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帝女风华
夏远清让下人将礼品给递上去,前去拉住她的手将其扶起来:“公主车马劳顿,为何不早早地禀告宫中之人,如此也好京城休息一番。”
呼延月明见到夏远清来得如此之快,并且手上还带着东西,自然明白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嘴上也不点破,只道:“这几日本公主想着今后就要伺候皇上了,所以特意请了一个中原人,与她学了一些寻常礼仪,临王妃来瞧瞧。”
说着就和善地将夏远清往屋宅当中拉去,哪里像是方才凶神恶煞的模样,那几个呆在原地的侍卫尽皆摇摇头,果然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一进屋宅,夏远清就发现其中十分阴暗,呼延月明挥挥手,下人们就点了灯,等到看清楚了其中的风貌之后,她不由得咧嘴一笑:“原来公主还喜欢如此风格,甚是豪爽。”
这里的墙壁之上龙飞凤舞地画满了匈奴风光,西风烈烈,百马齐奔,好不壮阔,不过看起来已经是几日以前就画好之物。
“原来公主早就到了,可我今日才得到消息,真是有失远迎,还望公主不要见怪。”夏远清客套道,就要转身,余光却正好看到两人在商量着什么,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嘴上依旧喃喃地说着一些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了的东西。
等到对方谈完了之后,她才将目光重新放到眼前的图画之上,道:“公主果然才艺惊人,皇上定然会十分喜欢!”
呼延月明浅笑,看起来十分羞怯:“中原人比我匈奴要精致许多,就怕到时候皇上掀起我粗鲁不堪呢,听闻临王妃如今住在宫中,到时候还请王妃多多提点,毕竟我与王妃差点就能够成为姐妹。”
其中的意思十分明显,夏远清之装作不知道,道:“若是能够帮上忙的,还请月明公主直接说出,不必与我客气。”
两人又浅谈了许多,夏远清不久之后便离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才她听着呼延月明与那侍卫交谈,因为他们话语比较轻,所以只听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话,似乎是问他们此次带来的部队要如何处理。
夏远清挥挥手,叫来几个侍卫:“你们小心一些,今夜穿上夜行服去打探一番他们带来的人,看看都有多少人,去了哪里。”
夏远清吩咐了之后还是觉得不安心,总是感觉呼延月明不知道究竟在策划一些什么东西,甚是难以琢磨。
可是如今也没有什么线索,于是她就只能够回到景华宫当中,与皇后禀告了这些事情。皇后一时之间亦是不知晓,只是吩咐下去,让人多加注意。
正在此时,茗儿匆匆敲了门奔进来,跪在地上,磕头道:“娘娘,不好了,佛堂的美人听说皇上要纳了月明公主,就放了一把火要自尽于佛堂当中!”
皇后一惊,语气不由得加重:“她怎能如此放肆!佛堂当中供奉的那些牌位是否受害?”
“还不知,如今宫中的宫女太监尽皆在救火,就连美人亦是生死不明。”茗儿说道,皇后就匆匆赶了过去,夏远清亦是跟在后面。
等到他们匆匆赶到之时,火已经被扑灭,美人亦是被救出来。皇后上前去查探此处的受害程度,夏远清看到整个佛堂都被烧得恍若焦炭,一个小太监的手中抱着几块牌匾,战战兢兢跪地道:“皇后娘娘,所有的牌位尽皆护下了,只是有些受损。”
说着就将的牌位拿出来,夏远清看到有几个牌位已经被烧了不少,不由得多看了美人一眼。
皇后更是箭步冲上来,直接就给了美人一巴掌:“你是着了魔障还是如何?竟然鬼迷心窍做出如此祸事,只是让本宫知晓自然无碍,但是损害了牌位,此事定然要传到皇上那儿去,当心今后被灭九族!”
可是美人只是笑,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下来:“皇后,你不要假装好心,你已经赢了,是本宫输了,本宫输得如此之惨,你只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罢了!”
皇后未曾说话,可是夏远清却在她的眼底看到一丝怜悯。美人仰头望天:“皇上曾经与本宫说过,他最喜欢本宫的花容月貌,最喜欢本宫画远山黛,最喜欢看本宫穿湖绿色的衣裳,本宫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皇后挥袖转身:“罢了,将美人移去清鸣居,今日之事,不许胡言乱语!”
