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凌霄
轰隆一声爆鸣,少年的拳头砸在了陈岳背上,第二拳蓄势就要击出。却见他突然顿住,右手一阵颤抖,丝丝鲜血顺着拳头滑落。
“啊——”少年嘶声惨叫,缩回手揣进怀里,颤声道:“他背上有刺峰哥,给我报仇”
陈岳顺势一个肘击,将他打倒在地。
众人一惊,陈峰反应过来,大声喝道:“他居然穿了‘软猬甲’,一起上,攻他下三路!”说着冲上两步纵身跃起,使出一招“连环腿”踹向陈岳,轻功和真气上的火候展露无遗。其余少年也不再客气,各展绝技扑向陈岳。
陈岳目光一冷,又暗道一声“变”,双手闪电般抓出,分别握住陈锋双足用力一捏。
“啊——”陈锋仿佛被两只铁钳夹住,只疼得一声惨叫,再也提不起丝毫力气。
陈岳冷哼一声,猛一扬手,将他摔向墙壁。
陈峰大惊,用手一撑墙头,这才没有一头撞在墙上。身子着地,又摔得闷哼一声。
众人愣住,陈岳竟然如此凶悍。陈峰当此大辱,咬牙吼道:“给我往死里打!”
陈岳眉头一皱,冷冷扫向剩下四人。
四人一个激灵,哪里还给他陈峰卖命,转身就跑,之前被陈岳打倒的少年更是连滚带爬而去。
陈岳撇了撇嘴,提一口气纵身喊道:“有贼,抓贼啊——”
陈峰气急败坏,指着陈岳吼道:“陈岳,你有种”但见大势已去,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样,也拔腿就跑。
陈岳目光一寒,运起全力,追上去就是一指,点向陈峰背后一处“麻穴”。
陈峰一震,顿时手脚僵硬,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他大惊,失声道:“陈岳,你要干什么”
陈岳目光森寒,纵声喝道:“大胆小贼,偷东西偷到陈府来了,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一手抓起陈峰的衣领,再次将真气变成“仙人掌”,另一只手猛抽上去。
“你敢,啊”陈峰话音未落,脸上一阵刺痛。只听“啪啪啪”一阵脆响,转眼就挨了十几个大嘴巴。
陈府的客卿也不是吃素的,一听有贼,心说“立功的时候到了”,纷纷从四面赶来。
陈岳听见有人过来,赶紧跳开,指着陈峰喝道:“此子在这里鬼鬼祟祟,见我路过还袭击我,快将此子拿下仔细盘问。他还有五个同伙,快追!”
陈峰疼得连连呻吟,却全身麻痹,动弹不得。齐羽当先赶来,看了陈岳一眼,见又有几个武师赶来,才上去一把扯下陈峰的遮脸布,一张猪头般的紫红面孔暴露在众人眼前。
齐羽一愣,疑惑道:“此子是谁,估计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魁梧壮汉盯着陈峰,渐渐皱起眉头,正要说什么,一队青衣护院提着木棒赶了过来。
陈岳指着陈峰喝道:“将此贼绑了,送到正院二叔面前。”
陈峰一惊,怒吼道:“你们敢”声音一片模糊,仿佛野兽嘶吼。
“叫板?”为首的小厮跋扈惯了,八字眉一皱,抖手就是一鞭子,骂道:“大胆畜生,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来呀,先送到王管事那你问出口供,再去回二老爷!”
