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之天下第一美女
每次眼看着要被抓到时,向雪怡便会稍稍扭转身子、以险之又险的动作刚好躲开,好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般难以把控。
谢铁棒被躲了好几次禄山之爪,深知时间紧急的她逐渐失去耐心,倏地停下脚步冷哼一声,将金丹高手的强大气势和神识突然外放,刹那间充满了这间不大的屋子。
向雪怡登时便感觉掉进了泥沼中,原本流畅的脚步一下子变得蹒跚难行,再也无法像之前一样灵活躲闪了。
谢铁棒这下可谓是占尽了上风,利用本来就比向雪怡快上不少的速度很快将她逼入了死角。
“向姑娘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如果你肯好好回答在下的问题,在下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一命。”谢铁棒见向雪怡已然无处可逃,便放缓了脚步、开始对她施加压力。
谁知刚才还一脸惊慌的向雪怡在落入绝境后反而冷静下来,怒骂道:“啊呸,李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额怎么可能相信李的鬼话!”
说着,她猛然向侧面跃起,竟然是朝着代替谢铁棒堵住房门的筠秀扑了过去!
跟身后的谢铁棒相比,一点内力波动都没有的筠秀简直就是个纸糊的障碍。向雪怡早就看准了这处漏洞,此时终于找到机会发动进攻了。
眼看同伴就要遭受攻击,谢铁棒却全然不慌,冷静地提示道:“阿秀,用无定甲!”
“无定神威!”筠秀以前从未面对过修士高手的攻击,看到向雪怡张牙舞爪扑向自己还有些慌乱。但她在听到谢铁棒的声音后立即清醒过来,在向雪怡接触之前及时喊出了口令。
“嘭!”
久违了的无定气盾毫无征兆地凭空显现,将来不及反应的向雪怡猛地向后弹开,而早已做好准备的谢铁棒则张开双臂等在她后方,正好将倒飞而来的她一把抱住。
“阿秀干得好!”谢铁棒先垮了筠秀一句,随即看向怀里的向雪怡道:“向姑娘,这下你可以老老实实把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来了吧?”
然而回应她的是一句嘹亮的尖叫:“非礼啊————”
谢铁棒在伪装成男子后,跟她有接触的女孩子都是熟人,所以她完全忘记了男女有别的事情,没多想就抱住了向雪怡。
现在向雪怡不但大声尖叫,同时还在拼命挣扎;而谢铁棒既不能放开她,又不好意思抱得更紧,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
“非礼啊——臭牛氓,还不放开额!”向雪怡似乎已经豁出去了,扯着嗓子不停尖叫。
谢铁棒也没想到她小小的身躯中能爆发出如此高分贝的音量,为了避免叫声真的引来附近居民,她只好伸手捂住了向雪怡的嘴巴。
她本来想着说几句威胁的话来吓唬吓唬向雪怡,让她安分一点,可是话一到嘴边却变成了:“你尽管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话一出口谢铁棒就反应过来不对劲,这不是坐实反派流氓的身份了吗?
她正要辩解两句,就感觉到怀里的向雪怡不知为何忽然停止了剧烈挣扎,而是像一只小狗似的使劲抽起了鼻子发出“嘶嘶”的吸气声,仿佛在嗅什么东西。
谢铁棒一脸懵逼地问道:“向姑娘在做什么?”
她的话音未落,老实了不到半分钟的向雪怡又激动起来,抓着谢铁棒的手臂像是要往回扭转身子。
谢铁棒当然不会让她轻易得逞,立即加大了环抱在向雪怡腰间那只手的力量,逼迫她不得不放弃了动作,只能焦急地用鼻子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
谢铁棒不知道向雪怡到底在搞什么鬼,但与向雪怡面对面的筠秀好像看出一点端倪,柔声劝道:“谢……雷公子,这位姑娘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她不小心说漏嘴了,虽然及时弥补,但向雪怡至少听清了那个“谢”字,因为她在听到之后就使出了更大的劲,来发出“嗯嗯嗯”的哼声。
谢铁棒考虑到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便问道:“向姑娘可是有话要告诉在下?”
