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帝女风华
好处地翘起,千变万化,假面无暇。
皇帝的位置依旧空着,欢妃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她是皇帝宠妃,地位非凡,位分只在皇后之下,所以坐于皇帝一侧。
夏远清带着两个侍女坐在靠前的位置上,桌案之上如今摆着紫晶葡萄,凤梨玉桃等物,只等皇帝一到就正式开始。
夏远清忽然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正在看着自己,寻了过去,发现正好是对面的肖剑安,她微微眯起双眼。
“玲儿,你可打听过,坐于本夫人对面的人是谁?”肖剑安给夏远清的感觉极其危险,此人深不可测,不得不防。
“哼!你连堂堂安王爷都不知道是谁,还当真丢了王爷的脸!”静侍妾朝天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继续讽刺道:“要是我啊,现在就灰溜溜滚回府上去,今后再也不敢出门了!”
如此一来,夏远清就更加肯定两者之间有一些什么:“静侍妾,你如今只是一个侍女,应当自称奴婢,否则被外人听到了,会嘲笑临王府调教不好一个下人,丢了王爷的脸面。”
“你那我怎么样!反正最终都是将屎盆子扣在你的头上。”静侍妾看到夏远清发狠的双眼,火上浇油:“你不能教训我,这里众目睽睽,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只会觉得你苛责下人!”
“啪!”夏远清笑意盈盈地看着静侍妾,眉目当中尽是讽刺:“你这个不知羞的奴才,平日里对男人犯痴傻就算了,如今竟然一直盯着安王爷看,实在不知天高地厚,还不速速向安王爷赔礼认错!”
这一巴掌下去引来了许多目光,众人尽皆议论纷纷。最近临王府发生的事情许多,被人推到风口浪尖之上,此时立即有人笑道:“临王妃,如今是宫中,阖家欢乐,不要如此苛责下人。”
夏远清修眉一挑,转眼而去,发现是二皇子的正妃,她站起行了个平礼:“王妃有所不知,这奴才平日里言行有度,入宫来也不知中了什么魔障,方才竟然胆敢对欢妃娘娘不敬。如今又如此对待安王爷,本夫人这是想要将她打醒,免得徒增烦恼。”
肖剑安亦是站起身来,笑意盈盈,看起来温润如玉:“无碍,或许是这丫头未曾见过如此大场面,失了分寸。”
“哼!诸位有所不知,在临王府当中,王妃一向如此,一旦有人言行稍微差池就大打出手,上次还将伺候在身边的瑾儿给活活打死,那场面是在恐怖,奴婢如今想起来依旧寒心!”
静侍妾一边给众人磕头,一边怨毒地看着夏远清,此次定然要将她的名声给搞得乌烟瘴气,看看她还如何在京城贵妇当中立足。
眼见着那二皇子正妃捂住樱桃小口,其余贵妇亦是惊讶地看着夏远清,无一不愕然。
“静侍妾,莫要胡闹!”从上而下传来一声慵懒之声,众人向上看去,只见到欢妃正在看向此地。
众人顿时恍然,瞬间眼神就发生了变化,在场的都是各府上的正妃,他们对于如此心机极重,长得亦是妖媚的庶女或是侍妾深恶痛绝。平日里恨不得生生将其掐死,碎尸万段才好,如今这个狐媚子竟然当场拆台,想起之前临王府发生的事情,诸女不由得对夏远清投去同情的眼光。
“临王府管教不严,诸位见笑。”夏远清赔笑,然后对着静侍妾道:“还不速速向诸位请罪,今日是十五月圆阖家欢聚之日,莫要扫了众人兴致。”
静侍妾恨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眼光投向高高在上的欢妃,姜还是老的辣,轻巧一句话,就直接将她好不容易为夏远清抹上的灰全都加倍扫到自己身上!
