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战神
伤了还动用仿兵符相助于邱凌,故脸色惨白得有些吓人,毫无生气可言。
见到往日明艳动人俏丽无比的子书琴落得如此景况,邱凌怒了!他转过身来,朝远处的拓跋千羽骂道。“你个人渣!看我今天不砍死你!”
即使邱凌踏进了九品,他依然比拓跋千羽低了一个境界,且是最重要的一个境界,品境与尊境之间的那道分水岭到底有多大,刚刚赶来的周赤君可是清楚得很。但听到邱凌狂妄叫骂的他没有一丝一毫笑意,他甚至为自己一直对这边的战斗视而不见感到自责。
树林离山谷不远,他与沈盛早已感知到这边的动静,只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罢了,直到红色巨剑破空而起才急急的赶来。
邱凌没有注意到周赤君的出现,他所有的心神全放在了远处那个辽国箭手身上,大踏步的向前冲去,手中再次凝出红色长剑,一把细长的红色长剑。周赤君想拦下邱凌,因为他看到了远处有五彩异芒闪耀,看到五彩异芒时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拓跋千羽”这个名字。
但,周赤君没有成功,因为一个年青男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前,拦住了他。
“禇文博,你什么意思?”周赤君怒气冲冲的吼叫道,话声之响亮,足以让暴怒的邱凌冷静下来了,但那道狂奔向前的身影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反而加快了速度,离开了满是五彩之气的山谷,冲进雾茫茫的那个地方。
沈盛这时也赶到了,他虽然没有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却感觉到周赤君的怒火与杀意,于是神色凝重杀气腾腾地盯着禇文博,这个夏朝年轻一代的最强者,是最强,没有之一。
“放心,我不让他出事的,毕竟姬前辈快要出关了。”禇文博微笑着,淡淡的说。他这话刚一说完,谷内的五彩之气便像被人抽走了一样,尽数飘向山谷尽头的一个小山洞,没进洞内。
两人说话间,雾茫茫的远处有红色长剑刺向天空,然后一道身影升上半空,轻飘飘的避过长剑后飞向山谷。
“跑毛?滚回来!你爷爷我还没打够呢!”邱凌的骂声可谓惊天动地,沈盛听到邱凌这粗俗的骂声后双眉紧皱,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禇文博与周赤君却同时笑了起来,周赤君向来宽容,不像沈盛那般刻板,不觉得邱凌这骂阵有多难听。禇文博却是记起那个带自己硬生生闯进敌人太空舰的队长,当年也是这样说话的。
拓跋千羽来到山谷上空,凌空而立,一派风轻云淡,完全没有因禇文博的突然现身而有所慌乱。他没有理会从后追来的邱凌,反正邱凌不是尊者,不能飞翔,更不可能一剑就伤了他。
邱凌满脸怒容地跑了回来,他这时既愤怒又无奈,但更多的是自责,为什么自己不是尊者?我若是尊者,岂容这个油头粉脸的家伙放肆?
拓跋千羽看了子书琴一眼后望向禇文博,高声道:“禇文博,原来你一直躲这里。怎么,想留下我们三人?”
拓跋千羽这话让禇文博明白,原来这三个家伙不为自己而来,而是为了刚刚踏进九品的某人。
“除非是闻人渡,否则我不会出手。”禇文博淡淡的说,语气很平淡,语意却是孤傲无比,你们不值得我出手!
周赤君与沈盛的出现,特别是禇文博的现身,让尉迟进与鲜于山城变得无心恋战了,方俊志与南少泽也不是非得跟对方分出个胜负不可,所以这两场战斗自然而然地就停了下来,一干人等分成两列,暗中戒备,默默的盯着对方。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吧!”拓跋千羽也不介意禇文博的狂傲,微笑着说。
邱凌用掌中气剑指着拓跋千羽,沉声道:“希望下次你还能笑得出来!”
拓跋千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邱凌,笑问:“你威胁我?”