众护院立刻取出绳子,将陈峰五花大绑,抬死猪般前呼后拥而去。
那魁梧壮汉正要开口,齐羽一摇折扇,打断道:“各位,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既然有贼到咱们地头上撒野,咱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快去把住各处门户要紧!”说完展开身法,飞奔而去。
其余几人虽然觉得蹊跷,也不想多事。既然府里闹贼,那就去抓贼好了,也各自展动身形而去。
“辱我,你要付出代价”陈岳勾了勾嘴角,负手而去。
众护院抬着陈峰,一个小厮忽然看见他腰带上挂着一枚玉佩,上前一把扯下,笑嘻嘻地捧到头目面前说道:“头儿,贼赃。”
为首护院轻哼一声,将玉佩揣进怀里,沉声说道:“捉贼拿赃,看看他身上还有什么赃物。”
众人眼睛一亮,七八只手在陈峰身上摸索起来。
陈峰又羞又怒,不住挣扎喝骂,却只能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嘶吼。
为首护院眉头一皱,喝道:“给我堵上他的嘴!”立即便有小厮用绳子在陈峰嘴上又捆了一圈。
其余小厮又从陈峰身上搜出一个香喷喷的荷包,一个锦绣钱袋。
为首小厮目光大亮,掂着钱袋嬉笑道:“你胆子不小啊,都偷到小姐屋里去了!要是被王管事知道,还不打断你的腿?也是我这人心软,就给你指条明路吧。一会王管事要是问起来,你就说刚翻过墙头,就被我们弟兄捉到了,别的就推在你五个同伙身上,知道吗?我们是积善之家,念你初犯,打一顿也就放出去了”说着抓出一把银叶子,一个护院分了一枚,便将钱袋和香囊一并揣进怀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八章 抓贼()
陈家大院除了一个大总管总览诸事,下面还设六房管事。其中客房负责送往迎来,账房负责银钱往来,库房负责器物存用,厨房负责人畜饮食,马房负责车马出入,负责昼夜巡防的则是门房。
一听说府里闹贼,各门口的三班护卫便行动起来。继而阖府惊动,倒处捉贼。众小厮扛着陈峰一路走进正院,一个小厮眼珠眼珠一转,建议道:“豹哥,何不扛着此贼围着正院走上几圈,也好让老爷夫人们知道,是咱们立了头功!”
陈峰闻言大怒,嘴里不住呜呜,却挣扎不拖。众护院深以为然,抬着陈峰顺着东夹巷向后院走去,又从西夹巷绕回前门。
众人看见五花大绑的盗贼,无不咬牙切齿:“无耻畜生,我们赚点钱容易吗,这个杀千刀的居然还来偷!”
经过厨房时,一群愤怒的洗菜大妈更是将手边的菜叶瓜皮招呼过去,连带着众小厮也挨了几下。眼看着盗贼被抬进“门房”,一些好事的小厮不禁跟上去看。
院中摆着一张大画桌,桌上正摊着一幅地图,一个相貌儒雅的青衫中年一手拿着兵法,一手用长鞭指着地图说道:“贼人一共六个,应该还在东院。你们先把住各门,你率一队人东西巡查,你率一队人南北巡查”正是陈府的二等管事,负责“门房”的关二。
“二哥,抓到一个活的!”“豹哥”推门进院,众护卫一把将俘虏仍在地上。
陈峰一震,气血顿时通畅,猛地挣扎起来。
“你还敢反抗?”几人忙将他按住,两条朱漆大棒招呼上去,“噗噗噗”一阵闷响。
关二眉头一皱,看着陈峰满心疑惑:“这小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豹哥”却使了个眼色,将他拿到一边,从怀里搜出一枚玉佩说道:“您看,不但抓到了人,还拿到了脏!”
关二接过玉佩,脸色大变。“豹哥”一愣,问道:“难此玉有假?这玉真是从他身上搜到的呀,小的骗谁也不敢骗二哥您啊”
关二气得眉毛倒竖,咬牙问道:“你认识字吗”
“豹哥”眉头一皱,急道:“来的时候也没说要认字啊!我要是认字也不会来干这个,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关二冷哼一声,一个箭步窜到陈峰身边,一把解开绳子。陈峰随即吼道:“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杀”
“放肆!”“豹哥”大怒,又是一鞭子过去。
“你放肆!”关二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啪啪啪”就是十几个大嘴巴,喝道:“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峰少爷。”
“豹哥”被打得眼前晶星乱冒,哭道:“他哪里像峰少爷”
陈峰爬起来揪住“关二”的衣领,同样一个大嘴巴抽在他脸上吼道:“狗奴才,这就是你招来的人,给我去把陈岳那个畜生抓过来,滚!”又抢过鞭子,朝着众人一通猛抽。
众人哪里敢躲,只是侧过身去。关二左脸颊被打得一阵抽搐,右脸颊也红了起来,却只能弯下腰沉声道:“峰少爷息怒,实在是下人们刚来,不认识您的尊容”
“听说你们将那小贼抓住了,真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每人赏二两银子!”随着一声开怀大笑,二爷陈炼大步走进院子。
三爷陈烁跟在后面,看见一个怪物正在放肆,眉头一皱喝道:“大胆贼子,死到临头还敢放肆,还不拿下!”
陈峰喜极而泣:“爹,给我报仇啊”说着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
陈炼认清是儿子,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问道:“说,这是谁打的!”