哼!反正夏远清也蹦跶不了多久了,静侍妾向肖剑安投去一个眼神,然后压下肝火,对着众人:“是奴婢不对,还请诸位不要扫兴才是。”
“哟,这可不是将临王府搅得天翻地覆的静侧妃么,如今也怎么入宫来了?”二皇子一向与肖简意敌对,如今他亦封了王,为御王,御王妃亦是处处与夏远清针锋相对,方才首先发出质疑,如今又故意让临王府面上无光。
御王妃梳着云近香髻,头顶斜插着一支垂珠却月钗。手中的一柄半透明刺木香菊轻罗菱扇轻轻摇晃,一袭水蓝色的素绒绣花罗裙修饰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一双双色缎孔雀线珠芙蓉软底鞋将她三寸金莲衬托得愈加精美。
她才不会放过打压临王府的机会:“本夫人府上若是有这样一个侍妾,绝对会藏得好好的,绝不带出府,如今临王妃竟然带到皇家晚宴上来,实在是人高胆大。”
夏远清看着御王妃笑得花枝招展,轻轻抿唇道:“静侍妾亦是伺候王爷之人,此次又得皇上特许,自是能够入宫。并且她安于侍女身份,进宫来亦无不妥。”
“哟,临王妃好大的威风,竟然将皇上都给牵扯进来,本夫人还有何话可说。”刺木香菊轻罗菱扇掩住樱桃小口,讽刺地看向夏远清。
“你我尽是皇家之人,得皇上庇佑自是好事。”夏远清嘴角噙着一朵妖莲:“有,总比没有好,你说是吧,御王妃。”
“你!”御王妃被气得不轻,刺木香菊轻罗菱扇都微微颤抖,还未曾等她说出什么,李德海那尖细的太监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尽皆离席,跪拜在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伴随着一声爽朗的大笑,身着明黄龙袍,脖上戴着朱红玛瑙串,拇指上扣着羊脂玉指环,头戴帝帽的皇帝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皇后跟在他的身后,一身端庄的皇后宫装,其上繁复的纹饰看起来富贵无比,脑袋上斜插着一支象征身份的五尾凤凰金步摇,随着她莲步轻动轻轻摇晃,于这清凉殿中闪耀出奢靡的光华。
“哈哈哈哈,都起来吧!”皇帝坐下,看着一边的欢妃:“爱妃来得如此之早,实在难得,朕让你久等了。”
欢妃行礼,皇帝随即大笑看向下方:“今日是阖家欢聚之日,朕,十分高兴!”
皇帝的眼光在夏远清和御王妃的身上流连一番,又道:“方才朕未曾进来,便听到里面十分热闹,有谁与朕说说,究竟说了什么笑话!”
第52章 尔虞我诈()
清凉殿之中人声忽然就消失了,只留下钟鼓之声,宫廷舞姬们心中惶惶,但是依旧只能继续跳舞,生怕有差池招来杀身之祸。
“有什么乐事要将朕瞒在鼓里?”皇帝面上依旧是雍容的笑,可是语气当中已经泛出些许寒意。
皇帝转向夏远清,威严道:“方才朕听到声音的方位大约是意儿府上这位,你就说说吧,方才究竟怎么了。”
夏远清立即跪下:“回禀皇上,方才妾身与御王妃在说笑呢,说的是静侍妾。”
“哦?就是前几日给朕呈上陈情表的静侍妾?”皇帝声音微微上挑,看向一边的静侍妾,后者立即就跪在地上,涕泪均下。
“皇上,奴婢知错,奴婢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对临王的爱慕,一不小心鬼迷心窍,才做出当初之事,如今妾身已经不能再生育,还请皇上多多宽恕!”
静侍妾砰砰砰地磕头,锦绣团花毯子上滴滴答答的都是她的泪水,看起来可怜非常。
“唉,朕亦是被你的陈情表所打动,今日朕既然让你入宫来参加晚宴,就代表朕饶恕你这一次,以往之事尽皆揭过,今日是合家欢聚之日,不宜动悲,你起来吧。”皇帝仁慈道。
静侍妾依旧砰砰砰磕头,谢过皇帝恩泽,看起来非常诚恳,夏远清在心中冷笑一声,在场的人都知道如此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皇帝看着静侍妾,嘴角的仁慈忽然不见:“此次虽然饶恕你,但是如此玷污皇家颜面之事今后若是再发生,朕定不饶你!”
皇帝掷地有声,将在场所有的人都镇住,静侍妾亦是一膈应,她觉得气急败坏,若不是因为夏远清,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底地步,她现在所有面临的一切都是因为夏远清!
恨意恍若遮天蔽日的大雾,几乎将静侍妾吞噬。她未曾抬头,但是双眼当中暗潮汹涌。她一定要让静侍妾死,两人当中只有一人能够活下来!
“好了,起来吧。今日十五,亦是一个好日子,朕有一件好事宣布!”皇帝忽然一扫方才威慑模样,面上大喜:“边境传来捷报,临王大胜,不日便会班师回朝!”