第120章 明嫔()
夏远清看着皇后,知道其实她的心中还是怜悯美人的,毕竟都是被情所害之人,与曾经天真的自己一模一样。
夏远清跟在皇后的身后,两人一同来到景华宫当中,皇后有条不紊地吩咐宫中的下人前去给各处之人指派事情,然后带着夏远清一同去见了皇上。
在皇上的寝宫之前,皇后停了下来,看着夏远清道:“等会儿进去之后见机行事,记住,此次只是不小心失火,并不是什么人闹自尽。”
夏远清点头称是,也没有再问为什么,只是跟在皇后之后走进金銮殿,皇帝如今正将一份折子扔在桌上,嘴中念念叨叨不知在说一些什么。
皇后和夏远清跪在地上,皇帝略微带着一丝愠怒地看过来:“皇后,朕已经听说了,佛堂为何失火,说!”
夏远清低着头,想着今日皇上定然遇到了一些不开心之事,否则定然不会如此急躁。再看一边的皇后,她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皇帝的反复无常,低声道:“皇上,近日天干物燥,风儿一吹,佛堂当中的烛火便烧了佛堂,臣妾已经命人赶紧去修了,牌位亦无大碍,皇上放心便是。”
“哼!”皇帝站起身来,来回打转转:“一个个尽皆办事不利!朕要你等来何用!”
皇后立即磕头,夏远清跟在她的身边亦是如此,皇后看了她一眼,其中意味深长,她立即会意,道:“皇上,臣妇有一事相报。”
皇帝头也不回:“说!”
夏远清礼节依旧得当,磕头道:“今日皇后娘娘听说匈奴的月明公主已经来到京城之外,便命臣妇去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是月明公主!”
皇帝听到新人已经来到,微微有些缓下来,道:“她在京城之外?明日的嫁娶之事定然要慎重,一定要表现出朕对匈奴之人的重视,万万不能敷衍了事。”
皇后点头,端庄得体道:“皇上放心,臣妾定然不会让皇上面上无光。”
皇帝挥挥手,厌恶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折子:“你们先下去吧,李德海,去取一些薄荷脑油过来,朕头疼。”
时间过得飞快,第二日,夏远清早早就醒来,宫中尽是喜庆的颜色,据她所知,皇上给了李德海一道圣旨,其中有写月明公主的位分赏赐等等。
皇后亦是看过其中的内容,可是一直未曾告诉夏远清,或许是害怕她寒心。可是一切都会在今日揭晓。
夏远清细细描眉,打扮得甚是端庄,一身临王妃的衣裳衬得她愈加妖冶动人,吉时到了,人被从宫外接进来。
若是只是一般的充盈后宫定然不需要如此之大的场面,但是这毕竟是两国邦交,所以自然会弄得盛大一些。
夏远清浅笑,看着皇后面上的得体的笑,今后的她会不会和现在的皇后一样,笑脸迎新人。她甩甩脑袋,这一切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如今的她还是多担心担心眼前这个心怀叵测的月明公主吧。
月明公主本就长得极美,如今更是特意打扮过了,所以看起来更加明媚动人,夏远清看着她美丽的模样,心中恍若倒了各种调料,尝不出其中滋味。
李德海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呼延月明代表匈奴,贵为匈奴公主,恭顺有德,特赐嫔位,封号为明,钦此!”
一来就直接成为明嫔,这已经是这几年以来一进宫得到的最高位分了,就连当初位及淑妃的美人,刚刚入宫之时亦是只是美人罢了。
想起美人,夏远清似乎又看到她在皇后的面前说着那些话语的模样,帝王之爱,竟然如此薄凉。
明嫔接旨,然后走向皇后,盈盈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臣妾之前身处匈奴,若是在宫中有何错漏,还请皇后娘娘多加宽恕。”
明嫔低头的模样极美,看起来柔婉却不失英挺,如此女子,或许正是皇帝所喜欢的吧,皇后端庄,直接就将她给扶起来,道:“妹妹多想了,本宫与妹妹今后一同伺候皇上,必将尽心尽力,如此一来,本宫亦是能够宽心。”
“这是当然,多谢皇后娘娘提点。”明嫔继续行礼,可见这些日子以来,她是下了不少的功夫才能够练得如此熟练。
皇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未曾说如何,明嫔见过皇后之后就转向夏远清,道:“临王妃,本宫就说你我有缘,当初说了会再次相见,如今果然见面了。”
夏远清只能面带微笑,道:“才几日未曾见到明嫔,如今明嫔的礼仪已经不需要臣妇帮衬便能独当一面了,当真是进步非常!”
