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逍遥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雇主又不是她什么人,管那多也无用,不过是白费口舌,转而说自己的规划路线。
李沐阳点头,睁眼瞎的他不点头也没办法,别人怎么说他怎么做就是了,实力强悍就是这么任性,淡看风雨烟楼,笑观云卷云舒。
午未鸢领路在前,李沐阳跟在身后半步,脑海中给她换上红妆,笑颜倾城祸人心,口中轻念“午未鸢”
“嗯?长生唤我何事?”
关键时刻李沐阳脑子转的还是飞快的,撒谎不眨眼那都不是什么问题“呃,那个,我们好像没有买干粮便上路了。”
“那没事,反正你带着银两,我们可以上路买,再不济江中鱼虾还是很鲜美的,错过河伯的渡船我们只能等明天了”
“这里只有河伯一家渡船?”
“曼江水险,船家甚少,我知道的只有河伯,据说是他跟水神有什么约定,反正他过不翻船,河伯人挺好的”
“水神?”李沐阳眼睛瞪的老大,这物种新奇,记忆中,嗯?记忆中很多东西想不起来了,总觉着在哪听过。
午未鸢四下看看低声说道“我有见过一次,那是一个年岁数百的乌龟,能腾浪摇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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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祭祀河神()
“乌龟寿命不是本来就长吗?”
午未鸢赶紧拍打李沐阳“长生你不要作死行不行,不对,你作死不要带上我行不行,我豆蔻年华正值盛开还想多活几年”
李沐阳讪笑低声问“怎么了呀?我说的没错呀!”
“你知道我是怎么见到那河神的吗?”
“我以前也没见过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李沐阳催促着,还别说挺感兴趣的。
午未鸢轻拍一下“还是边走边说,眼看着就快到巳时了”
还真是无语停下说话的是午未鸢,急于赶路的也是她,从头到尾李沐阳就没有催促过半个字,人怎说他怎么做了。
“就去年五月十八那天我来此地寻龙檀香,做的就是河伯的船只,亲眼看见他把对河神不敬的客人推下河,那乌龟乘波吞下”
“你的意思是乘船不安全?”李沐阳这一听不满意了,拿自己命放在摇晃的船只上这可还行?
午未鸢摇头“不是,不是,那河伯说了,那河神只接受本地居民的祭祀,外人无事”
“为什么呀?这不是在歧视外乡人吗?”
李沐阳右手上的金叶子翻飞,不对劲,总是感觉哪里出着问题,怀疑的扫视午未鸢一眼,没有感觉违和的地方。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信是吧?姑奶奶我不伺候了”午未鸢停下从怀里掏出那荷包还给李沐阳扭头就走,不愉快可以不走镖受那罪做什么。
李沐阳捉着衣袖不让走,午未鸢弯刀断袖“小女不宜走镖,男女共行多有不便,还请长生公子另寻他人”
“先等等,你别生气呀!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感觉那渡船人有问题,你这人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脾气太急躁了这般不好”
他快步追至面前,不能走,他等个顺眼的带路可不容易,再者,再者他心动了,他认定的人怎么可能放她逃走呢?
李沐阳非常认真的说“我很抱歉,不知道哪里让你误会,但是你这般不负责任,让我很难再信任他人,若是出行在外,将我一人丢下,岂不是叫天,天不灵?”
午未鸢不明是从哪得来的歪理,走又走不掉,为这点小事动刀不值得,不满气言“你这是强词夺理,照你这般说我还需护你终生不成?”
