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逍遥
“我!”
“我”
“我”
苗玥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她一听恼了“想让我当你们的垫脚石,做梦吧!哼,不用他们,我自己走”
苗玥将自己兄长捆在身上蹒跚离开,她要带自己的兄长去塞外看大漠。
杨勇武耸肩“你们看师父喜好挑人”
病人也不敢有怨言,好生好气的送杨医师离开。
一辆马车绝尘而来,是一个戴着白玉面具的男子还有一娇俏妇人。
这自然就是连夜赶路的阮香秀跟李沐阳。
阮香秀对神医谷熟门熟路,安排仆人下榻后让小德架着马车往神医谷内城边赶。
神医谷内城马车不能进,阮香秀扶着李沐阳往内城走。
后面有人不服“都是来看病的,凭什么他们就能去内城?”
守在内外城的主事医师说“人家是彭家的人”
“彭家?哪个彭家?”
“嘶,难道是那个彭家?”
“我听说那个彭家的夫人跟花文璇情同姐妹,当年彭夫人下嫁的时候花文璇居然出了神医谷,给花文璇送了一对上好的古玉”
“唉,不能比呀!人比人,气死人,要不咱别治了?”
“说什么傻话呢?怎么能不治”
李沐阳问“娘我的面具要不要拆下来?”
“你习惯吗?”阮香秀有些担忧。
“无事,不是还有娘你在我身边吗?”
阮香秀笑的很甜“好,你摘,我定会护你周全”
“小香秀回来了?”
阮香秀抬头一看,是周四围“原来是周叔,您老还活着呢?”
“啧,小香秀看你这话说的,当年我不就是踩死了你一只乌龟,至于都当娘了,还记恨我到现在吗?”
阮香秀笑的绵里藏刀,一字一顿的说“谢谢!当时我说过了,那是我娘的遗物”
周四围哭丧着脸“我又不知道,再说我给你当牛做马很多年,还给你顶了那么多年的黑锅,你怎么还是不肯原谅我?”
“周叔,人老了就不要老是翻墙,要是摔着伤筋动骨的没有一百天可好不了”
周四围嘿嘿一笑“小香秀你是在担心我吗?”
“并没有,我想说的是,你为什么还不摔下去?”
“哈,你说这?”周四围把自己的另一只腿反并过来。
李沐阳看到约莫二十尺的高跷,一条腿怎么站?
没想到那个叫周四围的老爷子居然踩着站起来了,平衡度不错。
不过这是经不起夸的主,走了两步被一颗小小的石头绊倒。
“啊”
周四围捂着脸,就是摔死也不能让自己没有脸面。
花文璇摇头从那边的房顶跃过来,白袖轻扬甩上,周四围被带到她身边。
“唉,老爹你就不能发明一些有用的东西吗?独腿踩高跷谁驾驭的了?”
周四围噘着嘴不说话,花文璇也不去管他从房顶跳下来轻点阮香秀的鼻梁“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你就坑我老爹,我们还是朋友吗?”
阮香秀笑了“这不是回家了,稍放松些,这是我儿子彭澈,儿子这是你花姨”
“花姨”
花文璇看了一眼李沐阳诧异的看着阮香秀。
阮香秀眼眶通红点点头。
“我帮你把把脉”
李沐阳依然把手伸了出去,做足了心理建设,彭澈是我,彭澈是我。
“情况很糟糕,你先带他去我药庐歇着,我去拿点儿东西”
“好”阮香秀带着李沐阳离开。
李沐阳有句话没有给阮香秀说,方才他感觉到了一丝杀意,看来这花文璇有问题,他自己暗暗警惕着。
“香秀你怎么回来了?当初是谁说只要离开神医谷永不再入?”
说话的这人颧骨很高,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曲云彩你还在药神谷顽强的活着呢?”
阮香秀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蠢货,你赶紧离开这里”
“你才蠢,全家都蠢”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死了也活该”曲云彩扭头走人。
李沐阳看见曲云彩的头发有一缕是白色的,行走缓慢,看起来像是受伤了。
“娘,她是谁?”
