去。

    皇甫廉先是一招虚招,刺向达穆离左肩之上,达穆离右手持戟,而戟又是长手的兵器,这招突刺如苍龙出洞,气势不凡,哪里会有人想到这一招会是虚招呢?

    达穆离依旧不慌不忙,既然长兵铁戟灵活不足,那就不动长戟,身体向右边倾斜过去,长枪携着一股劲风从耳畔吹过,长戟随即舞动,呼呼一声响来,朝皇甫廉卷了过去!

    皇甫廉这一招既为虚招,那自然留有后招,枪身疾抖,突然就横着方向向左边移了过去,“当”的一声与长戟相撞在一起,达穆离本是想后先至,岂料他这威猛一击竟然是虚招,变招如此即时,瞬间就化解了自己这蓄势一击。

    皇甫廉这路枪法,乃是与平青云的**刀法同宗,从**枪法中演化而来,赵保真曾将此枪法做了三次的大规模改良,可谓是千锤百炼之后方才问世,江湖中都称之为“赵家枪”。

    枪乃百兵之祖,所谓年棍,月刀,久练枪,皇甫廉在这套枪法中浸淫了十数载,枪法中的路数变化早已熟记于心,

    一旦使将起来,那便是有进无退。

    只见皇甫廉将一杆枪使得密不透风,点,带,刺,扎,扫等手法不断相连呼应,达穆离一下子就显得非常被动,想到伺机反击,但是皇甫廉丝毫机会都不给对方,逼的达穆离连连败退。

    不过达穆离既然能为沙驰先手下先锋,手段定不止一些。他边退边观察皇甫廉的肩膀和步法,现皇甫廉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每他要刺出时,右边肩膀总会不自觉的抖动一下,心下就猜测皇甫廉右肩可能受过伤,并且伤后没能调理好,才会导致他无意中有这么这个动作。

    皇甫廉一连进攻了十余招,其中刺枪不下七八次,达穆离后退中又见皇甫廉肩膀抖动了一下,料定他下面一招乃是将枪头刺出,于是先制人,长戟蓦地里从左下方提了上去,将皇甫廉的长枪拨到了右边,跟着将长戟反转半圈,戟尾朝皇甫廉横扫过去,事突兀,皇甫廉危及防御,被扫到右手手臂,那长戟颇重,这一下也叫皇甫廉吃痛了一下,被迫停止了进攻,退了一步。

    达穆离也有了间隙稍作调整,但是皇甫廉却没有给他多少时间,时机稍纵即逝,长枪也自左边扫了过去,趁达穆离站立未稳之际,达到了他右臂之上。

    达穆离不料皇甫廉竟还能绝处逢生,完全打乱了自己心中早已计算好的反击策略,无奈之下只能也向后退出一步。

    二人你来我往又斗了二十余招,皇甫廉愈战愈勇,只看见漫天的枪影让人眼花缭乱,达穆离渐感不支,且战且退,欲往回撤去,但他的意图早就被皇甫廉察觉,调转枪头,移步往西,堵住了达穆离的后退线路。

    忽然达穆离大喝一声,举戟劈来,意图做最后一搏,但是他的戟法路数早已被皇甫廉洞悉透彻,右脚向前踏出一步,抢先一招将戟的来势封堵住,这一招还未使出就已经胎死腹中了。

    达穆离仍不想放弃挣扎,收戟回手,在身前画出一个圆来,然后交叉又画出一个圆,口中兀自大叫着,边嚷边向皇甫廉罩过去。

    皇甫廉冷冷道了四个字——“强弩之末”,哧了一声“着”,长枪扎入交叉的汇集点处,达穆离瞬间就无法挥动长戟了,那长枪入蛟龙入海一般,径直扎进了达穆离的身子里。

    达穆离“噗嗤”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血雾映着朝阳显的更加艳红了。达穆离双眼死死的盯着皇甫廉,想要伸手去抓这刺入自己身体里的长枪,皇甫廉冷眼瞧了他一眼,手中使出一道劲来,长枪一声闷响,被拔出了达穆离身体,登时达穆离胸口的窟窿又飙出一道鲜血来,跟着达穆离一声惨叫,双脚虚软倒了下去,躺着地上兀自挣扎着。

    平青云阵中一阵喝彩声叫唤起来,皇甫廉这般勇猛为骨咄特勤等人都打足了气,高凤麟更是得意,指着对面军中主将沙驰先叫唤道:

    “你们这群吐蕃蛮子,竟然向我大唐天朝宣战,简直自不量力,快快回去好生安葬了你们的赞普,免得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啊。”

