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帝女风华
肖简意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夏远清认真的绣着,一副画绣完了,屋子里还是一片沉寂,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肖简意随从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安静,随从禀报说皇上召见。肖简意才同夏远清道了声别然后离开。
夕阳西下,透过窗纸在夏远清的绣布上映上一片橘红。布上两只栩栩如生的鸳鸯正在荷叶之间嬉戏。
夏远清盯着这对鸳鸯不禁发呆,想着自己为了报仇连那么冷漠的父亲都可以假装原谅,为什么唯独对肖简意,藏不住任何情绪,明明觉得夏远静可能只是为了报复自己才这样,可是想到他们同眠共枕过,心里还是堵的慌。
第36章 大婚(上)()
尽管夏远清和肖简意之间的芥蒂仍然存在,但是大婚却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
按照习俗结婚前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所以临王多次出入夏府商量大婚事宜,并没有和夏远清见上面。
夏远静偷偷从夏府跑出来见于敏心。于敏心知道事情经过后,直夸夏远静机灵。母女俩因为计谋得逞,格外开心。
夏氏程素锦原本欢喜地拿着喜服给夏远清试穿,却见看见夏远清闷闷不乐坐在窗前,便牵起夏远清的手,“这世间你和航儿是娘最亲的人,你这个样子让娘如何放心你嫁出去啊?”
夏远清看着母亲这段时间也憔悴了不少,顿时心疼起来,母亲一生贤惠温和,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和弟弟,自己如今竟还让母亲担心,真是不孝。
“娘,清儿让您担心了。以后不会了,”夏远清愧疚地搂着夏氏撒着娇。
“清儿,我们来试试喜服吧,是娘亲自给你挑的,试试合不合身。”夏氏见夏远清情绪有所好转说道。
夏远清看向放在桌子上大红色喜服,神色一暗,但并没有表现出来,而且假装欢喜的拿起喜服进了内阁。
还有三天就是大婚之日,夏远清拿着喜服换了起来,纵然现在自己和肖简意有些别扭,这是皇上指婚,也是容不得半点差错的。
喜服是夏氏为夏远清挑选的。自然很是合身。满身娟秀的祥云灵动,红色轻纱覆在表面,纱里还含着金丝,优雅不失大体,夏远清看着漂亮的喜服很是欢喜,轻移莲步,飘飘若仙。
夏氏见了也是微微吃惊,华衣裹身的夏远清,峨眉婉转,甚是动人。
“我的清儿果然是绝顶的美人胚子,和这衣裳真是相得益彰。”夏氏还是头一回这么露骨地夸自己的女儿。
母亲的大肆称赞让夏远清受宠若惊,娇羞地低着头。
大婚之日,夏远清被早早叫起了床,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到最后戴上凤冠霞帔,一套程序下来已经接近午时。
夏氏亲手为夏远清盖上红盖头,刚盖上眼泪便涌出眼眶,一时间泣不成声,夏远清听见母亲的抽泣,也不顾什么自己不能掀盖头的忌讳,掀开盖头紧紧握住夏氏的手:“娘,孩儿不孝,不能伴您膝下承欢。”
夏氏见夏远清自个儿掀了盖头,着急要为夏远清再次盖上。却被夏远清拦住了。
“娘,就让孩儿多看你几眼吧,孩儿舍不得您啊!”母女相拥而泣。
“夫人,吉时到了,奴婢要带大小姐去拜堂了。”喜婆见母女俩难舍难分,提醒道。
“清儿,快随喜婆去吧!”夏氏为夏远清整理了下喜服和头饰,重新为夏远清盖上了盖头。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肖简意和夏远清正式成为了夫妻。
夏远清是八抬大轿从正门抬进临王府的,场面气派得让夏远静气得直发抖,因为是侧妃只能从后门用一座不起眼的轿子抬进府中,又是和正妃同一天进门,夏远静被忽略的一干二净。
“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忍。”随嫁的老嬷嬷见夏远静气的跺脚,安抚着她。此时不是别人,正是于敏心,这次她隐姓埋名,跟在夏远静身边的目的就是将夏远清置于死地,扶夏远静成为正妃。
肖简意在宴席上被别人恭维着,心里却惦记着如何打破夏远清和自己之间沉默。听到恭维自己好福气,一下子娶了两位******时,原本还强撑的笑意瞬间崩塌。
宴会结束,热闹了一天的临王府安静了下来。
肖简意来到新房,看着坐在床上的新娘,伸出手掀起了红盖头,肖简意也被夏远清的惊艳震惊,这样的夏远清,诱人,明艳,却又偏偏配上了一双不可侵犯的眸子。
“清儿,我知道你还没有释怀,我没办法给你解释,我也不怪你,我给你时间,等你真的释怀,我再来陪你。”肖简意看着夏远清执着的眼神,心疼地说道。
转身迈出了步子,很快就消失在夏远清的视野。
