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爱情是毒药
“嗯!”
她点头。
“祭夜冥,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冷然,冷然,快救我,啊…”
死神坐在轮椅上,使劲将轮椅往外推,精神崩溃,这才觉得害怕起来。
“走秘密通道,来得及!”少女在前面带路,三人度都极快。如魅影般穿越在甬长黑暗的走廊上。
整个地下基地震动起来,三人只管拼命往亮光处跑,那双手强有力的将另一双细嫩的手紧紧握着。
随着亮光一点点的接近,整个地狱之门都处在剧烈的摇晃中。
“快躲进那个防空洞!”
三人刚出地狱之门,踏入防空洞,祭夜冥将两个女人扑倒在地,顿时,整个地狱之门火光滔天,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仿佛剧烈的地壳运动,强大的气流冲破防空洞的大门,冲入里面,蓝依若紧闭着眸子,心里暗道不好,欲翻身,却被祭夜冥死死压着。
他声音低沉,“乖,别动!”
十多分钟后,那地动山摇的感觉才慢慢平息下来。
可是,扑在她身上的身体却一动不动。
“阿夜,醒醒!”蓝依若轻声唤他名字,却没有任何回应。
她和少女艰难起身,祭夜冥被推到一边,眉梢微皱,细碎的呻口今声断断续续从那紧抿的薄唇里溢出。
“阿夜,你受伤了?”
蓝依若倒抽了一口气。
“依依,别动我!”祭夜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他肯定背部被气流灼伤了!”少女轻声说,垂着头,眼神不敢直视祭夜冥。
远处的帐篷外,那双桃花眸看着漫天的火光和久久都未消散的浓浓烟雾,拳头紧握,心口处痛得不能呼吸,一个趔趄,双腿一软,倒在了黄沙中。
他眼神空洞的看着上方,早上飞出去觅食的一群飞鸟,现在欢喜的从他正上方飞过,朝家的方向飞去。
可是,依依,你呢?
他痛苦的垂下眼睑,胸口剧烈的起伏,那漫天的大火将他的身心灼得体无完肤。
依依,你连让我陪你死亡的权利都吝啬给予,以后的日子,没你的漫长人生,我该怎么继续?
“亦笙爹地,我要找妈咪,呜呜,我要妈咪”
小晚儿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从他把她抱出来,她就一直在哭闹。
顾亦笙将哭泣的晚儿拥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这个聪慧的孩子,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晚儿自从被冷然掠走后,变得异常脆弱敏感,那张粉嫩嫩可爱的小脸从地狱之门出来后,再也没笑过,顾亦笙想起她身上所中的剧毒,心里隐隐担忧。
又是一片绚烂的天空,黄昏来临,他得尽早与安宇熙和火蝶会合,希望安美人能研制出解药救晚儿。
“晚儿,身上的蛇毒什么时候会被唤醒?”
“两天后!”
顾亦笙摸摸她的头,隐去眼里的伤,两天,短短两天时间安宇熙能配置出解药么?
更何况,他所需的实验药品肯定都在他实验室里,即使飞去尊爵总部,也得浪费很多时间。
他揉揉疼痛的眉心,顾不得自己精疲力竭的身体,将晚儿抱起,利索准备好食物和水,朝直升机走去。
夕阳将那袖长的身影拉得异常落寞和悲寂,晚儿趴在他的肩上,盯着远处还在弥漫的浓烟,大大的紫眸里一片悲凉!
第206章 小羽,小墨再次救晚儿()
顾亦笙所处的位置极为偏僻,一点信号都没有,他也不知道安宇熙和火蝶是回去了还是仍处在这片荒漠里。
直升机在空中搜寻了近两个小时,也没有见到一个活着的人。
晚儿趴在他腿上,昏昏欲睡,顾亦笙摸摸她的头,手像是被灼到,猛地缩回,桃花眸里尽是担忧。
“晚儿,醒醒!”
晚儿嘴唇蠕动“爹地,我好像毒了,好难受!”