“对!”邱凌仰着头,斩钉截铁的说。
拓跋千羽呵呵笑了两声,向着远方飞去,尉迟进与鲜于山城跟上,两人离开时玩味地回头看了邱凌一眼,那神情就像在看一个白痴。
“好笑吗?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邱凌低声说了一句,他不是温志成,胆敢向孤身一人冲进雾茫茫的那个断崖,挑战身为尊者的拓跋千羽自然是有所持了。有兵符之力,再加上仿兵符那一道气息,他自信可以跟拓跋千羽战上十数回合而不败!若子书琴没有受伤,合二人之力甚至有可能击败拓跋千羽。
这些全都是邱凌的猜测,带着柳青河现身的柳橙又一次猜到了邱凌的心思,经过邱凌身边时自言自语的说:“听说拓跋千羽能借神兵‘雷矢’御箭,就像炼气士和修神者御剑一样。他这次来夏辽战场,一定带了足够多、足够好的箭。”
她这话无疑是在提醒邱凌,刚才拓跋千羽没有尽全力,但邱凌却像没有听到一般,低着头沉默地走到子书琴身边,关切地问子书琴伤势是否严重。
太多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干扰了拓跋千羽,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所以当机立断的停止战斗,带尉迟进与鲜于山城离去。禇文博也没有留下拓跋千羽的想法,任由对方潇洒远去。邱凌不愿开口求禇文博帮忙留下拓跋千羽,他更加不希望周赤君与沈盛跟拓跋三人拼个两败俱伤,所以这场战斗就这样不了了之平淡收场了。
柳青河跑过来跟邱凌寒暄了几句后便跟随禇文博、柳橙离去了。山谷内只剩下邱凌几人。周赤君走到邱凌身边,拍了拍邱凌的肩,细声说:“他很危险,真的!如非必要,不要跟他起冲突。”
以周赤君的身份,自然知道邱凌与禇文博的过节了,所以他才会好意提醒邱凌:以你现在的实力,还是避开禇文博比较好。邱凌盯着禇文博渐渐变小的背影,心想:“奇怪,怎么这次看到他会有种压抑不住的杀意?只是因为他没有留下那个辽国箭手?”
若非心底这压抑不住的杀意,也就没有周赤君的好意提醒了。
“多谢师兄好意提醒。”邱凌与周赤君的交情尚算不错,所以真诚地道了声谢。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当天发生寻皇大草原那件事,也没见你对禇文博生出如此浓烈的杀机啊!”周赤君问。
邱凌看着坐在地上调气养息的子书琴,沉声说道:“那家伙比我们还要早到一步,但他一直躲在一边看热闹,虽然我从没有想过向他求救,但现在子书姑娘受伤了,这账有一半我要算在他头上。”
其实邱凌只是在借到兵符之力后透过天地灵气波动,感知到山谷某处有异常罢了,那里知道禇文博三人躲在一边看热闹?
周赤君与沈盛听到邱凌这话后愣住了,他们愣住不是因为邱凌这话,而是因为邱凌说这话时眼中散出的那一丝清光,那一丝清光很像星光,极远星空的清亮星光。
第111章 另一个战场()
晋国某个校场,两队兵士以臂上所系布条的颜色分成红黑两队,混战正酣。红色一方占据着主动,步步为营,压得黑色一方不断后退,眼看着就要将优势变成胜果了。
令人意外的是,当黑色一方退无可退时,一个身材高大手持长刀的男子突然咆哮一声,越众而出,冲到最前线,长刀点在红方一名士兵的盾牌上,直接击碎了盾牌。
仅仅一刀就点碎盾牌,这个看着不是修行者的大个子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是隐藏了修为还是真的不是修行者?
观战台上的那些晋国将领面面相觑,剧情似乎没有按他们设想的那样进行下去啊!
这还不止,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陷重围却没有丝毫慌乱,长刀横向一扫,逼退两名趁机递出长剑的红方兵士后,刀柄敲在那个迎面扑来,跟他一样长得五大三粗的士兵的头盔上,直接将对方震晕。
一举建功,孤身一人力挽狂澜的那个年青男子,没有听到身后袍泽的欢呼声,反而迎来身后伍长的一声低斥:“温志成,你做什么?不是说好了吗?我们只能守不能攻!”
温志成沉默地站在那里,因为头盔的缘故,没有人看到他此刻脸上是何种神情,但随之而来的一声狂吼却让黑红双方,还有离此不远的那个观战台上的一众将军明白,这家伙要玩真的!