怀里的向雪怡马上点起了头,还配合着“嗯嗯嗯”地哼了几声。
谢铁棒朝筠秀点点头,又说:“那在下先放开你,不过请你不要想着继续逃跑或叫喊,否则在下也不能保证下次还会这么温柔了。”
“嗯嗯嗯!”向雪怡继续点着头,稍显纷乱的秀发偶然从谢铁棒手上扫过,弄得她心痒不已。
再次跟筠秀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做好应对准备之后,谢铁棒在心中数到三,便同时撤回了困住向雪怡的两只手,同时浑身肌肉紧绷预防着她可能要耍的花招。
不过向雪怡看上去的确没有想跑的意思,先是干咳了两声缓解一下被捂了半天嘴的不适,又大大喘了口气,才猛地抬起头,两眼发光地问道:“你是那个第三名的,对不对?”
筠秀奇道:“那个第三名的?什么意思?”
而谢铁棒却心中一紧,想起了当初在逆光秘境初遇向雪怡时她对自己的称呼。
向雪怡立刻追问道:“你是谢……谢铁棒,对不对?”
第358章 恩人,仇人()
“怎么这也能被认出来!?”
谢铁棒大惊失色,连忙顾左右而言他道:“向姑娘在说什么,在下怎么听不大懂?”
但向雪怡丝毫不为所动,一口咬定道:“李肯定是谢铁棒!李身上的味道额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认错的!”
她凑上前来在谢铁棒身上吭哧吭哧地嗅了嗅,又使劲点着头说:“没错,就是那个味道。虽然不知道被什么宝贝遮掩了大半,但只要靠近些就能闻到!”
谢铁棒看到向雪怡一副认定的表情,也知道没办法再装下去了,便收起仿照雷恩那种客套的笑容,沉声道:“就算识破了我的伪装又如何,向姑娘可别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隐隐约约记起来当初在逆光秘境中与向雪怡打过一架,并且在战斗中差点要了对方的小命,而向雪怡在逃跑之前好像还说了些来日必报仇之类的话。
一想到这里,谢铁棒立即绷紧了神经,预防向雪怡在认出自己后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头、要拼个鱼死网破。
然而向雪怡说完话,却深深吸一口气,突然朝着谢铁棒跪了下来,以头磕地行了一个极重的礼,同时口中喊道:“恩人在上,请受额一拜!”
“啊?”
谢铁棒可没有料到向雪怡居然会做出这种举动,登时便愣在了原地。
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向雪怡仍然保持着跪伏姿势一动不动,赶忙问道:“向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变成你的恩人了!?”
“你我总共只见过一面,而且就那次见面的经历,怎么看都是仇人成分多过恩人吧?”谢铁棒一边回忆一边质疑道。
向雪怡没有理会她的话,保持跪姿磕完三下才抬起头答道:“依额们那边的规矩,放人一马的恩情比救人一命来得大得多。”
她接着解释道:“想要救人很容易,但要放走已经抓到手中的猎物却需要极大的牺牲,因为这违背了弱肉强食的天性!”
“什么弱肉强食……”谢铁棒又好气又好笑:“我们是人,又不是茹毛饮血的野兽,哪里有这种天性?”
但行完大礼站起身的向雪怡却摇了摇头,目光坚定地说:“在额们那边就是这样子的,只要不是至亲之人,所有人都可以被看作猎物。而猎物更是要满足猎手的一切要求,技不如人被猎杀了也不能有啥子怨言。”
谢铁棒听得直咂嘴,不敢相信这片浩瀚神州还有生活习性如此原始的地区。
而向雪怡似乎已经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议论下去了,又朝谢铁棒微微欠身道:“谢铁棒李既没有伤额的性命,又没有对额提出啥子要求,已经是除了师父以外对额最好的人了!为了报答李的恩情,额什么都愿意做!”
