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别这样
“兄弟,这一人一个?水傀便是交给我来吧。”死如歌倒是狡猾如此,这旱魃都是难以降服之物,倒是会分配,庞台只是眉头一皱,也不好说什么,将宁朗清安稳的放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捏着几根银针。
剧痛无比的手腕还是无法顺畅的活动。
叱——
西边棺材里面的水傀就像是准备好了一样,一下子将那棺材盖子掀开,一直乌黑的手臂伴随阵阵的尸气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一股阴冷之意让人忍不住牙根一颤,倒是惊心的冰冷。
死如歌手中的短剑已经换成了一弯铁钩,那材质就和宁朗清的巨剑材质一般,这种天外陨石所做成的兵器对于鬼魂都有极为克制的作用。
之间死如歌单脚一跳便是踏上了面前的一根铁链,那水傀还未露出脑袋,就是一道银光划过。
哇——
一声以为凄惨的咆哮,这水傀立马一个翻身就从棺材中跳了出来。
啪——
一团就像是橡皮泥一样的东西啪哒一声砸在地上,见过水傀的倒是已经熟悉了这恶心的模样,要是没见过的人突然看到这么一团还以为这是鼻涕虫呢。
凑近一看,那水傀的手掌的部位已经裂开,一只手已经被死如歌给削去,那断裂口淌着黑色的液体,恶臭无比。
整个水傀都是一团乌黑,要不说这溺死的人脚踝都是乌黑印子呢,这那是水傀呀,简直就是从非洲运回来的原生态土鸡。
“本该超生之物”这魂宗喜纯净的魂魄,遇到这已经腐烂不堪或者残缺破碎的魂魄就有种骨子里厌恶感。
水傀仿佛感受到死如歌手中那弯钩的厉害,眼神里射出阵阵寒芒盯着,虽然这一团根本就看不到那眼睛在哪儿。
叮——
弯钩猛地从他的手中脱出,那方向俨然就是水傀的方向,一阵回旋猛然一止。
那弯钩的低端突然多出一段铁链,这弯钩的工艺这般高超,原来这弯钩还能用铁锁牵制。
哇——
这弯钩低端勾住了水傀的脖子处,那一团**的黑肉就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一般,紧紧的黏在了那弯钩上。
它想要吞了这弯钩?!
想都别想。
虽说这水傀的力道很大,但是死如歌岂是等闲之辈?手中的力道猛地一加,那水傀的身子猛地一颤。
噗———
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这水傀的身子一下子就爆开了,那黑色粘团四下里爆开,飞的墓室之中到处都是。
庞台用宁朗清的巨剑当作挡板,挡住了一些碎肉。
死如歌将弯钩一抽便又一下子回到了手中,看起来极为便利。
滋啦——
这水傀还未处置完,身后的烧饼便就有些蠢蠢欲动,看来水饺吃得不过瘾,还需要加点烧饼来充饥不成?!
庞台现在有些骑虎难下,死如歌将那水傀轻而易举解决正可谓是给了一个明显的意思——我有在这墓室中战斗的能力,那你呢?
要是庞台解决不掉这只旱魃,那么说不准这两个人就会在一瞬间将他二人抹杀于此,对于这些寻宝的人来说,杀个人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而易举,跟亡命之徒讲道理就相当于和**说要立贞节牌坊一般。
庞家夺魂针,一针夺一人。
当庞台抽出了四枚银针的时候,身在暗处的死如歌明显神色一怔。
为什么他会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这人用的是什么暗器?