夏远清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当中流光溢彩。之前他们冷战之后大婚,再接着他就去了边境,之后府内外发生种种他尽皆不知,现在想起来,她误会他许多。
想起肖简意那些书信,她眼眶微微发红,当初是她被冲昏头脑,不知他的艰辛。
“王爷,他真的要回来了?”夏远清的声音微微发颤,害怕这只是一个虚假消息。她活过一世,深知征战不易,从未有任何战争胜利得如此之快。
静侍妾则是暗暗发愁,她本就不被肖简意喜欢,如今更是爆出假孕一事,他回来之后不知会如何处置她。
皇帝默默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欢妃,两人从彼此眼睛当中知道对方于自己一般。
皇帝叹了一口气,这次指婚,终究是让奸邪的人钻了空子。不过事已至此,若是静侍妾安分守己,今后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君无戏言,朕还会骗你不成。”皇帝欣赏地看向夏远清,肖简意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娶到一个称心如意的正妃,他亦高兴:“朕宣布,夜宴开始!”
“上菜!”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宫女太监一个个将菜呈上来。八珍玲珑鸡,御锡麻香鳝,屉排骨,南乳松鼠鱼……各式菜肴让人目不暇接。
“咕咚!”夏远清听到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侧头一看,静侍妾高高地昂起头来,但是眼珠子还是时不时地看向夏远清席位上的酒菜。
夏远清微微往上看一眼,起身道:“皇上,臣妇有个不情之请。”
“哦?说来听听。”皇帝今日大喜,几乎来者不拒,他若有所思地看看一边的静侍妾,意味深长地看着夏远清。
“静侍妾亦是王爷身边伺候的人,是否能够让静侍妾一同用膳?”夏远清缓缓说来,欢妃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此时御王妃却尖利道:“临王妃这是什么意思,自古以来位分有序,如今静侍妾只是一个侍女,就应当站在一边,怎能与我等一同用膳?”
夏远清不说话,皇后看着皇帝思酌模样,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个法子,既能够满足临王妃的请求,又能解决御王妃的问题。”
“皇后向来是朕的解语花,说来听听!”皇帝今日似乎特别开心,如今又在哈哈大笑。
“臣妾认为,在临王妃席位一旁加上一个小桌,如此以来便正好合适,礼仪尊卑亦是妥当。”如此说过之后,皇帝立即点头,宫中太监立即就安排好这一切。
整个清凉殿中最是觉得不妥的恐怕只有静侍妾了,她此时面色青白,刚想要说不需要,可是夏远清横了一眼过来:“静儿,小桌都已经摆上来,还不赶紧拜谢皇上恩赐,不要失了规矩。”
静侍妾气得直磨牙,从夏远清的角度看上去,静侍妾的头上都快要冒烟了。现在已经不能够拒绝,所以她只有强忍着怒火,僵硬行礼道谢。
夜宴按部就班进行,夏远清从自己的桌上拿了一壶古井贡酒,放到静侍妾的桌上:“静侍妾,这珍酿名为古井贡酒,常云其色清如水晶,香纯似幽兰,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你尝尝。”
静侍妾不知道夏远清葫芦里卖什么药,疑惑地看着那一壶酒。如果是她自己,她才不会这样为敌人送酒,这酒里面一定有古怪!
“呵!姐姐脑子当真是秀逗了,你当真以为我会蠢笨到不知你这酒里下了药!”静侍妾嘲笑夏远清:“这古井贡酒姐姐还是留着自己喝吧,我可承受不起!”
“静侍妾多想了,我只是看着你刚才一直盯着这酒看,差点没流口水,所以现在特意将它给你,免得丢了我们临王府的脸!”
夏远清从壶中倒出佳酿,白玉杯中盈盈尽是酒意,只一闻就知道不是寻常之物!她在静侍妾的注视直下将白玉杯当中的酒喝光,面上露出一抹嘲笑。
“你当本夫人和你一样蠢吗?这是宫廷当中皇上亲赐的酒,你觉得本夫人能够在其中弄些什么古怪东西!哈哈!”夏远清笑得花枝乱颤,眼角甚至泛出丝丝笑泪。
“你耍我!”静侍妾中了激将法,一把就夺过那一壶酒,确定这不是什么鸳鸯鸩壶等等机关壶之后,倒出一杯酒,对着夏远清就喝下去!
“妹妹果真好酒量,我再敬你一杯!”夏远清拿起白玉杯,再干一杯,静侍妾亦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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