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凌霄
蛟龙一惊,嘶声怒吼,周身紫光大放,竟又变成了一头全身狰狞的刺猬。
一股疼痛直刺陈岳灵魂,他一阵心惊肉跳,赶紧缩起身子。
一头紫色刺猬,一团雪白精灵,在一片茫茫混沌中怒目而视。
陈岳渐渐反应过来,对方要吞了他的元气,他也可以吞了对方的元气。狭路相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刺猬目光灵动,对着陈岳一阵呲牙咧嘴,不断挑衅。
陈岳知道不能上前,也在原地鼓荡身体,吞噬周围的游离元气修炼起来。
说来也怪,周围的游离元气只能被他吸收。刺猬看出不能久持,嘶吼一声又变成一头紫翎飞鹰,厉啸一声飞扑过去。
陈岳吸取教训,赶紧缩起身子,趁飞鹰抓来,猛地一胀,又要将飞鹰裹入体内。
飞鹰在他身上抓下一团元气,探入他身体的双爪却似冰消雪融,消散了一些。一来一往,谁也没占到便宜。
陈岳醒悟过来,对方可以变化形态,他却始终是一团,短兵相接根本不占优势,除非能将对方整个裹进身体,和对方硬拼实力。
可飞鹰极是狡猾,每次都是一击即走。几次交锋,倒是陈岳吃了亏。
眼看形势不利,他心头火起,纵身猛扑向飞鹰,势要和对方一战定输赢。
飞鹰历鸣一声,反而不跟他缠斗。偏偏它身法迅疾,陈岳根本追不上。
一阵追逃后,陈岳感觉到一丝疲惫,心说一声“不好”。
飞鹰发现便宜,又猛扑回来,同时化作一条巨蟒,血盆大口一张,便要将陈岳一口吞下。
陈岳大骇,却无力抵挡,情急之下脑中灵光一闪,周身一阵沸腾,竟然也变成了一种形状,下意识地便一张口。一股紫焰喷出,正好喷进蟒蛇口里,疼得它一声嘶鸣,不住翻滚。
陈岳也觉得一阵虚弱,但除恶务尽,岂能放松,扑上去便一口将咬住蛇颈。
蛇身一阵抽搐,皮鞭般反缠在陈岳身上,不准他膨胀身体。
陈岳又惊又怒,用力咬住蛇头猛地一吸。紫蟒一阵抽搐,周身元气源源涌入陈岳体内。
紫蟒光芒大放,再次变成刺猬。陈岳吃痛,这才松口。
比之刚才,这头刺猬虚弱了许多。它也知道不是陈岳的对手,再次变成飞鹰,厉啸一声,振翅欲走。
“咬了我还想走,哪有这等好事!”陈岳心中冷哼,再次喷出一股紫焰。
飞鹰惨叫一声摔落下来,陈岳猛扑上去,双爪按住它双翼,一口咬住鹰颈用力一吸,又是滚滚精纯元气如泥流入海般涌入它身体。
飞鹰嘶声惨叫,奋力挣扎,力气却越来越小,最后被陈岳一口吞下。
饱餐之后,一股倦意涌起,陈岳一个不防,颇为威武强壮的身躯又变成了气团。不过此时的气团红白相间,隐隐还泛着紫光,却没有之前如臂使指的感觉。接着眼前一亮,他再次睁开双眼,手仍然放在盒子里,那颗宝石却不见了。同时全身燥热,胸闷气短,如堕炼狱。
他也来不及多想,喝了口茶又盘膝坐定。一番吐纳,之前吞噬的元气才被他完全消化,他的“混元真气”则变成了红色,不是亮起一缕火光。无论是个头还是质量,都比之前强大了近一倍。
气息已经平复,身上的燥热仍然难当,烧得他头昏脑胀。再次睁眼,已是黄昏时分,刚一动弹,春荷便小跑进来,看见他大汗淋漓,满脸通红,不禁关切道:“大少爷,晚饭我已经端回来了,您要不要先梳洗一下。”
陈岳没有胃口,点了点头。等春荷打水进来重新洗了把脸,仍然难受欲死,让她退下便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春荷一惊,但想到上午的教训,又缩了缩脖子,并不敢上前多事。
陈岳恍惚之间梦见自己腾空化鹰,遇水化龙,见山化山,看树化数,学猫变猫,想狗变狗,千变万化,无不是栩栩如真不知耍了多久,体内的灼热终于消退下去。一股倦意涌起,他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鸡鸣三声,陈岳一觉醒来,又觉得神清气爽。将屋子检点一番,收好“月光宝盒”,便又开始一天的功课。一套拳脚展开,竟然带起一股劲风,吹得周围竹林哗哗作响。
日出时分,春荷才悠悠起床。看见陈岳正在院子里用冷水擦汗,脸一红,歉然道:“大少爷,我贪睡,起来晚了,让我来吧。”
陈岳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些举手之劳无需假手于你,我每天上午练外功,下午练内功,晚上吐纳我修为尚浅,还传不了你外功,只能教你些吐纳炼气的之法。你上午当完差事,下午便在院中练习。你若有心向道,日后再投名师也不迟,你看可好。”
春荷一喜,赶紧跪下拜谢:“多谢大少爷成全,婢子一定努力上进,不负所望。”
陈岳扶她起身,摇头笑道:“我只求你做事轻快些,无需言谢。只是你需记住一条,修内功必须是童子身,否则入不了上乘。”
春荷脸一红,欣然答应:“是,婢子一定谨记,绝不辜负大少爷一番好意。”
陈岳微微点头,当下将炼气吐纳的入门之法尽数传了她,又问道:“芳菲姑娘说你有一个跟随高人学道的兄弟,可有此事?”