    刚说完,高凤麟一旁的平青云、张宣、乌德健等人轰然大笑起来。

    见对方如此嘲笑自己,沙驰先阵中多人早就按捺不住,想要跃跃欲试,但是转即想到对面这小将如此轻易就连败了己方两名大将,不得不对其小心谨慎,也不冒然出击。

    沙驰先见自己的士气居然被对方一个寂寂无名小将给打了下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将左右召唤来,在他们耳中说道了几句,那侍从听过以后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平青云也注意到了沙驰先的举动,对一旁的高凤麟低声说道:

    “对方可能会将他番僧叫了出来,我们需得小心了。”

    高凤麟依言瞧去,现沙驰先正有所举动,便朝皇甫廉喊道:

    “皇甫师弟,对方可能要将那番僧叫来,你自己多加小心了。”

    皇甫廉点了点头,回头见他那马已经不再嘶鸣乱跳了,便重新上了马,将已经奄奄一息的达穆离抓上了马背,放于自己身前,并朝吐蕃军驰了过去。来到敌方阵前十来丈处,将达穆离甩下马去,达穆离鲜血兀自直流,又糟了颠簸,此时又被摔下马入,身体已然到了极限,口中喷出一口血来,便就昏了过去。

    牛泉见兄弟败的这么惨,又被摔下马来,哪里知道又会晕了过去,连忙驱马上前,口中一直喊道“哥哥,哥哥!”可惜达穆离已经不能答复他了。

    正当众人怒不可遏之时,只听见身后一阵喧闹之声,都一齐往后望去,忽地都欢呼了起来,皇甫廉料想是那天竺和尚出来了,将长枪垂向地面,准备迎敌。

    果然,只见对面人群中走出一人来,那人蓬头垢面,头极其散乱,完全不像个和尚的模样,但仔细瞧去,这人肤色黝黑,高挺鼻梁,毛卷球,确像是个天竺之人,而且他身穿的衣裳也与中土和尚的僧衣无异,只是颜色是黄色的僧衣,其时天气已经渐渐入冬,寻常之人也已经添了衣物,但是这番僧却只是单衣一件,赤着脚,一双脚也脏乱不堪,与其说是个和尚,倒不如说是个乞丐更加贴切。(。)

第二十回 大破吐蕃(五)() 
皇甫廉凝视着这

    来到皇甫廉马前,寂恶和尚吐了嘴里的骨头,将手里的鸡骨头也一并丢了,又打开酒葫芦,咕噜咕噜的喝起酒来。

    皇甫廉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不免有气,便道:

    “喂,你要吃喝吃肉到别处去,这里可不是酒……”

    还未说完话,寂恶和尚“嗖”的一声将手里的酒葫芦朝皇甫廉扔了过去,皇甫廉大惊,因为这一下实在太过突然,而且这葫芦来的飞快,皇甫廉反应已是极快的了,但是对寂恶和尚扔来的酒葫芦却仍是躲闪不及,匆忙之下嘴里的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了,双手紧握长枪竖在胸前,却听得“当”的一声,皇甫廉虎口剧震,双臂麻,心中暗自叫道:“和尚好厉害的手段。”

    不等皇甫廉再有所反应,寂恶一声怪叫,那葫芦竟然又回到他手里去了,原来葫芦上系着一个金绳,寂恶握着绳子尾端,遥控着葫芦的去向。葫芦刚回到手里,就看见寂恶身后尘土飞扬,一个箭步冲到皇甫廉马下。

    皇甫廉又是惊诧,暂时不管手臂,呼呼将长枪朝寂恶和尚扫了过去,寂恶身子一歪,灵巧的躲过了这一枪,皇甫廉复又回扫,寂恶和尚向左边闪了过去,然后又继续绕着皇甫廉打转,想要抢到皇甫廉身后的位置,皇甫廉不敢将背后暴露给对方,不停的牵着马缰原地打转。

    那寂恶和尚见皇甫廉有些疲于应付,一声怪笑,突然他闪身到了马匹的尾后,一把抓出了马尾,那马吃惊,连忙甩出后腿,想要将寂恶踢走,岂料正中寂恶下怀,他趁马匹抬后腿之际,松了马尾,一把抓住了皇甫廉的右脚。