洞房花烛夜,他不在自己这里,难道是要去夏远静那里?对了,今晚也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夏远清想着想着泪水便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第二天,丫鬟伺候夏远清洗漱时提到肖简意昨晚在书房呆了一晚。原来他并没有去夏远静那里,夏远清不由得心里一松。
洗漱好,夏远清坐在梳妆台前准备梳妆,丫鬟梳着青丝,夏远清则轻施粉黛。肖简意此时过来领夏远清去给老夫人敬早茶,正好瞧见夏远清正在梳妆,便放轻了脚步,慢慢走了过去。
丫鬟发现了肖简意正欲禀报,肖简意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不要出声,丫鬟心领神会,肖简意悄悄接过精致的檀木梳,为夏远清梳起了青丝。
夏远清并没有发觉身后已经换了人,认认真真地画着眉,“哎呀,怎能这般笨拙,连只眉都画不好。”夏远清气恼道。
见丫鬟没有出声,夏远清顺着镜子看去,却见一张英俊的脸。
“王爷……”夏远清显然十分吃惊,连忙站起来福了福身。
“清儿,以后不要再称王爷,要喊夫君。”肖简意扶夏远清起身,让她重新坐到梳妆台上。然后拿起黛笔为她画眉。
夏远清羞红了脸,不敢抬眼去看肖简意,两颊绯红。
“看看如何?”肖简意画完让夏远清看向镜子。夏远清看着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
“多谢夫君。”脸颊上的红色还没褪去,夏远清给肖简意行了个礼。
“随我去给老夫人敬茶吧!”肖简意拉过夏远清的手,朝屋外走去。
早礼过后,早饭开始,肖简意,夏远清和夏远静坐在同一张饭桌上。临王府的老夫人因为信府,正日吃斋念佛,所以不与众人一同吃饭。
夏远清发现夏远静身后的嬷嬷很眼熟。仔细一看发现正是于敏心!不由得暗暗吃惊。
夏远静见夏远清发现了,怕她声张,忙给夏远清夹子筷菜。“姐姐,你多吃一点。”夏远静一脸献媚的说道。
碍于颜面,夏远清只好应承道:“多谢妹妹。”
而肖简意自顾自的吃着饭,没有理会两姐妹的互动。
夏远静刚吃了一口便吐了出来,然后抚着胸口干呕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于敏心急切的问道。夏远静继续呕着,并未作答。
“去请大夫过来看看。”肖简意看了一眼吩咐道。
“不用了,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有些恶心,我回去休息会应该就好了。”
“恶心?小姐你该不会有喜了吧?”于敏心插了一句。
有喜?!肖简意和夏远清同时震惊。
肖简意下意识的看向夏远清,而夏远清盯着夏远静,神色复杂。
于敏心扶起夏远静回房休息,饭桌上此时只剩肖简意和夏远清两人。
夏远清楞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想表现的太过明显,夏远清装作并不在意,继续吃饭。
肖简意心里懊悔极了,和夏远清刚刚缓和的关系,因为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再次回到之前的状态。本想解释一下可也知道只能越描越黑,只能沉默。
夏远清只觉心被一点点撕裂,生生地疼。其实从他和夏远静在一起的那一晚开始,自己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两个人都不知道是如何结束这顿索然无味的早饭。
回到自己房间,夏远静立刻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哈哈,姨娘,你说我装的怎么样?你看到夏远清刚刚的脸色有多难看。”夏远静想到刚刚饭桌上夏远清吃惊的样子十分解气。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收买人心,还有有喜的事情临王爷肯定会让大夫来确认的。”于敏心到底比夏远静想的周到,随即安排下人给府上的大夫送了一张银票。
……
几天后,夏远静有喜一事终于坐实。夏远静借着有喜一事给府中大大小小的下人都发赏赐,下人们拿了赏自然都说起了夏远静的好话,说新来的侧妃有福气,又大方,一时间收买了临王府大多数人心。
正巧这两天临王肖简意也不在王府,临王府内俨然一副侧妃做主的样子。
按照规矩,侧妃应每日早起给正妃请安,而夏远静却仗着有孕在身从未去给夏远清请过安。
夏远清对肖简意十分失望,心灰意冷,没有任何心思与夏远静斗争,整日待在房里,不愿出门。这样一来二去,府内人都觉得临王妃夏远清是个好捏的软柿子,也渐渐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日,丫鬟玲儿正在为夏远清梳妆,管家带人送来了御赐的番外水果,据说是临王在外打了胜仗,皇上特意赏赐给临王家人的。
听说是皇上赏赐,玲儿兴奋的跑过去看,喊到:“夫人,您快来看啊,这一盘是硕大的葡萄,另外两样玲儿见都没有过哎!”
