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别这样
眼看万丈深渊就在自己面前,宁呈心里终于出现了慌乱,再怎么好强,面临死亡之时才会暴露自己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姥爷!”这是宁呈后来回忆唯一一次惊慌失措的喊叫,自此之后,宁呈做事都会有充足的准备,不会再把自己置于一种危险的境地。
话音未落,宁呈只是听见一声空灵的鹤戾,就如九分竹笛滴着清露演奏的感觉那般玄妙。转眼,原本落向万丈深渊的身子被一道黑影抱到十几丈外的空地之上。
惊魂甫定的宁呈终于看清眼前的黑影就是自己怎么撵都撵不到的姥爷,而此时的姥爷只是一脸好笑的望着外孙,宁呈一拍地,从姥爷怀里起来,脸色烧红的辩解道。
“意外意外”宁呈尴尬的说到,自己上山之前可是和姥爷打过赌的,自己觉得可以完全不依赖他自己走完全程的。
‘哈哈’将满红只是豪放的笑着,不愿戳破宁呈,一脸溺爱的看着外孙。听见姥爷大笑,宁呈真是觉得羞得不行,自己牛皮吹的太大,这下自己都难收场了,实在是惭愧惭愧。
“喂,姥爷,你刚才那招是什么”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宁呈连忙扯开话题,而且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刚是怎么被姥爷救的,原本感觉已经必死的情况,怎么瞬间就到了一边。
将满红望见宁呈很是好奇的望着自己,轻轻捋了捋胡子,一脸深不可测的对宁呈说道。
“这叫乘鹤醉风。”乘鹤醉风?宁呈很是好奇望着姥爷,自己翻阅了许多的道家的古书,没有发现过有一种记载可以瞬间移动的道术啊,难不成这是那玄清的禁术?!
宁呈纠结的眉头被将满红给捕捉到,他也料想到宁呈很难理解。
“呈儿,我且问你一问,你说龙有几子,分为何物?”将满红也不急着将这招传授给宁呈,倒先问了宁呈一个问题。
宁呈只是稍做思考状,便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
“传说那龙有九子,赑屃为长子,末子为椒图”
将满红听了后,先是点点头,最后又摇摇头。
怎么了?难道自己说的不对吗?宁呈很是好奇,自己从小涉及了许多古书,就连比较偏门的山海经都翻阅了个遍,这龙九子可以说是滚蛋烂熟也不为过,怎么到姥爷这反而不合格呢?
将满红稍微迟疑了一阵便是缓缓道来:“常人都将那椒图或者螭吻当作末子来看,龙为我中华祥物,以傲首为主以谦卑为尾,可龙血尊傲,即使末流血液也是无常物可比”
宁呈听姥爷稀里糊涂讲了一大堆,讲得云里雾里。
“那末子到底是何物?”宁呈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将满红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张金光泛滥的符咒。
金符!
宁呈睁大了眼睛,姥爷耗道力所绘制的金符可是别的宗派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曾经南宫家的家主问姥爷要一张银符都花了几十株珍贵的药草。
“这符叫乘鹤醉风,是靠步法加上道力阵法才能成的一套道术,是我踏入天道的时候悟出来的一套功法。”将满红抖动着手中的金符,一脸孩童般傲气的对身前的外孙说道。
宁呈只是被那金光泛滥的符身吸引了几秒,后来还是认真关注那符咒本身,几道晦涩的符号让宁呈看的很是头疼,虽然将满红是那符王而且也看出宁呈在符咒上有造诣,但是宁呈很赖,那繁琐的起笔,勾纹,收尾让宁呈很是惧怕。
宁呈仔细一看,麒麟纹路起笔,绕了几个法身尊像,临兵斗者描了斗字,最后盘根深沉,冗长的是个稳笔,要不是涉及广泛,宁呈还认不出这赑屃纹路。
“难不成这末子是麒麟?”宁呈终于顿悟,姥爷拿出这金符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知道这符咒到底是如何绘制。
“勾陈之象,实名麒麟,位居中央,权司戊日。。。。。。盖仁兽而以土德为治也”将满红欲言又止。
“难不成这麒麟只是正土之兽?所以靠麒麟来镇压龙根?”前面的宁呈都听说过,易冒中的这句话宁呈早有耳闻,在古代麒麟乃瑞兽,不伤生灵。同时麒麟也是走兽之主属土德。故在风水学里,麒麟相的摆放和禁忌不像龙、虎、狮子等那么多。
“话中一二”将满红摆摆手,到没有否定宁呈所言。
“赑屃命格硬,又名霸下,常常作为碑底,而麒麟命格薄,又傲上,长末命格不仅命格相反而且命理相反。”将满红这么一点,宁呈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逆天而行?”宁呈很费解的望着姥爷,这逆天解脱禁锢的道术居然也被姥爷摸到了门槛,可是姥爷不是只是那天道境吗?难不成?
