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圣图






    并且连速度、反应力也跟着提高了不少。

    随着力量的变大,挡在身前的人群不再对他形成阻碍,双手用力一拨,就跌出一丈远,撞得头破血流,呼声喊天。

    而舒宏盛没了挡箭牌,也终于束手就擒,被杨书禾抓小鸡样,反剪双手,提了起来。

    “啊,不要!”

    就在杨书禾刚松口气,准备用舒宏盛换回小妹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小红发出一声惊叫声。

    转头一看,原来是抬轿子的两个护院,面对如此杀戮场面,顿时感到心惊胆战,又见舒宏盛被抓,没了主心骨,因此想要逃离现场。

    不成想慌乱之间,两人没配合好,加之又有些腿软,从而使得抬的轿子没稳住平衡,摔到在了地上。

    一道人影也随之从轿中滚了出来。

    人影瘦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头发散乱其间,其脖子上还有一层干了的血渍,小脸乌青煞白,双目紧闭毫无神采,却是一个年轻女孩的模样,一看就是死了多时的样子。

    “小妹!”

    杨书禾看清地上之人的样子,只觉得万念俱灰,欲哭无泪,心中仅存的一点幻想,终于彻底破灭。想不到一天之内,亲人皆以身损,从此阴阳两隔。

    舒宏盛见此意外,心中也不由得叫苦不已,自己现在落入杨书禾手中,生不由己,本来还打算拿小妹作威胁,让对方投鼠忌器,没想到事情却穿帮了。

    舒宏盛顿时觉得死亡迫在眉睫,浑身冷汗淋淋。

    至于刚才他说小妹健在,并还要纳她为妾,不过是欺骗乡邻的托口之词罢了。

    今天上午,他抓住小妹,拿刀架在她脖子上,用其威胁杨父交出地契。

    没成想小妹因为害怕,而不停的挣扎乱动,舒宏盛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杨父身上,使得刀和脖子靠得太近,结果一个不留神,刀锋就摸入小妹脖子内,香消玉损了。

    小妹一死,场面就不更加不可控,舒宏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杨父杨母也一起杀了。

    至于说纳小妹为妾,是他们舒家为谋夺杨书禾的家产,早就计划好的。

    虽然小妹意外死了,但也不影响计划的实施,反正后宅女眷也不出来见人,到时候他纳小红为妾,再由小红作证,谁会知道小妹不存在了。

    等过个半年,过了官府认证,得到了家产,再说小妹得病死了,到那时谁还关心此事!

    计划虽然粗暴,但以舒家在本地的势力,并不影响结果。

    只是万万没想到,杨书禾会突然发生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战斗力惊人,使得舒家陷入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到现在,杨书禾也大概想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只觉得心中邪火腾腾腾的往上冒,升起一股嗜血的冲动。

    杨家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舒宏盛,还有舒员外,要让他们通通陪葬!

    杀!杀!杀!

    “饶命,求你不要杀我!我妹妹是正一门真传弟子,你若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舒宏盛发现杨书禾面目狰狞,杀气外露,心中顿时胆寒不已,虽然知道此刻说什么也没用,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禁不住求饶起来。哪还有刚才的从容不迫,意气风发。

    不过杨书禾此刻哪里会管你什么正一门,只见他手臂青筋暴起,舒宏盛的双手顿时被捏的血肉模糊,骨头粉碎,哀嚎连连。

    “这是替我父亲收的利息!”

    “咔,咔”又是两脚把对方的双腿踢断

    “这是替我母亲收的利息!”

    “砰”

    最后,再一拳把其头颅打爆,脑浆四溢,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是替我小妹收的利息!”

第四章木易祖巫() 
杨书禾现在只想杀人,把在场这些冷血无情之人全部杀死,把舒家的帮凶护院统统杀光,唯有以鲜血来祭奠父母和小妹惨死的亡魂。

    放开已经不成人形的舒宏盛,杨书禾如虎入羊群,在场之人哪里是其对手,都不堪一合之敌,拳拳有人毙命。

    对周围人的哀求声、讨饶声充耳不闻,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四周除了他外,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此刻杨书禾披头散发,青衫已经全部染红,双手沾满血迹,如同杀神降世。

