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别这样
要说现在最为焦急和心痛的就是在上下忙碌的将贝儿,她用毛巾将宁朗清的脸上的血水都擦干净,把他那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划的千疮百孔的上衣给脱下来,只见身上有无数的血痕,印子虽然不深但是也还鲜血汨汨。
眸子空洞的宋犁田在失神的望着那陡峭的山洞顶端的时候,倒是感受到门口的异动。
是他们回来了吗?!
宋犁田突然就像是复生一般,是找到西麓了吗?
由于浑身无数的经脉都被割断,所以连扭一下脖子都显得尤为吃力,但是凭借着余光,他还是看到了呈让和刘小温架着一个人过来了。
之间将贝儿先是一震后来缓缓把他扶到吊床上,那人是谁?
定睛一看!宋犁田心中犹如冰霜凝结,那是宁朗清!
浑身血痕,耷拉着头,无力的任人拖动,这让宋犁田想到了自己当时被救回来的情形,但是之所以让宋犁田心冷的是――既然宁朗清都这般,而且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这只能说明宁西麓还是没有下落吗?
原本燃起的希望又再次被无情的打灭。
“弟妹,你也不用太过心急,宁兄弟有内功护体,只是身子太过劳累,现在没办法醒过来而已。”呈让皱着眉头摁着自己的左手,赶忙从山洞里面找到两块长短差不多的木板,自己边固定手臂边安慰将贝儿。
将贝儿一看到宁朗清的状况也是吓了一跳,但是仔细检查了之后,倒是松了口气,幸亏他有底子护住自己,不然可能又会和宋犁田一样了。
听呈让大概说了路上发生的事情,将贝儿也是有些心悸,既然这个山洞已经暴露,那么接下来他们做什么不就是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吗?
总共只有五个人,四个人都是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唯一健全的将贝儿觉得自己现在的压力非常大,唯一的一个女人要承担起保护四个男人的任务。
刘小温的腿有很大程度的好转,这还要多亏宁朗清的药膏,那药保住了刘小温脆弱的腿脉,现在借着木棍,他勉强能够站起来了。/
刘小温杵着木棍来到将贝儿面前,又饱含歉意的看向宁朗清,吞吞吐吐的说道:“贝儿姐,宁哥变成这样都怪我,我刘小温有罪”
将贝儿其实一点都没有怪过他,一开始他觉得刘小温是个很难相处的人,从宁朗清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她觉得这孩子可能要和他们结怨。没想到在分队的时候,刘小温还是选择了和宁朗清一起走。
“小温,我没有怪过你,你不要想的太多”将贝儿略显疲惫的站起身,安顿好宁朗清好后,她又要去帮宋犁田换药膏,宋犁田浑身的经脉具断,必须时时刻刻的注意着。
刘小温脸色稍微有些缓和,眼神看向宋犁田,这宋犁田刚刚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现在居然清醒过来了。
想起将贝儿可能一个人会忙不过来,杵着木棍一步一步往宋犁田的方向跳去。
宋犁田还是那样。
仰望着、迷茫着,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宁朗清身上,没想到他也是重伤回来,这样子,宁西麓能够安然无恙的可能性就更加低了。
“犁田,你现在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们可能马上就转移地方,你不能放弃,我们也不会放弃”将贝儿将宁朗清包中一直准备的藏红花膏药平铺在纱布上,准备去换下已经用过的药布。
当刘小温看到宋犁田换下来的药布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
“贝儿姐!”刘小温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神紧紧盯着药布:“那臧红药布上的药膏呢?”
将贝儿很是奇怪,这刘小温为什么会这么大惊小怪,但是还是如实和他说了:“这药膏自从你们走了,我就上了,现在应该是全部吸收了吧”
刘小温上前两步,夺过了药布,眼神通红的看着已经没有药膏但还存着药渍的布,再望向宋犁田那还是呆滞的脸。
“为什么他还没事?”刘小温诧异的盯着宋犁田,心中的震惊难以言喻。
“这臧红陪西谷花,是极为阳火之物,正常人是吸收一点就会爆体而亡”藏红花和西谷花都是极为阳火的药材,两者结合更为盛,就算是极阴之体的女人稍微沾染一点都会有损阴体。
将贝儿听到刘小温这么一说,知道他不会骗自己,赶忙上去帮宋犁田把脉。
脉象竟然在修复!
