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凌霄
陈岳一听有戏,正色道:“老祖宗,晚辈想入‘擎天院’。不过晚辈半月后有一场决斗,九死一生。”
老者一愣,又打量了陈岳一眼,哼道:“小小年纪,能耐不大,气性倒不小!”
高人面前,陈岳也不再隐瞒:“非是晚辈与人争强斗狠,只是他不但勾引我未婚妻,还当面辱我。事情是这样的”当下将前因后果一说,又道:“晚辈孤身一人,若还不为自己争一口气,与行尸走肉何异。纵然是死,也无牵无挂。”
老者听得眉头直颤,冷哼道:“上官家的女人一项不要脸,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南宫家不过出了个‘换骨境’,就如此欺人,真当我陈家软弱不成!”一股无形旋风卷起,吹得周围书册“哗哗”翻动。
“这是什么修为,竟然恐怖如斯”陈岳一阵心惊,闻言又喜道:“老祖宗,您有办法助我战胜南宫铭?”
“呃”老者一愣,收起怒容,干咳一声道:“那南宫家的小子既已‘聚气’,又激发了五品‘飓风飞虎血脉’,让你这么上去,还真有些不公平,嗯听你所说,那小子不过是个纨绔,在兵器上还入不了门,在拳脚上也修不到上乘,最后倚仗的,还是血脉之力。‘’飓风飞虎’之威一在身法,二在爪牙,要破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陈岳一听有戏,抱拳道:“还请老祖宗教我。”
老者嘿嘿笑道:“办法自然有。你既然在炼体,不如练一门‘金钟罩’。我再教你一些吐纳炼气之法,你再想办法弄点好药材泡澡。只要能聚气,就能给那南宫家一个教训。”
陈岳大喜,躬身一揖:“多谢老祖宗。”
一个时辰后,陈岳走出“密园”,眼底精光闪烁。回到望岳居关好门窗,他走到一面墙前用脚尖抵住墙角蹲下,便要尝试站起来。
重心在后,普通人绝对站不起来。他依老者所受的吐纳之法运转真气,顿觉气血沸腾,全身青筋暴起,肌肉不住抽搐。
他一阵窒息,头都要炸了。所幸之前锻炼过念力,让他克制了下来。再一用力,身子缓缓站起,果然没有向后倒去。
等站直身子,他已累得脸红脖子粗,全身大汗淋漓。只这片刻发力,就觉得比平时蹲一个时辰的马步还累,不愧是内功。
陈岳没有休息,再次蹲下用功。如此一连九次,他长长呼出口气,正要休息片刻,忽听院外一阵嬉闹,一群孩童齐声唱道:“金盔甲,银盔甲,不如陈岳的绿盔甲。娶了个凤凰变成鸡,碰到黄鼠狼畏如虎。腿一收,头一缩,只把后背当老窝。千年的岁数万年的种,不是蜗牛不是蟹”同时大门被石头砸得一阵噼啪脆响。
“一群小王八蛋,还编着歌骂我!”陈岳眉头一皱,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箭步冲出门去,一把打开院门,顿时一盆水从门上落下。
陈岳一惊急退,好似靠上了一阵风,眨眼退出六尺,就看见一盆黄水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顿时骚气弥漫。
“呕——”一群小孩大笑一声,迈着小短腿一哄而散。
却还有个红衣孩童跳着脚怒道:“回来,给爷接着唱!”正是“八爷”陈烈。
陈岳目光一凝,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抓住。陈烈大惊,怒道:“大胆,没教养的东西,你敢打爷?”另一只手握起拳头,就往陈岳身上招呼。
陈岳气得青筋直跳,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忽听数丈外的密林中一阵悉索声响,似乎还有人监视在旁。
他一想“不对”,转念就冷静下来。今天刚刚悟气,这位爷就来气他。要是被人看见他殴打“八叔”,一顶忤逆不孝的帽子就算戴实了,跪祠堂算是轻的
不得不说这半月的锻炼,他转念就压下了怒火。虽然知道有人在整他们,但他陈岳也不是好欺负的。心中杀机一闪,一把抓起陈烈笑道:“这不是八叔吗?他们不和你玩,要不咱叔侄俩玩玩?”说着将他提进了院子。
陈烈见对方非但不生气,反而和他说笑,不禁有些发憷,怒道:“你放下爷,否则爷对你不客气”
“哦?不知道你想怎么不客气!”陈岳一笑,将他放在了院中。
陈烈转身就往外跑,陈岳随脚踢了两下,两颗石子破风飞出,“啪啪”两声将竹门打得合上。
陈烈撞在门上,转过身骇然道:“你你我是你八叔,你想干什么”
陈岳目光一寒,森然笑道:“老爷子闭关了八叔呵呵”
这话何其熟悉,陈烈迎上他的目光,只觉得一瓢凉水浇在身上,不由一个激灵,双腿一阵发软,靠在门上眼泪都要流出来。
陈岳回屋拿出两个玻璃珠,扔给陈烈一颗笑道:“玩一把呗,谁输了谁脱一件衣服。”
陈烈精神一振,一把抓住玻璃珠,瞪眼道:“我要是赢了呢?”