“你要是愿意也不无不可,我此生一直想走遍山川河流看看不同的风景,走走不一样的路,或许偶尔遇见不平事能拔刀相助,若是能得佳人陪伴自是再好不过”
李沐阳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哪根弦没拉,就这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午未鸢脸颊爬上红霞“你休要胡说”
“我诓你做什么?你反正也是四方游走可以先携手同游,你若是不满意大可再离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快了少许。
“也是?你都要四方游走为什么不先按照我走的路线?”午未鸢翻过点来,试试也不无不可。
李沐阳掏出瓷胎葫芦,里面吱吱的声音不停,“我曾答应过别人一件事情,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我不能失信于人”
午未鸢有些心动,信守承诺这点像极了她的兄长。
“你要是不愿意便算了,我再寻人便是”李沐阳以退为进逼午未鸢做决定。
“好,同去,我也想看看你说的沿途风景,想看看不一样的山川河流,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午未鸢决意同行。
李沐阳当即立誓“我李沐阳今生今世认定午未鸢,不论我变成何种模样也决计不会伤害她,愿得一人心,悠然度数年,此生此世不离不弃,若有背离让我永无来世”
“光发誓可不行,先看着,反正你我同行,若是我心生欢喜便同意做你娘子”午未鸢笑颜大开跑在前面,脸热的通红,一味告诉自己“男人的话不可尽信”
李沐阳笑着追上去没跑两步倒地昏迷不起。
午未鸢跑了回来将李沐阳扶起,只见他的表情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的,这症状很像外祖父走火入魔的样子,她当机立断抱起来这个未来的夫君前往渡船。
她已经打算好了,若是李沐阳挺过去那自然是最好,若是挺不过去,她就把李沐阳推下曼江祭祀河神,她权当是做了场春梦,继续逍遥天下。
她常年奔波于外,这李沐阳抱起来也不是多重,眼看着巳时要到了,她赶紧抱着人飞奔过去“河伯!河伯等等我,我也要渡船”
船只刚刚离开了岸边又挑了回来“是午丫头啊!你怎么抱着尸体来了?”
“河伯你可别瞎说,这是我未来相公”
“河伯我是老了可老眼也没昏花,这明明就是死尸”
“哼,我生气了,不理你了”午未鸢抱着李沐阳就往船舱里走。
“唉,这孩子怕是得了失心疯,不对,难不成是假死龟息?”渡江顺水急湍而下。
李沐阳一觉睡醒抬眼自己便在船只上,摇摇晃晃的,周围吵吵声一片,他站起来伸伸懒腰骨头噼里啪啦作响。
“诈尸了”小武跑了出去,祈求上天保佑。
他这么一喊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扫视李沐阳所在的位置,惊叫诈尸跑了出去。
李沐阳向后转身“诈尸?哪呢?哪呢?”他怎么没有看到?
午未鸢与船客背道而驰朝着李沐阳冲了过来举手便抽,被李沐阳捉住手臂,两两相对。
李沐阳仔细看着午未鸢说道“我记得你,我喜欢你,你要做我娘子吗?”
午未鸢脸羞红她怎么会知道这李沐阳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这般,这般暖心,哼,臭男人就会甜言蜜语。
河伯在船头高喊“六月二十六,祭河神了!”
“大秦在此地的哪个方位?”他打算抱着午未鸢轻功踏过去。
“我们在河道上,不知大秦方位,我只知道等在汉口下船走再陆路”这平日里走南闯北午未鸢看的是心情,走哪算哪。
“你是走火入魔了吗?”
“差不多,确切的说该是融会贯通才对”
“长生,你的家人能同意我们的吗?没有十里红妆没有红媒为聘,我”
李沐阳打断了午未鸢的话,将其拥入怀中“无事,我的家人总是事事依我的,在这里他们都不在,我认了个义父,只是莫名感觉这老头利用我的居多”
“你是不是傻?利用你,为什么不离开?”
“我答应过要帮他救子,至少我的感情不是作假,也为做个了断,不骗我,便好生养着护着,倘若骗我,我便救他孩子,完成他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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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烂柯人()
“阳哥,过了岩门关便是大秦之境,你还没说到底要往大秦哪走?”
“嗯……”李沐阳沉思片刻后说道“先去大秦的卢洲檀县窦庄村”
午未鸢表情错愕以为自己没听清楚“阳哥你说我们去哪?”
“泸州檀县窦庄村,老爷子该是常在那的居多,那里山青水秀是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午未鸢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怎么了?”
“阳哥,大秦二十四郡一满洲从未听过有卢洲之说,你是不是久年未归记错了地方?”
李沐阳心里一个咯噔,表情玩味“你说大秦二十四郡?”
午未鸢点头“没错,二十四郡,纵海逍遥法外风云,李极文阮曼成天乐,山河镇南北梦寻欢”
“未鸢你在说什么?”
