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逍遥
“额,我,我们不是要喝酒吗?问年岁作甚?”李沐阳就不明白了,喝个酒与年岁有什么关系。
“哈哈,一看兄台你就不是大秦人氏,这屠苏酒非同常酒,此酒喝之有序,幼饮长随后”
傅泊晟说话间从怀来掏出两杯白玉斗,满上褐酒“我今年二十有九,虚长你不少,如此你便先饮”
那白玉斗还不到酒碗的二分之一,李沐阳点头接过一饮而尽“多谢”
投桃报李,李沐阳帮对方也满上酒水,一来二去,你来我往间他已经知道请他喝酒的人是什么人。
此人叫傅泊晟,是逍遥镇的居民,此番来乐郡是为博佳人一笑,没想到他来迟了,佳人已经嫁做他人妇。
不说同为天涯沦落人,单是这股低落的情绪还是感同身受的,傅泊晟一边喝一边诉苦。
他也不是一心向李沐阳诉吐,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把不痛快的事情往外丢丢。
“别喝了,酒入愁肠愁更愁,说什么一醉解千愁都是无稽之谈,抽刀断水水更流,不过是无功之劳力”
雨停了,傅泊晟也喝大了,这人酒量实在是小,喝了不过三四盅便开始胡言乱语,嘴里一直喊着叫“馨儿姑娘”
李沐阳便劝其别喝了,如此懦弱之举实属无用,劳神伤身的,何必如此。
午未鸢负气离开,他也不曾怎么样,任走任留的,来,欢迎;走,目送。
“你懂什么?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说话间傅泊晟哽咽起来,眼眶深红似是有泪珠打转。
“喜欢那就夺回来呀!”李沐阳不懂,既然舍不得那就夺回来好了,又不是一嫁定终生。
“呵,夺回来?谈何容易,沐阳你有所不知,馨儿她嫁的人家是武宗世家,我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浪子,谈何给她安稳生活”
“你既然想通,怎么还借酒消愁?”这人还真是奇怪,如今模样不过是当初选择,既然已经知晓也不去悔改,在那黯然神伤有什么用?
“想和做是两码事,兄弟雨停了,我,我要走了,你要不同我一起去逍遥镇玩耍几天?”
“不必了,你慢走就是”李沐阳看着人摇摇晃晃的起来,上前搀扶这种贴心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
破风之声随利剑出鞘而至,空中传来一声暴喝“傅泊晟?有人花三百两纹银要你的狗命!”
“呵,烂命一条,有本事你就来拿”傅泊晟险些摔倒,一个激灵酒醒大半“哪来的缩头乌龟?畏畏缩缩的是像什么英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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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要你狗命()
阮玲娇指着在那躺尸的李沐阳“那还一个怎么办?”
“怎么办?中了我夺命血镖的人还没有能活下来的,既然是好友自然是同赴黄泉路,一起溶了吧!”
“呸,真是卑鄙”傅泊晟浑身乏力四肢酸软,也就能动动嘴片子,他抬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持刀。
那宝贝一样的尺刀斜插在牛粪上,心疼死他了,那可是傅泊晟看的比命根子还重的东西。
阮玲娇对傅泊晟之言嗤之以鼻“呵,卑鄙?杀人还讲什么光明磊落,我们兄妹俩可不愿意做什么大侠”
“小妹别跟他废话,这单生意算是黄了,溶完了事咱去接下一单,凌白邀我们往法郡走一趟”
“法郡?大哥,法郡此时高手如云,我们不过是后天中期武者,这?”阮玲娇心有疑虑,她是狂妄自大可也能分的清实时务不是。
“后天武者怎么了?那也是武家子弟,没事,我们也就是去走走过场,见的多了比枯守蛮练强”总是要看看别人的招式想想应对之法才行。
“若是空想,不去做,不去看,不去试试,注定一事无成,只因,空想它毕竟只是空想,那成不了事实,如果不去有所行动的话”
这是阮皓澜的义父曾告诫他的话,一直以来他都牢记于心,再者说人生在世不过百十来年,玲娇平安喜乐才是最重要的。
“我都听你的大哥”阮玲娇从袖口拿出一瓷瓶,拔出傅泊晟的尺刀“我让你死个明白,你的至交好友朱有德出八百两买你狗命”
李沐阳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尘很是不解的问“既然是买他狗命为什么要杀他呢?”