“大少爷说的是我兄弟春蝉吧!”春荷一笑,正色道:“三年前,我家还在梁州坐馆行医,因为没有救活薛家老太爷,薛家人三番五次上门大闹,还要杀我父亲抵命,我们才不得不逃入雍州避难。途中遇到强盗,幸得一位道爷援手,才免遭杀害。
那位道爷修为极高,又说我兄弟骨骼清灵,根行尚可,要带入山中造就。我也想去,那道爷却说我仙缘未到,执意不收。我父母只有这一个独子,起初还不肯答应。可一来受那位道爷救命大恩,二来那位道爷允诺三年之后便让我兄弟回家,二老这才勉强同意。
那位道爷本来还不让我们提及此事,可巧我兄弟半月前真就回来了。我母亲嘴一长,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让大少爷见笑了。”
“半月前?怎么事情都发生在半个月前虽然寻仙修道之事有些飘渺,但时间卡得如此准确,倒也不可信其无。”陈岳想了想,慎重道:“故老相传,世间多异人,山中有剑仙,难保那位道人不是传闻中的修仙之人。不知春蝉兄弟下榻何处,我能否登门拜访。”
春荷笑道:“还修仙之人呢,说来不怕少爷笑话,他就在城南五云观给人看房子。所幸观下还有几亩薄田,周围村民也算和善。我娘还让我求大少爷,让他也进府来当差呢。”
陈岳知道五云观,兴致更浓,便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刚好我也要回田庄一趟,我们下午就去拜访你兄弟。你父母有什么嘱咐,也可一并捎带过去。”
两人就此议定,春荷开始收拾院子,陈岳吃完早点又去了“玄武堂”。带着齐师走进练功房,依旧脱下衣裳扎下马步,提起一口真气护身。
齐羽一指点到,陈岳一震,护身真气激荡,发出一声轰鸣,竟然没有溃散。
“嗯?”齐羽一愣,睁大眼睛问道:“你的实力怎么突然进步了这么多,按照之前的进度,你两个月后才能达到如此修为。真练起来,半年都有可能。”
“百年灵草才抵两个月的修炼”陈岳有些失望,却不便多说,只笑道:“那齐师就让我看看,我半年后的实力离南宫铭还有多远。”
齐羽眉头一皱,哼道:“我说你小子怎么选修这种硬功,原来还藏着一手看指!”又一指点到。
真气相撞发出一声轰鸣,陈岳一阵抽搐,脸色微微泛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七章 真气化形()
这一次齐羽用了两成气力,额上渐渐沁出汗水。手指落下,如戳砂石,时间长了也是一阵生疼。但见陈岳全身红肿都没吭一声,也只能咬牙坚持,心里不住叫苦。
直到中午,陈岳仍有余力提起真气护身。齐羽忍无可忍,一咬牙道:“老子不玩了,再这么玩下去,你要加钱。”
“呃”陈岳怔怔地看着齐师。
齐羽捡起鸡毛扇子狠狠摇了几下,正色问道:“陈岳,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激发血脉了。”
陈岳一愣,深深吐纳几下敛息站定,心念一动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昨天练坐功的时候突然觉得燥热难耐,昏睡了过去,早上醒来就发现修为进步了许多,难道我真的激发血脉了?”