顾亦笙此刻最怕听到这句话,天色已经暗下来,整片荒漠处在一片祥和静谧之中。
看来,冷然给晚儿的解药动了手脚,听鬼头说,蛇毒一般晚上是不会作的。
他敛目,找了个安全的位置将飞机停了下来。
刚刚射器都有信号,瞬间,又消失了。
“!”顾亦笙忍不住报粗,将晚儿放在一边,对着天空,了几枚烟花出去,现在只期望鬼头能看见,这样也可暂时用长管催眠晚儿体内的蛇毒。
他生了火,将浑身燥热的晚儿抱起来,放进了帐篷里。
“爹地,痛!”
小晚儿紫眸闭着,粉红的小脸因为疼痛都皱得扭曲了,顾亦笙看着她腿上扩大的血窟窿,拳头紧握。
此刻的他,如此无力。他不是安宇熙,知道如何暂时缓解她的疼痛,也不是鬼头,能催眠蛇毒。
他只有一遍遍的摸索着晚儿那张粉嫩的小脸,一遍遍说,晚儿,你忍忍!
突然帐篷外有异动,顾亦笙警惕的眯起了眸子,大步跨出去,帐篷外除了那忽明忽暗的篝火,鬼影都没一个。
灵敏的耳朵动了动,快从腰间拔出枪,对准帐篷后面。
声音异常清冷,“出来!”
一个身影走了出来,有点怯懦的看着顾亦笙,紧接着,又出来一个差不多身高的人影,两人站在一起,天色太暗,顾亦笙看不清他们的脸。
“你们是谁?”
他的枪并没有从他们身上移开,两只眼睛充满危险,他无意扫了眼帐篷内的小晚儿,心里更是警惕得很。
“让我看看那个女孩!”其中一个人说,他声音很好听,没有任何修饰,很纯粹的处于变声期阶段的男声。
顾亦笙经历的事毕竟多,从声音上辨别,是两个少年,声音无害。
但是他并没有放下枪,唇角微勾,冷冷道。
“凭什么?”
“我们认识她!”
两少年异口同声道。
帐篷里,小晚儿眼睛动了动,迷蒙睁开,“爹地!”
“宝贝,爹地在这里!”
“爹地,我认识他们!”小晚儿轻声说,喘着粗气。
两少年得到顾亦笙的许可,几乎是跑进帐篷的,看见躺在被褥里的小晚儿,眉头不约而同的皱起。
顾亦笙这才现,两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是双胞胎。
小晚儿看见他们,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刚刚还潮红的脸,已经变得异常苍白,那薄薄的小嘴唇不断哆嗦着。
头较短的少年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顾亦笙眸光一闪,一脚踢向少年的手腕处,匕瞬间被踢到了一边。
“你干什么?”顾亦笙将他提起来,毫不怜惜扔到帐篷外。
“再不救她,来不及了!”另外一个少年恼怒的盯着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气鼓鼓的说,脸也憋得通红。
“哥,这次换我!”他对帐篷外的少年大声道,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捡起匕,朝自己的手心狠狠划了一刀。
顾亦笙眯起眸子,看少年大滴大滴的鲜血滴入晚儿的腿上,滴进她那个大的血窟窿里,奇迹般的,那个血窟窿竟渐渐在愈合收拢。
他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可是,晚上身上还有三个直径五厘米的窟窿,要想全部愈合,那得多少血啊?
他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脱掉她的衣服!”少年嘴唇苍白,暗自松了口气,眸光柔和的看着晚儿,轻轻一笑。
顾亦笙将晚儿的外衣脱掉,见小妮子并没有害羞的意思,他也大大咧咧的将她剥光了,晚儿抬眼悄悄看了在帐篷外的另一个少年,小脸上竟然飞上了几朵羞红。
顾亦笙看在眼里,漫不经心的瞟了两兄弟一眼,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小羽,我来!”外面的少年脸色绯红,垂着眼,默默的用晚儿的衣服将她盖了盖,只留下那几个血窟窿在外面。
他利索的在手心划了一刀,顾亦笙眼尖的现,他另一只手手心也有长长的疤痕。
空间里,仿佛只听得见血滴滴答答的声音,小晚儿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她看着救他的少年,微微抿唇,终究什么也没说。
最后那个血窟窿愈合,少年紧皱得眉宇终于舒展,刚站起来,却又趔趄的倒在了沙地里。
“哥,没事吧?”
