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帝女风华
夏远清清冷道:“这是臣妇对棋嫔娘娘说的昨日夜里娘娘在太液池边上的穿着,不知有何不对?”
淑妃当即拍案而起,右手指着棋嫔:“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让人扮作本宫!”她又转向皇帝,泣道:“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可是皇上却冷冷地看着她:“不许胡闹!棋嫔你继续说下去。”
棋嫔知晓进退,未曾说破,但是其中的意思却十分明显:“皇上,这一切还是让临王妃来说吧,毕竟臣妾当初不在太液池边。”
淑妃一听更是炸毛:“棋嫔,你这是什么意思!让夏远清这个贱蹄子说什么,明明就是她将朗儿推入太液池当中,你居心何在!”
可是皇帝却放话:“夏远清,你来说。”淑妃惊愕地看着皇帝,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在他说出这一句的时候,她就已经败了。
夏远清恭敬行礼,对着肖朗解释道:“方才我们是在模仿那日夜里的黑影,我们如今再将方才模拟的重现一番,你仔细看清楚了。”
肖朗握着小拳头,义愤填膺地看着。第一个场面,是一个身量与淑妃相似身穿淑妃的衣裳戴着首饰的女子推人一把的情形。
肖朗看着地上的影子,确定地点头,夏远清下跪道:“皇上,这便是当初在太液池边上的情形,臣妇被淑妃娘娘推入太液池当中。”
淑妃死到临头依旧嘴硬:“你胡说!”
夏远清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众人尽皆知晓,臣妇不会游泳,当时太液池边上无人,若是臣妇掉入水中,自然活不下来,所以淑妃娘娘是在将臣妇置于死地。只可惜在边城之时,王爷已经教会臣妇游泳,所以娘娘奸计未能得逞。”
夏远清得到皇帝允许之后站起身来,当着肖朗的面模拟了第二幕,她推了肖朗一把,肖朗看着地上的影子却摇头。等到那个身穿淑妃衣裳的女子推了一把,肖朗立即踢了她一脚。
夏远清继续道:“事情已经十分明显,淑妃娘娘见到臣妇安然无事,心中又生奸计,就将皇孙推入水中,以此诬陷臣妇。”
肖朗看起来十分悲哀,他的双唇不断地颤抖,带着哭音道:“奶奶,当真是你要将孙儿推入水中,想要淹死孙儿吗?”
淑妃不顾一切地奔下来,对着肖朗的脸就打了一巴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为什么老是帮着外人说话,明明就是她将你推下去,你为何要赖在本宫的头上!”
肖朗不可置信地躺在地上,小小的他已经懂事,当即大哭起来:“我知道了,娘亲定然是你杀的,娘亲在带我来的时候对我说,奶奶不喜欢我们,让我在宫中小心一些,现在果然是你!”
夏远清赶紧上去将肖朗抱住,道:“不哭,不然王妃看到了亦不会开心。”可是肖朗直接就将她推开,道:“虽然不是你推的我,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才发生,我讨厌你!”
夏远清被如此呵斥,心中亦是不好受,棋嫔走了上来,道:“臣妾还有一个证人,能够证明王妃是淑妃所杀。”
冬梅走了进来,淑妃跌坐在地:“冬梅,你曾经发誓对本宫忠心耿耿,你不能……”
可是冬梅却大声道:“这一切都是淑妃所为,奴婢知晓自己说了这话之后就活不久了,但是奴婢实在气不过,方才奴婢险些就死在淑妃手下!奴婢看到淑妃亲手将王妃掐死!”
淑妃立即就扑上去:“冬梅,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忘了,当初是谁将你提拔出来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奴才!”
冬梅却直接咬舌自尽。淑妃讨不到半点好处,皇后这个时候却开口:“皇上,其实这件事情一直有一个目击之人,只是之前臣妾不好插话,所以一直没有拿出来。”
皇帝点点头,李德海立即走了出来,跪地道:“皇上,是老奴。”
皇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李德海,这件事情你为何不早早告诉朕?”