旱魃仿佛在那锅中憋得有些着急了,将那棺材板子一踹,便是纵身而出,这都是青铜的棺材,没想到这旱魃就跟开开关一般轻而易举,一点都不像那水傀,来来回回推了几十次才推开。
这旱魃就像是旱地拔葱一般一下子蹦出了好几米,庞台才不管它这花哨的方式,手中的一枚银针已经是飞出去了。
还没看清这旱魃的位置,庞台就敢出手,可见后者功底的身后。
庞家子弟三岁穿针,基本八岁就能运气摸针,这针的运用就跟宁家的八极一般,是不离身练习的功法——短针,长针,细针,粗针,气针,火针等等等。
庞台手中这副针叫做封魂针,约莫五寸长,手指一夹还能便于隐藏。
这旱魃就像是猛地一颤,在半空中猛地一下子止住了身形,然后就像是断翅之雁一般坠了下来,在下落之中。
唰唰唰——
庞台又是三针飞出,其中有一针由于手腕的抽痛竟然偏了轨道,那方向俨然就是死如歌所在的地方。
叮——
苦天河眼疾手快,手中的短剑猛地一下子弹开了那直直射入的针。
“你这是何意?”苦天河言语中满是怒气,他很显然不会认为庞台这是失手,这明摆着就是偷袭。
死如歌身子上前,用手制止了苦天河,满脸不在意,也不去看那地上完全失去灵气的旱魃,这三针完全就封死了这旱魃赖以生存的尸气。
“这是什么针法?”死如歌淡淡的出声说道。
“无可奉告。”庞台说罢脸上一阵冷汗滑下,这银针实在是太过消耗体力了,庞台只是为了能够将这旱魃一击毙命。
“很显然”死如歌语气有些傲慢的说道:“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果然,这点变化还是没有能够逃过他的眼睛,自己放针的瞬间,道力也随之驱动。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人就想动手不成,这狭小的墓室连出去都是一个疑问,他真的打算在自己身上花费时间和力气?
“我只想问一下这是什么针法。”死如歌突然对着功法感兴趣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嗡————
这墓室忽然震颤起来,就像是一开始从平台上降落一般。
喀喀喀——滋啦——滋啦——
死如歌眼睛突然一瞪!
剩下的六口棺材——都发出来的崩开的声音!
一道身影在之前的大墓室中徘徊着,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眼神玩味的看着自己的脚底,干笑了两声说道:“八星古尸,四象鬼墓这阵仗倒是不委屈了你们了。”
“都说这八宝葬宝藏无数,秘法超天,自古以来都是各路能人异士,江湖盗手想要探寻一番的地方”
“可是真正来了之后没想到自己会葬身于此,不是尸封之地,就是毒魂拦路,不是活尸就是尸鳖,真正是一份大礼。”
“祖宗之法留下的一句话:八宝葬唯有有缘人才能得之。”
“呵呵”这灰袍男子倒是哑然一笑,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壶清酒一口灌入。
“叔,你是不是感到有些失望。”从角落又走出一个清秀打扮的小生,身着黑白相见的八卦服,远看倒是一副道气盎然的模样。
灰袍男子撇着眼看着那小生,又像是想起什么,更是猛地一灌,大声笑道:“你骗了所有人,包括我。”
“世人皆被贪嗔痴傻所纠缠,八卦本事循环不止,要是连乾坤循环都没看透,怎么能够明白祖宗的良苦用心呢?”八卦小生微微笑道。
“我南宫钦这辈子从今天开始就多了一个敬佩的人,虽然你辈份比我小,但是我真的不敢,没错,是不敢用轻视的眼光看你——诸葛染。”
诸葛染轻轻一摆衣领,微微笑道:“南宫叔谬赞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解密之路(2)()
第一百六十一章解密之路(2)
古墓之中很静,灰尘很懒,静静的伏在地上不愿意动弹,仿佛它们历来已久就从这地面上长出来的一般。。: 。
南宫钦将手中布满血迹的短刀侧着靠着石台阶上,手中握着酒壶,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诸葛染说道:“为什么?”说罢便又是一满口酒,都说在这古墓之中要时刻保持着清醒,喝酒乃是大忌,可南宫钦酒量深不可测,这样如同饮白水一般,脸色依旧。
“南宫叔可听说蚍蜉?”诸葛染微笑道,这份笑容没有一开始遇见他般的那样迷茫,此时的笑容坚定却又清晰。
“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南宫钦自顾自的念叨着,忽的明白了什么,也是坦然一笑,望向诸葛染的目光又多了一层含义,放下酒壶,冷声笑道:“你还觉得你真的能够覆了八大家不成?”