“没事!”他笑笑,坐到了一边,静静的看着小晚儿。
顾亦笙将食物和水分给两兄弟,将晚儿盖好,揉揉她的,也坐了下来,这才细细的观察起两少年来。
不怪晚儿花痴,这两兄弟确实是他见过的少年中,长得最出色,最让人移不开眼的。少年独有的清冽眼神,眉若远山,略带稚气,却又正在成长的轮廓,都预示着他们几年后的风华绝代。
特别是那高挺的鼻梁,茶色的眼睛,以及结合中西方混血儿独有的轮廓和气质,都散着一种独特的阳光气息。
“爹地,你喜欢他们?”晚儿突然说。
“嗯,不错!”顾亦笙淡淡道。
或是两少年奉献了太多血,脸色苍白,所以那红霞就显得尤为明显。
他们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爹地,他们已经救过我四次,喏,他叫小羽,是弟弟,他叫小墨,是哥哥,他们十二岁,比晚儿大将近七岁!”
“晚儿,你休息下,别说话!”顾亦笙虽然看她精神好了许多,不过还是希望她能安静会,养精蓄锐。
“嗯,爹地”晚儿伸出两只肉呼呼的小手,“小羽,小墨,你们过来!”
小羽,小墨赶紧上前,一人抓住她的一只手。
“晚儿要休息会,你们别离开喔,晚儿带你们回我的家,以后,你们就跟我混啦!”
见小羽小墨没反对,晚儿抓住他们的手,满足的甜甜睡去。
第207章 你能将苏漠然还给我么?()
漫天星野,闪亮耀眼,似乎只要伸出手,就可以够到那颗颗跳动的精灵。
帐篷外,谈话的声音压得很低。
“你是说你和小羽的血液有解变异蛇的功能?”
小墨轻叹,虽然将那些往事都深深地压在心底,他以为都不会再提了。
“我和小羽连同我们堂姐七年前被死神掠走,然后他将我们交给了他弟弟冷然,那是一段最不堪的岁月,当时,地狱之门正在精心培养变异蛇,我和小羽自然就成了他们的试验品,他们只要一研制出毒品,就会往我们身上注射,无数次,我和小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又被他们捉了回去,两年后,冷然终于培养出那变态的东西,可是,他却不知道,我和小羽的血液已经具备了自我解毒的功能。冷然极其冷血,**,如果他知道,早就将我们给解决掉了!”
“以毒攻毒!”顾亦笙淡淡下了结论。
“嗯,诚然是!”
顾亦笙也明白了,为何小墨和小羽的血液和正常人不一样,他们的血是紫红色,看上去甚是怪异。
“那这毒停留在你们体内,对你们身体有害么?”
“不知道!”小墨淡然一笑,心里却有丝担忧,“我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现在我却害怕自己死了,晚儿三天后会毒,我得养好身体替她解毒呢!”
顾亦生眼神变得柔和,看着旁边懒懒靠在帐篷上的少年。
“我不会让你们成为晚儿的药罐子,三天一次,三天一次,迟早都会没命的!”
小墨敛目,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个世界上能解变异蛇毒的只有冷然那个变态,可惜,他已经被炸死了,再也无人能解晚儿的毒,我只希望我们没事,能一直拿血来喂养她的蛇毒!”
顾亦生挑眉,戏谑的问“你喜欢晚儿?”
小墨惊讶的看着他,微微抿唇,苍白的脸色迅染上红晕,独属于他这个年龄对爱情的羞涩和懵懂让他垂了眸子,那长长的睫毛覆盖了眼帘,留下浓密的剪影。
半晌,才缓缓道“好像是吧!”
顾亦笙不再说什么,他想,能舍弃自己的生命,毫不犹豫的去救晚儿,这样的,不是爱,是什么?
换做是别人,或许会觉得十二岁的孩子,怎么会懂得爱情这两个字?
可是,他信了!
他望着明亮的夜空,许多年前,他不也是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个亮闪闪的小公主,心就跟着她飞走了么?
这一飞,就是这么多年!
想到蓝依若,心痛得愈加厉害,他坐在帐篷边,细长的手指插进头里,将脸深深埋进膝盖。
小墨默默的陪着他,十二岁的孩子还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个人,只有陪伴才是最无声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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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轻点!”
冥爷终于忍到了极致,她给他上药都过了半小时,灼热的手却一直在他背部肩胛骨下的那块皮肤上游走。
没错,就是那只体翅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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