    皇甫廉被马匹颠的失去了平衡,此时正在稳住自己的身子,突然见感到自己的右脚被人抓住了,心下凉了半截,往后瞧出,正是寂恶。

    此间哪能受制于人,皇甫廉连将长枪向后拨去,寂恶大笑一声,手中猛的一力,就将皇甫廉拉扯下马来。跟着他在马臀之上重重击了一掌,马吃了掌痛,撕叫一声,朝别的地方跑去了。

    皇甫廉被拉下马后,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复又站起身来,将长枪置于身前,冷眼瞧这寂恶和尚,心中直想这个和尚厉害的很,与前面牛泉达穆离二人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

    不敢大意,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寂恶见皇甫廉崩的非常紧,说了一声,又将葫芦塞取下,咕噜咕噜的开始喝起酒来。

    皇甫廉见对面在这等情形之下还有心思喝酒,而且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在这沙场之上喝酒,简直对自己就是一种蔑视和侮辱,心中老大的火气,大喝一声:“太目中无人了。”

    说着就挺枪攻了上去,一招“灵猫扑鼠”长枪劈了上去,寂恶不慌不忙,将葫芦口塞上,闪开了皇甫廉连续攻来的三枪,皇甫廉大怒,又复攻出六枪,这九枪莫说伤人,就连寂恶的衣角都没有沾到。

    可想而知,这寂恶的手段远不止这些,皇甫廉连续强攻都没有效果。待皇甫廉攻完最后一枪时,寂恶忽地将葫芦掷了出去,朝皇甫廉右腿膝盖上打了过去,皇甫廉抬起脚来将葫芦踢了回去。

    本以为这只是寂恶和尚的一招试招,因为这一招毫无妙处可言,可正当皇甫廉将葫芦踢了回去之后,寂恶和尚猛的起难来,葫芦回去之后又打了出来,连续的朝皇甫廉双腿膝盖攻过去,葫芦疾去疾回,来去如风,皇甫廉无暇出手招架,只得不停的抬腿后退,寂恶和尚不停的攻皇甫廉的下盘,度又快,角度刁钻,导致皇甫廉一度差点站立不稳,好在皇甫廉临阵反应的快,见身体差点失去平衡之际,连忙将长枪立于身前,以其为撑杆,抬起身子来朝寂恶踢去。

    寂恶早有后招,左手早早的挡在的身侧,所谓力从地起,皇甫廉此时身在空中,脚上踢出的力度自然大打折扣了,那寂恶和尚的内力也不可小觑,皇甫廉这一下踢出来,虽然力量上小了一点,但是威力却是十足,寂恶和尚挡在身侧的左手挡了两下竟丝毫未动,可见其绝非一般。

    皇甫廉这两脚如同踢在了铜墙铁壁之上,心下大骇,心想这和尚果然有几分神通,身体好似铁打的一样。待身体立稳之后将长枪向前扫了过去,枪头直指寂恶中门,寂恶将葫芦收了回来之后,手腕一抖,那葫芦以一条意想不到的线路从侧面朝皇甫廉枪头击了过去,登时长枪就改变了路线,向一边歪了过去。

    这样一来皇甫廉右边已然暴露给了寂恶,心中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连忙将长枪强收回来,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寂恶的葫芦在身边飞来绕去,忽地又转到了皇甫廉的身后,在他肩背之后重重的击了下,皇甫廉本就往前收枪,这下被葫芦击了一下,身体向前倾的更厉害,脚下站立不稳,往前踉跄了两下,寂恶和尚大喝一声,一个转身也来到皇甫廉的身后,右掌拍出朝皇甫廉肩膀打了过去。

    皇甫廉先前听说寂恶和尚会使一门摧损心脉的掌法,见他一掌拍来,不敢冒险硬接他这一掌,只得脚下加上两分力道往前扑了过去,但还是被寂恶的掌风所带到,肩头一阵酥麻,往前跌倒了过去。

    皇甫廉打了一个滚重新站起来后现肩头一阵麻痛,侧头看去,竟然现肩帮处衣裳已经破了,万万没想到这和尚的掌风这么厉害。

    看来骨咄特勤说的没错,这和尚的实力实在深不可测。寂恶瞧皇甫廉满头大汗,大笑一声说道:

    “你的武功已经很不错了,只是可惜,可惜啊!”

    皇甫廉问道:

    “可惜什么?”

    寂恶说道:

    “只可惜……马上就要死,难道不可惜吗?”

    皇甫廉大惊,这和尚自打他第一眼看见他时就觉得他杀气厚重,此刻说话间也不出所料,杀意簌簌。

    皇甫廉冷笑一声:

    “和尚好手段,只是想要我的命,也没那么容易。”

    寂恶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