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帝女风华
肖剑安缓缓靠近她,细长凤目当中显出一丝戏谑:“你该不会以为本王将所有计划尽皆告诉那个蠢货吧,本王对于你们姐妹之间种种不感兴趣,本王只问你,是否愿意与本王合作,将临王扳倒,今后这江山,本王为帝,你为后。”
“你如此奸邪小人,还妄图为帝,痴心妄想!”夏远清将红木凳子护在身前,不断往回缩:“你没有一点比得上临王,若是你有能力,自可立下汗马功劳,杀尽敌国悍将,让百姓信服于你。正是因为你办不到,你用于在临王身后,所以才能使出这诡计!”
肖剑安一把抓过红木椅子,扔在一边,剑眉一挑:“看,若是本王想要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他一步一步靠近夏远清:“其实肖简意有什么好的,女子终身只想嫁一个好夫婿,但是肖简意是如何对你的?大婚未开始,就先要了静侍妾,你如今依旧为他坚持,实在是可歌可泣。”
“我与临王之间岂是你可以胡言乱语的!”夏远清高高昂起头:“我绝对不会背叛临王!”
“冥顽不化!”肖剑安凤目当中杀意一闪而过,但是他很快就压制下来:“让本王想想,若是只是杀了你,不足以让肖简意动摇其心,但是毁了你,这个结果便会不同。”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夏远清就要咬舌自尽,但是肖剑安立即将她打晕。
寂静的夜,这金碧辉煌的皇宫就像是一条蛰伏的巨龙。忽然,一声尖叫划拨云霄,黑雾浓浓,天空恍若一个巨大的漩涡,它不断旋转,就要将人给吸进去,让人万劫不复。
“临王妃被贼人掳走,生死不明!”
只在瞬间,这条蛰伏的巨龙立即苏醒,皇宫当中混乱一片。欢妃面上尽是急切,她跪在地上:“皇上,方才清儿去看受伤的玲儿,臣妾见她久久未曾归来,就打发人前去看看。谁知其中只有依旧昏迷不醒的玲儿,其中还有打斗痕迹,清儿,清儿已经不见踪影!”
“这是皇宫!有朕在此处,如今竟然发生此等恶劣之事,那贼人是在藐视皇威,根本不将朕放在眼里!”皇帝勃然大怒,发动所有宫内侍卫,就算是挖地三尺亦要将夏远清找出来。
如今肖简意班师回朝,还有几日就到达京城,他如今要如何给最宠爱的儿子一个交代。临王在边境抛头颅洒热血,但是他最心爱的女子却在皇宫当中被贼人掳走,只要一想就觉得寒心。
皇帝越想越是愤怒,斥道:“统统给朕去找,若是找不出来,你们提头来见!”
之前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此处,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御王妃眼睛滴溜溜一转,刻意压低声音,却正好让所有人都能听到地说:“若是再找不到,临王妃会不会清白受损?”
听着像是关心,但是有心之人都能够听出一丝幸灾乐祸,毕竟两家敌对已久,针锋相对是常有之事。
欢妃一横眼,转身:“御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宫中进了贼人,人心惶惶,御王妃为何在众人烦乱之时添乱!”
殿中之人其实都知道御王妃是什么意思,但是没有一人单干如此说出来,也就是身份地位次于的欢妃才能如此直言说出。
这句话噎得御王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是低下头来逗着肖胤。欢妃此时再次磕头:“清儿是在妾身宫中被掳走,大错均在妾身,妾身治下不严,还请皇上降罪。”
“此事与你无关,不过你宫中的奴才该换换了,你改日自己去挑几个。”皇帝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自然看不出欢妃向皇后投去得意的目光。
殿中尽是噬人的寂静,没有一个人敢说话,气氛十分压抑,每个人的身上都像是有一座大山似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报!”一带刀侍卫匆匆赶来,打破这一室的寂静。皇帝立即站起:“可是有消息了?”
侍卫面带异色,在被皇帝一瞪之后才说来:“方才属下在搜查御花园之时,发现有一对小厮正欲行非礼之事,于是就将两人打晕,带了过来。”
众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蓦地,所有人的心中闪过一阵惊愕,该不会是……
“将两人带进来!”龙颜大怒,龙目当中恐怖之光扫射而出,众人不敢吭声。侍卫将两人抬上来,男子不知是谁,但是女子赫然就是夏远清!