陈岳森然笑道:“你就可以走了!”说着用竹子在院中划出一片范围。
陈烈咬了咬牙,走到陈岳身边的台阶上,将玻璃珠抛出。玻璃珠落在地上又滚了一段,来到场地角落位置。他小脸一扬,显出几分得意,显然自忖此中高手。
陈岳笑了笑,双目微眯,也扔出了玻璃珠,离陈烈的玻璃珠不远不近。
陈烈目光一亮,冲上去捡起自己的玻璃珠,朝陈岳的玻璃珠打去。只要打中,他就算赢了。可惜距离还是远了些,准头还是差了些。
陈岳微微一笑
七个盘过后,陈烈不甘地脱下最后一只袜子,人冻得瑟瑟发抖,红着脸咬牙道:“我已经输完了,可以走了吧!”
陈岳点了点头,笑道:“走是可以走,不过这么回去,被满院子的仆役看见,您八叔可就没脸了!要不我再借你一只袜子翻本?”
陈烈精神一振,又穿上一只袜子,好奇问道:“我要是再输了呢?”
陈岳笑道:“让我在你身上画一笔就行了。”
陈烈想了想,忽然坏笑起来,瞪着陈岳不屑道:“玩得太小,显不出爷的本事,你敢不敢加码!”
陈岳赞道:“八叔好魄力,你想怎么加?”
陈烈傲然道:“我们一盘定输赢,输了我让你画七笔,赢了需将衣服一次还我,你敢不敢跟!”
“八叔真有智慧,小侄跟了。”陈岳一笑,伸手相请
这一盘,要不是地上有粒小石子,陈烈就赢了。陈岳取出笔墨,在陈烈背后画了一个大圈,圈中一条竖线,五条横线。
不得不说,陈烈虽然顽劣,但赌品极好。等陈岳画完,他一咬牙道:“再来,我要是赢了,需将衣服一次还我。”
陈岳点头
这一盘陈烈又差一点就赢了,陈岳又在他身前依样画了七笔,两个椭圆在他肋侧相连。陈烈气得小脸通红,咬牙道:“不准在脸上画,再来!”
陈岳摇头道:“我也懒得画了,你要是再输了,就大喊七声‘陈烈不是王八’,怎么样?”
陈烈想了想,觉得没什么,反正是说自己不是王八,于是问道:“少一个字行不行。”
陈岳疑惑道:“陈烈是王八?”
陈烈怒道:“我不是王八!”
陈岳点头笑道:“八叔真有自知之明,就这五个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我不是王八()
下午风高云淡,天空一片晴好,望岳居中不时响起一阵愤怒的嚎叫:“我不是王八,我不是王八”声音很是幼稚。
之前一哄而散的孩童又悄悄聚拢回来,一个个扒着门缝墙头往里看,顿时都傻了。“珠王八爷”好可惜,每次都差一点就赢了,岳哥真神人也。
半个时辰后,院门打开,陈烈穿戴整齐,趾高气扬走了出来,看见一群小伙伴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一步跳上路边石凳,负手凝望天边,肃然道:
“望岳居陈岳阴险狡诈,睚眦必报,在一颗玻璃珠上的造诣更是达到了传闻中‘弹无虚发’的境界。硬拼此等高手,实属不智,尔等今后切莫招惹此战幸亏我技高一筹,先诈败于他,好让他疏忽大意。他连赢二十把后,终于骄傲自大,露出了一个破绽,被我握住一把击败这一战可谓惊天动地,气壮山河,堪称我的封神之战。但其中凶险精妙之处,却非尔辈能懂,哎”说着摇了摇头,显得很是寂寞。
一群小伙伴都听傻了,你被人家在身上画了只“王八”还有脸说出来不过转念一想,人家现在好端端地穿着衣服,谁看得见他身上有只“王八”,看向他的目光中不禁露出几分崇拜,原来这是“八叔”的战略。
陈烈暗暗松口了气,心说“陈岳此子实在狡猾,都把爷教坏了”一蹬腿跳下石凳,迈着小方步向住处走去,身影更加寂寞。
一群小伙伴眼睛一亮,忙追上去喊道:“八叔,等等我们,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打败陈岳的,教教我们吧。”
陈烈小脸紧绷,咬牙道:“我只能教你们五个字,每次迎敌之前大声祝祷,必能转败为胜!”