宁呈还没往下想,姥爷已经起身,缓缓往山下走去,走的时候,只是留下了一句话。
“天外有天。”
。。。。。。
此时的紫眸丝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手臂大腿,和身上任何一个感官,明明汇集全身力量的黑枪往那小子的心脏插去,明明只有一掌的距离,饶是他有回天之术也很难挽救,怎么这小子就能这般平白无故的消失并且。。。这样狠狠的给自己一下?
钻心的一下,这可是致命的一击。
自己的全身的力量仿佛被那个匕首完全压制死了,灵魂的力量一点都用不出来。
“你。。。你怎么可能?”紫眸颤颤巍巍的说道,这种直逼灵魂的攻击对于魂魄的打击太过巨大,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看来今天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自己这种达到天道境的实力还制服不了面前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宁呈微微释然,自己自从从姥爷那学得这一手乘鹤醉风,虽然还不能达到绘制金符的那种大师的境界,但是银符所提供的道阵也是足够,毕竟龙子传承的道力不是寻常临兵斗者结阵能够匹敌的。
“这是一套非常高深非常高深的道术,是你们魂宗这种歪门邪道这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宁呈手中的匕首紧紧插在紫眸的身上,完全封死了灵魂的流动,就如习武之人废其经脉一般,现在的紫眸魂只是一道普通的亡魂而已,宁呈只要愿意在他耳朵边上念叨一段往生咒,这灵魂便也就魂飞魄散。
前提的是他有耳朵的话。
紫眸真是咬牙切齿,千防万防还是最后疏忽了这一茬,知道这小子是个狡猾之人,还是没有完全防备到。
宁呈虽然看不见紫眸黑雾下面的脸庞,但是从那牙齿摩擦的声音就知道他此时的愤怒之心。
刷!
宁呈觉得这牙齿摩擦有点可以,只是侧脸一看,瞬间紫眸身子一抖,一道紫光从宁呈面前闪过。
金蝉脱壳?
又是这一招,每次到必死之时,这魂宗之人,不是自爆就是金蝉脱壳,简直是无耻至极,男人就应该正面刚,你们怂是怎么回事?丢我们男人的脸!宁呈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偷偷在紫眸身上留下乘鹤醉风符引,然后瞬间依靠道阵到达紫眸身上来偷袭他。
紫光几息之间就已经飞到了几丈之外,留下一具失去灵魂的**的尸体无力的倒在宁呈的面前,宁呈倒是站在原地,看着紫光死命的飞奔。
跑?
宁呈很是自信的望着紫光消失的地方,手中仍自画着一道符引,单手摁在地上,尘土飞扬。
一道火行飞起!
原本三态银符中的火行一直被宁呈给藏了起来,就等着这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一道炼魂的尖叫从远处响起的时候,宁呈咧嘴一笑,自顾自的拍着手上沾染的泥土。
“我都说了我不做没有准备的事情。”
第二百二十章 翻脸()
第二百二十章翻脸
天道发于本心,止于神维。本我起于神维,止于超凡。
当充裕的华山精气伴随着精粹的混元道力如同泄洪之堤一般奔腾而出的时候,宁呈终于明白了那些道观祖宗常常说的——悦耳!不亦乐乎。
这就跟打通了全身所有的经脉一般,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觉,每一个毛孔和细胞都在呼吸,都存在着生命。
一步踏在放在宋犁田挥出的虎扑剑气之上,那种玄妙的感觉再次充斥内心,他想战!
