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农家悍妇
简言将景笙安顿下来,她匆匆忙忙去了厨房,烧了满满一大桶热水,景笙一直泡在里面。几度来回,简言徘徊在门口,听不见里面的水声,又怕突然闯入有些冒失。一盏茶水已过,再不出来,水都要凉了。
梓染和果果大眼小眼看着面色焦急的简言,他们纷纷叹息。
简言又度了几个来回,天色已经暗沉下来,屋内漆黑一片,她不放心的柔声呼喊,“景笙?”
过了片刻,里面才才出声,“我在。”
“我去帮你把灯点燃,可好?”她
里面沉默半响,声音喑哑,“好。”
她这才推门进去,看着桶便站着黑影,她放下心来,转身将夜明珠拿出来,一时间光芒万丈。刺眼的亮,让他反射性的举起手臂挡住了视线。
简言朝他走过来,他愣愣的放下手臂,笑道,“我洗干净了。”
她点头,伸手将他的衣衫拢了拢,“你去休息,我去做饭可好?”
他摇摇头,抓住她小手,“我不累,我们一起去做饭,说好的还有红烧排骨。”
简言微微一笑,“那一起去做饭。”
梓染看着两人面色温柔,浓情蜜意的二人手牵手出来,他心里由衷的高兴起来。果果几乎最欢腾,她指挥梓染,“梓染哥哥,走我们也去厨房。”
梓染没作声,紧虽其后。
简言掌勺,他添火。
简言觉得今日煮饭最痛快了,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安安静静的,两只小妖也十分乖巧,不再闹腾。或许这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此时简言想呐喊,就让暴风雨来的再猛烈一些,洗刷那些肮脏不堪的心灵,还世界一片白净。
该来的总会来的,果果似乎已经听到,各种脚步声而至。带着沉闷的气息,还有那个不堪入眼的王八犊子。果果仰起头,不想打破现在的寂静,可那众多脚步声渐渐而至,它真想将他们打回去。
唉,它叹息的扭头看着梓染,就它这样子,别说打,见了人都要躲,谁怕它?
梓染淡然的瞥了它一眼,“站着别动。”
它想说话,看看景笙二人,又闭上嘴巴。
“景笙你给出来!”
“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竹楼!当真是不把我这个村长当在眼里?简直欺人太甚!”
“就是,赶紧出来给个说法,不然咱们就进官府了。”
果果耐不住性子,轻声喊,“师父,怎么办?”
简言挑眉,“别怕,走跟我出去看看热闹。我倒想看看谁敢烧我竹楼!”
景笙面色寒起,跟着她身后走出去。
“大晚上的吼什么吼!”简言仰起又来,斜了一眼那些拿着把火把的村民,心里却想这拥护村长的人还真多!
“小贱人,你害我儿断子绝孙,你……”
小贱人?呵!
不管前世今生,还没有人敢这样喊她。简言恼怒,身影闪过他面前,不由分说,啪啪就是两巴掌,随后又站在原地。那身影,那速度快的让人双腿发软,个个睁大眼睛看着她。
“妖……妖……”
“妖什么妖?”村长缓过神来,朝着身后无知的的百姓吼道,“不过是练了些拳脚,功夫到家了而已,欺负我们这些善良的村民,你就不怕遭天谴?”
“遭天谴的是你们!”
简言扭头,勾唇一笑。众人诧异的回头,孙氏也带来了不少百姓,拿着火把拿着铁锹跑过来。
村长面色一白,不置信的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村长你又是是干什么?”孙氏等人站在他们对面像听到极大的笑话一般,“大晚上的带这么多人过来,是不是欺负我景家无人?”
简言佩服起孙氏,比景家兄弟都勇敢多了!
“二婶。”孙氏喊道,“你怎么也把乡亲们给召过来了?这点小事,怎能麻烦大家。”
“景娘子客气了。”其中一人道,“今天听说景笙废了那王八犊子,乡亲们心里快活着呢,景笙,干的好。”
景笙面色紧绷,听乡亲们夸奖,他这才放松了身子,静静看着。
“废了我儿子,还有理了?”村长面色阴狠,“若是你们儿子被废了命根子,你们是不是还要敲锣打鼓嬉闹一番?”
