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逍遥
李沐阳他自己知道可以治眼睛的办法,拿别人的眼睛取而代之,下手得又快又精准。
总而言之就是很危险,一招不慎就很有可能毁掉对方眼睛而被换眼睛的这个人再也没有痊愈的可能。
其实要想让自己看见真的是太简单不过了,李沐阳从储存空间里取出冰蚕蛊吞下就成了。
可是这话他不能说出口,李沐阳或许会伤友人之心,但是父母疼爱,他是不会迫害的,哪怕这份疼爱并不是给他的。
“夫人说的有理,我这就吩咐下人着手去做,你看着澈儿,千万盯紧了,别让他想不开”
“嗯,你快去吧!”
阮香秀拉着自己儿子的左右手“孩子,哪怕眼睛没有了,咱也只是换一个世界活着,虽然说现世有很多漂亮的山水风景,可也有很多肮脏龌龊的事情,这眼睛要是恢复不好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李沐阳沉默不语,他就是越俎代庖的替身,他一离开,这夫妻俩看到的铁定是尸体一具。
“澈儿,你是为娘和爹爹的独苗苗,你千千万万不能出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要为娘我怎么活的下去?你要是敢死,我就,我就陪你一起去了”
第二十一章青龙阮香()
李沐阳用手捉住对方轻声细语的安慰“你别说傻话了,你死掉彭澈的爹可怎么办?”
“那就杀了他,咱一起死”阮香秀人看着温婉小巧玲珑,说起话来也是狠的不行。
“行了,别说傻话了,眼睛看不见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闻的到,也可以触摸到”
阮香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儿子,一捂嘴跑了出去,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心中酸涩难忍。
李沐阳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有一个面具,戴上以后便可视物,系统脱离以后会繁衍再生,无法捕捉。
付出的代价就是重回初级,就这么说吧,等同于回炉重造。
没过多久彭澈老爹带着一帮子大包小包装载了五辆大马车,李沐阳被阮香秀搀扶着上了马车。
“澈儿,你不要怕,咱家就是散尽家财也会把你眼睛治好的,神医谷的能人辈出定然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李沐阳能感觉到眼睛里中的是一种名为蝎草的毒,按理说这种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无药可医,最为便捷的方法就是换珠。
不过这换珠的要求极为苛刻,首先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其次还得是有血缘的亲人,换珠之时必须双方保持清醒。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有一个要忍受着挖眼之痛,被挖眼睛的人可男可女,挖眼之后便无大用,一掌拍晕免去他(她)的痛苦。
而另一个人,在其被挖眼的同时还要填上一对眼睛,不能眨眼,不能动弹,一天之内不得进食。
再者,此人不得胡思乱想,要心无旁鹭,明台清明,与此同时要一直保持清醒。
这其中的痛苦可不止是挖眼那么简单。
马车平稳的行驶,李沐阳有些困倦睡了过去,没多久被哭泣声惊醒。
“呜呜,夫人,小女家中惨遭洪患,虽然侥辛逃脱一难可是家中所有财产被大水清洗,家中只有老父,我们是去投奔亲人,可是”
李沐阳摸索着从马车上跳下来,没站稳身子有些晃荡,被阮香秀搀扶住。
“你怎么下来了?”阮香秀嗔怪道。
李沐阳笑了笑没有答话转问那个哭穷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现在是瞎子,扭不扭头看人都没有关系,只要声音传达出去也就是了。
“小女,孟青青,乃是隆乡人士,今年七月家中惨遭洪水,大雨七天不绝,我跟老爹是在山顶放羊才险过一劫”
“隆乡?我听过,你爹还往那捐了五百两银子,道可不近,你爹这是?”
孟青青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让心软之人听了很是动容。
李沐阳他不是心软的人,实事求是,非常客观的说“你一直哭下去的话,我们无法帮你,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那个闲情雅致听哭丧。”
孟青青脸一白把泪水擦干哽咽的说“我,我们往这边寻亲求助,徒进庙岭被强盗劫了财”
李沐阳问阮香秀“她长的漂亮吗?”