李德海磕头:“老奴是皇上身边之人,不好插手后宫之事,所以一直未曾出来作证。今日皇上在景华宫当中歇着,皇后娘娘听说王妃落水,身边的得力之人都忙不过来,于是就请求老奴去探望一番,老奴进去之时正好将一切收于眼底,正是淑妃将王妃掐死。”
夏远清听到这话不得不佩服,一切都掌控在皇后的手中,就连李德海,这个一心只为皇上的太监都能够为她所用,实在不简单。
“李德海,你不要与皇后串通一气,本宫何时杀了王妃!她是本宫的儿媳妇,本宫不会如此心狠手辣!”淑妃看向皇帝,但是只见到一对森然的眸子。
“皇上?”淑妃不确定了,她泣道:“皇上,你曾经说过,你最喜爱的人就是臣妾,在整个宫中唯独对臣妾情有独钟,皇上,即使臣妾犯了什么错皇上也要饶过臣妾。”
如此一来便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毕竟李德海是致命一击,皇帝对其十分信任,那信任程度甚至深于任何人。
“你这个毒妇!”皇帝站起身来,如此狠毒的手段竟然是这个平日里千娇百媚的人干出来的,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淑妃慌了,直接就抱在皇帝的腿,道:“皇上说过最喜欢臣妾的,皇上说过整个宫中只有臣妾才是皇上的心中人!”
可是皇帝却一挥袖袍,一掌就扇在她的面上,斥道:“当初朕当真是被屎糊了眼睛,才会觉得你温柔贤淑,如今看来竟敢狠毒至此!”
淑妃瘫倒在地上,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皇上,我们之前的****夜夜你都忘记了吗,还有臣妾为皇上生的孩儿,皇上亲自为孩儿取的名字,还说孩儿甚是像皇上,今后定然大有作为。”
淑妃泣不成声,皇帝只是冷眼旁观,夏远清看在眼里,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冷。
“李德海!”皇帝背对着淑妃,说道:“传朕旨意,淑妃蛇蝎心肠,褫夺其封号,削去位分,降为美人,移居佛堂静心思过,无传召不得出佛堂,永世不得接触皇孙!”
“皇上,你不能如此对待臣妾!”美人想要抱住皇上腿,可惜他只是绝尘而去。人陆陆续续地散了,皇后站在美人的身前,看着她痛哭流泪的模样,仰天大笑。
“你说,你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皇后笑得疯狂,捏捏美人的脸颊:“你可知道,曾经,本宫与皇上日夜相处,皇上曾经呆在本宫宫中七夜未曾离开,皇上曾经亦是对本宫说,本宫是他最宠爱的妃子。”
“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宫说这些话,当年你那可怜的孩儿还不是死在本宫手中!”美人看起来疯疯癫癫,这一场争斗,终究是以她的败落结束。
美人继续转向夏远清,讽刺道:“你以为你又会好到哪儿去,今后肖简意也会如同当今的皇上一般,无论他对你有如何海誓山盟,你最终都会落得如同本宫一般下场!”
“啪!”夏远清冲上去直接就给了她一巴掌,她的胸口起伏着:“你不要胡说,王爷与我情深似海,和你不一样!”
美人可怜地看着她:“当初本宫亦是以为皇上对本宫情深似海,可惜今日,他竟然连看都不愿意看本宫一眼。”
“够了!”夏远清不想听,美人却笑得疯狂,似乎折磨夏远清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她仰头望天:“本宫与皇上相爱几十年,终究落得如今下场,是本宫错了,还是天错了?”
皇后一挥袖袍,让人将美人给抬到佛堂去,走之前,训诫道:“你已经不是一宫之主,如今便不要本宫本宫地叫嚷,小心舌头不保。”
皇后看了一眼依旧呆滞的夏远清,摇摇头,离开此处。
夏远清呆呆地看着皇后的背影,想起她之前说的那一句话:“只要无心,就能无敌。”
这次事件最大的获益者或许是棋嫔,她膝下无人,皇帝见她进退得当,便让她抚养肖朗,如此以来也算是稍微有了慰藉。
夏远清在没有理清楚脑子当中的事情之前又得到了一个消息,匈奴公主即将嫁入宫中,呼延月明也是时候入宫了。而肖简意依旧在江南,什么消息都未曾传出来,不知道进展到了何种程度。
第119章 火起()
这日,夏远清与皇后说了许多关于呼延月明之事,皇后对其亦是十分警惕,这几日将事情办得滴水不漏,防止到时候迎接明嫔之时出了什么岔子。
皇帝似乎对这个匈奴公主十分上心,整日笑呵呵的,就差没有与所有的人都说自己有了一个年轻的妾。夏远清许多时候不由得十分同情皇后,这样的苦楚,或许只有她才能接受。
眼看着明日就是呼延月明入宫的日子了,今日,江南传来三封书信,一封直接送到皇帝手中。其他其中一封给了皇后,另外一封则是送到夏远清的手里。
夏远清整张面上都是笑意,这是肖简意的传书,告诉她一切都安好,他在江南一带进行的十分顺利,如今正在做一些收尾的工作,大约十日后就能够启程回京。
夏远清十分开心,即使是知晓呼延月明即将入京,她亦是没有任何害怕。
皇后此时施施然来到夏远清这儿,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模样,心中亦是开心,于是拉了她的手一同坐下:“清儿,你听本宫说,方才有人告知本宫,呼延月明已经在城外停驻了,明日便会入宫,你可做好了准备?”