    再环顾四周,好似一个人间地狱,尸体密密麻麻叠在一起,不下四五十人。

    只见鲜血把大地染红,肠子、五脏参杂其间,残肢四处散落,常人看一眼就会心惊胆战,头皮发麻。

    杨书禾从杀戮中清醒过来,见此状况,心中不免也有些触动,不过再一看到父母和小妹的尸首,还孤零零的摆在那儿,心中最后的那一丝怜悯,也消失得无影无终,只留下悲愤。

    刚才杀了五十多人,得到五十多团灰气,其中父母和小妹的尸体内,也各自产生了一团灰气,不受控制的飞进了杨书禾身体。

    至此,他修为已经升到“蛮巫”第五层,力量五千斤,皮似铁,骨似钢。

    现在,他已经从脑海中的信息得知,蛮巫共分十层,通过伏圣图吸收生灵的戾气,煞气,浊气,精气,神魂等,可以淬炼肉身,聚灵通神。每杀十个生灵,便可以升一层境界,十层大圆满后,就是“巫士”。

    巫士分下、中、上三品。到了巫士后,力量不但会成倍的暴增,还可以开始操控风雨雷电,金木水土等自然元素之力。

    巫士之后分别是“血巫”、“巫师”、“巫将”、“巫尊”、“巫王”、“大巫”、“祖巫”和“巫圣”。

    每层境界能力各不相同,修炼到最后,移山倒海,撕碎虚空不在话下。

    通过整理这些信息,杨书禾突然惊喜的发现,只要修为达到祖巫的境界,便可以通过刚才吸收的父母小妹的灰气,为父母小妹从新拾取神念,聚集灵魂,另塑肉身。

    杨书禾顿时大喜过望,本来显得死气沉沉的双目,变得又充满神采。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成为祖巫,救活父母和小妹!

    心中有了信念,只觉得精神百倍,所有烦恼一扫而空。

    来到父母和小妹的尸首边,杨书禾只见父亲额头破裂,太阳穴处乌紫一片,而身上其它地方,又完好无损。

    其母亲更是被人用利器,在肚子上捅了一刀。

    哪里看出是坠入山崖的样子。

    不过这人世间,本来就不是一个,给弱者讲道理的地方,道理只是强者的工具,强者有理,他就给你讲道理,强者没有理,他就给你讲拳头。

    静下心来,杨书禾把父母和小妹的尸首抱进房屋客厅,然后又把家中储存的菜油和烧酒全部洒倒在房屋周围。

    如今杀了这么多人,这个家他肯定是不能再待了,他现在虽然有点力量,但也只能对付这些凡夫莽汉,面对朝廷的捕头或“蓝翎卫”,他可不够看。

    更别说还有“皇极院”,这个朝廷设立的修行第一门派。

    蓝翎卫”是大玄王朝,专门为了缉拿犯罪修士和魔道邪修,而设立的机构,里面分为“铜刀卫”、“银刀卫”、“金刀卫”,实力深不可测。

    就算最低的铜刀卫,也有筑基期修为相当于“巫士”。

    杨书禾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是因为杨父有位小时候的至交好友,就是“铜刀卫”,名叫冷高卓。

    在他四五岁之前,两家经常来往,并且还定了娃娃亲,都交换了生辰八字,只是后来冷家闺女被查出是天灵根,从而去了皇极院修炼,娃娃亲也就成了玩笑之语。

    不过杨父还是觉得脸上无光,认为冷高卓轻诺言,不重信义,两家这才没了来往。

    想起去了皇极院修行的冷维寒,杨书禾不由想起当初两个小孩子的约定,只是如今虽然自己有了能力,但却成了个杀人凶手,怕是永远都达不成了。

    放下心中的杂念,杨书禾知道了蓝翎卫的恐怖,当然不敢继续呆在舒家集。准备杀了舒员外一家后,就亡命天涯。

    既然决定要走,这处宅院,和里面的仓库,还不如一把火烧个干净,也好落个无牵无挂。

    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有些微微发酸,今天早上还觉得未来一片坦途,不成想,转眼间,就家破人亡,背井离乡。

    就在刚才杨书禾血祭伏圣图的同时,在大玄王朝西南方,巫族聚集的“蛮巫泽国”中的木易部落,一座高达千丈的黑石神殿内,处于地底深处,有一座布满岩浆的溶洞。

    一位身着兽皮,身高两米,面目粗狂的中年大汉,正盘腿坐在岩浆中心的一座石台上,四周跳动的赤热,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中年大汉双眼微闭,一动不动,却自有无边威严充斥空间。