明嫔盈盈一笑,略微期待地看向皇帝所在的金銮殿,然后低下头来,略微羞怯道:“不知道皇上是否会喜欢本宫。”
她微微抬眼,面上带着粉红之色,看起来格外娇艳,再一看皇后,即使她保养得再好,面上的妆容再精致,亦是难以掩盖她眼角的细细皱纹。
“妹妹今日忙了一整日亦是累了,先去布梨宫当中休息吧。本宫就在景华宫,若是今后还有任何需要,尽管来与本宫说。”皇后说道,一个眼色过去,茗儿立即就去将这些人都给打发了。
明嫔在离开之前,只道:“多谢皇后娘娘,布梨,不离,娘娘当真是对妾身极好。”
在明嫔离开之后,皇后一个趔趄,夏远清立即伸出手来,将她给扶好,夏远清能够感受到皇后的身子在不断地颤抖,她喃喃道:“布梨宫,皇上竟然直接告诉本宫,要让明嫔住在其中,当真是忘记了当初与本宫的情意。”
“娘娘,这儿不是景华宫。”夏远清轻声说道,小声提醒,然后立即就扶着皇后往景华宫中而去。
路途之中,他们路过御花园,或许是因为有遮挡,里面两个小宫女没有注意到他们路过,依旧在小声议论。
“听说那布梨宫是当初皇后和皇上住过之地,那处本叫浅梨居,而后帝后恩爱,所以便将其改名为布梨宫。如今却让明嫔去住,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已经年迈,得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自然要宠着,想来过些日子都会呆在布梨宫当中。”
“那皇后……”
“临王都那么大了,你说皇后有多大了?”
皇后呆呆地抚摸自己的脸,茗儿立即就去到御花园当中揪出了那两个小宫女,她们看到眼前的人正是方才她们议论的皇后,立即磕头求饶。
皇后扶着夏远清,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皇宫重地,启容你们妄加议论,每人掌嘴四十!”
宫女立即就左右开弓,不一会儿一张脸都被打得红红肿肿,看起来十分可怜。皇后拂袖离开,夏远清跟在她的身边,方才两个宫女说的话已经告诉她所有她应当知晓之事,再明白下去也无益。
景华宫的宫门关上,夏远清在皇后的身边,取出薄荷脑油,正在帮助皇后揉揉太阳穴,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不由得道:“皇额娘,许多事情还是要想开,就如当初你对儿媳所说,若是想要在这皇宫当中生存下去,就要无心。”
皇后张开双眼,握住夏远清沾了薄荷脑油的手,略微带着一丝祈求:“清儿,你说本宫是不是败了,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在心中对皇上存有丝丝爱意,可是这宫中最忌****,是不是本宫疏忽了?”
夏远清紧紧握住皇后的手,想要给她勇气:“皇额娘如今是这个宫中最尊贵的女子,在皇上的心中又何尝没有皇额娘,只是这些年来,皇额娘和皇上已经习惯了如此的相处模式,才会如此。其实在皇上的心中,皇额娘一直都是最重要的人。”
“那么皇上为何要把布梨宫给明嫔?”皇后的泪终于掉下来,夏远清这是第一次在宫中看到这个无坚不摧的女子如此柔弱的一面。
夏远清抱住皇后,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嘴中是说不出来的苦涩:“皇额娘,当初未曾在宫中居住之时,儿媳以为,只要两人只见有情,结为夫妇之后便能相守到老。而这几日儿媳看了其中种种,才明白,其实许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
“皇额娘的心中是有皇上的,即使皇额娘再也不想去靠近皇上,可是这一切都是皇额娘筑起的高墙,让皇额娘看起来刀枪不入。”夏远清感觉到皇后在痛哭,她继续说道:“其实皇额娘只是想要将那份爱意藏在心底,害怕他人发现,却又渴望皇上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远清的双眼越来越空洞,这偌大的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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