夏远清点头:“呼延月明来到宫中之后定然会将此处搅得天翻地覆,臣媳定然会按照皇额娘的吩咐,将一切尽皆办好,不让其猖狂!”
“好!”皇后说道,道:“此时正巧有一件事情要差人去办,可是本宫手下无人,不知清儿是否能够代劳。”
“皇额娘,我们本是自家人,又何必客气。”前些日子皇后对夏氏十分关心,这一切夏远清都看在眼里,如今他们的关系又更近一层。
皇后略微沉吟,道:“这件事情略有有些尴尬,本宫是后宫之主不宜出去,若是你不喜欢自可拒绝,本宫不会为难。”
皇后看到夏远清的表情之后也不和她矫情,只道:“其实呼延月明之前传书是明日清晨才到达京城,如今早到了,却没有向上禀告,若不是探子发现,我们或许还会被蒙在鼓里。”
“本宫若是自降身份去问她如此,定然会被世人所诟病,可是你不同。”皇后顿顿继续道:“当初你在边境呆过,只当是去探望故人,无人能说如何。”
夏远清点点头,皇后欣喜,握紧她的手:“本宫就知道,你是意儿王妃的最好人选。”
皇后挥挥手,茗儿就走了进来,她的手中还有一堆礼盒,皇后道:“去探望,自然不能够失了体面,这些都是本宫命人准备好的礼物,你且瞧瞧,若是有何不妥之处,本宫再去换来。”
如今正是傍晚,夏远清在许多人的护送之下来到京城之外,按照指定的路线,她远远地就看到了一间大宅子,想来呼延月明等人就等在那儿。
夏远清清清嗓子,道:“让几人先去试探一番,小心行事,莫要引起伤亡。”
“是!”得力的侍卫立即往前探去,夏远清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只见到他们刚刚接近屋宅,就有千百暗箭自其中射出。
还好侍卫们武艺高强并且心怀警惕,于是第一时间都给躲避开来。退出屋宅的攻击范围之后,侍卫们道:“里面的人听着!京城之外,怎容你等如此放肆,速速报上名来,否则别怪我等禀告当地官府!”
夏远清等人隐藏在暗处,但是双眼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名侍卫瞧。
回应侍卫的是一句娇斥:“本公主在此,谁敢放肆!”夏远清一听就知道是呼延月明的声音,她略微想想,未曾出去。
侍卫们疑惑道:“可是最近就要进入皇宫的月明公主?”
“正是!”呼延月明喝道,然后一身红衣走了出来,她的眉宇之间有着浓浓的忧愁,眼底还藏着一丝厌恶。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嫁给一个老头子,今后整日伺候他,她就感觉到一阵恶心。
“你们又是什么狗东西!竟然胆敢来此放肆!就不怕本公主斩了你等头颅?”呼延月明越想越是气愤,而侍卫们只是从衣裳当中掏出一枚信号弹发射入空中。
“你们在干什么!”随着她的一声娇斥,所有用来保护她的匈奴兵都警惕起来,侍卫们却跪地道:“我等是前来迎接的侍卫,还请公主稍安勿躁。”
呼延月明刚想训斥一番,可是却看到了夏远清的脸,她瞬间就收敛住了方才的张扬,面上带着盈盈笑意,行礼道:“原来是临王妃,多日不见,王妃更加娇艳了。”
夏远清让下人将礼品给递上去,前去拉住她的手将其扶起来:“公主车马劳顿,为何不早早地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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