齐羽目光大亮,激动道:“没错,一定是你们陈家的‘紫炎龙狮’血脉,恭喜岳少咸鱼翻身。”
陈岳这才意识到,昨天能反败为胜是因为激发了血脉之力,不由喜道:“这么说,我可以修炼陈家的嫡传功法了陈家的资源也由我使用,今年的‘元气丹’肯定有我一粒还有半个月时间,打败南宫铭,应该不难了吧!”
齐羽摇着扇子踱起步子,脸色又渐渐凝重。陈岳疑惑道:“难道不是吗?”
齐羽摇头,慎重说道:“你二叔是六品血脉,你三叔是七品血脉,其它嫡系族人,也多是六七品血脉。别说你的血脉品质可能比他们高,就算和他们一样,也是从他们碗里分食吃,他们岂能容你。你如今势单力孤,拿什么和他们周旋。”
陈岳一想也是,气闷道:“那齐师的意思是”
齐羽看着陈岳,正色道:“此事决不能向第三个人提起,等到分配‘元气丹’那天,你再当众说出,‘元气丹’肯定有你一枚。虽然暂时学不到嫡传功法,对半个月后的决斗却影响不大。我们加把劲将护身真气练到小成,战胜南宫铭不难。”
“多谢齐师指点。”陈岳一抱拳,又道:“对了,听说您一直想要一副好手套,如今可有着落?”
齐羽一喜,笑道:“那种手套,既要坚韧,又不能太厚,非得几种传闻中的丝线编织,哪是那么好找的,难道你有?”
陈岳索性直说:“我虽没有,八叔却能谋到,不知”
听话听音,齐羽微微皱眉,摇头苦笑:“我不能为了一件兵器把自己搭进去啊,此事容我想想,你先去吧”
陈岳知道,若没有足够的利益,他们不会参与陈家大院的争权夺利,说了声“告辞”,又去了隔壁医馆。
药汤清冽刺骨,阵阵清香扑鼻。陈岳泡在池子里盘膝坐定,放空心思,只觉得周围全是游离元气。他正要像从前一样吐纳吸收,忽然福至心灵,真气一阵翻滚化作一头鲸鱼,张口就是一吸。
周围的元气粒子如落入漩涡,汇聚而来,被陈岳一口吞下。一股无法言喻的酣畅感觉涌起,他又连吞数口,直到周围元气稀疏,食之无味。
陈岳睁开眼睛,看着全身迅速消退的红肿,更加诧异:“真气化形?我的真气居然可以化形?不知别人的真气是否也能化形,昨天吸纳这一池药液,至少用了一个时辰,今天却只需几个呼吸。如果平时修炼也能如此,岂非事半功倍?不知我的真气有多少种变化,是否还有别的用处”
池水尚温,陈岳仰头躺下,仔细研究起真气的变化。
虽然几口就吞下了周围的元气,节省了一个时辰的吐纳之功,但那些元气仍然需要时间消化,让他不禁遐想:“是否有一种变化可以加快消化。听说蟒蛇的消化能力很强,吞什么都能消化,不过也有人说鳄鱼的消化能力比蟒蛇还强。蟒蛇太恶心了,还是变鳄鱼吧”
他心念一动,混元真气一阵翻滚,果然变成了一头红鳞鳄鱼。
陈岳一愣,随即发现刚刚吸纳的元气犹如冰消雪融,身体壮大几乎是肉眼可见。不到一刻钟,一池元气便被他完全消化,而池水还剩一丝余温。
陈岳睁开双眼,目光明亮如星,暗道:“有此神通,我还怕他南宫铭吗?”穿好衣服,便去了“五味斋”。
“五味斋”临近街市,从医馆过去有一条幽僻的近路。陈岳刚走进一条夹巷,前路突然被三个蒙面少年拦住。一回头,后路也被三个蒙面少年拦住。
陈岳一看身量都是熟人,冷笑道:“你们以为不要脸,我就不认识你们了吗?”
陈峰冷笑道:“听说岳少在练硬功,当兄弟的知道了,自然要尽一份心。弟兄们,帮岳少练功!谁不出力,就是不够兄弟。”说着一挥手,前后两人举起拳头,各使出一招“隔山打牛”扑向陈岳。
陈岳微微皱眉,提一口气暗道一声“变”,纵身急退,躲过了当胸一拳。
背后那人眼中泛起一丝讥讽,提起真气,一拳挥出。
拳风呼啸犹如一声牛吼,正是以力量著称的“蛮牛劲”。此拳法若练到大成,号称能发九牛二虎之力。
轰隆一声爆鸣,少年的拳头砸在了陈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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