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逍遥
“什么?”
“是个很操蛋的说法,梦中梦中梦,不止一层梦境,层层递进衍生,一着不慎你就会深陷其中迷失自我,直到梦的主人醒来”
戚顾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李沐阳也不用他接话,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叨叨的没完没了。
“你说杀了我就可以救你的心上人?”
“昂,没错”
“谁告诉你的?”
“一个黑袍男子”
“是不是形似侏儒说话却是苍老沙哑的不行?”
戚顾惊奇回问“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是袁亮亮那蠢货,孩子你上当了,要我说,你现在赶紧回去,抱着你的心上人用九转旋金针刺她各门死穴,活了也就活了,没活就送她去生死轮回为好”
“为什么?”
“为什么?生死轮回前尘尽忘,一切重新开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般拖下去双方都是痛快,她可能是快乐的,但是你么,注定与眼泪为伍”
“别无他法?”
“别无他法,你爱信不信,你杀不死我,奉劝一句从哪来的回哪去”
戚顾拜上一拜扭头离开,走了几步又回来往地上放了五坛酒“这些是百年佳酿,还请笑纳”
李沐阳点点头把酒水收了起来也没有戚顾扭头离开,他撒下的网子,那网上虫子也该长大了。
树林还是那个树林,野兔成群,飞鸟蝉鸣,李沐阳立在树枝上看不到窦文涛。
他翻遍了整座山,野猪都见到两只,打猎的猎户也有几个,至于窦文涛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沐阳很生气,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遇窦文涛就是他丧命之日。
李沐阳在山间走着遇到一汪溪水,水中游鱼以白鲢为多,他脱去鞋袜将脚泡在溪水之中,游鱼不逃反而亲近。
他与游鱼嬉戏的时候天上传来轰隆隆的打雷声,天际划过一道闪电,雷声越来越大,大雨倾盆而下。
李沐阳被淋成了落汤鸡,他在想一件事情,他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路过树林一道雷劈在他的身上,李沐阳眼前一黑,最后的记忆是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笑脸如嫣的看着他。
“那是谁?”李沐阳不记得了。
李沐阳不知道的是他昏死过去后身旁多了三个人,吵的是不可开交。
最后是最先跟在他身边的人拍板定的“谈话的时候,我已经做了影像记录,如果能想起来这些给他看也怪不得我们,如果记不起来以我们的能力护他生生世世绝无半点问题”
“也只好如此,不过就是累点,多招收几个徒弟就能轻松解决,权当老大去游历人间”
“我胳膊上的印记已经变的浅淡,是说我们可以摆脱控制吗?”
“呵,别说笑了,你也不动脑袋想想,那边还拴着老大的一条狗,你要是跑路,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唉,真苦逼,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痛苦,什么都知道了更他妈苦逼,这不是要我小命吗?”
“你可以选择死,不会有人拦着你,别看我,我说的是实话”
第二十八章被退婚的少年()
青山渺渺,白云苍苍,一只欢脱少年在天地之间自由的纵马驰骋,激起尘土飞扬,后面跟着一队奴仆紧紧的跟着,深怕一不留神就把人看丢了。
“驾驾驾,少爷,少爷,洛小姐来了”
“吁,驾驾,白穆你说谁来了?”
“洛小姐”
“胡说八道,洛梓衣人在襄阳离贵云十万八千里,她能来这?你再胡说小心小爷我扒了你那层皮”
“哎呦,我的小少爷,我真的没有骗你”
“嗯?不是我爹骗你来忽悠我的?”
“苍天怜见,我哪敢呀!我的爷,小的要是敢诓你,你把我的这身皮扒了去”
“哈,看来洛梓衣真的来了,这不过节不过寿的跑这边来?白穆你说她是不是看上小爷我了?”
“我的小少爷难道不是您看上人家了吗?”
“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她先看上我,我才勉为其难的陪她玩耍,天下女子无数,我怎么可能吊死在一颗树上?走走,看看她来做甚”
贵云李家,洛梓衣小小人儿那张容颜以见初长成会成为何等妖孽。
李母花巧巧摸着洛梓衣的小手是越看越喜欢,这儿媳妇她是越看越满意。
洛梓衣满脸僵硬,天知道她此次前来可以来退婚的,这让她怎么开口?