“啊!”御王妃尖叫出声:“临王妃为何会和一个小厮偷情!难不成在欢妃娘娘宫中的一切尽皆是假象,临王妃因为不得临王宠爱,不满临王纳了静侍妾,所以不受宠。****独守空房,空虚难耐,趁着此时一解寂寞?”
御王妃满脸兴奋,指着躺在地上的女子,若不是因为这里种种形势不能太过嚣张,她此时定然会高兴得跳起来。
一边的御王立即握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胡说。但是她这话一出,等于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中,引动表面平静下的暗潮汹涌,微波瞬间演化为滔天大浪。
“听闻临王妃与临王如今依旧未曾圆房。”
“我还听说,临王想要将临王妃给休了,甚至是送给他人!”
“怪不得这临王妃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
下方一阵哄闹,皇帝面色青紫,这门婚事是他指的,当初还答应让夏远清成为正妃,如今可是生生打脸。
“来人,将她给朕弄醒!”
这一切欢妃都看在眼里,她微微摇头,轻微叹息一声,然后转身:“皇上……”
欢妃未曾说出口,皇帝便一甩龙袍打断她:“爱妃你不必再说,此事事关重大,朕不能轻易饶恕。”
皇后脑门上的五尾凤凰金步摇摇摇晃晃,衬得她更是端庄,一直沉默不语的她此时勾起嘴角:“欢妃妹妹,事已至此,便让皇上定夺吧。”
欢妃紧紧握住拳头,整具身子都因为气氛而发抖,她怒瞪一眼躺在地上之人,之后蔫下来。
皇后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欢妃妹妹,如今临王妃犯下的是污秽宫廷之罪,理应绞杀,这一切都不怪欢妃妹妹,尽是她咎由自取。”
皇后转向皇帝,笑意盈盈:“皇上,依照臣妾看来,此是大罪,不能轻易饶恕,否则今后宫廷定然再无规矩。”
皇帝双唇紧紧抿住,看着地上女子:“怎么还不醒来,来人,拿凉水给朕将她泼醒!”
侍卫得令,一桶凉水袭来,哗啦啦一泼,躺在地上女子猛地一颤,然后在众人的目光当中醒来:“我在哪里?”
同时,她身侧的小厮亦是被泼醒,他一看不对,立即咬舌自尽。殷红的鲜血滴下来,彻底将她唤醒。
“啊!”一声尖叫冲破云霄,几乎就要撕裂人的耳膜。她检查自己的衣裳,发现破破烂烂,看着如此景象,她怎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冤枉!”她砰砰砰地磕头,额头渗出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肖剑安么,怎么就变成无名小厮。
“你还狡辩!侍卫在御花园当中找到你们两人,当时你们正欲行非礼之事,看看你自己的衣裳,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后冲口而出,双目当中尽是狠厉。
殿中灯火辉煌,但是看在她的眼中却让她眩晕,皇后身上雍容华贵的宫装刺得她双目几乎流血,她心中绝望,看向欢妃,希望她能够救自己,毕竟欢妃是肖简意的生母,也算是她半个额娘。
可是欢妃只是摇头,背对着她道:“清儿,这件事情你实在做得过分了,你配不上意儿,本宫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清儿?”她的心中抓住希望,但是依旧疑惑,只是如今保命要紧,于是频频磕头:“奴婢不是夏远清,奴婢是夏远静,夏远清惹下滔天大祸,这一切都与奴婢无关。”
第55章 雨夜惊魂()
皇后呼吸一窒,带着金护甲的手指微微发抖,她柳眉抖动,朱唇轻颤:“你不是夏远清,是静侍妾?”
“正是,奴婢是夏远静,并不是夏远清那个贱蹄子!”静侍妾依旧未曾搞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就在这里推卸责任。
皇后猛地转过目光,看着欢妃,只见到她双目当中尽是嘲讽。方才一直隐在人群当中的肖剑安亦是剑眉一挑,事情超出他所能预测的范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还在静侍妾带来的惊愕当中没有回过神来,“轰隆!”浓黑的天集聚了太多,如今已经不堪重负,电闪雷鸣。
夏远清和静侍妾本来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两人长得十分相像,当时因为夏远清不见了,一见到此人,想到的并不是静侍妾而是夏远清。
如今仔细看来,此女眉眼之处隐隐可以看出妖媚,而夏远清的气质端庄,并不是狐媚之人,此时更加肯定她是静侍妾。
“哗啦啦。”倾盆大雨将本就凝重的气氛更添上一抹诡异,这不是夏远清,那么真正的夏远清在哪里?