“我不是王八?”众人奇道,却见旁边树林中还站着两人。
一个白衣玉冠,满脸红光,双手握拳微微颤抖。另一个一身黑衣,豹头环眼,脸色一片铁青。
众孩童一愣,纷纷招呼:“峰哥!”
少年正是陈峰,脸皮一颤,也只好向陈烈见礼:“见过八叔。”
陈烈微微点头,步履不停淡然道:“不要招惹他。”
这话像是在回答众人之前的问题,又像是在说陈锋。他脸皮一颤,眉梢直往上翘。众孩童却根本不理他,追随“珠神”陈烈而去。
他们走远后,黑衣壮汉问道:“峰少,现在怎么办。他已经‘悟气’了,按照族规,今年的‘元气丹’有他一枚,要是再让他‘聚气’”
陈峰目光一凝,盯着“望岳居”冷哼道:“我以为他敢挑战南宫铭,还有几分血性。现在看来,还真是个‘王八’。这次算我们高看他了,不用我们出手,再过半个月,南宫铭就会废了他,走吧。”也负手朝自己的住处而去。
一群瘟神走后,陈岳也休息够了,回到屋中继续修炼内功。现在他有一株百年灵药,只要气感再强一些,想办法吞了那支人参或许就能聚气。
吃完晚饭,陈岳在院中散步,准备休息片刻后再用功一番,忽然敲门声响。
他微微皱眉,打开院门,只见夜色竹影中立着一位清纯多姿的青衫少女,不由诧异:“芳菲姑娘,你来找我,请进。”转眼又见她秀眉微蹙,脸色不善,陈烈跟随在旁畏畏缩缩的,心说:“不会是来找场子吧”
芳菲拽着陈烈,莲步轻移走到院中,俏脸一沉,低头斥道:“给我跪下!”
陈岳松了口气,原来是来道歉的,赶紧关上院门。陈烈却是牙关紧咬,恶狠狠地瞪着陈岳,不为所动。
“逆子,让你跪下,你还敢放肆?”芳菲更加着急,又推了他两把。但陈烈好歹也蹲了一个月的马步,哪里在乎这些,反将芳菲推得一阵踉跄。
陈岳暗叹一声,劝道:“芳菲姑娘,我是晚辈,哪能让八叔下跪。”
陈烈气得全身发抖,跳开骂道:“贱婢,你以为自己是谁,也敢让爷下跪!”
芳菲一呆,顿时两眼一红,“噗通”一声在跌坐在陈岳面前,伏地泣道:“大少爷,幼子顽劣,今日多有冲撞,还请不要责怪”
陈烈大急,赶紧去拉芳菲,嘴上仍然骂道:“贱婢,给爷起来!”见她不听,一急便用脚踹去。
“逆子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芳菲失声痛哭。
陈岳看在眼里一阵心惊,摇了摇头,却没发一言。
陈烈越发来气,红着眼睛指着芳菲骂道:“没骨头的贱婢,有种你就一直跪着,爷不伺候了!”说着冲出院子,摔门而去。
陈岳叹了口气,扶起芳菲说道:“八叔还小,哪懂你一番苦心。我知姑娘来此还有别的话,屋里说吧。”
芳菲盈盈起身,掩袖泣道:“他说得没错,我不过是个奴婢,他就是杀人放火,也轮不到我带他向人赔礼道歉,原本就是我多管闲事”
陈岳自身难保,哪里管得了别人家的事,也只能倒上两杯茶,默默聆听。
芳菲喝了口茶,又泣道:“这孩子从我肚子里出来,也是他福薄。我本要求大少爷救他一命,也合该他有此劫数,我只当没生过他便是”说着又伏在桌上抽泣起来,娇躯微微颤抖。
陈岳看在眼里,暗暗叹息:“世态炎凉,奈何骨肉之情也如此扭曲”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说道:“八叔虽然顽劣,在府里也算尊贵,谁敢马虎他。姑娘若有心,好好教他待人接物便是,又何出此言?”
芳菲见陈岳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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