“伯母”
“嗯?”
“我此次前来是为”
“找阳儿的是吧?那臭小子偷了他爹的宝马去外面疯了,我已经派白穆去找他了,你别着急,你爹娘还好吗?”
“家父家母很好”洛梓衣把自己的手强抽回来正色道“伯母”
“嗯?你饿了?翠花!”
“夫人您叫我?”
“你是怎么做事的?没看洛小姐已经在这呆半天了吗?还不赶紧看茶,再备着瓜果糕点”
洛梓衣连连推拒“不用伯母。我不在这呆多长时间”
洛梓衣为了自己的未来心一横道“伯母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告知,家父家母与您的口头之约是不做数的”
“嗯?我定下的口头之约多了去,你说的是哪条?”
洛梓衣一咬牙“自然是婚约,我当时尚在襁褓之中,万事不知,强扭的瓜不甜还请伯母通达,这事就不要跟李沐阳说了,他自幼霸道,真要知晓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花巧巧脸色变了又变了神情多是无奈“罢了,你自己跟阳儿说吧?”
“什么?”
“洛梓衣你怎么来了?”一声清亮的少年郎之音传进洛梓衣耳朵里。
花巧巧看爱子归来上前帮他整整乱了的衣衫抽身离去,孩子自己的事情就让孩子自己去解决。
洛梓衣往后退了两步进而上前主动出击挥着拳头就上。
李沐阳皱着眉头这洛梓衣出拳的速度太慢了,不过为了照顾洛梓衣他故意没有躲,被一拳撂倒在地。
“咳咳,洛梓衣你王八蛋,你居然跑到我家来揍我?”
洛梓衣鄙夷不屑,这也就是铁了心要毁掉婚约的原因,她是要进乾武堂的人,这李沐阳除了脸跟家势便一无是处,这样的男子怎么配的上她?
“我来退婚,不管你真不清楚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婚事我退定了。你且记得我洛梓衣与你李沐阳没有半点关系”
“哈?”
“日后,如果我听到与你有关的闲言碎语,我定不饶你,你听见了没?”
李沐阳从地上起来很是认真的问“你确定?”
“我很确定,就这样,再会,不,是再也不见,伯父,伯母那我就不去拜别,你帮我打招呼好了”
洛梓衣转身要走。
“等等”
“做甚?”
李沐阳走近抱住洛梓衣“再见洛梓衣妹妹,我没有想过娶你,一直以来我都想找像我娘那样的女子,你差的太多,当替身都没资格”
李沐阳在洛梓衣暴走前松开了她转身离开。
徒留洛梓衣在大堂之内发呆,听李沐阳的意思是她在自作多情喽?
洛梓衣脸色煞青气呼呼的从李家离开直奔襄阳,她要进乾武堂了,从此以后就是跟李沐阳形同陌路,再无交集的可能。
她一想到这,心中多有窃喜。
李沐阳黑绷着脸踹开了父母的房门硬是打断了老夫老妻间的恩爱日常。
他无所顾忌的插进二人中间,一头埋进他老爹怀里,声音呜咽。
“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看看你这幅德行?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们”
“相公!”
“咳咳,阳儿你说发生了何事?”
“我有婚约?”
“昂,口头的,你娘应下的,我没答应,所以没有下聘”
“洛梓衣?”
“那小丫头长的不错,就是父母有些功于心计我不喜欢,不过你要是喜欢,爹爹愿意迁就”
“我被退婚了”
“嗯,嗯?”
“阳儿没事,咱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者只是口头约定算不得数的,当年为娘刚有了你心里高兴给你应下七八门姻亲”
“什么玩意?姻亲?还七八门?娘你是想让我累死吗?”