“曲云彩,我师妹,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当年我们情同姐妹,后来这曲云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打了花文璇”
“可是她跟花文璇打架跟娘你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三人情同姐妹,关系不一般”
“可是如果真的是情同姐妹,又怎么会分裂呢?”
“先进药庐”阮香秀搀扶着李沐阳进花文璇的药庐。
李沐阳坐下以后带上白玉面具直勾勾的看着阮香秀。
“唉,亲姐妹还有分类的呢,更何况只不过是情同姐妹。”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我听说好像是因为一个男人”
“谁?”
“我不知道,他们都不告诉我,后天我看上你爹,远嫁彭家”
李沐阳问“为什么曲云彩说你永远都不会神医谷了?”
“神医谷的人不管是外嫁还是内娶,祖祖辈辈所有人都必须遵守待在神医谷的规定”
“那你”
阮香秀叹了一口气“我发下毒誓,永远不回神医谷”
“誓言是什么?”
“我要是再回神医谷任凭处置”
“我们现在就走”李沐阳拉起阮香秀就要走,药庐的门被踢开了。
“神医谷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花文璇拿着一把红色的纸伞守在药路口,她说“听过清君侧吗?”
李沐阳摇头,他不记得“我不治病了,你让开”
花文璇没有理会李沐阳,她说“阮香秀当年答应的可是清君侧”
“清君侧,此逐君侧之恶人,她要救你以身相替,出谷不入即为罪,我神医谷几百年的声誉不能让你毁于一旦,师对不住了”
李沐阳看阮香秀根本无心抵抗一心求死直接挡在阮香秀身前。
“你想杀他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呵,你一个命不久矣的熊瞎子还能翻得了天不成?”
“澈儿,你这是做什么吗?你爹走了,他还在路上等我呢!你要乖乖听话,要高高兴兴的,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李沐阳不是傻子,这是在交代遗言吧?什么叫彭父已经死了?
他把面具摘掉说“我眼睛看不见,里面火辣辣的痛,你们都死了,我一个刚入门的瞎子怎么活的下去?既然如此,还不如一起共赴黄泉。”
“不不,你不能死,你不准死”阮香秀慌了,她恳求花文璇“能不能让我看着他被治好?”
花纹璇摇头“他没救”
阮香秀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不已“我”
“没关系,娘你忘记我说过的那个怪人了吗?我们可以问问他有没有什么解决之法”
“对,对”阮香秀站起来说“师姐,我还不能死,我还要给澈儿娶妻生子”
花文璇一头黑线“这事情,我会去跟几个老不死商量商量,你在这等着,不准跑”
“好”阮香秀同意。
李沐阳可没有同意,等花文璇离开后他一个手刀就将阮香秀拍晕。
他带上面具抱着阮香秀从后窗户开溜。
后面是一片湖水,还好李沐阳会游泳,左手游泳,右手拖着阮香秀。
一条衣衫罗裙从天而降,李沐阳抬头一看是那个叫曲云彩的。
“你”
“赶紧离开这里”曲云彩说完整个人跃上树枝跳跑离开。
“她为什么一直让他们快点离开神医谷?是敌是友?”