“你没死?”阮玲娇很是诧异,难道说又遇见药人?
至于他那愚蠢的问题她不愿回答,若是说出口自己岂不是也成了蠢蛋,莫要和愚蠢之人打交道会降低武格。
“死?不好意思,我即便是想死也死不了”李沐阳他说的是实话,只不过阮皓澜当成了挑衅。
“小子你太狂了”阮玲娇拔起一棵
有她腰粗细般的垂柳欲要痛扁那药人。
阮皓澜出言阻止“小妹,我们还有要事得离开了”
她阮玲娇是不知道有什么急事需要立即离开,不过她大哥既然说了,她自然是夫唱妇随。
“等等”李沐阳叫住想走的那两人。
阮皓澜拦住小妹,使眼色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佯装不明“还有何事?”
“他的狗命你们不要了?”李沐阳指在地上翻白眼的傅泊晟。
阮玲娇很是不满“你是在戏耍我们吗?”
“戏耍?你们能玩?我正好缺仆从,你们挺不错的,不如做我仆从如何?”
李沐阳正好缺打下手的奴仆,换着话说,有几个跑腿的,也乐的自在悠闲。
“我说仁兄先救救我好吗?”傅泊晟也是醉了,同酒友此刻不该是斩杀坏人出手相助吗?
李沐阳瞟了他一眼“你已经中毒了,按他们所说的,死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看来你被自己连了”
傅泊晟话也不想说了,什么叫因狗丧,命昂?气到吐血。
“看吧,我就说你快死了,行,好走不送,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我让你回归尘土养化天地”李沐阳也不会让自己酒友死无葬身之地。
“大哥,我看这药人定是伤了脑子,药人无惧毒物且身怀剧毒,依我之见我们还是撤吧?”
阮皓澜揽住小妹“我看也是”
“想走?这可不行”,李沐阳是不可能放他们离开的,他也不跟傅泊晟瞎嘚嘚了,银针漫雨摆甩而去。
阮皓澜从背后拿出铁扇驾风呼啸,银针掉落在地“呵,这般小儿科的玩意也好意思拿出来?还真是高看了你”
阮玲娇跳坐在树上,她晃着双腿取笑李沐阳“咯咯咯,早就听闻药人凶残,没想到不过是银枪蜡头不过如此”
“义父说的对,做什么事情总是要试试才知深浅,别人说的都无用,只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才行”
阮皓澜深信义父之言,最初他和小妹不过是行街乞儿,冬寒雪厚,他高烧不退如若不是义父和小妹,想必现在尸骨还在荒宅里扔着。
“没有用?也是,这玩意也该不好用了”李沐阳甩掉身上带的银针。
“小家伙别睡了,你说你吞了那么多东西也该出来干活了”李沐阳拍拍自己的瓷瓶葫芦。
“吱吱”
“贪得无厌会死的很惨”
“吱吱”
“蛊王?呵,你还不是,冰蚕蛊浴血也不过是血柒蛊,乖乖听话,食物享之不尽”
“吱吱吱吱”
“没错,现在不行,我没摸底,找人多的?再议,听话,我再养一条蛊虫也不废什么事”
“吱吱”
“什么?人跑了?”李沐阳抬头一看那两人已经不见踪影“无事,他们跑不了”
“我说人已经跑了,您老高抬贵手救救我?”傅泊晟觉着自己还能被医治一下,他试着挣扎不想放弃。
话说,谁活的好好滴想寻死呀?都说神仙好,死了能成仙,也没看着谁跑去坐化成仙。
人与其他牲畜草木之间并无什么太大的不同,七情六欲也是人之常情。
傅泊晟他内心此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他不想死,人说临死前会想起自己最牵挂的人,可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救你?凭什么?”李沐阳上下打量一番不是很满意,救一个必死之人纯属是在浪费他的药丸。
“我”傅泊晟气的险些昏厥过去,他从未见过这般无情绝义之人,方才不是还在一起喝酒吗?
“我什么?你是谁?”李沐阳从瓷瓶葫芦里引出蛊虫“小家伙先吃点东西垫吧垫吧”
“吱吱”蛊虫已经变得通体血红。
“想吃蛇?”李沐阳问奄奄一息的傅泊晟“你知道哪里有蛇吗?”