“给朕去找!”皇帝一声爆喝,侍卫们两股战战,一个个十分麻溜,立即冲入雨幕当中。
“胡闹!”皇帝一掌就拍在龙椅扶手之上,右手拇指之上上好羊脂玉制成的指环应声而碎,碎片四散,有一片划过皇后的手腕,渗出鲜血。
皇后此时没有理会手上的痛意,不停劝导道:“皇上消消火,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她往下一瞪,看向静侍妾的眼神更是恶毒,她恨不得后者立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静侍妾还以为逃过一劫,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立即就看到了欢妃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
“轰隆!”闪电割裂长空,雷声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闪电照亮雨中的一个人,她踉跄而来,全身上下**的,右手撑在殿门口,**的长发垂直而下,掩盖住她的面部,看起来恐怖异常。
“啊!鬼啊!”女眷们的尖叫声撕裂长空,“女鬼”一步一步走进来,皇帝居高临下:“什么鬼怪,还不速速显形!”
“女鬼”拨开披散的头发,跪地行礼:“参见皇上,臣妇是夏远清。”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
欢妃则是立即接住她,看到她的右肩有一个巨大的血洞,如今还在不断往外冒鲜血,混着雨水,滴滴答答滴落在地,晕染出一大片血红之光,欢妃大声道:“清儿,你这是怎么了!”
殿中一阵忙乱,皇帝立即让人将静侍妾暂时押下,请来御医,为夏远清医治。得知夏远清只是失血过多,没有生命大碍,他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不少。
如今一惊一乍,可是将他这把老骨头快折腾散了,看着虚弱的夏远清,他问道:“不必行礼,告诉朕,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远清本是红润饱满的双唇如今苍白如纸,面上冷汗直流:“今日臣妇想去看看受伤的玲儿,不料正好撞上黑衣人,臣妇想他定然想要杀人灭口,于是就与其发生争斗。”
“毕竟玲儿可能是唯一见过他的脸的人,于是臣妇就制造出声响,引来四周的人。黑衣人见到形势不对,立即擒住臣妇遁逃。臣妇只是一个妇人,怎能敌过他,所以只能够被他拖着离开。”
外面风暴更烈,殿中烛火微微摇曳,看上去随时都会熄灭。夏远清的脸在灯火当中明明灭灭,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还好侍卫们及时发现臣妇不见,在宫中大肆寻找。臣妇多次想要发出讯号,黑衣人觉得臣妇只是一个累赘,于是洞穿了臣妇,并且将臣妇扔下太液池。”
“唔……”欢妃忍不住哭出声来,众人都看向她,她泪眼婆娑,看起来分外让人生怜:“清儿不会水,今日真是九死一生。”
“娘娘不要担心,妾身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夏远清转向皇帝:“当初臣妇在慌乱当中捉住一条麻绳,闭气借力爬上来。那麻绳本是拴着一只小舟的,那贼人上了小舟,砍断麻绳遁去,却不知正好留给臣妇一条生路。”
这一切听起来甚是匪夷所思,但是理顺起来一切又顺理成章,皇帝若有所思,他的眼神当中闪烁着奇异之光,没有问下去。
“命人去太液池寻找,势必不让贼人逃脱。”皇帝没有转过身来:“你好生休息,朕等还有要事。”
夏远清一把抓住皇帝的龙袍:“皇上可是要审问静儿,刚才臣妇看到她了。”
皇帝不说话,等于是默认了,夏远清深深吸气:“臣妇知道皇上并未完全相信臣妇所说,但是静侍妾毕竟是臣妇妹妹,还请皇上让臣妇一同过去。”
“朕知晓今日你受到了委屈。”皇帝只说了如此一句话,他的心跟明镜似的,夏远清依旧没有放开龙袍,他看她:“你可知你在威胁朕?”
“臣妇不敢。”但是小手依旧未曾放开,一双眼睛直直看着皇帝,后者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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