李沐阳抱着阮香秀离开,花文璇那边倒大霉了。
阮香秀总能在不经意间坑坏别人。
第二十三章喜事变丧事()
李沐阳他要是知道这湖水中有食人鱼,他还是会跳下来的,他带着的这个女人,这个伟大的母亲,他想让她活下去,可以肆意快乐幸福的活下去。
他把避水珠塞进阮香秀嘴里,自己徒手撕裂食人鱼,血四散开来。
血腥味激发食人鱼的兽性,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兽类是不会被血腥镇压的,反而会事得其反。
不仅是兽还有一种人,或许不能称之为人,它内心充满了嗜血之意,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破坏毁灭。
每个人身体里都住着一只恶魔,李沐阳内心里的恶魔已经被喂养到无法驾驭的地步。
李沐阳带着阮香秀离开,他不知道走了多久,岸上没有一个人,野兔蹦哒三两只,他一上来野兔跑进草从不见踪影。
他拍打阮香秀的脸颊,惊愕的发现她已经死掉,瘫坐在地“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李沐阳不死心把阮香秀解剖开来,她身体里的每一寸地方都被排查,最后在脚底板发现三枚头发丝细小的银针。
他有点迷茫,他就在想要不然找个山洞就那么睡死过去算了,他真的那么做了,赶走了几窝兔子,一睡不醒。
雨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窦文涛躲进山洞里,脱掉身上湿衣服,顺带把刀上的血擦干净。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窦文涛无意识的盯着土堆。
水滴落在土地上,慢慢将地阴湿,土地居然拱了起来。
他想起这林中鬼事很是害怕,慌乱中把自己衣裳穿上连连后提。
李沐阳从土地上爬出来,他这是睡了多久?又是土堆又是杂草的。
“鬼呀!”窦文涛面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被石头咯到也没有注意。
“闭嘴,你是谁?”
从土地爬出来的人,你还想让人有什么形象?
李沐阳整个人被泥土包裹着。
窦文涛跑了出去无法控制内心恐惧,边跑边喊“救命呀!有泥猴子,救命呀!有山鬼”
李沐阳直接捉住那小子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你是谁?”
“求,饶命,你放过我吧!山鬼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有家仇为报,我不甘心”
“脑子有病?我有说要杀掉你吗?我在问你这里是哪?”
“鬼林”
“你是谁?”
“我叫窦文涛,家在白马寺,三天前家中突逢大难,族人以命相护,要不山鬼大人我们做个交易吧?”
李沐阳一皱眉泥土掉的哗哗。
“我听过一个传说,如果可以向山鬼大人许愿只要付出自己的灵魂就能达成愿望,我愿意付出万劫不复的代价,只求山鬼大人可以替我窦家族人报仇”
李沐阳踹了窦文涛一脚“闭嘴,跟我过来”
窦文涛抱着必死之心跟在山鬼泥猴子身边。
李沐阳找到一湖水,跳进去晃荡清洗自己。
“我滴乖乖,原来不是山鬼,是水鬼,水鬼的话,这又不是七月十四已经到召人的时节了吗?”
李沐阳清理的差不多从水里爬出来“走”
窦文涛倒是想走,他能走去哪?也不知道这水鬼用了什么法术让他动弹不得。
李沐阳给窦文涛解穴“走”
“走去哪?”
“带路,哪都可以”
窦文涛一心当是水鬼爷爷饿久了要出外寻食,没看着人走路后面还带着水印记,他忘记方才人刚跳进湖水中的事实。
他本着死人也要拖几个垫背的黑暗思想带着水鬼往乡镇里跑。
窦文涛往脸上刮了几道毁了自己的俊颜。
李沐阳冷眼旁观这人是疯了,估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窦文涛脸上血迹未干问水鬼大人“您想吃点什么?”
李沐阳摇头“我不饿”
“那您去哪?”
“我不知道,去你想去的地方”
窦文涛心思百转带着水鬼大人去找他猜想的仇家。
黄家大门正红绸挂镂,宾客满堂。
“这是黄家”
李沐阳踢了他一脚“我认字”
窦文涛说“这黄河老儿多与我窦家不对,我猜想祸害我窦家定然是有他一份”
“然后呢?”
“今日是他黄家大喜之日,我要让他喜事变丧事,您会帮我吗?”
“凭什么?”
窦文涛有点懵“我不是已经把命给你了吗?”
“嗯?”这个理由很强大,李沐阳点头“看在是我奴仆的份儿上我帮你”
窦文涛傻傻一笑闯了进去,他那一脸的血迹很是吓人。
宾客惊叫四散,东西翻倒碎裂,黄河皱着眉头大喝“慌什么?”
窦文涛见人就宰,血水四溅。
这一刺激宾客更是害怕,有几个镇定的在群兽奔走中起不到任何作用。
黄河看着气急攻心晕死过去。
妻妾一窝蜂的四散,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要命的时候,谁还管什么老爷不老爷?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