所谓玩真的,不是指温志成要和红方的兵士生死相拼,而是指他不会“让赛”。为何黑方要让赛?皆因红方的伍长是一位实权将军唯一的儿子,黑色一方早已得到暗示:不能尽全力,可平可败,但绝不可胜!
演练初时,战斗还向着预设好的方向走,但当黑色一方再退一步就“大功告成”之际,那个听说曾经很傻的大个子突然又恢复了傻气,挥舞长刀,一口气击退红方数名盾兵。最要命的是当那位实权将军唯一的儿子,准备以六品之境的修为,击败那个明显不是修行者的大个子挽大厦将倾之际时,明明不是修行者的那个傻大个,却匪夷所思地一举撞飞了这位将门之后。那一撞,让那个小有名气的将门之后躺在远处的地上,久久没有站起来。
臂系红色布条的兵士全都惊讶地看着那位将门之后,瞠目结舌,不明所以。这跟事前得到的指示不同啊!这跟他们长年累月接受的教导不同啊!一名六品境的修行者竟然给一个普通人撞飞?世间的修行者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脆弱?就算天生神力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撞飞一个六品境吧?
名为温志成的那傻大个没有就此停下,继续疯了一般,又撞飞数名红方的兵士。被他这一折腾,红色一方阵脚大乱,黑色一方的兵士同样“阵脚大乱”,他们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眼前这乱局。这跟事前所说的不一样啊!我们是冲上去呢,还是不冲上去呢?
他们冲不冲上去已经不重要了,那个听说曾经很傻的大个子,独自一人就已经将红色一方的阵列全部打乱,红方这边有几名品境修行者尝试合力阻止这个傻大个,奈何傻大个虽然不是修行者,但却战力惊人,六品境的将门之后尚且被一举撞飞,他们这几个连五品都没有修行者,又如何挡得住傻大个前进的步伐?
“那人是谁?怎的如此不上道?”观战台上,一位偏将没有掩饰心中的不满,低声斥问身边校尉。那名校尉低头细声答道:“他叫温志成,听说与三王子有些交情。”
那名偏将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也不去看演练结果如何了,自顾地离开,走下观战台的那一刻,这位偏将心里想的是:与三王子有些交情又如何?晋国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演练最终以黑方胜取结束,温志成没有听到胜利后的喜悦欢呼声,反而听到了身后众多袍泽的低声埋怨,他们在抱怨接下来的这两个月不能外出快活了。温志成仰头,望着天上云彩,冷哼一声,沉声说道:“你们去过清平两国没有?你们知道清平两国,每年参加夏朝那间学院大试的考生有几人吗?你们知道我们晋国,有多少年没有学子能够加入学院了吗?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是西面三国中最弱的那个!”
“那又怎样?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你知道你现在得罪的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什么叫将门之后吗?你还想不想步步高升了?你还想不想进王城了?你以为跟三王子有些交情就可以乱来吗?”伍长入伍数年,懂得一些为官之道,自然将属下的“背景”查个清楚明白了。况且温志成也没有刻意去掩盖自己与慕容千斌“有些交情”这件事,故营内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傻大个是三王子那边的人。
“难怪当年三王子被刺,边军不敢出面了!”温志成似乎又犯“病”了,他瞪着伍长,怒斥道:“你们这样配做一名晋国边军吗?”
温志成话未说完就被一众袍泽群起而攻之了,他们围着温志成,戟指怒目,破口大骂。
“吵什么?你们是市井流氓还是晋国边军?”刚从观战台走下来的那名校尉远远的就高声骂道,制止了臂系黑色布条的这一伍边军,他走到温志成身前,打量着温志成。温志成没有避让,一副“老子有理走天下”的样子,站在那里,与那名校尉对望。
那名校尉看了温志成几眼后高声说道:“温志成,刚才的演练你做得很好,以一已之力冲散敌人队列,应记首功。我现在提升你为伍长,原伍长撤职,调往其他营。”
校尉这个决定引来一片哗然,但没有人敢出言反驳。
温志成恭敬地对校尉行了个军礼,然后高喝一声:“集合!”
身为晋国边军,再怎么不情愿也得听军令不是?
“以后,我会按我的方法去训练你们,我的队伍里不要孬种!”刚上任的温志成高声喊道,让在校场上准备下一场演练的其他营的边?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