“臭小子你怎么说话呢?大家都是玩笑话,也就这洛梓衣没事往我们这跑跑,我心思才活泛起来,你要是喜欢咱就下聘逼她下嫁”
“嗯,没错,为夫给你们最强力的支持”
李沐阳跟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娘,我才十四,这就娶个媳妇回家,我还怎么闯荡江湖?我还怎么逍遥天下?”
“呵,怎么?难道我阳儿还准备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成?”
李沐阳很是认真的点头“有这个想法”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说吧,想要什么?不用卖惨直接说”
“爹你的踏雪汗马真的很漂亮,那黝黑发亮的鬃毛,那强健的四肢,那”
“送你了”
“真的?”
“那是自然”
“谢谢爹,我感谢咱祖宗十八代”李沐阳一阵风跑出去留下一句话让其母满脸红霞。
他说“你们继续,争取早日让我抱上妹妹”
“臭小子,都是你惯的他”李湛拍了夫人臀一下。
花巧巧娇嗔道“说的跟你没有惯他一样”
“唉,老子的种不惯着怎么行?那可是老子盼了那么多年的种子”
花巧巧拧着李湛的胳膊“老子?”
“你是我老子,你是我老子,巧巧我错了,阳儿不是也说了让咱努力努力再抱一个大胖丫头?”
花巧巧整好衣裳下榻轻点李湛眉心“你还想要闺女?”
“嗯,我听上官布武说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咱李家香火鼎盛到我这已经有了阳儿,我也想要个丫头”
“嗯?”
“你看昂,一子一女,不是正好凑成个好字吗?儿女双全才是幸事,当然我李湛今生能娶你花巧巧为妻已是无憾”
“哼,你就是花言巧语,大白天的去打梅桩去,我想看”
李湛从床榻上跳下来凑近爱妻问“那晚上?”
“不行,今早葵水来了”
“什么?那你在这躺着,我去厨房让李婶给你熬碗红糖水”
“嗯,你去盯着阳儿,我怕他犯浑”
“没事,咱阳儿霸道归霸道,说是蛮不讲理,好吃懒做,却也心地不赖,咱根还是正的,他长不歪”
“那也要盯着点才是”
“好,让十五去”
“是”
暗处有人应声答应。
“现在放心了?”
花巧巧点头“你去忙你的”
“嗯,我的忙就是你”李湛上榻把爱妻拥入怀中“无事,睡吧!”
花巧巧本来没有什么困意,可是闻着夫君身上的味道,安心舒适,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李湛点了花巧巧的睡穴说“出来”
室内出现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单膝跪地“主子”
“让襄阳那边查查怎么回事,洛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那洛梓衣不用杀”
“是”
“对了,让李婶熬碗红糖送来”
“是”
“襄阳洛家?呵,就凭你们也敢辱我孩儿”
李沐阳在马棚里,白穆提着一桶染料很是为难。
“给我”
白穆摇摇头“不给”
“把它给我”
“不给,小少爷您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三岁婴儿还要嗷嗷待哺”
“混蛋,小爷记得你只比我大两岁吧?”
“少爷这可是老爷最喜欢的踏雪汗马”
“真是啰嗦,让你把它给我,你嘚嘚没完了还?”
李沐阳自己上前拿走木桶,他天生神力,六月能走,九月就会说话,不过他老爹为了保护他愣是不让他见人。
“乖,不要动”李沐阳拿着刷子涂抹来涂抹去。
没过多久,这踏雪汗马就成了五彩神马,红橙黄绿蓝,五色斑斓跟彩虹差不多。
漂亮是漂亮,白穆都快看哭了,天呀!能把他调走另谋高就吗?
当然白穆也就是随便想想,他从小机灵,也会审查时度,他发现凡是对少爷不利的人或是恶意辱骂中伤少爷的人都死翘翘了。
唉,还真的是羡慕那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同地不同命,那个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要痛痛快快的玩乐就够了。
白穆心生羡慕却激不起丝毫不满,这少年人挺好的,最起码不会肆意鱼肉人命。
贵云还有一张姓少年,小小年纪横行无忌,纵横于声色犬马之中,人还未束冠便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那家的下人日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稍有不慎小命难保,哪像他还能给自己主子提提意见,虽然被采用的次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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