谢铁棒用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了向雪怡奇葩的说法,看来她的确是在矛盾冲突极为剧烈的地方长大的,所以才会养成这么单纯而极端的性子。
她甩了甩头将其他杂念抛出脑海,放缓语气道:“恩人仇人的事先放到一边,既然向姑娘愿意合作,那就请你说说尊师徒来京城有何贵干吧。”
谢铁棒自以为这话说得已经很温柔了,谁知向雪怡一听,眼圈立即红了起来,连哭带骂地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向雪怡和她师父游盈是在被逼无奈、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离开位于浩瀚神州极西端的万毒宫,不远万里来到京城避难的。
说起来这事跟谢铁棒还脱不了干系,因为逼迫她们俩背井离乡的人,正是那位在秘境中被谢铁棒用恶灵箭雨打成血水的巫师兄之父。
巫师兄已经死透,他的名字到底叫什么就不提了。但他的父亲在神州西南数州却小有名气,正是唐门世仇——黑莲教的掌门教主巫马。
巫师兄当初是跟向雪怡结伴同行,一起参加邪派秘境小队并潜入秘境的,但最后却只有向雪怡一个人回去,巫师兄甚至连尸首都保不住。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但巫教主却没有那个实力和胆力跑到唐门找谢铁棒报仇,只能把气出在了随行的向雪怡身上。
他狮子大开口,叫嚣着让向雪怡要么自断一臂,要么就嫁给他另一个儿子为妻。
巫教主的小儿子天生顽劣,而且资质差得连巫师兄的一半都没有,二十四五岁还卡在融合境界。如果向雪怡嫁给他,就相当于充当了巫家的保姆和保镖,一切脏活累活都要她干,还得不到巫家的好脸色看。
本来光凭黑莲教这个小派教主的身份,巫教主是根本奈何不了身为邪派大派万毒宫核心弟子的向雪怡的,况且她师父游盈是万毒宫的长老,地位只比掌门宫主低了少许。
可是黑莲教一向为非作歹还能大摇大摆地存活至今,主要依靠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他们历史悠久,掌握了许多修真界中罕见的杀人利器制作方法,比如谢铁棒见过好几次的黑莲火和起爆符。
第二则是巫家两代前出了个牛|逼人才,此人修为一般般,但风流倜傥、沾花惹草的事情无不精通,搞得西南诸州不少邪派和中立门派都有高层领导和巫家沾亲带故,可以说起到了一定的关系纽带作用。
万毒宫现任宫主陆昊然正是巫教主隔了一代的表兄弟,虽然心里明白巫家在此事中并不占理,但比起向雪怡师徒这两个纯粹的外人,他还是更偏向自家表兄弟一些。
于是,在收了巫教主大量财货丹药后,陆宫主便昧着良心做出了万毒宫在此事中保持中立的承诺。
表面上看起来,一边是血脉亲人,一边是门人弟子,保持中立好像不偏不倚,没什么问题。
但实际上他这个掌门宫主都宣布中立了,其他人哪敢再出手帮助向雪怡师徒?结果等于是让她们俩独自面对整个黑莲教,即便黑莲教香火不旺、人丁不兴,也不是这两个没有元婴修为的女修士能对付的。
游盈走访了门中所有长老也得不到一点回应,心灰意冷之下只能带着向雪怡从万毒宫逃离出来,并且一逃就横跨了整个浩瀚神州,从极西端的云州跑到了东部沿海的宁州京城。
第359章 解药找到了()
向雪怡仅此巨变,不光对巫教主痛恨无比,就连表面保持中立、实则推波助澜的陆宫主也记恨上了。
她觉得跟那些阴险毒辣的老混蛋相比,谢铁棒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反而顺眼得多,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谢铁棒身上那熟悉的气味给她带来了不少安慰。
说到后面,向雪怡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擦了擦眼角泪水道:“事情就是这样,谢铁棒李还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吧,只要额知道都会告诉李。”
向雪怡的描述声情并茂、充满了真实的委屈和愤慨,多愁善感的筠秀早就留下了同情的眼泪,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她也曾深刻体会过。不由得拽了拽谢铁棒的衣角,意思是叫她想想办法帮助对方。
但谢铁棒此时正眉头紧皱思考着什么,不是不相信向雪怡的说辞,而是根据她的话和小屋中摆放得到处都是的瓶瓶罐罐产生了一些奇特的联想。
“向姑娘,你跟师父来京城以后,是靠做什么养活自己的?”她突如其来地问道。
向雪怡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是卖药和虫子啊,只是这里的人好像都讨厌虫子,对额们的独门毒药也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师父一直没有获得开店铺的许可,每天都要到处瞎逛寻找客人,过得很辛苦的。”
“卖毒药!?果然……”谢铁棒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向雪怡对她的表现毫无察觉,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巴掌道:“对了,大概两个月前师父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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