“喂喂,别装死昂,我看到你有起伏了,死也死的像点好不”李沐阳拿脚踢了踢傅泊晟。
如若不是毒气攻心伤及肺腑无法动力,他傅泊晟早抡起尺刀砍上去了,眩晕无力之感充斥在体内,运气一成便痛苦万分。
“咳咳,我也不求你救我,你老放我安心上路可好?总不能死也死的不安生吧?”
想他傅泊晟堂堂七尺男儿,常年奔波于外,空有一副热心肠,平生最爱结交好友,没成想折在自己兄弟手里,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七章毒医不分家()
地上多泥泞,傅泊晟恼怒之余耗尽心力,回光返照间,他感觉不到疼痛,怒视李沐阳损到“兄台你忒不是个东西”
“我也没说自己是东西,你好好的人不做,做什么东西?”
李沐阳摇摇头离开,真不知道现在人都是怎么想的。
被气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傅泊晟算是体会到了,他倒是也不恨那人,毕竟人家说的也对,自己是谁呀?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人凭什么出手相助?
他恨只恨自己有眼无珠误交损友,悔意难当,他手中的尺刀难道就此蒙尘?不甘心!不甘心啊!
李沐阳去而复返低头问还在那等死的傅泊晟“我可以帮你活命一月,不过你得快马加鞭带我去法郡,你愿意吗?”
“可以”傅泊晟应了,只要能挺过此时,他大可以去找白慧师太求经解毒。
李沐阳拿出救心丸塞到傅泊晟嘴里“我也不用你做什么,把我送到法郡就成,到地方后你自可离去,这药丸能让你续命一月”
傅泊晟瞬间感觉那种浑身乏力的感觉没有了,还有一股充沛的气息在体内流窜,所到之处温润舒心,暖洋洋的,像是冬日喝下一壶温好的梅竹酒一般。
“无事,月余已足,多谢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日后但有差遣尽管开口,凡我能及定当效犬马之劳”
傅泊晟从地上起来,衣裳沾满泥泞显的有些狼狈,他不是白眼狼,滴水恩涌泉报,他心如明镜清楚的很。
“不用,我不是为了救你而救你,我是苦于寻路不便才救你,一报还一报两清了”
李沐阳只是想找人带路,至于报恩?呵,还是算了。
他告诉傅泊晟“我要提醒你的是,此药丸虽能助你续命一月,但是月末之后你若是寻不到解救之法,定会归于尘土消于无形”
李沐阳手里的救心丸还是那个行为举止似是疯癫的师父所给,他也没有添物加料,时效过不过期就不知道了,反正已经有两个试药的了。
他在等,若是傅泊晟真能找到解决之法,他也好对应再加料添物,自古毒医不分家,知晓其一便通二三。
那张人皮还在衣袖里装着,数年前他无意中发现那并不是残卷而是已经补善好的药王手札,医毒之术与日俱增,枉尘没少当他药人。
傅泊晟也没有拍打身上沾染的泥土,他赶紧跑去把自己的尺刀从牛粪里拔出来,撕下衣袖擦试干净。
宝刀在手,天下他有,傅泊晟有了尺刀心中再无所惧,他问李沐阳“你就不怕救了我以后反遭毒手?”
“呵”李沐阳不是在轻视他傅泊晟,李沐阳是在无视所有人,毒手?杀他?如果能杀的死尽管来试。
“也是,你既能无惧黑白双煞的毒功,孤身上路自是有所倚仗,我倒是狂妄了”
“别啰啰嗦嗦了,找家客栈洗漱一番我们好上路”
“不直接上路吗?”傅泊晟以为李沐阳很着急要赶往法郡。
“直接上路?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走在路上且不说像不像乞丐,单是时长腐臭味也不愿同行”
李沐阳言语中那嫌弃之意都不用深思,喜怒之色全在脸上摆着,那明晃晃的嫌弃,只要眼不瞎都能看的出来。
“呃”傅泊晟无语至极,得还嫌弃上了,大丈夫不拘小节,他也不愿衣裳和稀泥上路好不,还不是想早日将人送至法郡,他好去找白慧大师求经续命。
“带路,别发愣了”李沐阳把玩着葫芦瓷瓶,耳边时不时有蛊虫凄惨的吱叫声,那是一概不理。
傅泊晟将尺刀抱在怀里“前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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