原本支离破碎,碎的不能再碎,碎的跟康师傅方便面一般拼都拼不起来的那样的经脉居然有了复苏的迹象!
宋犁田听到刘小温这么议论,也是停止了假寐。
“他的经脉居然再恢复!”此话一出,包括宋犁田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他自己也尝试着调动着体内的道力,居然不是一开始那般毫无反应死气沉沉,已经有些一些细微的气息在经脉中流动,虽然断断续续,但是这也确实证明了他还没有废!
刘小温听到了之后也是一阵惊讶,急忙杵着棍子上前也是拿捏住了几个明显的脉象,之所以他会这么激动,是因为现在他们五人都处于一个相当危险的状况,而宋犁田又是最为严重或者直白点说是个拖后腿的人,假如宋犁田真的能够有自保之力的话,对于整个队伍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但是。。。”刘小温眉头刚刚舒展开来就又皱起来了,丝毫不避嫌的看着宋犁田而且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他不能再用道力了,宋叔的五行阴阳术可能再也施展不了了”
如遭雷劈!
谁都知道,宋犁田最为自信也最引以自豪的就是他赖以骄傲的阴阳五行术,他的五行术在实战方面甚至能够改过宁朗清八极术的风头!
如果真的丧失道术,那么宋犁田就彻底沦为变为一个普通人。
宋犁田将刘小温的话一言一句全部都给听了进去,宋犁田眼睛原本涣散却又突然变得凝炼。
无论如何,他都要救回宁西麓。
将贝儿将药布严严实实的给盖在了宋犁田的全身,好让他所有受伤的经脉能够吸食药膏。
一边的呈让已经固定好了自己断掉的手臂,将断骨周围包裹好一层黑砂膏然后用两块木板夹住,听见了刘小温他们议论,悬着的心也是松了下来。
“弟妹,这山洞不宜久留,等犁田兄稍作好转咱们就转移,这两天我尽量出去找找好点的落脚点。”呈让当务之急还是考虑到了他们的安全问题,因为现在宁朗清还是昏迷在芭蕉床上无法动弹,这实在是让人揪心,那白纱男子一掌真的能恐怖如斯?
将贝儿也明白呈让心中的急切,但是她却考虑到现在不是动身的时候,第一是――既然别人已经找到他们所在的山洞而还没来攻击,原因就是他们现在也没有把握彻底能拿下我们,其次――我们现在能用的人手很少,不能再出现更多的意外。
与其出去冒险,还不如守株待兔等到别人过来。
将贝儿在某些方面考虑事情,心细程度甚至缜密的连宁朗清这般周密的人都有些佩服。
现在宁朗清作为领队不在了,将贝儿瞬间就成为了队伍的主心骨。
。。。
夕阳西下,晚露轻弹,转眼之间便已经黑了天,晚饭是呈让去山上找的几只野斑鸠,虽然他断了一只手,但是对于一个天道境高手来说,打野猎物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架起炊火,除了躺着的宋犁田和依旧昏迷的宁朗清之外,其他三人围着火将斑鸠都给烤了吃了。
无论将贝儿是多么坚强和有韧性,但是她还是女儿之身,吃烤斑鸠还是会流露出女神一般的模样,两只手指夹住一片斑鸠肉,轻轻撕下,放在嘴中慢慢的嚼动着。
吃了一点,她就想到了宁朗清,连忙带了剩下的斑鸠去芭蕉床上的宁朗清,他伤势不是很重但是为什么现在都还没有苏醒过来?
来到角落的芭蕉床上时,将贝儿瞬间就傻眼了,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宁朗清人呢?怎么会不在床上呢,难不成他已经醒过来了?
“朗清?朗清?”将贝儿四下环顾了一周,突然发现原来一直靠在墙壁上之前宁朗清的巨剑不见了,她猛然醒悟,突然往山洞外跑去!