“二十四郡的串名,也是那的武魁世家代称”
“没有卢洲?”
“没有,举境九幽绝无卢洲”
“这么肯定?”
午未鸢安然一笑“阳哥,你忘了,我们家以前是走镖的,大江南北都曾践步,这些地名路线都记在心中”
“你家在哪个郡?”
“我家原是乐郡武极镇的,得罪了天城三霸”午未鸢忆起往事面显怒色。
李沐阳拥其入怀“都过去了“
“阳哥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午未鸢仰头发问。
“不知”李沐阳少有的茫然。
他只不过是在极北的荒地待了五年,等候天蚕蛊虫的问世而已,除却脑抽杀了枉尘和尚,怎么再遇见人事全都是陌生的呢?
等等,枉尘和尚?李沐阳记得自己杀死枉尘后走着走着遇见狂风沙暴,袖袍遮面,再醒以后人在树枝上挂着。
陌生的人、陌生的事物、呵,李沐阳蓦然想起了一个他表姐曾经给他讲过的典故。
似乎是说一个砍柴的樵夫上山砍柴,此人极其喜爱下棋,某日他入山林伐柴作薪,偶见两童子对弈,其术之精湛难以破解,他观之有趣便驻足坐看。
童子往来博弈间顺手递给他一桃子,樵夫谢接而食再观数日,棋局厮杀终了,童子言“你该回去了”
樵夫幡然醒悟从棋术中清醒,这方一看地下的斧子木柄腐烂,斧头生锈,他匆匆离开再碰人事,万物皆休,世间已过数百年。
樵夫他相知的亲友邻朋早已离世,家中故居已作他人院,樵夫的境遇与他当真是相似至极,好似是上天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要不阳哥你同我去法郡看武林盟主的比夺大会可好?据我所知七月梨花败法郡折栀时,意为二十四郡的势力重整”
李沐阳很快被新鲜事物所吸引“每年都整一次吗?这变动也太频繁了吧?”
“自然不是了,爹爹说过,折栀十年举行一次,今年恰好是第十年,我也是看到岩门关才想起来的”
午未鸢对大秦之地感触颇深,这块用武力说话的地方,她是又爱又恨,倘若当时自己便习得九阴之法,她家又怎会遭难。
话说回来,家中若是不遭难事,她以庶女之身又如何进得祖庙,习以传家秘法,九阴弯刀只传嫡系,她在爹爹面前卖乖耍苦肉之计也不过是习了一套刺刀棒法。
“选举武林盟主,我们这些人也让进去围观?朝廷不管?”李沐阳总是要问清楚的。
“朝廷?什么朝廷?新的帮派?没听说过,大秦目前掌舵的是八大家族”
没有朝廷?皇室无证?李沐阳无声一笑,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释然?不是,无法用言语去表达内心的感受“哪八大家?不是说二十四郡吗?”
午未鸢用惊奇的眼神看着李沐阳“你是从哪跑出来的野小子?这些都不知道?”
得咧,还是要编,李沐阳张口就来“山中无岁月,我同师父在山中长大,平日里不曾下山,师父驾鹤西去,我才离山”
“那你那个大秦的老爷子呢?”午未鸢是不信任的,说话前后有矛盾。
“哪有什么大秦的老爷子,我是骗你的,说实话,我下山便听闻有人说大秦繁华,所以想忽悠个人带路”
李沐阳那表情神态太到位了,午未鸢笑骂“所以我就是那个被你忽悠的人?”
“那是自然,我也没想到第一次忽悠人,我就给自己忽悠了一个娘子,你且放心,我发誓之言绝不作假”
“呵呵,纵然作假我也无法子,不过就是一拍两散,男欢女爱常有之事,郎若无情我便休,天下之大男儿自是甚多,再不济还有磨镜之说”
李沐阳没听明白全部也大致晓得,他左手食指轻刮午未鸢鼻梁“你倒是想的通透也要看我允不允”
“哼,你若不允又能如何?”午未鸢自是不惧。
李沐阳将午未鸢圈抱起来霸道直言“我告诉你午未鸢,跟了我李沐阳便是我李家的人,生是我李沐阳的人,死也是我李沐阳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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