    只见他呼吸之间,声音如同打雷一般,嗡嗡作响。呼出的两道白气,犹如长剑,把火红翻滚的熔浆分割成两半。

    在他手臂上,还分别缠绕着两条背生双翼,头长独角的赤红蟒蛇,吐信游走,眼寒阴毒。

    突然,只听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却是从外面走来一位白发长袍老者。

    老者来到熔浆岸边,无视溅在身上的岩浆,恭敬的对大汉说道“启禀木易祖巫,供奉在巫神殿的天机人偶无故自燃,因此特地前来禀报。”

    木易祖巫闻言,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震惊的样子,隐约还掺杂着一丝惊喜之色。

    “天机人偶十几万年毫无动静,我还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传说。原来族中记载的证道伏圣图是真的存在。”

    “据说我们巫族之人,只有得到伏圣图才可以成就圣位,打破此界天道桎梏,做到真正的不死不灭,带领巫族重做天地主宰!”

    “我若得到它,证得圣位,到时候玄靖老儿、紫竹观音、无量佛主、吞天虎妖、碧海龙王都将臣服在我脚下!”

    木易祖巫心中闪过万千念头,面色却又变得波澜不惊,对下方老者平静吩咐道

    “你即刻命令巫族各部落的巫王、首领,让其留意现在、将来快速崛起的肉身修行高手,事无巨细,都要定期向我汇报。”

    突然想到什么,顿了一下,又道“主要对象是巫族和人族修士。”

    白发老者应声道“是”

    木易祖巫接着又问道“一百零八根焚天神魔大阵,炼制到什么地步了?”

    白发老者答道“一百零八根神魔柱,已经全部炼制成功,分别散布在镇南关,自在天,天南妖国边境处,开始血祭了。”

    木易祖巫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叮嘱道“这是集全族之力,才收集齐全的材料,关乎我们巫族从新崛起的大业,不可有丝毫差错。”

    舒家集最西面,有一座条石垒成的围墙,墙内便是舒员外家了。

    舒员外长得白白净净,留了一对八字胡。

    此刻,他在大厅正和一位十六七岁的青年男子,相坐而谈,气氛融洽。

    青年男子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身着一袭白衫,头戴方巾,腰悬长剑,很是英武不凡,风流倜傥。

    只见他左手往腰间一抹,手中便多出一只白玉瓷瓶,递给舒员外道

    “这就是舒师妹令在下带给伯父的“生机丹”。此丹生肌活血,疗伤祛瘀最好不过。舒师妹知道伯父一直有咳血之疾,心中很是担心,因此特地买来孝敬您的。”

    舒员外闻言,不由开怀大笑起来,捋了捋嘴唇上的八字胡,一脸欣慰之色,道

    “此事有劳林贤侄了,为了给老夫带点东西,居然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真是礼到不周。”

    林姓青年男子客气道

    “伯父见外了,叫我弘光就行。我和舒师妹在同一个门派修行,这点小事不值一提。再说我也是家中有事,本来就要从正一门回来一趟,顺路而已。”

    舒员外道“那也只需派人通知一下即可,老夫应该亲自到府上去取才对。顺便还可以拜访一下林县令。”

    林弘光道“家父也说好久没与舒伯父饮酒畅谈了!”

    “。。。。。。。”

    “老爷,大事不好了!”

    其乐融融的交谈,却被一声喧哗打破。

    随即,只见一名灰衣男子,从外面跑了进来,跪在门口,对着舒员外高声喊道。

    此人却是刚才跟着舒宏盛的一个长工,因为隔得远,见事不对,就立马跑开了,因此逃得一命。

    舒员外见灰衣男子呼吸急促,满头大汗,一脸惊恐的样子,很是不喜,训斥道

    “慌什么慌,什么事情值得大惊小怪的,”转而对林弘光道“乡下地方,下人管教不周,让贤侄见笑了。”

    林弘光淡淡笑了笑,道“要不在下先回避一下?”

    舒员外摆摆手,道“林贤侄这是什么话,不是见外了吗,有什么好回避的。”

    “还不快说,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