“如我儿子强抢民女,我就亲自废了他!你干嘛?”孙氏一点也不示弱,“你要是觉得不服气,咱们可以去官府,站在高堂之上,面对青天大老爷,每家每户敞开心扉的说事,你敢吗?”
孙氏步步紧逼,“大家伙都知道,你这儿子丧尽天良,几次在村里调戏良家妇女,大家都看着你是个村长,尽心尽责为了整个致富村,算是给你一点面子。没想到却成了纵容!”
简言面色平静,孙氏这话说头头是道,让人生畏。
“还有你们!”孙氏指着他们那些汉子,“回去问问自己的婆娘,有多少人被调戏过,哼,基本上都被吃干抹净了,带了不少绿帽子,自己都不知道吧。”
村长大惊,他那边的村民们面色震惊,不置信的互相看看。
“你这婆娘,我王家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如此咬着不放?”
“哈哈哈,无冤无仇?”孙氏仰头大笑,“那是因为,你儿子曾想强我,我对你儿子恨之入骨,不除不快。”
简言诧异的蹙眉,这货小王八,居然害了那么多人,活该被废。
众人又是一惊。
景家人匆忙赶到,尤其是景来,听到自己媳妇如此一说,恼怒的抓起铁锹上前朝着村长打去。简言一惊,大手挥去将景来弹劾开来。她上前阻止道,“二叔且慢,你这打下去他准没命,官府还会判你个罪。千万不能沖动。”
“姓王的狗,你不得好死,你王家断子绝孙,活该!”景来被几人拉住,他满腔怒火。欺负他媳妇,还真当景家无人了?
“你有种就来打死我!活该你女人被我儿子调戏,”村长嘚瑟的仰起头,“懦夫!”
这一声,彻底激怒了村民们,拿着铁锹带着愤怒朝着他们走过去。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村长拿着火把挡在前面,“谁敢上来,我烧死他。”
王韦气息奄奄,人还在昏迷之中,村长没说先把人给医治了,到抬着人来她地盘,看来是不想自己儿子活了。她叹息的看着闹腾的一堆人,伸手扶额,倍感心累。
景笙一直未吭声,他冷眼看着那堆人,泛起了头疼。
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吼了一声,纷乱停了下来,村长抱头蹲在地上,满眼通红。
赵家老汉儿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人群外,一双泛红的眼睛,盯着地上那鲜血淋漓的王韦,扭头看向呆愣的村长。
“是不是很痛苦?”赵老汉声音哽起,颤抖的伸出手,指着王韦,“你儿子好歹还没有死,我儿子呢?黄泉路上孤苦伶仃,三年了,始终未给我托过梦,你知道失去至亲那种痛苦吗?你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你会不知道?强抢民女,怎会不知道?”
村长面色灰暗,木讷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王韦,悲痛的伸出大掌,遮住那张老脸。
“哭有用吗?”赵老汉讥讽的仰起嘴角,轻哼两下,“若是哭能够解决事情,那我三年前就应该带着自家媳妇,跪在官府门前哭他三天三夜,以求还我儿公道?”
众人毫无反应,齐齐看着赵老汉。孙氏叹息的上前,“你们也是受害者,如今已有三年,若赵洋泉下有知,定然不会看到你如此悲伤,赵大哥振作点。”
简言眼神冷然,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官府只判刑三年,很显然,村长肯定贿赂过官府。
想起官府,简言第一时间就想起了燕璃。三年前也许他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公子哥儿,这桩案子没准儿就是燕璃他老爹审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官,要不然按照律历,杀人必须是要偿命的。
“燕老爷子,人品如何?”她偏头轻声问景笙。
“杀人偿命,这是一直以来的律法。当时……”他眉头紧凝成川。他那日跳了堰塘,昏迷不醒,哪里知道王韦当时的案件是如何审的?
“我并没有去听审判!”他垂下眸子,静静的想着当时的情况。
简言愣了一瞬,看着景笙那布满哀伤的眼,满是心疼。她真不应该提起这件事情,凡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她都不应该提起。
简言扭头看向人群,七说八说村长都快要被逼疯了。听他们的语气,还是要将王韦交给官府去。若是一个人报官和全村报官,这性子可就不一样了。
简言眼神移到王韦身上,目光寒了寒,自作孽不可活!