夏远清见玲儿很兴奋,自己却没有性质去研究什么番外水果。只淡淡的说道:“你若欢喜,便拿去吃吧!”
玲儿听言高兴的道声谢谢夫人,便拿起一枚硕大的葡萄送入口中,夏远清见她贪吃的样子不禁失笑,玲儿是她从夏府带过来的丫鬟,自幼跟在夏氏身边,自己出嫁时夏氏便让她随嫁到了临王府。
“哎呦……”刚刚吃得起劲的玲儿现在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夏远清急忙跑过去,扶起玲儿,连喊道“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大夫确诊玲儿是吃坏了东西,大夫看了一眼桌子上了的葡萄,说:“夫人,这水果已经坏了,不能吃了。”
坏了?皇上御赐的东西怎么会是坏的呢?夏远清陷入沉思。
管家给夏远静报告了夏远清的情况,夏远静得意的冷笑着,心道:夏远清,御赐的东西也能轮到你?要不是东西放久了,扔了可惜,怕你见都见不到,哼!
第37章 大婚(下)()
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轻轻一扬,和着眼底的狠厉之色,夏远静的声线越发怨毒:“吩咐下去,咱们临王府不养闲人,从今往后,王妃的吃穿用度都由她自个儿解决,再不许供应!”
呵,嫡女又如何?王妃又如何?这会儿还不是任由她捏圆捏扁,肆意打压?而这只是开始而已,总有一日,这临王府,不会再有她夏远清的片刻容身之地!
管家微微一愣,犹豫片刻终于艰难开口道:“回禀侧妃,王爷征战前再三交代奴才一定保证王妃娘娘在府中衣食无缺……这般苛待,只怕让王爷知道了,小的便再也没有活路了啊!”
夏远静在王府中的风头大盛不假,府中的奴才个个趋炎附势也不假,可夏远清总归是顶着临王妃的头衔,真要是被剥夺了日常的吃穿用度,说出去便是奴大欺主,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啊!
眉心一紧,美艳的眸子随即迸射出无数冷芒来,菱唇随即勾起一抹阴鹜的弧度,夏远静满意的看着管家的身子猛地一僵,这才冷冷开口道:“蠢材,一个有名无实的贱人,就算是死了又有什么打紧,况且,你当真以为王爷回来了,你们之前的所作所为能瞒得过他的眼睛?那贱人能不好好的告你一状,给你一个教训?”
故意将事情渲染的极为严重,夏远静得意的看着管家瞬间变得惨白的面容,事到如今,做与不做可不是他一个卑贱的奴才能够左右的!对付那贱人,她自然有一千个一万个方法,定要让她生不如死才能解了这么多年压在自个儿心头的恨意!
管家大惊,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求饶:“奴才、奴才只是一时糊涂,侧妃娘娘,求您大发慈悲,给小的指一条生路!”
说罢,便是磕头如捣蒜,反观夏远静却像是没看到管家额头上殷红的血迹不断渗出一般,反倒是噙着一抹冷笑拨了拨袖口精致的纹路,而后轻飘飘的一个眼神示意过去,站在一旁的于敏心立刻会意,故意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上前一步道:
“张管家这是何意?咱们侧妃娘娘这会儿可是怀着王爷的子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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