“姑父,多谢了。”宋犁田这一手‘揠苗助长’虽然用的极尽手段但是也不失确实有它的作用,好歹这真的逼出了宁呈的潜力。
宋犁田很轻屑的撇了撇嘴,看待宁呈如同那刚得到糖果的孩童一般无趣。
宁呈很受伤,自己的努力连个肯定都得不到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感到失望的事情。
嗡——
青钢剑一响,那后背的汗毛便是竖了起来。
远处矮石墩上的身形兀的消失了,唯有一道忽隐忽现的剑气还留在原地。
宁呈瞬间闭眼,想要进入那种玄妙的感觉。
天道境将就的是根基,这本我境将就的是机遇,一旦能够熟练的控制本我境的启动与结束这将会大受裨益,与人交手便是能够出奇制胜。
“鹤沙!”西北十五丈,一声鹤戾,这声音高亢悲鸣,如同竖笛吹奏出的哀乐一般,嘲哳难听。
宁呈自然不敢托大,伸手入怀,一把绣花短刀便是出现在手中,那上面镶嵌着麒麟纹路,在月夜的映衬下显得高深莫测。
宁呈的本我境是能够将自己的感官感知能力扩大数倍,而且力量恢复也相当的迅速,所以长时间的运用精神力来感知也不会觉得头晕目眩。
“找到了!”那绣花短刀往面前一刺,原本无一物的空间愣是出现了一条裂缝,裂缝后是宋犁田那苍劲冷漠的脸,那竖着的青钢剑更是挡去了大部分的力道,完全卸去。
宋犁田很是好奇的发问:“你是如何找到的?”
这个问题似乎很简单又似乎很难一般,宁呈愣是皱起眉头想了一会然后才收起绣花短刀说道:“用心。”
“姑父之前先是用了一招鹤戾给了我一个错觉,以为你要从远处发起进攻,所以之前我一直将自己的心境调动在外面,不停的搜寻,可是一无所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你用鹤戾作为幌子,实则要近身。”一番看似复杂实则又很简单的分析让宋犁田也不为咋舌。
那一招鹤沙便是幌招,配合这虎扑,亦真亦假,虚虚实实让许多人无从下手便是丧命在这青钢剑下,没想到自己在准备出手的时候便是被宁呈先行一步给破解了。
“宁家丢了一个好苗子。”那执着青钢剑的宋犁田自顾自的说道,又像是感慨又像是嘲讽,说罢便是要转身离去,可是面前却多了一把绣花短刀,瞧这材质也不是简单的凡品。
剑不可对亲,刀不可对善。
亲人之间即使再出现什么矛盾,都不许拿刀剑相对,除非是——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说这话的时候,宁呈的脸色出奇的冷淡,那英俊的脸庞染上了一层冷霜。
宋犁田即使咽喉离宁呈的短刀刀锋只有一寸的距离,面无惧色,也无怒意,还是那番傲气与气淡神闲的模样。
“骗?为什么要说骗呢?”这句话说的很是感慨和洒脱,手中的青钢被山顶的寒风吹的嗡嗡作响。
宁呈对姑父这种‘死到临头’的觉悟感到很是不满,他难道真的不相信自己会真的动手吗?还是他在可以的等着自己动手?
“三年前,又有一支八大家的小队来过华山,来寻找一处叫做被成为‘八宝葬最后的钥匙’的秘宝——奇门遁甲阵,那八宝葬之所以无法让人探其究竟就是因为这墓室完全就是根据奇门遁甲的阵形所绘制的,所以没有真正的阵法就无法找到真正的墓室。”
“那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呢?我来跟你介绍一下——宋家的宋犁田,宁家的宁朗清,诸葛家的诸葛染,南宫家的南宫让,普家普江心,孙家的孙寶寶和玄清观的将贝儿。”宁呈说着,宋犁田听着,唯一不变的是那把架在脖子上的短剑。
“但是很显然还不止这几人,还有一些不曾出面的八大家中人,例如那南宫让的贴心侍卫,还有的便是魂宗的那些杂碎了。”
宁呈将刀锋一瞥,好让这月光更好的反射。
“姑父,你还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吗?”宁呈反问了一句,不过还不等到宋犁田出声,他便继续接着说道:“可能你也会忘了,那么我就帮你回忆一下发生了什么。”
“这华山天生道脉,倘若有人想要埋宝至此,必须得让这宝藏不被修道中人发现,所以聪明的祖先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法,用秘法将宝物封印起来,只有带着一个普通人的修道之人才能感应到,但是前提是,这普通人必须有道根。”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当初选上杨样的原因,他的体内曾经由庞家的家主嵌入过一条道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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