刘小温和呈让不知道将贝儿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慌慌张张的。
将贝儿有些失神的扶着墙壁,眼神望着远处,嘴里面喃喃的说道:“朗清”
。。。
十几公里外有一个水库,在这深山之中,这水库也是很久没有人光顾了,显得是相当阴森,此时在水库的坝头上坐着几个人,一个黑衣衬裤,一个白纱林立,一个褴褛黑袍。
此时三人零落的坐在水坝的三处,气氛相当压抑,因为他们三个心中都有一种深深的不安。
“他掩藏了实力,他要复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拦路南宫钦!()
第一百二十一章拦路南宫钦!
苦二爷有些坐不住了,饶是普通的喽啰死缠烂打也就算了,实在不行斩草除根就是了,可是这宁朗清当真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真是把他惹急了,他就会做出类似与现在这般一样的事情。/
“还有多久?”白纱男子一拂长袖,看来这威胁并不能起作用,现在还惹得自己一身骚,这宁朗清就跟橡皮糖一般,粘住了就狠狠不放了。
小无咧着嘴望着远方,喉咙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他也感受到了不远处赶来的一股危险气息,都说高手喜战,这小无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早早的就成为了魂宗的活血尸,并不是空穴来风,加上他从小修炼的那苦法也有很强的筑基作用。
被唤作苦二爷的男子原名苦天河。
道教四大文化大家的一派的掌门,茅山道教掌教——苦天河。
苦天河听到白纱男子询问自己问题,也是眉头一皱,静静的望向远方,他也不相信这宁朗清能这么快就赶到这边。
“先生,这宁朗清约莫还有十几里就能到这儿了。”这苦天河贵为一派掌教,但是对于面前的白纱男子还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看上去一副奴才样。
白纱男子鹰眸凝视,这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杀气,这宁朗清那天本是力竭之时,突然不知为何又有一股极为磅礴的力量涌现出来,而如今,相隔几十里,他居然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的方位。
这宁朗清这潭水真是捉摸不透。
“让你们茅山的人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吧,既然这一队要不了地图,我们还有一队可以下手。”白纱男子淡然说道,仿佛挡住宁朗清就是举手投足时间的事情。
苦天河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那宁家的那位小姐怎么办,久留不宜啊”
这宁朗清绝对是为了他妹妹的事,单枪匹马直捣黄龙。
“你说要是他的妹妹出了什么事。。。”白纱男子欲言又止,这宁朗清一战沂蒙的事迹都有听说,暴怒的宁朗清定是极为的恐怖,这先生真当要给自己树立这般一个敌人?
苦天河还在思量先生的意思,就只听到先生又淡淡的说了一句话:“你听说过一个方法叫做——借刀杀人吗?”
苦天河眸子一瞪!
。。。
快,再快点,越快越好。
宁朗清已经将自己的速度逼到了极致,虽然白纱男子那突然袭击的一掌致命无比,但是宁朗清在为刘小温挡下那一击之前就已经动用了周身所有的尚武八极之力,之所以后来久久昏迷,是因为脱力导致,第一次开启尚武道术,就连宁朗清都没有摸到什么门道。
宁朗清只想快点把自己的妹妹救出来,在昏迷之前,他就故意给三人身上留下了独特的记号,这小无在和自己交手的时候,对于自己的攻击熟视无睹,刚好也留下了给宁朗清留下记号的机会。
这山上的小路极为险阻,平日罕有人烟经过,所以还是一片原始森林的模样,况且宁朗清背后的巨剑虽然不影响他的速度但是影响他在这树木之间穿插的流畅度。
擦擦擦擦擦。
剑锋刮在沿路的树枝上,要是树木也能哀嚎的话,这树林便是怨声载道也不为过。
说起宁朗清这把巨剑也是有些来头,宁家后山有一块天石,用现代的只是来说就是陨石碎片,这陨石可是被宁家悉心保护起来了,在宁朗清成年之时,他自己用内力持剑批下一块陨铁,用这一些陨铁,打了一把巨剑。
剑不沾水,水遇之则分离。
所以这把剑宁朗清一直把它叫做‘离水剑’
宁朗清之所以确定宁西麓在他们手中,原因不出其二,因为在当时宋犁田受伤的地方,周围没有任何宁西麓衣物的碎片,却有宋犁田身上的碎布条,这就说明了,在宋犁田遇袭之前,这宁西麓已经被袭击之人给绑走了。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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