吵闹的一群人渐渐将怒火平静下来,团团将村长给围起来。
“赵大哥,你来说,这事情咱们应该怎办?”
孙氏看着赵老汉,“你若说将他送入官府,咱们就去送。若是在这里打死他,弄不好还会吃上官司。”
地上的村长挣扎了两下,越挣扎心里越痛苦,他几乎跪下求饶,“别送官府,求你们,看在我曾为整个村子尽心尽责的份上,还希望大家不要将我儿子送官。我孤苦无依已经三年,大家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求求你们。”
简言扭头和景笙对看一眼,又平静的看向他们,孙氏便扭过头向他们看来。简言一怔,这孙氏又想做什么?
“你这村长,还是让贤吧!”
孙氏话一出,一群人纷纷看向她,赵老汉跟着说:“对,就你儿子那德性,你能安稳当了几年村长,大家都够给你面子了。”
村长惨笑,“村长?起的比谁都早,谁的比谁都晚,若谁想拿去,尽管拿去,我没有什么好留念的。没能让致富村富裕起来,是我领导不正,这些年是我对不起大家。”
村长满脸内疚,他面对村民们,跪在地上深深一鞠躬。活了半辈子,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对于儿子,他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对于村民,他是一个失职的村长。现在辞了村长一职,他觉得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一颗心全部系在儿子身上。
村民们不过就是痛恨他儿子,对于他,还是有太多的不忍。人活一世,谁没犯过错,走错路?像王韦这种人,死性不改,就该得到应有的报应。而村长,也并不是因为王韦而去否定之前做的好事情。俗话说,人一旦富有了,就会忘记当初自己是如何卑躬屈膝,低人一等。
村长大概就属于这等人。
众人看着地上那对父子,紧紧相依相偎,他们心里感慨万千,希望王韦经过这事以后,会痛改前非。
孙氏无声叹息,仰头道,“既然现在大家都在一起,不如推选出下一任村长吧。”
沉默片刻,赵老汉应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推选出来,目前最紧张的是水源问题,上一次的凿渠引水,挽救了整个村子,收成虽不尽人意,好在也没损失多少。”
“是呀,那个法子确实是好,可惜如今那河水就快被用干了,这样下去,下一季的作物可该怎么办?”
简言站的腿疼,她动了动身子,面向景笙,“饿不饿,要不我们进去吃饭,反正这事情……”
“我同意,景娘子!”
简言话还没说完,就听人说起她。景笙视线从她脸上,移到村民脸上。愣了愣,又看向简言,“你饿了?”
简言满是诧异,村民讨论着下任村长的问题,怎么转眼问题都移到自己身上了?
她点头,算是回答了景笙,面对院外那几十双眼睛,齐齐看着自己,她更加疑惑了。
她嘴角抽了抽,莫不是想让她来当村长吧?
孙氏推门进来,“上一次,或许大家不相信,那凿渠引水的法子就是我们景家小娘子想的法子。”
跟着她身后进来十多位汉子,站在简言对面,各个面色诧异。
“想不到,景娘子小小年纪,居然如此聪明。”赵老汉夸奖起简言。
“是呀是呀,老赵你还记得后山那二亩田地吗?”
赵老汉思索片刻恍然点头,“知道,怎么了?”
“那块地,如今不同往日了,那简直就是块宝地。绿油油的小菜,长的特别旺盛。看着我这心里都痒痒的。”
孙氏含笑的看着那人,“那二亩地,分给了丫头,可如今呢?废弃的地,在我家小娘子手里瞬间变成肥沃的土地。这下你们眼馋了?晚了!”
简言沉目,“二婶,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二婶,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还请各位乡亲们回去,我夫妻二人正要吃饭了。”
孙氏一听他们还没吃饭,眼眸一片明媚,可想到现在的情况,她也只好吞吞口水,轻咳几声,“阿笙,这个事情解决了我们就走,稍等片刻。”
她看向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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