阮香秀仔细端详一番说“此人眉清目秀,眼有神韵,眉尾四散,也非处子之身”
李沐阳点头“杀了”
阮香秀有点懵,她儿子刚才说什么?
“杀”
方才还跪在那里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女子眼神瞬间凶狠起来,从袖口抽出一把寸长弯刀朝阮香秀杀来。
阮香秀那叫一个怒,她本来就压着火,她为了这个家退隐江湖二十三载无怨无悔,如今有人害她儿子,要毁了她苦心经营的家,她怎么可能放过那些贱人。
只不过天大地大,儿子最大,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一心想着治好澈儿的眼睛再说。
他们倒好,还敢欺到她的头上来,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后果想过吗?
阮香秀也不惧怕吓到澈儿,澈儿眼睛反正也看不着,她从马车底下抽出自己二十三载没有再见血过的青龙弯月刀。
青龙弯月刀,明镜高悬,一刀抽水向天啸,娇喝道“找死”
孟青青看一轮弯月朝她逼近,很是不屑,这么大的剑光傻子都能躲开。
她侧弯驴打滚,带起一片土尘,手中握着一把石灰粉顺势丢出去。
这点小把戏都是她阮香秀以前玩剩下的,拉着澈儿向后远退。
孟青青跳过灰尘,随后身子在众人面前爆开,犹如血雾,又似红色烟花。
“啊”
奴仆有见识过大场面的,也有家奴,可这活生生的人变成血沫,这太恐怖了!
“闭嘴”阮香秀踮脚捂住李沐阳的耳朵“你们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上嘴,要是敢吓到我的澈儿,我让你们全部都下地狱。”
有很多事情一旦开了闸就再也遏制不住,阮香秀的神情变的妖异狠辣,最初的温婉可人消失不见。
她邪魅一笑慢条斯理地说“包括你们的家人,别想着回去告状,我但凡听到一点风声,这里的所有人通通都得死,不要以为我是在说笑,我做的到”
一股骚臭之味传到李沐阳的鼻子里,他问“为什么这么臭?我眼睛看不见,你又把我耳朵捂住,这是想让我提前体验一下五感尽失是什么样的吗?”
李沐阳感觉到自己被依偎着,其实他听到,只是该配合阮香秀演出的他不会选择视而不见。
“赶紧收拾,不要乱说话,否则死”
阮香秀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算话,从师妹亲手绣的荷包里取出一枚毒针朝站的理她最远的仆人丢去。
一击即中,仆人眉间多了一点红,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这就是下场!”
原本有些跃跃欲试蠢蠢欲动试图逃跑的仆从安静了下来,他们卖身契还在彭家,要是真跑就是弃奴,会被官府追杀。
阮香秀看处理的差不多才把自己的双手拿开,温婉依旧“那女子满嘴的污言秽语我怕污了你的耳朵,咱还是不听为好”
“好,我听你的,娘,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
“对,对,你看我都气昏头了,是娘的错,我说你们赶紧上车”
马车再次上路,李沐阳决定给阮香秀打个基础让她有心里准备。
他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自己已经死掉了,我看到很多清奇的世界,碰到了一个怪人,他说我命不该绝,你们还需要我的照顾,所以他让我活了过来。”
阮香秀呵呵直笑,慈爱的摸着李沐阳脑袋“只要你能够开开心心的活着,为娘就很知足,你爹他也很关心你”
李沐阳点点头“我知道,那些都是相互的,我一直都知道”
唉,李沐阳在心中哀叹,此行他就当是养伤了,再体会一下这人间的亲情也别有一番滋味。
阮香秀跪坐下来脸贴着李沐阳的膝盖,感受着他的体温心有余悸。
她怕,大夫说,已经可以准备身后事了,他是救不活的,他说不光是老夫救不得就算是那神医在世也无能为力。
不过那大夫留下一句话让澈儿可以吊命,他说只要找到天阳凤草白露汁可吊命一年。
她的澈儿只有一年的时光,她的澈儿被贼子毒瞎了眼睛,她好恨,她好恨自己。
彭州晟用一个条件换来了天阳凤草白句汁,神医谷是澈儿最后的希望。
李沐阳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向来是福大命大,你不要伤心”
阮香秀没有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到时候毁了澈儿的心情。
李沐阳胡编乱造“方才我在车上小睡,做了一个梦,那个怪人又一次出现在我梦里,他说没有双眼多有不变,他给了我一个面具,他说只要戴上面具我就可以看得见。”
“唉,傻孩子那毕竟是梦当不得真,你不要灰心,神医谷的医术扬名天下,必然可以救你”
李沐阳点点头没有反对说“我知道那只是梦,可是一觉醒来以后身边就有一个这个,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摸起来像是面具”
“咦?”阮香秀看到一个用白玉雕刻而成的面具。
“我很好奇,所以戴上试试”
阮香秀捉紧自己的衣裳,轻言轻语地问“然,然后呢?”