“不敢不敢”诸葛染还是那般的处变不惊,这副模样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估计都会被惊呆了下巴,这还是那弱不经风,年幼无知的诸葛染?
“这不是还有南宫叔么?”诸葛染那标志性的嘴角再次扬起,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是只有南宫钦知道此时的诸葛染有多么的恐怖。
诸葛一门不知道出了多少奇门怪才,这份血缘的传承似乎将那上古的八卦之心给传承了至今,那如同妖孽般的算计似乎是每个诸葛门的代言词。
抗战时期,侵略诸葛村的侵略者都无法从那流传许久的八卦阵中走出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南宫钦真的是很好奇,这一份玩弄鼓掌的自信是如何从这个少年身上流露而出的。
“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诸葛染皱皱眉头平静的说道。
时间倒退到七天前——
“你是害怕我谋害于你才和我走的吗?”南宫钦御风前行,脚底踩着一根树枝,说罢,身形就又飞出了几米开外。
紧接着便是茅山的道长,留下了满面愁容的诸葛染缓慢的跟着,听到了南宫钦说的话,后者倒是也没有立即作答。
“我害怕你害其他人。”诸葛染一说完,南宫钦立马停下了还在前进的身子。
嚓——嘭——
“你不怕?”南宫钦的速度太快了,还在往前行进的诸葛染一瞬间被他一只手给拦住了,手迅速上移滑倒了后者的脖子,身体被狠狠的砸在了树上。
“我杀了你?”南宫钦声音极为冰冷,似乎杀了他真的却是他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做到的事情一般。
诸葛染脸色被憋得通红,可是脸上却换上了一层平静,仿佛真的准备安然赴死一般。
南宫钦的脸色愈加凛冽,那手上的劲道又猛地一加,看到诸葛染闭上眼睛,他忽然一松,声音冰冷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敢杀你?”
“咳咳”诸葛染轻轻咳嗽了两声,脖子上的红印清晰可见,缓了好久他才缓过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钦说道:“不是不敢杀,而是不能杀。”
南宫钦神色明显一怔。
诸葛染注意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继续说道:“你当初叫我给宁叔喂毒水,我却自己喝了下去,当时我是真没想到这毒会如此难解,但是我很相信我不会死。”
“不是因为刘小温的红花针,而是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救我。”
“你既然有能力下毒,那就肯定有能力解毒,所以我一点都不怕喝毒水”
“在来八宝葬之前,我就有种预感,我今年肯定不会死,而且我会很安全的回来。”
南宫钦没有打断他,但是此时望向诸葛染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诸葛染语气突然变得很冰冷,冷笑的说道:“因为,上一次进入八宝葬就只有两个人安全回来——南宫家的和诸葛家的。”
在场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这呼啸的山谷还在下着雨,可是呆在树下的三人淋不到雨却能感受到这淅淅沥沥的雨声。
“谁告诉你的”南宫钦的声音变得缓和了起来,就像是和老朋友对话一般那样自然。
“因为上一次进入八宝葬的人”诸葛染轻轻捋了捋自己皱起的长袍,好让这八卦长袍保持最初的整洁,就像是遵循一种信仰一般,然后他说了一个让在场的人都震惊的事实:“是我的父亲。”
八宝葬二十四年才开放一次,每次都有各个家族推崇最有资质和潜力的人去探寻那流传千古的祖宗秘宝,可是每年都无功而返,直到宁日丈那一代的一次!
进入八宝葬的八大家的八人只有两人而返,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不知道,两个唯一活下来的人也被家族彻底雪藏了起来,原本最有资质做诸葛家主的诸葛祎由于进了八宝葬也没有当选。
那墓中的六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所有的家族就像是说好了一般,没有一家去提这个事,然后今年又按照着规矩排除了有史以来最强的一代人。
按照实力来说肯定是最强的,以往的队伍别说天道境本我境了,连天道境都极其的稀少。
南宫钦手又不自觉的握住了短剑,一边的茅山道长似乎看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他那苍白的脸有所动容,做了一个幅度很小的摇头动作。
现在还不是时候!
“希望你父亲告诉过你你应该做什么。”说罢,南宫钦便不再多说。目光又望向了那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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