“是他们!”陈峰一指众护院,咬牙吼道:“还有陈岳那个畜生,我要杀了他”
“冤枉啊!”“豹哥”哭嚎一声,跪在地上拜道:“小的们听说有贼,赶到的时候峰少爷正蒙着脸躺在地上,几位客卿老爷站在旁边没一个指认,小的们这才听岳少爷的话将人绑了,哪知道是峰少爷啊”
“不好了,出事了”话没说完,一个褐袍老者颤巍巍地小跑过来,擦着汗着急报道:“二爷,账房柜面上的五百两碎银子被偷了。听说贼人抓到了”
“嗯?”陈炼眉头一皱,老者看清情形后发现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不禁一缩脖子,不敢再往下说
陈炼正要发作,又一个老者在门外颤声喊道:“二爷,不好了,老太爷最喜欢的那对水晶花瓶不见了。听说有贼人落网,拿到赃物没有”说话间一个须发花白的灰袍老人拄着拐杖挤了进来。
看见一旁的账房管事讥讽的眼神,心说:“彼此彼此,你老也不比我高明”看清眼前形势,忽然觉得不妙,也不敢往下说了。
陈烈气极而笑:“好,好啊,看来府里还真的有贼”
话音未落,又一个粗哑男声着急报道:“二爷,不好了!刚才两个贼人闯进马房,一人揣着一袋银子,一人抱着两个水晶花瓶,各抢了一匹汗血马跑了!”一个黑衣胖子应声挤进人群,向二老使了个眼色,一指陈峰正要开骂,却迎上了陈烈冰冷的眼神,不由一缩脖子。
众人反应过来,关二怒盯着三人咬牙切齿,心中咒骂:“王八蛋,府里一闹贼,你们那里就丢东西,想让老子背黑锅是不是”
三爷陈烁笑道:“一个装贼,三个做贼,好一出双簧啊。二哥,小弟佩服!”说完一抱拳,大笑而去。
众人恍然大悟,无不暗翻白眼。二爷陈炼气得脸色发白,一掌拍在桌案上,吼道:“你,你,还有你!今天封账,要是银钱少了一两,马驹丢了一匹,东西少了一件,我抄了你们老巢,都给我滚!”桌案“咔嚓”一声,化作木屑崩碎。
三人吓得一阵哆嗦,心里连呼“冤枉”,但哪敢分辩半句,连滚带爬而去。
陈炼又一把提起陈峰吼道:“还有你这个畜生,没事蒙着这块遮羞布干什么!”说着一把扯下他脖颈上的花布摔在地上,
“爹,是我呀”陈峰一惊,眼珠一转颤声道:“不是我呀,是陈岳那个畜生!我在巷子里走得好好的,他突然跳出来偷袭我,不但将孩儿毒打一顿,还给用布捂住我的脸,诬陷我是盗贼还有那几个客卿武师,都装作不认识孩儿,任孩儿被这帮畜生折辱”
“还反了他了!”陈炼一把将陈峰仍在地上,吼道:“来人,把陈岳那个畜生给我带过来!”
当即便有一个贴身护卫快步而去,没过片刻,那护卫小跑回来报道:“二爷,岳少爷带着侍女春荷出门去了。”
陈炼眉头一皱,陈峰咬牙吼道:“还不把那两个贱人追回来!”
众人色变,那侍卫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陈炼冷静下来,呼出口闷气,沉声道:“虽然他是大哥的幼子,但做出这种事情,我这个当叔叔的也该代他爹管教管教。等他回来,带他来正院见我!”说完拂袖而去。陈峰双眼通红,深深喘了几口气,也咬牙出了院子。
陈岳带着春荷在街口雇了辆四轮马车,直奔“五云观”而去。车厢五尺见方,车门开在侧面,两排宽椅相对,可以坐四个人,十分精致。春荷穿了件明净的青布半臂,一直将包袱抱在怀里,又不禁左顾右盼,让人又怜又爱。
马车从“乾园”旁驶过,陈岳不禁想起当日之辱,脸色微沉,闭上了双眼。没过片刻,马车忽然停住,春荷兴奋道:“少爷,前面好像出事了,围了好多人!”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陈岳摇了摇头,发现整条路都被堵住了,便嘱咐春荷:“我去看看,你在车上等我。”说着开门下了车。
车夫坐得高,叹了口气道:“是陇西王府的门子在打人,公子不要多管闲事。”
陈岳点了点头,穿过人群,只见两列青衣小厮用棍棒拦住了整条街道,中间两个少年被一个尖嘴猴腮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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