“然后”李沐阳把面具戴在脸上直直的看着阮香秀“然后,我的娘亲阮香秀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艳动人,今日怎么不抹朱唇?”
阮香秀激动的抱住李沐阳“感谢上苍怜悯,拜谢上苍大恩大德”
“娘”李沐阳没有心理障碍后叫的那叫一个顺口。
“嗯?”
“你快把我抱的喘不过气来了”
“哦,哦”阮香秀是太激动了。
“那我们还去神医谷吗?”李沐阳故作天真的问。
“去”
“可是我的眼睛已经可以看见了,为什么还要去神医谷?”
“我们既然已经出门啦,你就权当是游山玩水,咱顺便去神医谷调理调理身体。”
阮香秀又有点想哭,硬是憋回去,澈儿如今已能视物,她不能让儿子看出来她很难过。
“这位美丽的姑娘,你为什么要哭泣?可是你那不争气的夫君气到你?等回家以后我帮你教训他可好?嗯,就让他回家跪草芥”
原来阮香秀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流了出来,慌乱的擦拭却被澈儿说的话破涕而笑。
“好,咱们回去就让他跪草芥,顶缸给我们表演杂耍”
第二十二章恨别离()
神医谷,五百年前神医凤川救下吕凉王,吕凉王大笔一挥,澜洲境全部归凤川所有。
凤川携百家医书入驻澜洲,渐渐的澜洲所有人都学会了医术,世代行医,随后澜洲更名神医谷,传承至今。
神医谷的人从来不往外出诊,你想治病?可以,先来神医谷排队。
小病小灾不治,善恶不管,只要给的起诊费,一律接受。
至于风评,没有人会想得罪医师的,你敢说自己身体倍儿棒不生病,那你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吗?
纵然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别人可不是,但凡神医谷出言买凶,成功率高达九成,就这种程度谁敢得罪医师?
一洲之内全是自己人,你会破坏自己家的东西吗?神医谷中有长达八里的牡丹花,盖因现谷主花文璇喜欢。
神医谷分内外城,内城是纯粹的神医谷人,外城则是药庐,神医谷除了八里的牡丹花,余下除却自给自足的粮食剩下的全部都种了药草。
稀有的,不稀有的,就连那狗尾巴草也在其中,都是药。
人心最恨伤别离,神医谷外哭嚎连天,医师早已习以为常,视之麻木。
生死有命,救不活也是定数,神医谷收了银子会出手治病,且生死不论,救活走人,死亡不管。
苗玥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兄长大哭,边哭边问“不是说神医谷的医术冠绝天下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死人?为什么啊?”
“医师呢?救我兄长的医师呢?我要见他,一刻钟前兄长还在对我笑,他说要跟我一起去塞北看大漠”
“节哀顺变”杨勇武从小在神医谷长大见惯了生离死别,如今虽然还没有束发却也跟小老头一样。
“节哀顺变?事情没有出在你身上,你不用节哀顺变”
杨勇武皱着眉头,这说的就过了,他们虽然看淡生死也不是说就不在乎生死,这已经是诅咒。
他毕竟还小对后面满是焦急的病人说“谁把这人拖出去,我让师父先给谁看”
“我!”
“我”
“我”
苗玥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她一听恼了“想让我当你们的垫脚石,做梦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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